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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危矣。”
韩存保被闻焕章这番话惊出了一身冷汗,连连吩咐士兵前去打探京东西路的消息,韩存保愤恨不平道:“真是该死,这些日子,高俅这厮竟然没有一点儿关于京东西路的消息送来,闻先生来之前就曾警告过他,要他注意防范徐州方向的贼人,这厮急于为兄弟假子报仇,将京东西路的兵力全部抽调到了济南府,初次接仗便遭败绩,现在倒好,再不提报仇的话,躲进城内做起了缩头乌龟,我屡次催他出兵配合我们攻打贼军营垒,他只是不回话,真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如今我们只有这点儿兵马,只能保得这处营地不失,其他地方确实无力照顾了。我再修书一封警告他留意京东西路,他若是仍旧执迷不悟,我们就只能准备好突围了。”
梁横在一旁道:“节度何不将战况禀奏皇上,恳请皇上撤了高俅统帅之职,有节度代为统领征讨大军,战事或可有转机。”
韩存保听了梁横的话,摇了摇头,叹息道:“梁都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韩家在朝中树大根深,亲朋故旧遍布于朝堂之中,皇上心中能无忌惮?这次肯让我随军出征已经算是破了例了,如何肯让我做这一军统帅,即便皇上有心如此,朝中的那些大臣也会反对的,梁都监是没有在京城待过,这其中的微妙关系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解释清楚的。也幸亏梁都监没有在京城待过,还能有这样一腔热血,京城真不是个好地方啊,待得久了,会把人的骨气都磨没的。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到边关上去与那些番邦异族作战,但有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这一次我既然出来了,就没想着再回去。”
众人从韩存保最后一句话中不禁听出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意味,闻焕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传令兵匆匆进了军帐,禀报道:“节度大人,帐外有人求见董都监。”
“是什么人?”韩存保一脸意外地道。
传令兵回道:“是东平府知府程万里府上的仆人。”
董平呵斥道:“胡闹,军营重地,你怎能放闲杂人等进来。”
韩存保劝阻道:“董都监且住,本节度知道你一向治军严明,但这一次是程府来人,定然是有急事找你,你去见过来人吧!”
董平道声“得令”,随那传令兵来到军营之外。由于董平常去程府,程府家仆认得他,立即跑到董平跟前道:“董都监,程夫人让小的来求你救救我家小姐。”
董平一听程婉儿出事儿,不禁变了脸色,大急道:“婉儿怎么了,你快告诉我。”董平心神激荡之下,手上力道不觉大了几分,只听那仆人叫道:“董都监,你先放开小人,我可经不起你这般拿捏。”董平这才意识到自己伤了他,赶紧松开手致歉,那仆人摆摆手,连道不用,接着便将牛邦喜对程婉儿有不轨之图的事情说了一遍。
董平听完,脸色阴沉得直欲滴出水来,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对那仆人道:“你先离开这里,到营垒外等我,我去去就来。”那名仆人听得董平愿意跟他回去,欢天喜地地去了。
董平阴沉着脸,回到自己的营帐,修下书信一封,将自己的副将唤来道:“我现在出去办一件要事,我离开之后,军中的事务由你接掌,印信你也一并代管,韩节度要是问起我的下落,你将这封书信交给他,他看过之后,自会明白。”副将道声得令,当即接过书信,贴身藏了。
董平安排已毕,提了绿沉双枪,去马厩里寻到了自己的坐骑,飞身上马出了营寨。那名仆人早已等在道旁,看到董平出来,立即欢呼一声迎了上去,两人寻路往东平府急赶而去。
那名副将等到天黑不见董平返回,细细寻思之下,直觉得董都监今天的行为反常,生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思前想后之下,只好去见韩存保,将董平的书信呈上。
韩存保听说董平不辞而别,惊诧莫名,心中思忖道:董平不是这样有始无终之人,今日为何突然不告而别,其中定有缘故。念及至此,韩存保急急打开书信一看,只见上面写道:“韩节度钧鉴:董平不告而别,事出无奈,东平府知府千金程婉儿与我有白首之约,今有牛邦喜意图不轨,欲行染指,董平此去定要护得婉儿周全,血溅五步亦所不惜,今日一别,或成永诀,向蒙节度提携,不胜感激,辜负栽培,容后再报。军中事务并印信文书,皆委与副将孙明调度,董平稽首拜上。”
韩存保看罢书信,一脸恨铁不成钢道:“糊涂,牛邦喜固然可恶,董平若是因此闹出人命来,如何能够善了!来人啊,速去东平府阻止董平伤人,我这就去济南府中见高俅,让牛邦喜那厮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闻焕章自命人前去追董平,韩存保将信递给他,痛心疾首地道:“我大宋江山就毁在这群小人手里,将士们在前方拼命,他们在后方享乐不说,还净给前线将士添麻烦。”
韩存保风风火火地走出营帐,早有人为他备好了马,韩存保飞身上马,连夜直奔济南府而去,闻焕章生怕他有什么闪身,赶紧吩咐亲兵追着他去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程万里之死()
董平一颗心只在程婉儿身上,听说牛邦喜垂涎于她的美色,恨不得插翅飞到她的身边,一路上顾不得爱惜坐骑,一刻不停地向着东平府疾驰。这下子可苦了旁边的家仆,他哪里受得了这等颠簸,最后董平只得撇下他,认准了路程,一人一骑朝东平府一路狂奔。董平赶了一夜的路,不曾合眼,直到月上中天之时方才到得东平府,也亏他胯下坐骑是匹良驹,若是寻常马匹,依着他这样一刻不停地狂奔,只怕早就累死在半途了。
董平赶到府城时,城门早已关闭多事,董平如何能等,打马来到城前,朝着城楼上守城的士兵喝一声道:“东平府兵马都监董平有要事进城,速速打开城门放我入城。”
不巧今日值守的是两个新兵,他们虽然听过董平的名头,却没有见过他的真容,自然不敢贸然放他入城,只听其中一人回道:“来人可有凭证?”
董平伸手入怀就要拿出他的印信,这才想起离开大营之时他自忖这一行凶多吉少,将印信交予了副将孙明,供他调度指挥东平府驻军之用。董平心切程婉儿的安危,不由急道:“印信我不曾带在身上,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城内找几个认识我的人,自会明白我所言不虚。”
那名守军暗想董平此言在理,向董平喊道:“你暂且等上片刻,我这就去城中军营找人,你若真是董都监,我们自会放你进城。”董平道了声谢,那名守军向旁边一人道:“小五,你速去城东军营找几个董都监的老部下前来辨认来人。”那名叫小五的守军答应一声,径自下了城楼,向城东军营匆匆忙忙地去了。
小五只顾着赶路,不曾想迎面撞到了两个人,那两人一身的酒气,神色慌张,衣服上似乎还沾染着斑斑血迹。小五仔细辨认之下,认得是高俅派来府城征调钱粮的牛邦喜和王瑾,因他二人进城之时,知府程万里特意迎到城外,一路上吹吹打打,鼓乐喧天,将他们接进了府衙,场景好不热闹,是以小五知道他们的身份。
小五看到自己冲撞了两位大人,赶紧诚惶诚恐的致歉道:“小人不知两位大人驾到,死罪,死罪!”
你道为何牛邦喜和王瑾这般慌张,这事还要从程婉儿身上说起。那一日,牛邦喜从程府回到家中,脑海中全是程婉儿的倩影,再无心去做他事。适逢王瑾登门拜访,将这般情形看在眼中,当即一脸谄笑道:“牛总管,可还惦记着程家小姐?”
被王瑾点破了心思,牛邦喜索性将事情向他道明,满怀希冀地向他请教道:“王先生足智多谋,点子多,你快替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够得偿所愿。”
王瑾两支贼眼骨溜溜转了一圈,顿时计上心来,向牛邦喜耳边说了一番话,顿时喜得他眉开眼笑。
第二天,牛邦喜备了一份礼物,同王瑾一起前往程府拜望,程万里正在那里唉声叹气,原来昨夜他去备好了财物去见清万年,央求他帮忙,清万年一听此事与高俅的家仆有关系,当即委婉地拒绝了他,并将财物退还了回来。
程万里看到牛邦喜又来搅扰,心中更添无数愁烦,却又不能不陪着小心将二人接进了大堂坐地。牛邦喜将礼物献上,程万里连连推辞道:“这万万使不得,如何敢劳牛总管破费?”
王瑾在一旁帮衬道:“程大人先收下了礼物,我们才好说话,若是不肯收时,须是看不起我等?”程万里连称不敢,只得命人将礼物收了。
只听那王瑾言道:“看程知府愁眉苦脸的样子,莫不是在东平府待得不舒心?这也难怪,东平府虽是京东望郡,怎奈京东西路经抚转运使臣衙门俱都设在城中,程知府受到各方辖制,事事不能自专,这知府当得可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啊!”
这厮到底打得什么主意,王瑾这番云山雾罩的话直把程万里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在一旁沉默不语。
王瑾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差不多了,便向牛邦喜使了个眼色,牛邦喜会意,按照王瑾事前的交待,颇为自得地道:“程知府,我知道你一向为官勤谨,就拿这次为太尉剿寇大军征调钱粮来说吧,你东平府不仅出的钱粮最多,而且轮运转输得也是最快,我受太尉委任负责此事,脸上也觉得有光啊!待我回去之后,定然会在太尉面前表奏你的功劳,程知府有什么要求不妨对我说说,牛某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在太尉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
程万里寻思道:牛邦喜这番话说得倒是漂亮,若是没有婉儿夹杂在其中,我说不定真要对他感恩戴德。这厮为人贪鄙,见识短浅,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定是王瑾在一旁教唆的。也罢,我暂且与他们虚与委蛇,看看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念及至此,程万里拱手施礼道:“多谢牛总管抬爱,下官不敢有什么奢求,正如方才王先生所言,下官空有知府之名,却无知府之权,处处受人辖制,只求总管能够在太尉面前美言几句,将我调到别的州府任职,下官就心满意足了。”
牛邦喜与王瑾对视一眼,哈哈一笑道:“程知府放心好了,这点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回去之后定当为知府讨一个富庶繁华的州府。”程万里满面欣喜之下连连称谢,王瑾趁机从旁言道:“程知府,今日为何不见府上千金啊?”
程万里心中暗道:来了,我就知道这厮不会这般好心,果然是冲着婉儿来的。程万里早已想好了说辞,道:“小女昨日出去郊游,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如今正在内间将养。”
牛邦喜当即起身急道:“竟有此事,可曾请过医师?”
程万里道:“已经请过了,医师看过之后,说是寒气伤及了脏腑,只怕要将养个十天半月方能下床。”
牛邦喜大惊道:“怎会如这样,昨天我见小姐还好好的,会不会是医师诊错了?”
程万里一脸哀伤道:“谁说不是啊,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都是小女命中该有此劫,倒教总管费心了。”
牛邦喜原计划这两日就向程万里提婚的,如今发生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