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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凡大恶大奸、不恤苍生、戕害良善、昏聩无能之辈,皆入六道轮回,来生化作畜生、蝼蚁,为世人宰杀、践踏。”
“而且佛祖从未警醒世人切莫伤害畜生、蝼蚁,都是后人曲解佛祖本意,妄加杜撰臆测,把禁绝杀害世人的用心扩展至畜生、蝼蚁之属,实在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我等遵从佛祖之愿,只要不妄加杀戮,就已是契合佛家精义,何由体恤六道畜生呢?”
“况且,小僧师尊、师傅,乃是大智大慧之人,从来没有禁止过我们弟子们不茹荤腥,更没有禁绝我们宰杀牲畜、踩踏蝼蚁,这都是润之以前知之甚详之事,今日缘何指摘小僧呢?”
听到这里,李翊顿时哑口无言了。
面对状元李翊的这位精明至极的佛门好友,自己本来一直谨言慎行,恐怕一不小心露出了马脚,谁知道,千算万算,还是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第274章 暗夜谍影()
李翊原以为知性这个酒肉和尚,离经叛道,大违佛家宗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狂放僧人,却哪里知道,这个时代的南汉和尚们,却早已窥知佛祖真心本愿,揣知了佛教的真谛。
唉!自己一直先入为主,把自己知道的仅有的一点佛教戒律,当成了万世不变的经典。
想想二十一世纪的和尚们,他们哪还有不茹荤腥的清规戒律,坐豪车、用手机、出入豪华会所,端的是时尚达人。
谁知道世事多变,谁知道在历史的某个角落里,还有着不为人们所知的声音呢。
看来知性和尚与状元李翊相知相交,互相了解的很,自己说话还是太大意了。面对知性和尚咄咄逼人的诘问,李翊张口结舌,无从回答。老底都被人揭了,却教自己如何自圆其说。
李翊大脑高速运转,直到沉默半晌后,才涩然道:“知性大师所言,发前人之所未发,句句真知灼见,李翊拜领受教了。只不过指顾之间,一时难以尽数受益,还请大师不时教导才是。”
知性和尚面色微微舒展,盯着李翊细细的观瞧了一会儿,突然用手指着他,悠然一笑道:“润之啊!京城一别,你的变化为何如此之大呢?想当年咱们几位挚友,朝游名山大川之间,夕卧市井酒肆之内,何其快乐逍遥。”
“现如今你却愁眉深锁、意态萧然,难道这云南之行,不过数月之间,就将你引入愁海,堕入是非的深渊,再也不复往日的真情豪迈了吗?”
李翊蓦然低头,不敢迎向他逼视的双眼,端起面前已经注满的酒杯,一仰脖子全灌了下去,掩饰了一下凌乱的表情,这才起身叹息道:“唉!我李翊自小勤读圣贤诗书,自诩有经天报国之志,济世安邦之才,不避斧钺、不惧奸小,纵情任意所向无所顾忌。及至触犯圣严、厕身天牢之内,方知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鲜有坦途在前。”
“因此,我甫入云南就发下宏愿,若有予我施展之地,李翊当竭尽心智,尽展所能,谋天下之靖平,百姓之富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畏缩退后一步。若如此,李翊虽死无憾矣!”
李翊话一说完,知性和尚猛一拍掌,高声赞道:“润之此言,正合吾意。谁说‘百读诗书无所用’,我却要说‘铿锵男儿志欲刚’。过去的让它随风流散,好男儿正该立身当世,做些个轰轰烈烈的大事,才不枉了这一世为人。”
“润之若有用得着为兄之事,不管是多么惊心动魄之事,也不管他什么天王老子,知性定当为你慷慨赴死,绝不后悔。来,让为兄敬你一杯,以表我诚挚之心。”
说着,知性和尚端起酒杯走到李翊的面前,满面俱是恳切之意。
李翊被知性和尚慷慨之言所感动,不由得举杯与之相对,四目交投之下,互有嘉勉之意。举杯喝入喉中,顿有畅快淋漓之感。
这时候,大家才分宾主坐下,内室中只坐了李翊和知性和尚、林易和连骏四人,其他的人都围坐在外室之中,再也不顾什么佛门酒肉之戒,个个据案大嚼,一时间满室高谈阔论,杯酒往来,一片欢声笑语。
扰扰嚷嚷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大家伙都微有醉意,虽然知性和尚也酒量甚豪,但他却适可而止,喝干了最后一杯酒,随手一掷,不知道扔在了何处。
这才哈哈一笑道:“今日虽然月明星稀,但可喜尚有银光撒地,纵然清冷了一些,踏赏一回却也无妨。润之,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李翊也学着知性和尚把酒杯一掷,欣然道:“兄台有令,李翊敢不从命,酒后踏赏月夜,岂不是赏心悦目之事。知性大师请!”
两个人相视大笑,一前一后的步出禅房屋门,沿着后院的小径走了下去。
西华寺的后院面积不小,几十间禅房、客房罗列在前,后面就是一片竹林,侧后方一座小小的石头塘,从山上泻下的水流注入其中,又从下方的一个豁口继续流下,淌到下面的一条小溪之中,蜿蜒曲折,极尽曼妙之美。再加上流水叮咚,轻流急泄,平添了融汇其间的动听乐符,显得是那么的从容雅致。
李翊和知性和尚,缓步登上石头塘上方山石上的小亭,正要对坐闲聊。
忽然间,李翊瞥眼之间,前方客房旁边一道黑影一闪,瞬间没入了黑暗之中,看身形之快,有若狸猫动兔,以李翊锐利无比的目光,尚且只看到黑影一闪而过,端的是速度惊人。
不过,寺中都是寻常僧人,哪里会有如此之快的速度,就算是自己身边身法矫健的亲护,现在也都是酒酣耳热之时,也没有必要在寺中窜高伏低的赶路啊!
这时候,知性和尚也发觉了异常,悄悄地拉了拉李翊的衣袖,两个人悄悄的从后边掩了过去。
转过客房的一角,前面的黑影已经不见踪迹,两人四下里逡巡了一番,却一点也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看来此人应该是蹑往寺庙的前院去了。
李翊和知性和尚相视一眼,不由得意与神会,一起蹑手蹑脚的向着大雄宝殿前赶去。
穿过了后院的月门,搜寻了一遍前中后三座大殿,却没有发现对方一丝一毫的影踪,四下里找寻也没有一点结果,李翊不由得感到奇怪起来。
这西华寺建设的比较仓促,面积也不是很大,两人紧跟着这个黑影赶过来,没有理由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啊!
就在两人隐身在黑暗之中,暗暗纳罕的时候,西边的高大佛像处却传来‘笃笃笃’的敲打之声,像是有人用石块击打地面的声音。
声音来处距我们藏身之处也就三四十米的距离,这么大的响动清晰可闻。看来对方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心情又比较紧张焦虑,所以也顾不得是否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敲打起来。
到底是什么人三更半夜的跑到西华寺里找东西呢?要知道西华寺落成不久,以前只不过是半山腰里的一片荒地罢了,从来没想到这里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值得对方这么费尽心力的寻找。
第275章 邻国公主()
就算是西华寺建成之后,这地方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尊几十米高的佛像而已,虽然佛像的高度在云南首屈一指,但谁还把宝贝藏在佛像里了呢!真是莫名其妙!
想到这里,李翊突然间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不好!佛像头部就是侦查瞭望的哨塔,下面可就是平阳关的藏兵洞啊!
这个人处心积虑的想要获知佛像下面的秘密,不是敌人的间谍又是什么。对平阳关最感兴趣的就是大义宁国了,看起来,此人必是他们派来的无疑了。
李翊和知性和尚藏身在大雄宝殿侧面石阶的墙后,眼光搜索着佛像的周围,直到‘笃笃笃’的敲击声停了下来,一个黑影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从佛像后露出半个身子。
这个黑影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遭的情势,看到四下无人,隐身在高大的西墙之下,也看不清使了什么身法,悠忽间腾身而起,翻过了高大的墙头,霎时间消失不见了。
李翊和知性和尚暗暗纳罕。看此人的身材并不高大,轻身功夫却如此了得,若不是两人恰巧捕捉到此人的惊鸿一瞥,以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要想杀人越货岂不是易如反掌。
李翊和知性和尚在暗影里推究了一番,始终是不得其解,此人看来对云南的藏兵洞很感兴趣,如果那人早就知道藏兵洞的秘密,又何必暗夜过来查探。
而且这个黑衣人先到了香客所住的精舍,然后又前来查探佛像,而且还遁墙而去,也搞不清对方究竟要干什么。
正在两人疑惑不解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又在西边高墙上现身了,而且速度很快,轻松翻越下来后,猫着腰绕过广场上几个低矮的石塔,从我们身边急速经过,连脚步声都几乎听不到,又再一次向寺庙的后院逸去,看身形曼妙玲珑,却像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李翊和知性和尚等那女子穿过了月门,连忙加快速度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绕过修竹葱茏的精舍,只见那女子推开一个小院的院门,悄声掩了进去,然后又轻轻的卡上了门闩。
李翊正没做理会处,知性和尚却‘咦’了一声,诧异的轻声道:“这几个院子都是远道前来朝拜的香客所住,确实有几位妙龄女子在内。不过,她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鬼鬼祟祟的过来寻找东西呢?”
带着满腹的疑惑不解,两个人回到禅房。林易他们也都喝的差不多了,难得有这么一个放松的日子,大家伙兴致高涨,十有八九都喝过了量。连骏本身就不喝酒,所以最清醒的也只有他了。
明天还要到平阳关与殷权、卫荆会晤,少不得又要谋划一下平阳关的防务。所以李翊让连骏和西华寺的小沙弥安排众人到客房歇息,连骏就睡在禅房的外室,李翊则和知性和尚共卧一榻,联席夜话直到深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李翊和知性和尚都早早的醒来,看来两个人都是精神健旺之人,稍事休息就可恢复精神活力。
一行人吃着早餐,知性和尚却去找知客僧齐缘询问那个小院里住客的情况去了。直到众人用完餐点,来到院子里的时候,知性和尚才匆匆赶来,把打听来的情况向李翊诉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院子里住的是三位大义宁国来的女香客,看样子好像是一主二仆,都是很年轻的女子,而且三天前就来到了西华寺里来敬香礼佛,后来以路途遥远、亲友还未赶来接送为由,请求在西华寺里住上几天,等亲友来了再相携离去。
知客僧齐缘本来不想答应。不留宿女客,本来是绝大多数寺庙多年传承下来的规矩,但是架不住几位女客的苦苦请求,再加上住持知性和尚本就不是行规蹈矩的主儿,虽然脸面儿也没见着,也不了解她们的身份来历,就轻易的答应了她们的要求。
听完了知性和尚的叙述,李翊就知道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唯一能够弄清楚的就是,这三位妙龄女子都来自大义宁国,而且昨天夜里发现的那名黑衣女子肯定是她们其中的一位,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既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没有证据对她们采取强制措施,李翊马上要到平阳关去,现在只能把这件事先放一放了。
辞别了知性和尚,一行二十多人刚刚走出禅院,从客舍方向急匆匆的走来了三名妙龄女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