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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熙瑶的心思,允熥其实也明白一些,但对此他并没有什么办法,并且除此之外熙瑶是非常合格的皇后人选,不仅将皇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对待其他的嫔妃十分公平公正,对于自己娘家的无能之辈也从不假以辞色,凭借这些优良的表现赢得了内外命妇的一致赞许,允熥也只能随她去了。
……
……
蜀王朱椿一走进今年举行宴饮的大殿,就觉得不对劲:今年这个大殿比往年举行宴饮的宫殿要大得多,北面和往年一样都是安排他们落座的地方,可南面却搭起了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小台子,就好像勾栏瓦舍的戏台子一般。
朱椿拦住一人问道:“六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今年陛下要让戏班子在台上表演戏曲不成?”
被他拦住的楚王朱桢说道:“十一弟,我也不知道,之前虽然听到了些风声说陛下要改变今年的宗室宴饮,但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变。”
他一边说着,也抓住了正在他身边经过的人说道:“或许允熞知道怎么回事。”
“啊?”永王允熞正看着南边的台子,没有注意听他们刚才说了什么,所以丝毫没有提防的被抓住,忙问道:“六叔你抓住我的腰带干什么?”
朱桢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允熞说道:“我也不知。我现在也不住在皇宫,不知道皇兄鼓捣些什么。”
“不过皇兄对于戏曲还比较喜欢,这个台子和戏台子也差不多,估计是安排了几出新编写的戏曲吧。”
“新编写的戏曲啊,”朱有炖插话道:“也不知是文宣司哪位戏曲大家所编写的,故事如何。”
“有炖兄长,你这么喜欢戏曲,干脆入文宣司得了,正好发挥所长。”朱济烨笑着调侃道。朱有炖喜欢戏曲在宗室中是尽人皆知的。
他却不料有炖竟然真的点点头说道:“我确实应该去文宣司看一看。”
“不是吧有炖兄长!”济烨大声说道。有炖可是周王世子,将来的亲王,真要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去了文宣司,即使朱橚的性情再温和,也饶不了他。
有炖却不再搭理他,独自一人转身来到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似乎认真的思考着。济烨忙追过去,坐在他身旁不停地说着什么。
朱桢等人笑了一阵,允熞说道:“我总觉得或许是表演什么,但未必是戏曲。皇兄做事一向出人预料,不是那么容易被猜到的。”
朱椿也点点头。要说出人预料,他可是深有感触。现在看来,允熥初出茅庐引起大家注意的一个观点就是在和他交谈的时候提出的。
“可是到底会怎么出人预料呢?”朱桢说道。
“别想了,皇兄做事的思路可以猜想到,但他到底要做什么,若是能够轻易猜到,还怎么能做到出人预料?过一会儿宴饮就要开始,到时候就知道了。”允熞道。
听了允熞的话,大家都觉得有道理;允熥做事情的思路他们经过研究都理解了,但他到底对待一件事情会怎么做他们仍然猜不到;并且这仅仅是宗室宴饮上有什么节目而已,不值得耗费精神多想,所以大家都放下此事,聊起了别的。
“六叔,听说去年湖广西边的蛮夷叛乱,你又去平叛了?”晋王济熺忽然说道。
“嗯,古州(今貴州省榕江县)的蛮夷叛乱,我带着武昌等地的卫所兵和湘西的土家人(土家族)去剿灭叛乱。”
“当地的蛮夷竟然因为朝廷派了一些徭役就要叛乱,真是该死,我先后攻破了二百多个寨子,将所有敢于叛乱的蛮夷全部处死,小孩子阉割之后我留下一部分,其余的暂且留在武昌,等陛下发落。”朱桢用略微炫耀的语气说道。
“哈哈,说起来今年的阉人太多了,十八也在缅甸阉了很多小孩要送到中原来,各家王府阉人不够的情形会大大减缓,或许还有很多富裕。”允熞笑着说道。
“这样才好。”济熺道:“要不然像以前一样紧巴巴的,只能使用宫女,但宫女太多又会引起文官们反感。这下子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说起来,湘西的土家人真是驯服,我记得平日里看邸报,经常能见到湖广省的叛乱征调土家人。”朱椿不愿意谈论宦官之事,说起了这个话题。
朱桢还未说话,刚刚来到的湘王朱柏听到济烨说话说道:“土家人十分驯服,对官府的话很听从,不管是打仗还是派徭役,只要让他们打仗的时候给他们足够的军饷。”
“要是我们伊吾的蒙古人也都如此就好了。”秦王尚炳凑过来说道:“到了伊吾才发现,蒙古人都很懒,平时放牧也费不了多大精力就罢了,让他们做些其它事情就完全不愿意找理由推脱,我因为和亦力把里是盟友,也不好逼迫过甚。”
“不是吧,调蒙古人他们打仗还是很顺服的,”宁王朱权说道:“我统领的朵颜卫蒙古人调他们打仗就十分服从。”
“可现在我们伊吾没有仗打,需要的是建设。按照皇兄的话说,若是帖木儿打过来,伊吾作为对抗帖木儿的重要地方需要建设;若是帖木儿没打过来就死了,将来向西扩展也需要一个物阜民丰的伊吾。所以我需要这些蒙古人干活。”尚炳说道。
“那这可就不好办了,让蒙古人在战场上拼命容易,让他们干活不可能。”济熺笑道。他的三护卫里面也有不少蒙古人,十分熟悉这些人的性情。
第704章 晚会()
(对上一章进行了一些更改,请读者重新下载阅读)
朱权还要再说些什么,忽然门口的宦官突然大声喊道:“陛下驾到!”
听到这句话,他们马上止住了话头,身子和目光都转向门口,等到允熥走进来的一刹那躬身说道:“见过陛下(皇兄)。”
“诸位王叔、兄弟免礼。”允熥说道。今年朱赞仪没有来朝贡,所以他不必单独为他加上‘王侄’这个词。
允熥刚才从乾清宫过来的时候因为一些意外事情的耽搁,来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就是宴饮开始的时候了,所以也没时间和一些藩王单独交流,拉着次子文垣的手走到高台上,让文垣坐下自己也坐下,在看着文垚和文圻在下人的服侍下也坐好后,高声宣布宗室宴饮开始。同时允熥敬酒一杯,下面的诸位亲王、郡王举起酒杯回应;文垣等年纪还小的皇太子、亲王、郡王和镇国将军也举起面前装着果汁的小杯子一口喝干。
依照往常的惯例,他敬酒过后,就应该开始上热菜了;但今年此时侍立在一旁的宦官宫女却纹丝不动。
一部分消息并不灵通的人十分疑惑,但大多数人都静静地等着允熥接下来的话。
允熥顿了顿,又吃了一片拍黄瓜,接着说道:“不过今年的宴饮与往年的样式不同。”
“往年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朕觉得虽然也十分热闹,但因为大多数人说笑的内容都不太相同,和平日大家私下里的聚会并无不同,难以完全起到当年皇爷爷设立这个聚会的初衷:让所有的宗室都互相之间交谈,加深感情。”
“皇爷爷当年还在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可今年朕想到了一些办法,决定试验一下。”
允熥又顿了顿,高声说道:“其一,不再允许诸位王叔、兄弟自由选择座位,由朕来安排,不得换座。”
允熥话音刚落,黄福就带着很多宦官走过来,笑着告诉在场所有的宗室,您的座位在哪里;七岁以下的小孩也被和自己的父亲分开,单独安排到了一处。
有些宗室不喜欢允熥的安排,但大多数人觉得这样很新奇,并无反对的意思,按照宦官的指挥前往自己的座位;看到大多数人都乖乖去往新的座位,那些对此很抗拒的人也只能服从命令。
允熥又吩咐了王喜几句话,王喜赶忙退下。之后他看着下面正在调换座位的这些人,心里想着:‘给他们安排座位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实在是太难了,也不知杀死了我多少个脑细胞。明年绝对不这样安排。’
‘要不明年改成抽签?让黄福或者其他人很早就过来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抽签的盒子让他们抽签。嗯,不错,有时候完全随机的效果未必不好。就这么决定了。’
决定了明年安排座位方式的允熥侧头看向坐在他旁边的文垣,轻声说道:“文垣。”
“爹。”文垣答道。
“你去坐到那边,和你的兄弟们坐在一起。”允熥指着七岁以下小孩的位置说道。
“爹。”文垣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允熥。
“怎么,不愿意去?”允熥道。
“爹,很多人儿子都不认识。”文垣有些害怕的说道。
允熥知道文垣有些怕生,经过他和熙瑶多年的教育已经不怕穿着下人衣服的生人了,但对于能平等交流的生人仍有些害怕,能正常答礼,但更多的交流就不行了。
但是他不能纵容这种事情延续:文垣将来可是要当皇帝的人,怎么能怕生呢?所以他现在说道:“那边也不全是生人,还有你的两个亲兄弟,还有你之前已经认识的几个堂兄弟,过去坐吧。”
文垣看起来仍然不愿意,但他也不敢违背允熥的话,起身走了过去。
‘若是熙瑶在此,恐怕一开始文垣就不敢违背她的话,乖乖走过去了吧。在这件事上,似乎我扮演的就不能算是白脸,但熙瑶的脸更黑,反而是熙怡偶尔扮演白脸的角色。不过这也不奇怪,熙瑶和我一样不允许文垣怕生,而我至少还有后世的思想觉得一味严厉用处不大,熙瑶就彻彻底底的依照这个年代的观点教育文垣了。’允熥想着。
之后允熥仔细盯着文垣,见文垣和其它几个人说起话来终于把心放下。虽然这应该只是其他人缠着他说话,那也是个好现象。
这时在场所有人的座位已经调换完毕,允熥又侧头看到王喜重新出现在了殿内,高声说道:“除了调换座位之外,朕还有第二点。”
“那就是让人在旁边的台子上表演节目,以便于大家能谈论一样的话题。”
说完了这句话,允熥看向王喜。王喜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走出宫殿。
在座的宗室并未听说过‘节目’这个词语,但也马上猜到了他的意思。朱有炖皱眉轻声说道:“使用了一个新词,莫非不仅仅是戏曲,还有其他?但还能有什么呢?来个说书人说书?还是耍个杂技?不可能是耍个杂技,太不成体统了。”
他正想着,就见到十几个身穿不同颜色衣服的女子走进来,走到舞台上,表演起了舞蹈。
精通艺术的朱有炖马上认出,这是非常传统的一个宫廷舞蹈,相传从汉代流传下来,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
“确实跳得不错,并且这个舞蹈虽然是由女子来跳,却是非常正统的舞蹈,丝毫没有淫邪之处,很适合作为开场舞。”朱有炖嘀咕道。
“有炖大哥你在说什么?”坐在他旁边的朱济熿听到了有炖的话,但没有听清楚,问道。
有炖淡淡的说道:“说这个舞蹈是从汉代流传下来的。”
济熿是济熺的三弟,前任晋王的庶子。不知道因为什么,有炖总觉得他心术不正,朱橚也如此和他说过,所以他不愿意和济熿多说话。
济熿大概也明白有炖对自己的印象,所以听到他这样敷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