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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偏将顿时呆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内城的防御,与外城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现在只是没有开始进攻,一旦开始进攻,纵然不使用火炮,内城也无法坚守半日。
郑州城***城外,一万汉军正旗帜鲜明的将整个内城包围起来,对付内城不过几千人的疲兵,一万汉军再加上火炮的帮助,已经十拿九稳。
李志常坐镇军中,时不时的看向城外帅帐的方向,眼神中竟然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焦虑。
帅帐之外,三丈之内空无一人,帅帐之内,仅有两人,一个是身披铁架,腰挂长剑,英姿不凡的汉王顾源,另一个确是满面风尘,身穿道袍的丘处机。
此时二人之间明显是产生了些许矛盾,丘处机满脸的尴尬无奈,顾源一脸的忿懑,“师叔,那完颜洪烈身为金军元帅,金国六王爷,与我军刀兵相向,不知多少汉军倒在了他们的铁戈之下,其罪罄竹难书,若是放了他一条生路,我如何向死去的将士们交代,如何向朝臣诸公交代,如何向被金人欺压的千千万万汉人百姓交代?”
“志源,师叔所求确实不该,只是师叔愧对我那徒儿杨康一家,如今他来求我,我……我……我……”,看着愧疚、无奈又隐含泪光的丘处机,顾源一时默然,谁不知道丘处机憎恶如仇,眼中揉不得沙子,谁能想到丘处机竟然还会有这一面。
……
“报!”
内城之外,汉军阵中,李志常看着眼前顾源的亲兵侍卫,自其手中接过了一封信件。
仔细检查了信件,见信件被封泥封死,没有拆开过的痕迹,没有避讳这侍卫,李志常撕开信奉,打开信件。
读着读着,李志常的脸上忽的时红时白,良久,李志常放下了手中的信,取出火折子,引火将整封信连同信奉烧的一干二净,彻底化成了灰烬,这才对着那侍卫说:“你回去复命吧!”
……
“完颜洪烈,只要你自缚双手请降,我愿意给你里面的兄弟一条生路!”
内城之外,一阵阵呼喊声此起彼伏,整个内城顿时一阵骚动,身处内城的金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不作声。只是那股子绝望的气息似乎突然之间消散了许多。
内城外的汉军呼喊的越来越强烈,一个两个的声音渐渐汇成一处,顿时,声音震天,整个内城都淹没在了这场呼喊之中。
完颜洪烈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却听不真切,只有断断续续的“自缚”、“生路”等几个字飘入了他耳中。
议事厅中宛如一具尸体一般存在的完颜洪烈耳朵突然抖动了几下,接着整个人奋力站起,踉跄着走向门外。
紧闭着的议事厅大门嚯的一声被打开,自屋外挥洒过来的阳光一时间刺的完颜洪烈有些睁不开眼睛,但那已经汇成风暴的声音却清清楚楚一字不漏的传入了完颜洪烈的耳中。
“完颜洪烈,只要你自缚双手请降,我愿意给你里面的兄弟一条生路!”
听着这声音,完颜洪烈的眼神中渐渐出现一丝光彩!
……
“开城门!”
内城城门处,完颜洪烈看了看围过来的金兵,似乎是要将他们的音容相貌尽皆留存到心底,环视一圈,完颜洪烈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旋又睁开,长吸一口气,大声命令道。
砰砰砰……
哐哐哐……
当当当……
门外的声音仍在呼喊个不停,门内的金兵确是已经明白完颜洪烈将要做什么,想要做什么,手中的兵器纷纷滑落,似是在为完颜洪烈送行。
……
“吱——”
城门大开,门外的呼喊为之一停,无数的汉军持着手中兵刃冲入内城之中,当然,没有人会忘记将完颜洪烈捆缚住。
绳索与兵刃之下,金兵一个个眼睁睁的看着完颜洪烈被带离,对于他们来说,这也许就是此生最后一面!
……
五月初,距离郑州陷落已经十日,随着金宣宗裹挟着整个开封城的百姓跟着他一起迁都归德,纵然还有着漏网之鱼,整个开封也已经近似于一座空城。
五月十五,汉军兵不血刃拿下开封,随即,兵分三路,赵大全率领五千骑兵衔尾追击金宣宗,这赵大全正是当日率先登上虎牢关之人,自顾源将之就回后,在军中屡立战功,如今已是游骑将军。李志常率领两万人马自开封向许昌进发,接应暂时困于许昌的何进一部,顾源亲率剩余三万兵马坐镇开封。
五月十五,赵大全追击金宣宗终困于粮草不足无果而返,金国残部归德。
五月二十,金国大将徒单思忠于许昌被汉军包围,兵败自杀。
五月二十五,汉国丞相、吏部尚书宁志明拟檄文传诸北方,顿时,河北、山东西部闻檄而归。
至此,相比于金国全盛时期,唯余东北、山东东部沿海地区,河南归德府等地暂未归附。
北地初定。
第七十四章 和亲之议()
自汉军起兵不过三个多月,但一路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金军为之胆气尽丧。
开封陷落,虽然主要原因在于金宣宗迁都归德,但稍有眼力之有识之士已经明白,自开封陷落那一刻起,金国就已经灭亡。
汉国的兴起已经如同滔滔大势再不可挡,只是在整个天下这张棋盘之上,汉国带来的影响还远未止消,如同湖泊中的涟漪,汉国带来的影响正一点一滴向外扩散。而最先感受到这种影响的,无疑是与汉国接壤与汉国接触最多的宋国和蒙古。
如今南宋朝廷,正是宋宁宗赵扩当政,宁宗今年52岁,在位25年,《宋史全文》一书中曾评价:“帝谦仁恭俭,出于自然。蚤亲师孺,留意学问。在位三十余年,池台苑囿,无所增益,府库之财,未尝妄费。裤履虽敝,或加补濯,而爱民之念,始终弗替,一遇水旱,忧见颜色。御众临下,率从宽简,故吴曦以世将据蜀,不劳资斧而授首;江淮湖镇之区,寇盗或作,旋即底定,皆履信思顺之所致也。升遐之日,远迩哀慕。”
由此可见,宋宁宗应该是一个十分难得的皇帝,只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宋宁宗确是有些柔弱,太注重他人看法。
宋宁宗在位十分重视台谏,殊不知,台谏的公正性是建立在帝王有知人之明的前提之上的,只有正直的士大夫入选台谏,才能使台谏发挥正常、良好的作用。
而宁宗最缺乏的却是辨别人才的能力。
以致于台谏已经逐渐成为权臣用以控制宁宗的一个有效工具。
而如今,控制着这工具的正是宋朝“闻名千古”的奸相史弥远。
史弥远此人是典型的投降派,曾经主导了极是丧权辱国的“嘉定和议”,恢复了秦桧的申王爵位及忠献谥,积极奉行降金乞和政策,金宋叔侄之国改为伯侄之国,岁币由20万增为30万,另加“犒军银”300万两,这是以往和议中从来没有过的。
由此,史弥远被宋国朝野上下唾弃为“奸相”,只是任谁都想不到,这“奸相”史弥远在丞相位置上竟是做的如此稳当。
……
南宋临安皇宫。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太监那独有的尖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庆殿。
大殿之中群臣对此已经颇为熟悉,毕竟,皇帝年事已高,先后九个儿子尽数夭折,如今已是越发的懒政。所幸,宋朝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大小诸事自有丞相可以代劳。
宋宁宗坐着御座之上,对着下方的群臣越发不耐起来,这些臣子整日尽拿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扰他,若非有丞相史弥远帮衬着,自己一定会累死!
“臣,有本要奏!”史弥远站出朝臣之列。
宁宗本是不耐,见得史弥远出列,顿时知道必是有大事,否则不至于丞相百官无法断绝,正襟危坐,宁宗道:“准奏!”
“启禀圣上,太子病情加重,已昏迷多日了!”
满朝文武尽皆默然,似乎这个消息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宁宗略带哀伤的道:“着御医抓紧医治,务必保证太子康健!”
“是!”史弥远退下。
身为太子之尊,为何如此不受满朝文武关心,这却是有着原因。
宋宁宗先后九子尽皆夭折,因此他不得不从宗室子弟中另寻储嗣。庆元四年1198年,选太祖后裔燕懿王德昭九世孙、六岁的赵与愿养在宫里,赐名日严。嘉泰二年1202年封卫国公。赵日严13岁时被立为皇子,封为荣王。次年立为皇太子,更名恃,后又改名为询。
只是赵询辜负了宁宗及满朝文武的期盼,赵询体弱多病,常常是三日一小病,五日一大病,有着这样的身体,纵然身为太子,其实继承皇位的可能已经不大,宁宗更是着宗室重新遴选佳子奉于座下,以为太子人选。
“诸位爱卿还有何事,若是无事,那……”
“臣赵汝愚有本要奏!”
宁宗想要离去的脚步又一次被打断,一时之间他倒是来了兴趣,索性看看今天都是些什么事情,遂说道:“准奏!”
“启禀圣上,有汉国使臣欲迎娶公主为汉国皇后,臣恭请圣裁!”
宁宗脸上顿时微变。
那汉国使臣哪里是现在才来,分明是已经在驿馆中住了好几个月,想要迎娶公主又哪里需要他赵汝愚来说,几个月前已经由礼部尚书探访过圣意。
看着宁宗皱着的眉头,似乎是打算拒绝,赵汝愚意味深长的说道:“圣上,如今汉国已经今非昔比了!”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一出,宁宗本欲拒绝的话又咽到了肚中,脸上现出犹豫不决之色,看着底下的臣子,遂将之抛出,“诸位爱卿有何意见,不妨说说!”
朝堂上诸臣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深感这个问题为难,毕竟,皇帝无子,只有一个女儿祁国公主,真真是视之为掌上明珠,哪里肯将她远嫁他方,只是,对于朝臣来说,舍得皇帝一个女儿,拉拢住北方新兴的一匹豺狼,实在是再划算不过。更何况,祁国公主嫁过去是皇后之尊,汉国可没有丝毫委屈公主的意思。
而更加促使朝臣赞同的便是另一个问题:皇位继承。
祁国公主身为当今圣上唯一骨血,圣上在遴选新太子之时会不会考虑祁国公主的意见?不可控的因素实在太多,所幸远嫁他方最好不过。
若说原来汉国不过一偏僻小国,自称为国,还颇有夜郎自大之嫌,那时候迎娶宋国公主当然是高攀,再加上金国夹杂在中间,宋国自然没有必要嫁一个必然会与金国冲突的国家。
而如今,汉国真是如大日凌空,金国转瞬即灭,汉宋如何相处已经成为新的焦点,这个时候嫁一个公主过去结秦晋之好,再合适不过。
一时之间,不知多少朝臣向着宁宗述说着“和亲”的好处,只是,这其中,有多少是受了汉国的好处,有多少是出于公心,有多少是出于其他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身为皇帝,纵然是秦始皇,也不能任意妄为,更何况是宋朝的皇帝,宋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皇帝,在面对整个朝堂一边倒的情况下,宋宁宗不得不屈服!
嘉定十二年五月,宋宁宗赐婚“祁国公主”,配与汉国皇帝顾源为后。
同年六月,蒙古大汗铁木真亦答应汉国皇帝求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