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翊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看去,却见书面上赫然几个繁体隶书,写着‘墨氏潜龙诀’五个字。
‘咦’,竟然是墨子的书,要知道墨子著述甚多,传说包括攻城、守御、机械制造等内容的的著述,都是奇巧淫计的不传之秘,虽然后世没见着流传下来,但是光这几个字就够吸引人的了。
李翊本身就对墨子大有好感,不由得饶有兴趣的翻了几页,只见书里每页上都净是图形图示,大多是山川地形的描绘,还有一些是屋舍、地洞、机械的详细图示,在每个图形的旁边,都用蝇头小楷誊写着详细的制作方法,看起来这一定是后人托伪所作,要不然墨子时期楷书可没有兴起呢!
由于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李翊也看不明白,只好先把这本书放在一边,仔细的浏览起其他书籍来。
李翊随手翻看书名,只见‘尉缭子补缺’‘六韬’‘黄石公阵势’‘为吏之道’‘内经答问’‘水经集注’‘诗经考异’等杂陈其间,却并没有老者所描述的那么神奇。
像‘诗经考异’也不过是民间采集的诗歌出处研究罢了,‘水经集注’是水文治理的书籍,‘内经答问’是医学方面的,‘为吏之道’是秦朝官员的行为守则,‘黄石公阵势’这本书曾经在潘崇彻那里看到过,是西汉张良的老师黄石公所著,但是此书多了‘阵势’二字,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同。
而‘六韬’好像是古代军事家们必读的一本书,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尉缭子补缺’大概有些来头,要知道‘尉缭子’这本书自己曾经在网上见过,是一本军事谋略方面的书籍,加上了‘补缺’二字应该有些不同吧!
不过,这十几本书虽然后世多数散佚了,但是在目前这个时代,应该也不是什么珍贵的著述,这老者夸夸其谈,不知道是什么目的,想必是摆了一天的摊了,只想尽快出手罢了。
看这老者摆摊这么不容易,自己不如尽数买下,让他遂了这个心愿就是,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想到这里,李翊抬头道:“老丈,既然您这么极力推荐,我就全都买下来了,不知道这些书一共需要多少钱呢?”
那老者见李翊动问,眼中不由得流露出赞赏之色,然后才不假思索的淡然道:“若是寻常人购买,就是出价千金我也不卖,但是既然公子真心求购,却只需一文钱足矣,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听到这里,李翊不由得诧异莫名。这算是什么道理,别人千金不卖,自己却只需一文钱就可,难道自己脸上贴了金不成。
李翊迟疑着道:“老丈所言,在下实在是不能明白,为何别人千金不卖,唯独在下一文钱即可,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说道?还请老丈明示。”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公子天赋异廪、学究天人,正是这些书的最好主人。这些书虽然各有所长,公子也许志不在此,但若能成为公子囊中之物,必能各得其所、物尽其用,也可助公子有所建树,也才不枉了著述之人的良苦用心。”
“若是那酒囊饭袋,甚或是别有用心之人得了去,岂不是暴殄天物、助纣为虐吗?老夫非是轻言薄行之人,这些书公子当自携去,久后必有大用。”
说着,老者将那十几本书摞在一起,用包袱包扎起来。
听到这里,李翊更是万般惊异,连忙伸手阻止道:“老丈且慢,在下只不过是一介书生罢了,老丈如何断言在下乃是天赋异廪、学究天人之辈。”
“再者说了,老丈据此谋生,以一文钱而得此价值千金之珍籍,在下无论如何也过意不去,老丈美意,在下万万不敢承受。”
老者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道:“人说李翊德才高达、宽厚待人,如今一见,果不其然啊!呵呵!难道公子连一文钱都拿不出来吗?”
这老者实在是目光如炬,李翊出来时为了不引起百姓们的注意,早已乔装打扮了一番,没想到却仍然被他一眼认了出来。
李翊现在的这身打扮,若不是经常见过自己的人,是不会轻易认出来的。这老者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一眼就识破了李翊的装扮,想来一定是位当世高人了。
不过,和他素不相识,此人处心积虑的和自己相见,不知道有何目的,倒是应该防着点的好。
李翊心中惕然,瞅了瞅身边的仇封,见他紧紧随侍在侧,这才放下心来,因而脸上神色不变的道:“老丈眼光敏锐,实在令李翊佩服。不过,在下与老丈从未谋面,老丈是如何断定在下就是李翊的呢?”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上观天文、下瞧地理,中看人间百态,这周易六爻之术运用的也还算纯熟,若是连一位镇抚一方的大帅都看不出来,老夫还有何面目存身在这人世之间。”
第286章 六翼之德()
李翊大吃一惊,看来这老者并不是什么寻常的摊贩,而是别有目的啊!
那老者对李翊惊讶的神情熟视无睹,继续道:“呵呵!以老夫看来,公子眉目清奇似皎洁的明月,体态矫健如天际的游龙,天庭饱满紫气东升,地阁方圆氤氲有情,宽颐双颊配深挚鼻准,厚致人中散发无穷神形,左有青龙相助,右有白虎扶持,四面威仪加持,八方神灵救护。此相百年难得一遇,若有良机,必能位极人臣、通达无极矣!”
“老夫乃是好事之徒,千里迢迢而来,只为一睹公子真颜而已,如今一见之下,果然贤达之人名不虚传。我中华有幸,得有真龙显世,救助这百年涂炭之人间百姓,何其可幸啊!”
李翊目瞪口呆的望着侃侃而谈的老者,不由失声道:“人说身体发肤皆受之于父母,相貌本是天生,何以由此可以推断出人之幸与不幸。而吉凶祸福当时而发,又如何可以提前得知,老先生所言,未免有些牵强附会了。”
那老者呵呵一笑道:“贤达之人必知安身立命之要,时合势也,此乃先天之造化,父母之馈遗。凡人受之于父母,吸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珠胎暗结,肉身日成。”
“但一日之时辰变化,日月精华之气或有不同,有人得之精华,有人得之糟粕,而流年流月更是大相径庭。时辰有别,命亦不同,此乃人之先天之气,发乎面首、体态、躯干、四肢,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各人必然各不相同。正所谓‘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人之幸与不幸,先天已经决定了七分,剩下的只能看后天的造化了。”
“说到后天造化,佛家有云:相由心生,命由己作,祸福无门,惟人自召。由于定数使然,人难免被阴阳气运所控制,寻常之人也就只能富贵在天,生死有命了,妄想也没有任何用处。‘一切都是命,万般不由人’,说的就是这样的大多数人。”
“但人生定数却也有例外情形,若是贤达之人和狂悖之人,却可不必处处受制于所谓的定数。凡夫俗子相貌轻薄、刻薄任性、轻言妄谈、自尊自大,从不知来去之路,也只能被命运束缚,无法做到自身的改变。”
“人生路途虽然艰险,贤达之人却可顺势而为,而狂悖之人也能逆势而上,这全由其后天气场所决定,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正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所以说后天的努力和作为也是非常重要的,只要善得其法,往往也能左右一个人未来的命运。不知道李大帅以为然否?”
李翊默然半晌,摇头叹道:“李翊肉身凡胎,反躬自省,自问言行不足以为率,德才不足以服众,常自心中惕警,杂念丛生,戚戚然不知所以然,又怎么能称得上贤达之人呢。”
那老者淡然一笑道:“‘贤达之人可安命,谦谦君子道可得’。人有六翼,德配天地。公子目光坚定柔和,眼中光芒万丈,此所谓明视之翼也。精神饱满、体能强健,此所谓能量之翼也。张目以对、论辩四方、口舌便给,此所谓明辨之翼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此所谓识见之翼也。德行高尚、宽以待人,此所谓成德之翼也。士人服襄、将士拥戴,此所谓统帅之翼也。公子六翼齐备,何愁大事不成矣!”
那老者的一番剖析,使李翊越来越感到惊异,虽然自问只不过是穿越而来的一名时代过客,只想要踏踏实实的做一番事业,为这个时代的百姓谋些福利而已。但老者的一番说教,却使李翊愈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不轻。
也难怪,在这个糟糕到极点的乱世之中,人们早就对眼前的一切感到了疲倦和厌烦,急需要一位德才兼备的智者,引领时代的改变,还中华一个盛世太平。
但是,自己贸贸然登上了这个舞台,对这个时代以及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没有一个充分的认识,也不知道如何施展自己的才能,何况舞台的中央水更深呢。
这位老者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然循循善诱李翊在这乱世一展雄长,还要让他站在这个舞台的中央,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到这里,李翊深施一礼道:“李翊敢请老先生高姓大名,在下才德低微,有劳先生垂青,实在是愧不敢当。但若说有什么真龙显世,在下更是惶恐不安,此论谬极,万万不可再提。”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所言,句句都是真知灼见,绝不是什么荒谬之言,时移世易,公子必能有所领悟。正所谓‘事在人为’,公子有‘六翼’傍身,又怎能是才德低微之辈。任何一个时代都在不断呼唤才德兼备之人,为天下黎民百姓谋取安宁幸福,而妄自菲薄乃人生大忌,若是因此束缚了手脚,又岂能有所作为,解黎民之倒悬。”
“男子汉大丈夫立身于天地之间,不敢有所担当,连安身立命都不可得,只会被人耻笑而已。公子宅心仁厚确是最大的弱点,公子切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若有良机,切不可稍纵而去,否则,祸乱及身,后悔晚矣。”
“眼下天时未到,公子当前所要着手的,不过蛰伏待机、积蓄力量罢了。若能广结善缘、广积人脉,到时必收事半功倍之效。”
“目前的云南周边群敌环视,公子所做的功课实在太少了,若不未雨绸缪的及早应对,虽然终是无害,但疲于应付也会损折不少。”
“东南方三百里处有公子的大贵人,再不及早结纳,恐于大局有损,公子还是早作安排的好。”
“至于老夫贱名,嘿嘿!实在是不足挂齿,多说无益,久后公子必知。你我缘分不浅,日后定然还有相会之机。这一本‘六壬军鉴事’,乃是老夫穷尽数十年之功所著,若能对你有所助益,老夫此生无憾了。”
说完,没等李翊开口询问,就把一本黑色羊皮封皮的书本塞到李翊的手中,转身飘然而去,竟然连书摊也不要了。
第287章 深明大义()
李翊急切的连喊了几声‘老先生’,却也不能让他回头一顾,只是听他边走边唱道:“万顷碧波上,俄然成一谶,若思源头处,五指山中人。”
歌诀唱罢,人也已经渺然没有了影踪。
李翊正在踌躇不定,宛如她们早就提着大包、小包的喜滋滋走了过来,看来今天收获颇丰,个个心情愉悦不已。
李翊连忙迎上前去,笑着道:“买了这么多东西,怎不让我过去付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