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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能够夺取哈密,之后征服明国本土的战争获胜的可能,不好说。
但这种情绪谁也不敢表露出来。就连跟随帖木儿大汗将近四十年的耶斯布都紧闭着嘴巴只是忙于军队调度,其他人就更不敢说话了。
八月十三日,一早,萨尔哈带领五万人首先出发,向北而去。又过了两天八月十五日,帖木儿亲自带领剩下的十八万军队、十多万仆从正式出发。在锡尔河北面一直到巴尔喀什湖还有另外十万仆从在等着他。
之后,经过两个月的行军,十月十七日萨尔哈率领五万先锋来到阿拉山口以西。
……
……
“殿下,回历是一种与大明的历法截然不同的历法。回历完全是阴历,而大明的历法是阴阳历。回历一年十二个月,一、三、五、七、九、十一这六个月均为三十日,二、四、六、八、十这五个月均为二十九日。若是闰年,十二月是三十日,平年则十二月共有二十九日。所以回历一年为354日或355日。”
“他们没有闰月么?”看着面前这个从撒马尔罕城返回的人,朱尚炳有些奇怪的问道:“一年只有354日或355日,这样一来就比真正一年的时间要少十日左右,大明的历法是用设立闰月来增加时日,回历若是没有闰月,岂不是每年都会少十日?”
“殿下,在回历中比平年多一天的十二月就是闰月。回历确实每一年都会比真正的一年少十日或十一日,所以大约每三十四年回历就会多出一年来。他们的四季也并不固定。随着日月轮转,可能二月份过夏天,八月份过冬天,或十月份过夏天,四月份过冬天。”
“真是奇怪。”尚炳不由得说道。
“殿下,这色目人的历法就是如此,绝非属下欺骗殿下。”这人赶忙说道。
自从传来撒马尔罕国要东征的消息后,尚炳一面积极准备同其国的战争,同时每天都要抽出时间同从撒马尔罕城返回的细作聊天,了解撒马尔罕国的情况。
尚炳又感慨几句,一侧头看了一眼刻漏,笑道:“已经是午时了。你先退下,待下午未时孤再宣召你入府,继续介绍撒马尔罕国的风俗。”
“是,殿下。”这人答应一声,躬身退下。
尚炳站起来伸伸懒腰,对身旁的宦官说道:“你派人去厨房,吩咐准备十多个人的饭菜。记得嘱咐他们,不要再做羊肉了,杀一头猪来吃。”
“你亲自去请诸位将军和卓相入府,孤要同他们一道用饭。若是他们推辞,你与他们说,虽然因为撒马尔罕国东征之事诸位都十分忙碌,但也不差这点儿用饭的时候。”
“奴才知道了。”这个宦官也答应,带着几个小宦官一起退下了。
过了一会儿,秦藩右相卓敬入王府,见到尚炳躬身行礼道:“见过殿下。”
“卓爱卿不必多礼。几位将军尚未入府,还开不得膳。不过咱们先去膳堂,孤让大厨先上一碗汤开开胃。”尚炳对他笑着说道。
“是,殿下。”卓敬答应,跟随他一起前往膳堂。
等二人到了膳堂,卓敬见到桌子上的点心也顾不得礼仪了,抓起几个来就塞进嘴里,又端起盛汤的碗将汤一口喝下去。
“桌爱卿今日又没有吃早饭?这怎么行!皇兄说过一句话: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况且不吃饭精神头也差,怎么能不吃早饭呢!”尚炳马上说道。
“殿下,臣实在是没有时间。一睁开眼就有无数的事情等着安排,看着一个个一夜没睡将差事办完就等着臣处置的人,臣实在是没有办法先吃早饭,只能先将他们的事情安排完毕再做打算。可安排着,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等到臣空闲下来,往往已经过了午时。匆匆吃几口饭就又得开始忙碌。不瞒殿下,臣听到殿下宣召臣入王府可是松了一口气。”卓敬坐在椅子上,苦笑道。
“从明日起,孤不许在你醒来之前其他人入你的府邸。你可是现在秦藩的顶梁柱,若是你这么忙碌累病了,可怎生得好。”尚炳道。
尚炳这话虽然是在恭维卓敬,但也是实话。卓敬是现在秦藩的右相,所有庶务都由他来处置,他若是倒下,可就没有其他人能拍板了。尚炳虽然也可以做,但他一来对于庶务很不耐烦,二来这几年一直是卓敬来处置,他贸然接手恐怕也做不好。
听了尚炳的话,卓敬心情很不错,当然表面上还是要谦逊几句。
尚炳又问道:“卓爱卿,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殿下,亦力把里送来的两万头牛、三万头羊已经全部清点清楚,交由专门设立的‘牧兵队’放养;从陕西运来的两万匹布也都已经安置在库房,臣准备先拿出一万匹让治下的民妇做成衣服,供将士替换之用;前日送来的二十位大炮也已经接受完毕,已经交给耿相了。……”卓敬将这几日的安排的事情都对尚炳说了一遍。
正说着,有几名身穿铠甲的将领走进屋内,见到他们二人忙对尚炳行礼道:“臣见过殿下。”又和卓敬打招呼:“见过卓相。”
“都坐下,都坐下,不必多礼。”尚炳笑道:“诸位将领都还没有用饭吧,孤马上命厨子将饭菜端上来,咱们吃饭。”
第1002章 出马(补昨日欠更)()
“都坐下,都坐下,不必多礼。”尚炳笑道:“诸位将领都还没有用饭吧,孤马上命厨子将饭菜端上来,咱们开饭。”
“多谢殿下。”一名年轻的将领一屁股坐下来,大大咧咧的说道:“臣早就饿了。”
“站起来!怎么能在殿下面前如此失礼!”另外一名年纪较大的将领呵斥道。
那年轻将领听到这话,马上仿佛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对年纪较大的将领说道:“父亲,我错了。”又马上对尚炳道歉:“臣失礼,请殿下责罚。”
“你们这段时日为我秦藩奔波,十分辛苦,孤岂会因为小小的礼仪不周而责罚你们?”尚炳又对年纪较大的将领说道:“宋爱卿,这些日子宋琥宋瑛兄弟也十分忙碌,稍有礼节上的差池不必苛责。”
这老将军就是现在秦藩的左相,老家凤阳府定远县的宋晟。宋晟从洪武十二年起镇守凉州,洪武二十九年被调至广西。允即位后因为他长期镇守西北,任命为秦藩左相。
宋晟有三个儿子,长子现在京城担任府军右卫指挥使,次子宋琥在京城同长安郡主成婚后返回西北同三弟宋瑛一起在伊吾为将。
听了尚炳的话,宋晟身为臣子即使再不赞同也只能答应:“殿下说的是。”又对宋琥说:“还不赶快谢殿下恩典。”
经过这么一件事情,待众人都坐下的时候大厨已经把饭菜都端了来,在桌子上摆放完毕后猫着腰退下。
尚炳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进嘴里,众人也都马上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将领们比高翔更饿。他们这段日子整顿军队,每日都和士兵们一起操练,体力消耗很大,此时都仿佛饿死鬼投胎一般狼吞虎咽的吃饭。过了一会儿待众人都吃的八分饱了才慢下来。
尚炳待他们慢下来后才问道:“宋相,现下将士们可还好?”
“殿下,现下秦藩共有将士三万,其中一万五千卫所将士,一万五千蒙古人。蒙古人中有一万人是听闻撒马尔罕国要东征后征召的。不过蒙古人从小骑马,配备了上好的刀枪后虽然战力仍比不上经过严格训练的将士,也可上阵一用。”
“卫所将士们还好,但是蒙古将士军心浮动。他们都是久在伊吾之人,早就听说过撒马尔罕国大汗帖木儿的赫赫威名,有些害怕。”宋晟回答。
“要时刻注意蒙古将士们的想法,命派过去的军医多与受伤前去诊治的人聊天,若是发觉想法有异定要迅速奏报给上司。”尚炳吩咐。宋晟忙答应。
他又问起派人去亦力把里的地盘筑城之事。宋晟道:“殿下,当初与亦力把里汗王沙迷查干商议后,因人手不足,最后决定只在乌鲁木齐、阿拉山口、吐鲁番、七角井、铁门关等五地筑城,防备撒马尔罕国之兵。”
“其中七角井与吐鲁番城因为离着伊吾较近,面积又不大,已经将近筑好;铁门关与乌鲁木齐的城池完工一半,估计再有三个月足以完工。”
“三个月?现下已是四月十七,估摸着撒马尔罕国会在三月上旬出兵东征,大约三个月后能够到达乌鲁木齐,现下已经过了一个月,那就仅剩下两个月了。时间恐怕不够。”尚炳道。
“殿下,还有阿拉山口的城池。阿拉山口地形十分险要,即使城池残缺不全,也足以挡住撒马尔罕国之兵一月。”
“宋相,你刚才提到了其中四座城池的情形,在阿拉山口筑造的城池如何了?”
“说来奇怪,已经有半个月未曾得到从阿拉山口传来的消息,所以臣未提。”
“已经有半个月了?”尚炳忽然生出不妙的感觉:“可曾派人去探查?”
“已经派人去探查了。只是尚未回报。”
“待探查之人回报后马上奏报孤。”
宋晟正要答应,忽然隐隐约约从屋外传来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也渐渐清晰:“阿拉山口急报!”
说话间,一名身穿百户服饰的人已经走了进来按照朱尚炳的规定,凡是紧急军务任何人不得阻拦,即使他已经睡着了也要叫起来面对穿着亲王服饰的尚炳跪下说道:“殿下,阿拉山口急报!”
尚炳见他身上的衣服不仅脏,而且十分破旧,精神也非常憔悴,心知不妙,问道:“发生了何事?”
“殿下,阿拉山口已于四月初一被撒马尔罕国的军队攻破!”(大明历四月初一即回历十月十八日)
“什么!”尚炳一下子站了起来,右手拿着的筷子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左手食指指着这百户,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四月初一那日天刚亮就刮起了猛烈的西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西面北面城墙的修建只能停下,所有工匠和五百将士都在东面城墙外,和泥浆砌墙。”
“午后众人刚吃过了饭躲在帐篷里面休息,忽然有数千人马从西面借着风势冲来,因为风太大放哨的人也略有懈怠,直到敌骑离城只有五里时才发觉,连忙敲鼓召集将士。”
“将士听到鼓声急忙拿起武器准备御敌,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撒马尔罕国的骑兵冲进城里放火,火借风势整个城都烧了起来。”
“将士们被大火堵在城东不得前行,不得不出了城准备重整旗鼓。但此时撒马尔罕国骑兵的一部也绕了过来,见到将士马上发起冲锋。将士们无法结成阵势一下子冲垮,全军被打散。臣乱军中抢了一匹马赶回来报信,可其余将士都没有跑出来。”说到这里,他眼睛发红。
“这,”尚炳还从未经过这样的大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置,楞在原地。还是宋晟喊道:“你先下去,安置在军营中,等殿下或者本相叫你。”
又赶忙对尚炳说道:“殿下,其一,须得立刻向朝廷求救!撒马尔罕国之兵半个月之前就到达阿拉山口,其起兵之时远早于估计,必须请求朝廷尽快援助!”
“其二,加快筑造乌鲁木齐、七角井、吐鲁番三城。阿拉山口既然被撒马尔罕国夺取,则向东直到别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