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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万里一脸哀伤道:“谁说不是啊,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都是小女命中该有此劫,倒教总管费心了。”
牛邦喜原计划这两日就向程万里提婚的,如今发生了这件事,他的计划只能泡汤了,一脸失魂落魄道:“不费心,不费心。”
王瑾满腹疑惑道:“如今已是春末夏初十分,寒气渐去,暖气回升,小姐怎会中了寒气,那医师诊断错了也说不定。牛总管,依在下看来,不如我们请一位医师,今晚带他到府上再为程小姐诊断一次,若果真是那医师诊断错了,岂不耽误了小姐的病情?”
牛邦喜听罢大喜道:“王先生所言不差,程知府,我们先行告辞,这就去请城中最好的医师,来为小姐诊病。”说完,不待程万里回话,就匆匆忙忙地去了。
程万里恨不得一脚踢死那王瑾,程婉儿生病是假,他只是以此为借口来拖延牛邦喜向他提婚,没想到被王瑾这厮看破了,他如何能不恨?
且说牛邦喜与王瑾出了程府,王瑾对牛邦喜道:“总管,你被那程万里骗了,如果我猜得不错,程小姐根本就没有生病,长万里多半是看出了我们的意图,不想将女儿嫁给你,这才以婉儿小姐生病为由暗中拖延。”
牛邦喜经王瑾点醒,不禁恼羞成怒道:“这程万里真是不识好歹,我诚心诚意地想娶婉儿小姐,他却推三阻四,不肯答应,显然是看不起我,我这就去找他问个明白。”
王瑾赶紧拉住他道:“总管,切勿冲动,我们还是按照方才所说,请一位医师,到了晚间,去程府上为婉儿小姐诊治,到时候事情自然会水落石出,程万里也就无话可说了。到那时,总管趁机向他提婚,他再也不能耍什么花招。”
“好,就这么办。”牛邦喜说完之后,便与王瑾一起,去城中请了一位名医,暗中对他叮嘱了一番。牛邦喜压抑住内心的悸动,直等到戌时初,方才带着王瑾和那医师往程府中来,程万里将他们接进府中,府上早已摆上了酒宴。
牛邦喜劈头便问:“程知府,程小姐的病情可曾好转了,今日我将城中最好的医师请来,特为小姐诊治。”
程万里不自然地道:“多谢总管挂怀,王先生日间说得不错,那医师果然是个庸医,小女在床上躺了半日,服了一副药便好了,并无大碍,就不劳这位医师了。”
牛邦喜脸色不觉有些难看,他先打发那医师走了,这才不悦道:“程小姐既然玉体无恙,我就放心了,自那日在府中见到小姐之后,我便再难将小姐的倩影从心头排遣而去,程知府能否请小姐出来一见,以解在下的相思之苦。”
程万里听到牛邦喜说得如此直白露骨,心中暗暗着恼,脸上却是一片平静地道:“总管来得不巧,小女与拙荆今日下午出去进香,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还请总管等上片刻,下官已经派人去催了,我们不妨先吃几杯水酒。”
牛邦喜不好再说什么,耐着性子同程万里吃了几杯酒,不知不觉间已是两个时辰过去,仍然不见程家娘子与程小姐回来,牛邦喜着恼道:“程知府,如今已是夜半时分,程小姐即便是去上香,也该早回来了,知府莫不是在哄骗于我?”
原来程夫人已将派人通知董平之事告知了程万里,清万年那条路子走不通,程万里如今也只能指望董平了,他只希望能拖延到董平回来,带女儿远走高飞,这才连番使计拖延。程万里此刻也想明白了,宁可将女儿托付给他一向不喜欢的董平,也不愿女儿被牛邦喜这厮糟蹋。
程万里连赔不是道:“总管误会下官了,下官绝对不敢哄骗总管,小女确实不在府中,不如这样,等明日小女回来了,我派人到府上通知总管,让总管与小女见面。”
王瑾在一旁接茬道:“程知府这话说出来只怕没人会相信吧,程夫人和程小姐都是女眷,如此深更半夜不在府中?难道不怕坏了名节?”
程万里不禁怒道:“王瑾,你休得胡说八道。”
牛邦喜方才饮了几杯酒,这时酒劲上涌,一时把持不住,胡言乱语道:“程小姐在不在府中,待我进去一看便知。”说着便往内堂中闯去。
程万里一时大急道:“牛邦喜,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朝廷任命的知府,岂容你在我的府上撒野!”程万里一边说着,抢上前去便扯牛邦喜的衣袖意图阻止他。
牛邦喜被酒劲冲昏了头脑,怎会将程万里的话放在心上,正往内堂冲时,突然感到脚下一滞,后头看时,却是被程万里扯住了,不禁怒火中烧,双手顺势一推,登时将程万里推得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向后摔了下去,无巧不巧的是,后脑勺正正地撞在了桌角之上,只听得程万里一声惨叫,捂着头在地上翻滚了半天,再不见了动静。
程夫人和程小姐确实是在府上,他们在内堂听到程万里的惨叫,再也顾不得许多,当即跑了出来,扑到程万里身前,但见得他口鼻之中溢满鲜血,双眼瞳孔涣散无光,程夫人颤抖着将手指放到他鼻端,已经没有了气息,她抬起头来,一脸怨毒地盯着牛邦喜哭嚎道:“你杀了我的丈夫,我跟你拼了。”说着便向牛邦喜扑了过去。
牛邦喜失手之下杀了程万里,酒意顿时醒了大半,看到程夫人向他扑来,一个躲闪不及,登时被程夫人抓破了脸皮,牛邦喜吓得尖叫一声,狼狈鼠窜出了程府,他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再也顾不得程婉儿了,当即与王瑾惶惶如丧家之犬般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留下程夫人和程婉儿这对孤女寡母抱着程万里的尸体哭成一片。
第二百一十五章 董平反(一)()
孟福通从牛邦喜身上取了信物,直奔东城门而去,一时三刻间来到城门前,孟福通冲城楼上值守的士兵大声疾呼道:“奉牛总管命令,速放董都监入城,有要事相商。”
孟福通这声大喝顿时惊动了城门处的驻军,许多轮值的士兵正在城楼下的藏兵洞中休息,这时也从藏兵洞中走了出来,冷冷清清的东城门此时忽然集起了一二十人,灯笼火把齐明,一时间变得热闹喧嚣起来。
方才我看到牛总管时,他还命我紧闭城门,不准放任何人进城,为什么一转眼的工夫就变了卦,又教放董都监进城,更何况他根本没有看到过来人,怎么就能确定是董都监本人。小五心中带着这样的疑惑,将方才遇到牛邦喜的情形向一旁的小队长说了。
小队长听罢,低头沉思了片刻,对孟福通喊道:“你自称是奉了牛总管的命令,可有凭证?”
孟福通冷哼一声道:“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牛总管的命令你们也敢违抗?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什么?”孟福通从身上摸出牛邦喜的信物,冲那小队长扬了扬。
小队长命人上前接过信物,孟福通面带冷笑,将信物交予他,小队长将那信物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却是一件玉佩,正面刻着“太尉府高”四个字,背面则刻着牛邦喜的名字。小队长看到这里,再不怀疑孟福通的身份,连连向他鞠躬作揖道:“小人不知尊使驾到,冲撞勿怪,勿怪。”
孟福通不耐烦道:“我没有功夫听你在这里废话,还不快快打开城门,放董都监进城,耽误了总管的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小队长忙不迭地答应了,赶紧命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迎接董平入城。这才转身狠狠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五,气愤愤地道:“你这厮净给我添麻烦,还不快去城头通知董都监进城?”小五不敢怠慢,匆匆忙忙上了城头,却见城外不知何时多了几个人,似乎正在向董平解释什么事情。
这几个人正是奉了韩存保的命令,前来劝说董平的,由于董平被阻在城外,他们这才赶在董平进城之前追上了他,董平听说韩存保为了他,连夜赶返济南城中去见高俅,心中百感交集道:韩节度一向鄙视高俅为人,如今为了我竟不惜向他低头,如此恩德教我怎生还报。今番入城,只要护得婉儿周全,至于牛邦喜那厮,我暂不与他计较,免得韩节度在高俅面前不好收场。
董平想到这里,只听城头上有人招呼他入城,接着便见城门缓缓打开,吊桥也已放下。董平等了这许久心中正自焦急,蓦然间看到城门打开,大喜过望之下,当即跃马向前,直向城中疾驰而去,那几名士兵也追在董平后面入了城。
孟福通看到一骑快马驰进了城中,应该就是董平,当即迎上前去,拦住他的马头道:“来的可是董都监?”
董平止住坐骑,没好气地道:“正是董某,你又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他一心只想早点见到程婉儿,此时被人阻拦,心中自然有气。
孟福通看了看董平身后跟来的几人,压低声音道:“董都监莫怪,在下孟福通,有要事相告,还请借一步说话。”
董平不觉心中犯疑,看那孟福通一脸郑重,略一犹豫,便让其他人在原地等候,他则随在孟福通身后来到一旁,两人走了有一箭之地,董平约住战马,冲孟福通道:“好了,有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了。”
孟福通向董平一抱拳道:“董都监此次返回东平府,可是接到了程府传讯?”
董平一愕,脱口而出道:“此事你如何得知?”
孟福通摇了摇头,叹息道:“董都监回来晚了,程知府已经被牛邦喜那厮给害了。”
“你说什么?!”董平听说程万里死了,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差点儿坐不稳鞍桥,他平日里与程万里虽然不和,但这只是于私而言,在公事上两人还是相安无事的,再加上他是婉儿的父亲,董平如何能不悲愤震惊。
“那婉儿和程夫人呢,她们怎么样了?”过了半晌,董平逐渐冷静过来,向孟福通询问程家母女的消息。
孟福通道:“她们都无大碍,牛邦喜和王瑾杀了程知府,惊慌失措之下只想逃离现场,哪里还顾得上她们?程家母女心伤程知府之死,现在府中哭成一团。”
董平咬牙切齿道:“牛邦喜、王瑾这两个混蛋,我董平不杀他们誓不为人,孟壮士可知道这二人的下落?”此时,董平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将韩存保的一番良苦用心尽皆抛于脑后,只想杀了牛邦喜和王瑾为婉儿报仇雪恨。
孟福通不假思索道:“董都监即便不问,我也正要向你说起此事,那牛邦喜和王瑾心虚之下,深恐都监得知他们杀了程知府找他们报仇,便命人将都监阻在城外,好让他们从西城门出逃,正巧被我撞见,我一路跟着他们到了僻静无人处,将他们捉下了,这才将着牛邦喜的信物,命人开了城门放都监进城。”
“我道为何城中驻军不肯放我入城,原来是他们两个在暗中作怪,此次还要多谢孟壮士援手,助我擒下牛邦喜和王瑾,这二人现在何处?。”董平弄清了事情的始末,向孟福通道谢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询问起牛邦喜和王瑾的下落。
孟福通道:“我将他们打晕了,藏在一处隐蔽所在,董都监不用先去程府吗?”
董平道:“先将这两个腌臜泼才提出来,将他们一并带到程府为程知府偿命!”孟福通看到董平报仇心切,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当即带他前去城西,找到了牛邦喜和王瑾。董平看到韩存保派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