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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袁怀还算是比较精明之人,他见李翊神情、语态大为改观,知道事情尚有转圜余地。
急忙出言分辩道:“李大帅不必担心,这乌利老道虽然道众数千,但是他还得仰仗着我们国主,才能在点苍山立足。”
“失去了我们国主的支持,我想点苍派也就风流云散了,根本不会造成对云南和大帅的威胁。”
“所以,为两国关系计,我们世子殿下也不会坐视不管。殿下已经上了三道奏章,指明了务必要严厉追究乌利的责任。”
“若是这样都不能撼动乌利本人的话,我们殿下在奏章中已经说的很明白,他准备辞去鄯阐节度使的职务,放弃储位到蜀国的成都去安享田园生活,再也不会回国了。”
“要知道我们国主虽然有三个王子,但是只有我们殿下才能见识俱称上乘,其他的都是识见浅薄之辈,国主因而早已将他立为储君,方方面面都要仰仗我们世子。”
“若是世子弃位而去,势必要带走不少精兵良将,没有了这些人才的支撑,我们国主独力难支,恐怕在这重重压力之下,我算定国主是不会轻饶乌利的。”
“李大帅,我们世子殿下为了敝国与大汉云南的友邦之谊,可是倾注了无数的心血和努力的,我想李大帅也是会这么认同的。”
“所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们世子不管对于云南还是大帅本人,都是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的。”
“如果因为这件事,而葬送了敝国与大汉云南的深厚情谊,我们世子殿下不知道会有多么难过啊!”
说到这里,袁怀竟然悄悄的洒下了几滴热泪。
李翊暗暗点头,这个杨怀应虽然花前月下的有点纨绔,但是形势不饶人啊!他现在的处境十分艰难,通海方面咄咄逼人,已经使得他没有了任何退路。
弃位而去在他嘴里说来,绝对不是玩笑话。
面对极其不利的周边形势,恐怕他的信心已经严重丧失。若是连云南都要与他为敌了,相信他独木难支,只能是欲哭无泪了。
李翊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假作欣慰的道:“唉!世子殿下的一番深情厚谊,本帅怎能不知。大汉云南与贵国唇齿相依,由来已久,特别是在世子的热心推动之下,我们双方的关系更加的紧密。”
“有感于世子的赤诚之心,我们云南又怎么舍得放弃与贵国好不容易缔结起来的友谊呢!”
“袁长史,请你上覆你家世子,就说,他的拳拳之心,我李翊心领了。这种事情的发生,绝对不是他的本意,我李翊怎能斤斤计较、抓住不放。今后我们两家,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影响的。”
“二位大人,今天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就不挽留你们做客了,若是有机会的时候,我再和世子殿下相会良唔。二位大人,请恕本帅招待不周啊!”
见李翊虽然态度缓和了一些,并声言不再计较,但是却蓦然的又下了逐客令,两个人也知道,这个娄子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化解的。
寻扎罗只好苦笑着道:“大帅公务繁忙,我们就不再打扰了。但是我们这次奉令带来了一些不成敬意的小玩意,送给大帅品鉴欣赏。”
“另外,对于在西山不幸罹难的四位云南将士,我们世子特意嘱咐我们,给每位将士的家人,送上一笔抚恤之资。”
“唉!人死不能复生,再要挽回是不可能的了,但愿我们的一点小小心意,能化解一些死难者家属的悲痛之情,还请大帅莫要推辞啊!”
李翊在心里微微冷笑,表面上却谦辞道:“哎!你家世子这样做就不对了,俗话说‘不知者不罪’,本帅已经心中有数。世子的心意本帅也明白,至于送来的东西嘛!本帅却不能留下,请二位大人还是如数带回去吧!”
两个人一听这话,马上就着急上火起来。
寻扎罗面露焦急之色,几乎是哀求着道:“李大帅,这这些许礼物是我们世子的一片心意,虽然不成敬意,但是您无论如何都要留下。”
“我们临来的时候,世子殿下已经说了,若是您坚决不收这份薄礼,我们两人就不用再回去了。”
“李大帅,看在在下为了两国友谊,多次辛勤往来的份上,这些礼物,您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下吧!否则否则”
说到后来的时候,寻扎罗几乎是哽咽出声了。
李翊见他们二人神情凄楚,实在是非常的为难,暗想,若是坚决不收,不但这二人难以回去交差,杨怀应那里也是不太好看,闹僵了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不如送他们个顺水人情,省的他们俩在这里拉着个驴脸,就像死了爹娘一样。
想到这里,李翊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沉思了好大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本帅与世子相交,贵在交心神属,世子殿下如此安排,却是有些多余了。”
“也罢,本帅怎能拂了世子的美意,看在二位大人的面子上,东西就留在这儿。”
“不过,本帅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乌利老贼一日不除,我李某可是寝食难安啊!”
“咱们两国之间,有些事情也就没法顺利开展下去,要是因此出了问题,我们可是负不起这个责任那。”
这所谓的‘有些事情’当然就是两国联合对付通海之举了。
第176章 其乐融融()
其实李翊早已是下定决心绝不会漟这浑水的,但这样说,无非是要让他们大义宁国掂量掂量,孰轻孰重,让他们自己把握吧!
袁怀和寻扎罗满脸错愕的看着李翊,显然他们也隐隐听出了弦外之音。
知道若没有切实的交待,两国之间今后的合作,肯定会大打折扣了。
现如今直接从李翊的嘴里听到这个坚定的态度,两个人还是有些惊讶。
看着两人无精打采的告辞离去,李翊也没有起身出门相送,这和上次殷勤迎送寻扎罗的时候,已经是天渊之别了。
相信在他们的心里,对这种差别会有一个明确的认识了。
坐在议事厅里,李翊苦笑了一下,对何守杰道:“我这次西山遇险,不知道换回了大义宁国什么样的‘薄礼’呢?我差点拿命换来的东西,分量应该不轻吧!”
何守杰微微一笑,从桌上拿过一张精致的信笺,上前递到李翊的手中道:“这张礼单我还没有看呢!大帅您自己瞅瞅吧。”
李翊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没想到礼物数量竟然有数十个之多,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里面不仅有黄金佛像、珍珠玛瑙项链、玉碗等奇珍异宝,而且还有一只已经成型了的千年关东人参。
看来,杨怀应为了弥补双方的裂痕,竟然是不惜血本了。
李翊淡淡的一笑,把礼单随手递给了何守杰,嘱咐他道:“你把这些东西都存放到官库之中,好生看管,必要的时候,说不定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那两千两抚恤将士的银子,明天你亲自送到阵亡将士的家中,每家五百两,就说是我们朝廷的抚恤就是了。”
何守杰迟疑的看了李翊一眼道:“大帅,关于将士们抚恤银子的事,我一定办的让您放心,但这些珠宝玉器什么的,可是您历经生死才换来的啊!”
“您就不给自己留上几件吗!即便让如夫人见了,恐怕也会很欢喜的啊!”
李翊晒然一笑道:“这些东西,在别人看来也许是奇珍异宝,但在我眼里就像粪土一般。唉!其实做人还是要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什么名贵之物,只有用在最有用的地方,它才是有价值的。”
“就算是给我一屋子财宝,我只是守着它,派不上什么用场的话,还不如给我一碗充饥的粥饭来的实惠呢!”
听李翊这么一说,何守杰脸上露出敬佩的神色,他欣然道:“何某跟了大帅这样的好官,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两袖清风。唉!那些寻常之人,又怎么知道拥有的乐趣是什么呢?”
李翊赞赏的点了点头,忽而想起一件事情,急忙对何守杰道:“‘云南讲武堂’的第一期培训,大概快要结束了吧?”
“这是我们新式教学方法培训出来的第一批学员,他们的毕业典礼一定要隆重的举行,到时候,我这个所谓的‘堂正’一定要过去看看。这些军中的骄子,可是我们大汉云南的军队未来的希望啊!”
何守杰郑重的点头道:“大帅说的很是,再过两天就是他们毕业的时间了,我看,毕业典礼不如就定在后天吧?您看怎样?”
李翊微微的点了点头,意气风发的转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何守杰,说道:“也好,那就后天吧,你知会一下简将军、郑大人、钱大人,还有林主簿,到时候都要莅临讲武堂。这第一批吗?怎么说也要办的隆重一点,让上上下下都看到我们如此重视,还不都奋勇争先、力争上游吗!”
“到时候,规定的各项考核和奖励,也都要予以兑现。要让将士们明白,能从‘云南讲武堂’里走出来,是一件既光采、又荣耀的事情,他们的未来将注定会不同凡响。”
傍晚的时候,天气突然冷下来了,气温虽然还不是很低,但北风一阵紧似一阵的掠过,空气中弥漫着凉爽深秋的气息。
树上虽然还挂着些许绿色,但有些枯黄的树叶已经开始飘落,像翩翩起舞的金色蝴蝶,飞卷曼舞着落在地上,踩在上面‘沙沙’的作响,在萧索静谧之中仿佛微微有了一丝生气。云南的秋天还是很惬意的,李翊很喜欢这样的秋天。
踏着夜色匆匆的回到后宅的李翊,望着餐桌上摆放着的硕大的黄铜火锅,和俏脸生春、美目流盼的两张笑脸,不禁惊喜的叫了起来:“二位美女真是知冷知热啊,我可是好久没有吃火锅了。今天有二位美女相陪,今天我可要大快朵颐了,哈哈!”
又换过一身红衣的刀红英,虽然是病后初愈,但眉目如画、腰肢挺拔,更显得英姿飒爽。
她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不但亲手布置摆放菜肴,还里里外外的张罗忙活,挺着大肚子的宛如根本插不上手。
见李翊言语中含有暧昧不明的味道,也没有一丝不快,反而神色扭捏的道:“大帅,菜都准备好了,您还喝点酒吗?”
李翊哈哈一笑道:“这还用说,美酒虽然是穿肠的毒药,但是今天有两位世间罕有的美女相陪,我现在兴之所至,早就飘飘欲仙了。呵呵!就算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我都不怕,难道还怕这区区几杯酒水吗?”
“哈哈!来,来,两位仙女大人全都就座,陪着我喝上几杯,难得今天有这么好的兴致啊!”
正端着酒壶、酒杯姗姗走到桌前的宛如听了,不禁莞尔一笑道:“人家红英可还是位姑娘家,什么美人、仙女的,你说话就不能悠着点儿,让外人听去,可是好说不好听啊!”
李翊讪讪的一笑,转过头来望着刀红英,见她双睫低垂,面色娇艳润红,一头如云秀发掩住了半边面颊,仿佛出水的芙蓉,带雨的梨花,清纯俏丽,美不可言。
再看轻笑浅颦的宛如,虽然腰身日渐丰腴,但瑶鼻樱唇,美目流盼,一双点漆般乌黑亮丽的眼珠轻灵秀美,别有一番动人的成熟韵味。
现如今,自己坐拥绝色双美,在这目眩神驰之下,哪里还有一丝牵挂。这样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