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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里德布尔统兵的杨峰在明军中并非名将,只是因为是明国皇帝的妹夫才能做副将,明军的目标怎可能是切断孟加拉国与德里苏丹国和巴赫曼尼苏丹国的联络?相反,坚德布尔城的统兵大将都是明国大将,一定是要攻打达卡城!”“这可说不准,明国有句话,叫做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或许明军正是要依靠咱们对他们将领的了解误导联军。而且岷王朱率领的军队就在锡拉杰甘杰,距离恒河也不远,全力南下也用不了几天。”
他们争吵了一会儿,萨尔哈忽然咳嗽一声,众人纷纷住口,看向萨尔哈。但他却并未说什么,只是又坐下来安排起别的事情。大家认为他也没有做出决断,也就散去了。
“看来听听别人的意见还是有好处的,明军的主攻应当就是哪里。”他却低声说道。他随即又道:“大汗,当年你的仇,在孟加拉这个地方,我要替你报了!”
……
……
“沐昂,你说的事情,是真的么?”在锡拉杰甘杰城内,朱又惊又喜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沐昂马上说道:“咱们治下的子民大多信奉上部佛教,那些人也信奉上不佛教,而且因为信奉佛教被打压的厉害,欺骗咱们做什么?而且他们将家人都送到了藩内,更不会欺骗咱们。”
“那就好。”朱笑道:“看来此战,也该咱们立下大功了。”
第1562章 巴布纳——朱楩()
在布拉马普特拉河以东,从锡拉杰甘杰南下的大路上,一支十分庞大、一眼望不到头的军队正在南下。
这支军队看起来似乎不太精锐,队列并不十分整齐,将士们身上的外衣也各有不同,将士们也没有久经战阵之兵的悍勇之气,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似乎都不是一支精兵强将。
但如果你能将视线拉高,好像一头能翱翔在千丈高空中的雄鹰一般向下俯瞰,你就会发觉这支军队在行军时的队列虽散不乱,似乎随时能够转变为进攻或防守;同时行军速度也极快,仿佛他们拥有无穷无尽的体力一般。
“盛将军,何必让将士们这么戒备?如果让他们放松些,行军速度还能再快些。此战的要务就是兵贵神速,若是被敌军发现,那未必能够达到蓝将军交代给孤的差事。这是孤头一次在这样的大战中上阵,不能失败。”在行军队列中的一辆宽大的马车上,一个身穿轻便铠甲的男子说道。男子年纪不大,从面相上看大约只是刚能蓄须,但若是注意到眼角的皱纹,却会猜测得有三十五六岁了。
“殿下,未虑胜先虑败。”被他叫做盛将军的那人却并未多说,只是这样说道。
“殿下,盛将军说的是,您一定不能有失。虽说印度人即使现在发觉您正在率领军队南下,也难以集结足够的兵马挡住,但您的安危最要紧,还是谨慎些为好。”另外一人说道。
“你们还没放弃让盛将军或沐昂统兵攻打巴布纳城,孤留在后方等待消息的打算!可孤一定要亲自带兵打下巴布纳城!这是岷藩头一次派兵参与如此大战,孤岂能在后方!”轻便铠甲的男子又道。
这人当然就是岷王朱楩,攻打孟加拉,或者攻打印度的右军副将。早在将近一年前他就被任命为右军副将,今年年初就应当带兵攻打孟加拉,完成自己在印度的首战。但在他南下的过程中发生些小插曲,致使他晚了几日,可就在这几日局势就发生了巨大变化,原本的计划终止,朱楩也带兵撤回布拉马普特拉河中游,甚至亲自返回藩国内协调再次调兵事宜。又过了几个月,随着蓝珍派人告知他要重新开战,他也再次带兵南下进入孟加拉,而且这一次他麾下的将士多了许多。
“殿下,臣以为,居中指挥比冲锋陷阵更加要紧。自从再次发动进攻至今,蓝将军也并未离开高平城,只是坐镇指挥。”被他叫做盛将军的人又说道。
“战场征伐,孤如何能够与蓝将军相提并论?是以孤仍然要亲临前线,哪怕不亲自指挥将士,也要让将士们知晓孤就在他们身后。”朱楩又道。
又有人劝说起来,但那个盛将军却没有开口。朱楩见此也只能无奈的吐了口气。‘为何沐晟派来统领卫所的将领为挑中他。好吧,其实我能明白为何会挑中他,但还是觉得气闷。当初官家把这个叫做盛庸的将领派到云南为将,是不是料想着早晚会有一日攻打印度,所以提前将他派来等着统领云南支援孤的卫所?’
但其实朱楩的想法有一半是错的。这个世界没有那场持续了三年的靖难之役,盛庸虽然凭借自己的能力做了指挥使,但在大明仍然籍籍无名,除了曾经与他共事过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但在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允熥认真看了看卫指挥使调任的名单,发现了他,于是决定提拔他。可当时伊吾之战已经结束,大明没什么大战,允熥想了想觉得西南一带一直最不安稳,于是将他调到云南,让他立功将来升迁。
可他在云南做了三年,虽然也剿灭了一些敢于反抗大明的部族,积累的功劳却仍不足以升迁。这时印度之战的规模提前扩大,朱楩向允熥请求调拨云南的卫所支援,允熥让沐晟派两个卫。沐晟挑来挑去,觉得盛庸为人谨慎,适合去辅佐喜欢冒险的朱楩,就让他统领两卫南下归属朱楩指挥。
“罢了。今夜大军赶到了宿营之地,孤就留在后面,传令给沐昂,由他替孤指挥,夺取巴布纳城。”又过了一会儿,朱楩叹了口气,说道。
“殿下英明。”盛庸马上说了一句。他身旁那人也喜动颜色,马上跳下马车去传令。
“什么英明不英明的。”朱楩带着三分恼意说道:“若不是觉得你所作所为全是出于一片赤诚,孤岂会听你的话?只是可惜了一次孤立功的好时机。有潜伏在孟加拉内的佛教徒传信,有蓝将军指挥大军配合,必定能够依据攻下巴布纳城。”
“殿下,下官一向以为,不能轻信任何人。”盛庸回答:“虽然佛教徒在印度极受压制,但他们未必会忠于大明,未必不会做天方教徒的细作。”
“可巴布纳城内兵马不多之事也已经被他人证实。而且大明人马本就比天方教徒的联军要多,蓝将军指挥大军逼近恒河中游与达卡城,天方教徒自保尚且不及,岂会招惹右军?若那些佛教徒真的是细作,他们应当会对孤说天方教徒在巴布纳等城池驻兵虽然不多,但都是精锐之兵,切勿轻易南下。咱们派出的细作虽然能探查人马多少,但想要探查出是否是精锐之兵却不能。”朱楩又道。
“此事下官不知如何解释。”盛庸坦然说道。
朱楩听到这话,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感觉不大对劲。他停下说话,也示意其他人不发出任何响动,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忽然大声喊道:“停下!停下!”
“殿下,发生了何事?”骑马跟在马车外面的侍卫问道。
“没有鸟叫!道路旁的森林中竟然未传出鸟叫!”这时盛庸也反应过来,大声说道。
侍卫听到这话大吃一惊,就要传令军队停止行军。但就在此时,忽然道路两旁的森林中有无数散发着银闪闪光芒的箭矢向将士们射来!
第1563章 巴布纳——为什么()
“啊!”面对忽然发生的袭击,即使时时刻刻做好防守准备的明军将士也一时没能躲闪开来,无数将士被箭矢射中,惨叫着倒在地上。
但更多的人没有受伤或者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在听到惨叫声时回过神来,开始组成防御阵型,保护中间运载着军械、粮食、将领与王爷的马车,以及保护自己的生命。
偷袭他们的人大概没有料到这支正处于行军之中的军队反应如此之快,在连续射出两轮箭矢后竟然停顿了一下,之后第三轮箭矢才射出,随即无数棕色皮肤的士兵呐喊着他们也听不懂的话语从树林中冲出来。明军的弓箭手随即也张弓搭箭,可这些人离他们太近了,他们只来得及射出一轮箭矢敌人就已经杀到了他们身前。来自不同国家、长相不同的士兵随即激烈的厮杀起来。
“殿下。”在将士们激烈厮杀的同时,坐在马车上的盛庸已经拉着朱从马车上下来,无数侍卫下马手举盾牌挡在他们面前,严密防守任何可能伤到殿下的东西。盛庸甚至想拉着朱躲在马车下,但被他一口回绝:“孤岂能如同一个懦夫一般躲在马车之下!”
不仅如此,朱还将头盔戴好,铠甲穿戴整齐,命身前的侍卫让开,指挥将士们进行反击。虽然他已经决定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沐昂,但此时数万大军被堵在路上,首位长达数十里,在全军最前的沐昂根本不能指挥后面的军队,朱为免将士们各自为战只能重新进行指挥。其实他还有另一个办法,那就是让盛庸进行指挥。盛庸虽然在大明军中名声不显,可朱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早知他本事不小,足以指挥数万将士;可朱不知怎的,没有这样做,盛庸自然也不会争权。
惨烈的厮杀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太阳快要落下天就要黑下来那些还活着的敌人才停止厮杀,向后退入树林中。明军将士想要追赶,但树林中又有绵密的箭矢射出来,明军不得不停止追赶。
“殿下,天马上就要黑下来,纵使急行军也绝不可能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赶到预定的宿营之地,何况这些偷袭的敌军只是退走并未被全歼,伴晚进行急行军十分危险,所以臣以为今夜就在此处扎营。”一个身穿重甲的男子从马上下来,站在朱身前说道。这人看起来今年三十五六岁上下,身上铠甲之精良足以表明主人的身份同样十分贵重。
“就依沐将军的话。”朱毫不迟疑的答应。他们二人商议了几句安营扎寨之事,朱又问道:“可有俘虏?可问出了他们是哪国之兵,为何回来此处偷袭我军?”
“俘虏倒是有几个,但纵使我已经搜罗了懂得许多印度语言的人,可这些俘虏说的话他们竟然都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俘虏竟然也听不懂。”
“俘虏说的话你找来的翻译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俘虏也听不懂?”朱狐疑的说道。
“我一开始也觉得这些俘虏在装听不懂,施了许多刑罚来处置他们,但纵使他们被刑罚弄得涕泗横流、凄惨的嚎叫时,嘴里喊的话翻译也听不懂,所以应当是真的。他们或许出自十分偏僻的山村,只会说当地的方言,所以听不懂。”
“至于其他,他们并未打出任何旗号,身上的衣服也五花八门,完全不知晓他们到底是哪一国的将士,也不知他们的统兵大将是何人。老实说,我在云南打了近二十年的仗,从十五岁起就跟随大哥征战,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就算是那些最落后、人数最少的部族总也会留下痕迹,对当地部族十分熟悉之人马上就能知晓到底是哪个部族,可这些人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沐昂脸上带着无奈之色。
“我大约能猜到他们偷袭我军的目的,无非是阻拦我军南下,看来印度人已经知晓了咱们南下之事,已经派人飞报达卡城,尽力拖延我军拖到援兵赶来。可即使如此,他们也不必如此隐瞒自己的身份。”朱不解的说道。
想了一会儿,二人都想不到敌军将领这样做的目的,沐昂只能说道:“或许是赶巧了,正好附近驻守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