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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抚恤标准和赏格都要从优从厚,任何人不得截留挪用和私自降低标准。这个事情就由林主簿和六曹官员详细拟定,报给本帅批准。”
“本帅知道大家担心这样做会触犯擅动伪产的禁忌。其实本帅倒觉得,只要我们用得其所,让这些钱派上用场,就能发挥它的最大作用,这样利国利民的好事情我们为什么不做呢?俗话说的好,‘心底无私天地宽’吗!”
“还有,关于向朝廷呈报奏章的事情,林主簿和有司要加快进行,争取后天在把这些钦犯押送京城的时候一起呈报给朝廷。”
“当然了,林主簿在起草奏章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在把整个平叛过程详细上奏的同时,一定要把立功官兵和乡党的具体事迹写明、写实,写的轰轰烈烈,突出、鲜明,让将士们的鲜血不能白流,功劳不能抹煞,这样才能尽可能的争取到朝廷的优厚奖赏,本帅的意思你应该能够明白吧。”
“另外,关于孙贼等人的伪产,要详细列表注明,附于奏章之后,以及我们擅自动用的伪产也要讲明白理由,并附上详细清单。”
“我想,陛下了解到云南当前的情况,也是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的。林主簿,奏章的初稿最迟明天晚上就要拟定完,到时候我们再一起详细酌定。”
“诸位,后天就要押送孙贼同党进京了。此行事关重大,不容出现闪失,大家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承担这个重要的任务。”
“我要着重说明的是,此人不但要文武兼备、胆识过人,更要机智灵活有辩才,这些条件缺一不可,不知各位有没有心目中的人选啊!”
说完这话,李翊热切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众人。
“启禀大帅,下官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不知道可不可用。”何守杰站起来道。
“哦!何将军推荐的是哪一位呢?”
“大帅,下官推荐的是末将的同乡,现为司法参军的钟续,他曾经和属下一起戮力征战沙场,屡立战功,更兼智计百出、口才便给,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是由于和在下关系太近,才一直得不到孙贼的重要。下官愿以身家性命担保钟续可担此重任。”
说着用手一指坐在最下首的一名三十来岁的下级官吏,那人闻言就迅速站了起来,施施然向李翊行了一礼。
见到众人都频频点头,看来此人的人缘不错。
而此人虽然相貌有些普通,但是气度上却有与众不同之处,应该是一个见多识广的干练之人。
李翊欣然颔首道“既然有何将军的推荐,诸位也没有异议,那就由钟续担任此行的正使。再安排林通担任副使,协助钟大人保证此行顺利平安。”
安排林通担任副使当然有李翊自身的目的,无非就是让他借此机会历练历练,长长见识,搞好了弄个封荫什么的,也不枉自己对林家有所回报了。
“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诸位都回去各司其职,过一会儿我和简将军一起去探望一下受伤将士和阵亡将士的家属,也好聊表一下朝廷对他们的感谢。”
众人闻言都露出欣慰之色,刚刚坐稳宁州,首先就去抚恤阵亡将士,这样体恤下情的长官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想必李翊的所作所为已经把他们深深折服。
这次平叛其实波折不大,轻松的占领了孙德成的王宫,几乎没有什么伤亡。
但是接下来与王川所部交手时,足有一百余名官兵阵亡,受伤的也达到了三百多人,几乎都是在东川之战中造成的。
李翊和简铮带着连骏、庄潜、岳昶、凌风等人,首先一一看望了阵亡将士的亲属,给他们的带去了朝廷亲切的慰问,并承诺会对他们厚加奖恤,子女也会妥善安排,请他们放心、安心的继续生活下去。
接着李翊和简铮等人又来到了城内的般若寺,这里现在已经作为专门负责治疗伤员的医务场所。
李翊走进伤员们所在的房间,认真细致的查看伤员们的伤势,以及医药处理情况,并对他们表示了由衷的谢意。
李翊这种体恤下情的亲民作风,起到了很好的示范效果,感动的许多伤兵当场痛哭流涕,相必以前的伤兵们可是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的。
安抚完了众多的伤兵,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李翊又会合了四门城守使萧会,一起来到了西边面对大义宁国方向的城墙之上。
虽然宁州的规模不属于大州,但是城池面积在周边也还算是比较大的,周长足有十几里之多,城高墙厚,护城河也非常宽阔,这是大汉在云南最大的根据地,所以建造标准还是比较高的。
这座宁州城最大的特点是三面环江而建,地理位置也是得天独厚,即便李翊不是军人出身,也已看得出这儿的地势极为险要,因而不由得失声赞叹起来。
旁边的萧会见李翊流露出赞赏的神情,也凑上前来说道:“大帅请看,咱们宁州三面环江,地理位置非常独特,如果仅以东南方向而论,应该足以挡得住敌人的十万大军。”
“只是虽然如此,还是有个难以避免的缺陷,宁州城别处都无懈可击,但是西面是广阔的平原地带,虽然良田无数,养育了十几万云南百姓,但是一马平川的也没有什么险障,面对大义宁国时,倒是目前最为薄弱的地方。”
“下官以为,如果能在西边嵩阳一带建一雄关,阻挡住西南方向的威胁,再加上近百里的广阔纵深,就再也不怕什么大义宁国了。”
“哦!你的想法很有见地,不过,既然你刚才说到向西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若没有一处险峻的所在,这关隘的作用也就不大了。你认为建在哪里才最合适呢?”
李翊对此非常感兴趣,连忙追问道。
“启禀大帅,下官早前就有寻访查看,由于宁州到大义宁国的鄯阐府之间虽然大多数地方路途平坦,但是在大义宁国的嵩阳县与我云南接壤之处,却有一处绝佳的天然屏障。。”
“两山夹峙,周围都是连绵不绝的丘陵山地,或者都是人迹罕至的野林沼泽,其间山路异常难行,寻常人等无法攀越,绝对是一个天然的屏障”
“大帅,嵩阳县到我们云南方向三十里内都没有人烟,只有山口处有一条大道联系两边的来往,只要卡在这个位置建关立隘,可以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第32章 喜得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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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月亮格外的皎洁明亮,清冷的月光洒下来,将地面照的如同白昼一样,拿着的手电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院子周围的树叶纹丝不动,月光透过密匝匝的树叶,星星点点的洒在地上。这都是五月天了,一点微风也没有的日子确实让人有点抓狂。
李翊缓步走到院门前,悄悄的将门打开,不成想却被面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只见一名亲兵装束的士卒,正蹲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低着头,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上的书,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李翊的到来,看似已经到了浑然忘我的境地。
李翊从侧面仔细的看了看,这名年轻士卒应该从来没有见过,看起来起来不像是林家堡和郭家寨的子弟。
只是,这个貌似好学用功的士卒,沉浸在书本之中,竟然连自己的职责都忘了,确实有些不应该啊!
李翊微微一笑,这时候的兵员文化水平都非常低,能够读过两年书的已是凤毛麟角了,而当兵又喜欢读书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这样的好学上进之人,应该都是可塑之才,找机会倒要悉心培养他一下。
李翊缓缓来到他的面前,他脸上的样子虽然稍显稚嫩,但是棱角分明,颇有张力,黑漆漆的大眼睛几乎眨也不眨,紧锁的眉头浓密而深沉,这一点倒是和他的年龄有一点不符。
不过,这个青年倒也好像见过一面,但现在确实没有什么清晰的印象了。
李翊故意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那个青年牙兵就紧张的跳了起来,手中的书也扔到了地上,而且以最快的速度拔出了腰刀,并大声叱喝道:“什么人在此!”
但当他看清李翊的容貌时,立刻还刀入鞘,并单腿点地行了一个军礼,以紧张自责的语气沉声说道:“属下当值失察,请大帅责罚。”
李翊望着眼前这个身手矫健、体态魁伟,比自己也小不了几岁的青年,对他的反应机敏、处变不慌有了一些好感。
李翊故作严肃的说道:“当值而罔做它顾,应该如何责罚呢?”
“回禀大帅,按照大汉军律,轻则三十军棍,重则斩首示众。”
“哦!对于军规戒律,你还是非常清楚的嘛,今天好像是你第一天当值,你们的队长林布没有交代你吗?”
“回禀大帅,林队长已经多次交代过,都怪属下轻忽麻痹,放松了警惕,属下愿受大帅重重责罚。”
李翊弯腰将他掉在地上的那本书捡了起来,只见书的封面上写着黄石公三略几个字,随手翻了一翻,却原来是一本古代的兵书。
李翊不禁晒然一笑道:“本帅看你读书物我两忘,虽然警觉力不够,但是注意力还是非常专注的。哦!本帅到底应该如何处罚你才好呢?”
“嗯!既然你已知道自己错了,本帅希望这是你内心真实的想法,你能知错就改,并保证以后也决不再犯,本帅今天也就不再责罚你了。”
“不过,你这种读书方式却不可取,就着月光看书,不但有损你的眼睛,而且有亏职守,放松了警惕。如果等到敌人取了你的项上首级时,一切都已不可挽回。”
“你一人身死事小,若是因此失却了中枢,动摇了军心,可你可就百死莫赎了。今后万不可再这样不负责任的当值了。”
“是,大帅,属下有亏职守,早已是后悔莫及,今后保证绝不会再犯,请大帅以观后效。”
“嘿嘿!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士啊?”李翊随口问道。
“回禀大帅,属下潘崇彻,乃广南南海人士。”
哦!什么?潘崇彻?潘崇彻?哦!我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呢?哦!是了。
李翊怔怔的望着面前的这个青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要知道穿越后自己经常翻阅五代史,而且非常清楚的记得,好像有一个叫潘崇彻的宦官,应该就是五代南汉后期的第一名将,对此自己还是印象很深的。
如果真是眼前的这个青年的话,那可真是太离奇了。
李翊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史料上的记载,想起潘崇彻一直活动在南汉后期,按照大致年龄推算,现在的潘崇彻差不多也就这个年龄。
李翊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问道:“你今年多大了,什么时候开始当兵的呢?”
“属下去年才入伍,今年刚满十八岁。”刚才被李翊的失态搞的有些头晕的潘崇彻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呵呵!李翊知道自己捡到宝了,面前这个爱读兵书、气度不凡的青年应该就是历史上的名将潘崇彻无疑了。
不过,史书上说他可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宦官啊!但看他的样子却又有点不像。
不管那么多了,也许以后机缘巧合,致使他走上了宦官这条道路也难说得很。
现在这潘崇彻虽然还有些稚嫩,但十几年后可就是叱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