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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梁叔通才忙不迭的拱手谢道:“真是有劳杨大人了,唉!我这多年攒下的老毛病,迁延了这么多时日,已是病入膏肓了,恐怕治起来也费劲的很。各位大人何必再为我操心呢!咳咳!”
李翊正要安慰他几句,那杨乐泉却摇了摇头道:“梁老先生何必自沮呢!依在下把脉的脉象来看,你这病主要是由火热邪胜,阴虚火旺所致,再加上长期风寒湿邪侵袭,更使得内里阴阳不调,内干失和,致使肺阴耗伤,肾不纳水,迁延日久之后,特别是年老体衰之人,耗伤气血津液的就更加难免了。”
“说起来,虽然久病入沉疴,有些凶险,但是巧的很的是,老夫钻研日久,最近刚刚验证了一个增补多年的方剂百合固金汤,就是专门针对这个肺痨之症的,经过多方验证之后,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若是此方能有所效果的话,再加上老夫独家的偏方—沙参玉竹煲老鸭,加以清火散瘀,增强体质,相信不久后,梁老先生就会恢复的像年轻人一样了。呵呵!”
听到这里,梁叔通老眼有些湿润,满含感激之情的道:“这这让老朽说什么好呢!唉!梁某朽木之人,何德何能敢劳诸位大人如此费心。若是得能病体有望,各位可就是梁某的再生父母了啊”
李翊连忙止住他的话头说道:“梁老先生怎能说这样的话呢!您对我们云南助益甚多,李翊还不知道如何报答老先生呢!”
“幸好杨博士有此神方,才使我有所感慰,不然的话,李翊是万万对不住老先生的了。”
梁叔通闻言长叹一声,悠然叹道:“唉!李大帅还是不了解老朽的为人啊!老朽虽然有些家财,在云南的人缘也还说的过去。但诸位怎知我以前生活之坎坷艰辛啊!”
“唉!当年老朽的父母为了谋生,辗转千里来到云南,当时老朽只有十几岁,两个弟弟还只有几岁,我就已经承担起家里的大部分生计。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为了养家糊口,我在现在的‘集粹轩’当上了一个伙计,由于我能吃苦,爱钻研,不多久就掌握了玉石雕刻、鉴定珠宝玉器的技艺,不是老朽自夸,那时只要是和古董行有关的手艺,老朽都是信手拈来,不在话下了。”
“因此上,老掌柜的对我也是青眼有加,把柜上的生意几乎全部委给了我,由我负责全权打理。”
“就在我们家的生活略有起色的时候,由于多年来积劳成疾的缘故,老朽的父母却不幸先后离世,留下了两个不懂事的弟弟由我照顾。那时候,我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虽只是他们的兄长,其实干的却是父母的活计。”
“我就这样含辛茹苦的把他们拉扯大,送他们上学读书,转眼间就到了而立之年,自己却一直也没有娶妻生子。”
“幸好老掌柜的非常欣赏我,见我忠厚能干,就把寡居多年的唯一一个女儿许配给了我,总算是有人替我照顾两个弟弟了。后来老掌柜的撒手人寰,店里的重担就全落在了我的肩上。”
“唉!我们夫妻一直未能生育,拙荆就把两个弟弟当做自己的孩子,对他们嘘寒问暖,照顾有加,就像他们的亲生母亲一样。两个弟弟也还争气,虽然学无所成,但是跟着我历练了多年后,生意场上颇有些建树,我才稍稍感到些欣慰。”
“后来,我在京城了开了两家分店,让我的两个弟弟分别打理,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他们通过自己不懈的打拼,终于在京城站住了脚跟,生意也是越做越大。他俩多次要接我们夫妻到京城去养老,但我在这里住的习惯了,就一直没有答应。”
“唉!前些年拙荆病故后,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活,心情也郁闷的很,这身体吗?也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唉!每况愈下,不知道天年几何了啊!”
梁叔通自揭身世,其中艰辛不言而喻,让李翊不由得甚为感动。
李翊频频点头,唏嘘着道:“老先生以兄代父,独力拉扯大两个弟弟,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为了拉扯两个弟弟而宁愿三十不娶,实在是让人既感且佩啊!”
“唉!其实老先生也不必固拗,既然两位弟弟都已成家立业,又诚心诚意的邀您前往,您何不顺水推舟,前往京城颐养天年,不但圆了他们奉孝之心,晚年也好有个依靠,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佳事吗?”
梁叔通黯然摇头道:“嘿嘿!他们兄弟俩都是有家有业之人,儿孙绕膝,济济一堂,我何必前去凑热闹呢!再说了,老朽一直争强好胜,容不得寄人篱下之事。”
“他们兄弟二人一直在我面前唯唯诺诺,我贸然去了,若是臭脾气发作,反而让他们为难,何必去惹人生厌呢!”
第237章 曲解雅意()
李翊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暗暗摇头。
这个犟老头儿,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一副争强好胜之心,这寄人篱下之事,看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了。
不过,他既然在京城有两个事业有成的弟弟,对于自己在京城的实业发展,想来也会有所助益的。正愁没人拓展京城商路,何不借助于他们兄弟,把生意做到京城里去呢!
想到这里,李翊慨叹一声道:“老先生乃是至性至情之人,难道就不念手足亲情吗?这么多年没见,就算是到京城里看看也是好的,何必拘泥于什么人情世故。”
“不知道老先生的两位弟弟,在京城里过的怎样,我在京城里也有些人脉,若是多些联系,彼此间也好有些照应,岂不是更好。”
梁叔通白眉一扬,不由得微微一笑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这兄弟俩和我一个臭脾气,都是耿直憨厚之人,却不懂得圆滑处世。老三梁仲达,在京城里经营珠宝玉器,绸缎皮货生意,字号‘明萃轩’。”
“老四梁季远,也经营珠宝玉器,兼营粮食海货生意,字号‘荟萃楼’。虽然他们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但是也得罪了不少的人。再加上京城里痞弁横行,他们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李大帅的为人我最是佩服了,若能得到李家在京城里的照应,岂不是就少了很多麻烦!不过,那样一来,就会给你们李家添了不少麻烦,老朽兄弟们怎么过意得去啊!”
李翊微微一笑道:“那有什么可麻烦的,家父在京城里好歹还说的上话,京里的不管三教九流的,多少还能给些面子。说不得李翊还有麻烦贤昆仲的时候,老先生何必客气呢!”
梁叔通喟然长叹道:“李大帅说笑了,以你们李家在京城的名声,和大帅的为人处世,朋友还不是遍天下吗?谁敢不给您三分面子,在大帅这里还能有什么困难呢?”
“而老朽兄弟操持的乃是下九流的贱役,又怎能谈得上有惠于李家,在下可是有心无力啊!”
李翊又是微微摇着头,晒然一笑道:“唉!老先生有所不知啊!京城里且先不去管它,即便云南这一块,我就有些焦头烂额了。王川这个人祸刚刚平灭,洪水这个天灾又至,我实在是有些为难啊!”
梁叔通目光一瞬,愀然道:“原来大帅是为此着急。嗨!天灾固然可畏,但我升斗小民,自来生长于这片土地,又怎能舍此不顾。老朽以为,我们云南各方百姓,只要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上下同心协力,又何愁灾患不除呢。”
“老朽虽不敢夸富,但三五万缗还是拿得出来的,愿意全部献出来用于治理水患,多少的为大帅分一下忧愁,还请大帅莫要谦辞啊!”
梁叔通说完,李翊不由得暗自惭愧。
好吗?你看自己这话说的,不明不白的就让梁叔通误会了,还以为是上门逼捐的呢!这可怎么是好。
李翊正满脸尴尬之色,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旁边的林易早已瞧出他的为难之情。
连忙插言道:“哎!梁老先生误会大帅的意思了。说实话,大帅本意是想请梁老先生出山,担任云南商行的总管,没想到老先生病体未愈,这才感到有些为难。”
“要知道现在水患频仍,已经到了必须根治的地步了,大帅琢磨着想把云南商行做大做强,以便用云南商行所获之利投入到治水工程中去,也省的再骚扰百姓了。”
“唉!大帅本来想到的这总管人选,定是非梁老先生莫属的,谁承想,老先生正在病中,大帅才为此一筹莫展,还请老先生多多见谅啊!”
梁叔通闻言脸色一变,眼睛一瞬不瞬的瞧着李翊,看的李翊心里微微有些发毛。
良久他才长叹一声,动情道:“唉!小老儿真是愚鲁,大帅胸怀如此宽广,世间又有几人能及。大帅此高瞻远瞩之举,一般人是想也想不到的,即便想到也不屑于此。大帅悲天悯人,做的可是利国利民、造福百姓的大好事啊!”
“只不过,唉!只不过,小老儿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要想经营管理好这么一大摊子事务,老朽可是力不从心了啊!”
“老朽也是深知,既是治水,所用必大。云南商行若是一个经营不善致使亏欠,恐怕会耽误了大帅生财兴利的大事,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非是老朽藏拙养懒,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啊。”
李翊连忙劝止道:“老先生不必自伤,您老这微恙杨博士自有妙手,想来将养一段时间就会痊可。老先生安心养病就是,都是在下多嘴,惹得老先生平添忧虑,李翊实在是汗颜啊!”
梁叔通微微一笑道:“哎!大帅的为人我怎能不清楚?不过,老朽虽然不敢担当重任,但是我愿推荐一人,定能不负大帅所望。此人于我相交已久,虽然名气不大,但是善于标新立异,而且长袖善舞,是一个驰骋商道的不二人选。”
“若能在商行这块辅佐大帅,定能有所建树。此人主理商行,我觉得是最有把握的,若是有什么差池,老朽愿负全部责任。不知道大帅意下如何?”
李翊心中一喜,连忙追问道:“不知道老先生所荐何人呢?”
梁叔通悠然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堂皇铺陈道:“大帅来到云南,大概也有七八个月的时间了,转眼间就要到元旦佳节,却对咱们云南还是了解的不够啊!”
李翊面色一红,正要谦逊求教,梁叔通却像没有察觉般继续道:“想我云南,历来被中原人士认为是蛮荒不毛之地,思维钝化之所,向来瞧不起咱们云南。”
“殊不知,有弊必有其利,自从黄贼称反,国本动摇之时,早有一批远见卓识之辈,洞观天下大势,觉察世事乱象,而抛却世间显爵富贵,携家带口,遁入岭南、云南之地。此中人才为朝廷所用者众,如大帅之父辈,杨洞潜、王定保等,真是煌煌不可胜数啊!”
“虽说岭南更是人才鼎盛一些,但我云南之地,名士也不在少数。盖因离朝廷或远,名不彰显而已。且本地名流,俱都不慕高官显禄,隐世遁名,飘渺如出世苍鸿,难得一瞥啊!”
第238章 举贤荐能()
他娓娓而言道:“唐末乱世,虽有流毒害于四方,但也正应了一句‘非乱不治’的话。如今乱象渐泯,各方诸侯为求长治久安,必然会多方招纳人才。就像大帅如今一样,现在最缺的大概就是人才了。”
唉!梁叔通侃侃而谈的说了这么多,到现在还没有切入正题。
其实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