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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止住了盛怒的郭准,这才露出不解的神情,对连骏道:“此人行动如此迅速,在那俄顷之间,我都已经不作他想,只好引颈就戮了。不知道你是怎么预料到他会行刺,而及时出手的呢?”
连骏长吁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此人虽然身手敏捷,出招迅速,但是自打他进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的破绽。”
“此人走进来的时候,脚步踏实厚重,双臂肌肉绷得紧紧的,浑身蓄满了内劲,而且目光游顾四周、犀利无比。”
“按说小小一个斥候,仅以马术见长而已,怎能有如此犀利的目光和内劲,所以我感觉此人大有问题,就特别留意上了他。”
“等到大帅过去接信的时候,我也悄悄地走上前去,做好了必要的准备,以防备他突然发难,这才在他动手时将他手到擒来。”
“不过,此人身手灵动无比,我若是隔得远了,恐怕也就弗奈他何了。”
第216章 杯弓蛇影()
听完连骏的分析,众人也都是啧啧称奇,都说多亏了连骏眼光锐利,有了充分的准备,再加上大帅本就洪福齐天,这才能安然无恙,实在是上天的眷顾啊!
这时候,那名刺客也悠悠的醒转过来,虽然被连骏击打的伤势严重、口鼻中鲜血淋漓,双臂折断脱臼,浑身上下都已不能转动,但眼中还是喷出如炽的怒火。
刺客恶狠狠的盯着李翊和连骏,咬牙恨声道:“李翊狗贼!我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见此人伤重如此,仍是好勇斗狠的意欲置自己于死地,李翊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一个无名小卒,甘当王川的马前卒,充当他的替死鬼,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由此看来,王川也就是一个只会逞匹夫之勇的无能之辈罢了,他以为只要能杀害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将云南收入囊中,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实在是太小看我们大汉云南的官员和百姓了。”
“王川自己无能,就只会派一些没用的东西来,他自己为什么不亲自前来呢?他不会是做了一只缩头的乌龟,没胆来见我吧?”
那人闻听此言,更是显出怒发贲张的凶狠样子,挣扎着怒骂道:“李翊狗贼,你休要猖狂,我胡彪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是王大哥的结拜兄弟是也。”
“够胆的你就杀了我,我胡某死则死耳,眉头也不会皱一皱,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假以时日,王大哥一定会千刀万剐了你这个狗贼给我报仇的!”
李翊‘嗤’了一声,淡淡一笑道:“王川回到云南也有不少日子了,按说故地重游,早就该到宁州来看看我了。谁承想,我日思夜盼的一直等他不来,难道还要我亲自去迎接不成。”
“如此看来,这王川也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之辈,只会躲在温柔窝里搂着女人睡觉,却让你这样的无能之辈前来送死,我实在为你感到不值啊!”
旁边的郭准听李翊说的有趣,早已咧开了大嘴,哈哈大笑着道:“王川这小兔崽子我是知道的,他从小就偷鸡摸狗拔蒜苗的不干正事,长大了也只知道给人家提鞋端夜壶,干些下九流的勾当。”
“嘿嘿!说起来,他整个就是一软脚蟹、受气包、没卵蛋的下三滥,连龟公龟婆都比他风光的多。这人哪!混到这个份上,早就该撒泡尿照照自己,干脆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一泡尿把自己淹死算了,还在这个世上活个什么劲啊!哈哈!”
那个胡彪闻听此言,早就睚眦欲裂的大骂了起来。
见此情景,李翊知道此人如此强项,从他嘴里根本得不到什么东西,就让人把他押了下去严加看管。
正在这时,吕槐又匆匆进来,单腿点地禀报道:“大帅,殷殷将军又有紧急军情呈报。”
说完这话,他瞅了瞅旁边的郭准,连忙接着续道:“来人是殷将军的亲兵王贵,我认识此人,应该应该不是什么刺客。”
见吕槐谨慎如此,李翊不由得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快让他进来吧!”
吕槐尴尬的答应了一声,连忙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那个叫王贵的亲兵走了进来,单腿点地跪禀道:“启禀大帅,殷将军有紧急军情呈报,请大帅过目。”
李翊闻言正要伸手去接,旁边的郭准早已抢前一步,把信接了过来。他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随手抖了抖,又里外看了一遍,才递到李翊的手中道:“大帅,这封信应该没有问题,请您过目吧!”
李翊莞尔一笑,接过信来,却见跪在地上的王贵,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翊笑着让他站起身来,然后随手打开了来信。
这封信李翊才看了一半,就就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殷权在信中说,自从接到李翊让他们进驻东川的命令后,除了留下三百名胜景巡检司的人马外,他已率领其余一千二百名马步军,立刻挥军北上,向东川县进发。
但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军队刚刚进入东川县,就遭遇到了上百名王川的党羽的阻击,而且在王川的亲自带领下,还有数目不详的贼寇正在围攻东川县衙。
殷权集中优势兵力挥军猛攻,王川及其手下抵挡不住,留下了十几具尸体后,向着六夷部落的方向逃窜去了。
殷权虽然率军猛追,但是在乌蒙山西北麓这个地方,王川的队伍潜入密林之中,失去了踪迹。殷权也只好留下一哨骑兵,监视此地的来往道路,带着大军回到了东川县内暂时驻扎,以防不测。
而在这次县衙保卫战中,知县钱聪身上多处受伤,而且左肩中了一箭,但万幸没有伤到骨头,休养几天大概就没事了。
在信的最后,殷权请求宁州大营的人马,尽快北上乌蒙山北麓的六夷地区,以便对六夷部落形成合围,彻底消灭王川的势力。
看完这封信,李翊实在是有些震惊了。这王川确实是个人物,他的胃口看来很大啊!
他不但派人四处骚扰云南各地,阻击云南的小股巡逻队伍,而且还亲自出马,企图攻破县衙,杀官夺地,真是有点无法无天了啊。
要是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恐怕他就要踩着肩膀上天了。李翊恨恨的咬了咬牙,转身把信递给了林易。
林易把信看完,静静的思索了一会,皱起了眉头道:“大帅,这王川越来越嚣张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就更加被动了。”
“我看,目前时机成熟,我们是该采取行动的时候了。虽然宁州周围还有若干王川的哨探,但是寻常三五十人根本成不了气候,只要让钱大人派出大队精干捕快逐村搜索,相信他们就会闻风而逃。”
“接下来再让简将军立刻调动宁州大营的精锐之师,在宁州附近搜索完毕后,尽快向六夷地区附近靠拢,收紧围困王川的口袋。”
“再让卫荆星夜赶到殷权军中,正式担任殷权的副手,让他组织部分得力人手,在皎平渡北面埋伏,切断王川北逃的路线。”
“若是这些布置都能顺利完成的话,谅这个贼寇出身的王川,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我们的手心了。”
第217章 蜀中唐门()
听了林易擒杀王川的谋划布置,李翊在欣然表示赞同的同时,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疑虑的。
王川入寇的消息,官府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发布出去,云南的各项运转因此还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这是应对此事的基本要求,也是为了安定民心的需要。
若是一旦出动了大军,人欢马嘶之下,恐怕就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了,百姓们的情绪就会大受影响。再要有好事之徒,趁机制造混乱,浑水摸鱼,恐怕云南的局面就不好控制了。
要想把这个影响消除到最低,就要妥善布置,低调行动,不能因此惊动了百姓,而产生恐慌蔓延情绪。
从南方那里得到的情况来看,王川的人马也就顶多二、三百人,并且四处撒出人马刺探、骚扰官府,留在六夷部落的恐怕不过百人而已,若是应对采取措施得力的话,他这点实力是搅不起什么大风浪的。
但也要充分考虑到这些亡命之徒,困兽犹斗之下,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为今之计,就是要步步紧逼,彻底打掉他们的信心,千万不要让他们有机可乘。
李翊传下命令,让简铮和何守杰迅速兵分两路,在宁州附近进行大规模搜索,肃清王川在这里安插的闹事分子,然后尽快向六夷部落搜索前进。
让钱士塘和四门城守使高敞,组织城守士兵和衙役,以及青壮乡丁,在城内外严密布防,清查可疑分子,但行事一定要尽量低调,切记不可扰民。
司仓参军向忠,立刻带队,组织运送粮食、布匹等灾民急需的物资,及时赶到越州卫去,根据情况变化,对陆良县进行火速支援。
安排完这一切,时间早已过了午时,这时候雨势又急骤起来,李翊的内心也更加忧急,‘屋漏偏逢连夜雨’,雨要是这样下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由于李翊已经大半天没有吃饭了,在宛如派来的内宅家人的不断催促下,李翊正要到里面用饭,吕松却乐颠颠的跑了进来,兴奋的喊道:“大帅!唐先生醒过来了。轩辕老先生的神方真是了不得啊!唐先生喝了药后,很快就意识清醒了,他正在那里念叨您呢!”
听到这个喜人的消息,李翊由衷的喜悦挂在眉梢,连忙转过身来,和林易、连骏一起,向着议事厅前的西厢房赶了过去。
这时候的唐经天,意识已经非常清醒,只不过看上去身体还比较虚弱。
他见到李翊进来后,虽然想挣扎着坐起身来,但是头虽然翘了起来,身子却仍是无力动弹。
李翊连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身体,慢慢的将他的头放回在枕头上,轻声安慰他道:“唐兄,现在正是需要调养的时候,安心休息才是正道。我们这里有轩辕老先生的神方,一定会让你彻底康复的。”
唐经天的脸色已经大有好转,见李翊对他的伤势如此挂怀,眼中孕出感激的目光,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过面颊。
他挣扎着嘶声道:“大帅,唐某微贱之躯,却劳大帅如此挂怀,实在是折杀唐某了。”
李翊摇了摇头,止住了他的话头道:“唐兄怎能说出如此见外之话。若不是李翊劳烦唐兄为我大汉云南出力,唐兄也不会受到如此伤害了。都怪我轻忽大意,没有早加防备,才会致使唐兄有今日之难啊!唉!李翊才真是对不住唐兄啊!”
唐经天默默含泪道:“大帅义薄云天,唐某实不知如何才能报答,如有不测,只能来生再报了。”
“唉!想我唐经天从来都是心高气傲,向不甘居人后的,没想到现在却只能缠绵病榻,不能为大帅效力,实在是扪心自愧啊!”
李翊斜坐在床榻边上,紧握着唐经天的双手,动情的道:“唐兄乃是傲世的英雄,怎能说出如此气短之话。若是调理得当,旬日之间就可痊愈。到那时候,我们兄弟击缶而歌,把酒言欢,岂不喜洋洋者哉!”
“为今之计,唐兄切莫为琐事挂怀,只需调理静养,就可早日康复,切不可思虑过多,致有贻害啊!”
唐经天眼含着热泪,吃力的点了点头,沉声垂泪道:“王川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