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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作计议吧,若是公明哥哥真在二龙山上,那刘高必定会疑心于我,这却是不好办。一时之间,花荣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应对。
花荣心事重重的回到营中,上前询问了黄信的伤势,黄信忧虑道:“些微小伤并不碍事,没有想到杨志那厮竟然如此悍勇,今日多亏花副知寨迫退了他,如今清风山得到他的援助,恐怕一时之间不易清剿啊,明日与那杨志交战之时,花副知寨可有什么应对之法?”
黄信话音刚落,只听一旁的刘高抢先答道:“黄都督有所不知,花副知寨射得一手好弓箭,有百步穿杨之能,更兼一身武艺了得,明日只管让他出战,使出那连珠箭法的绝技,任凭贼人能耐通天,也要他们命丧于此。只是不知花副知寨今日为何手下留情,饶了杨志那厮的性命,我可听人说花副知寨与那二龙山的头领宋江颇有交情,不知此情是否属实?”
花荣心中暗骂刘高果然不怀好意,意欲挑拨他与黄信之间的关系,不卑不亢道:“黄都督请听末将一言,花荣昔日却曾与那宋江有过交往,那时他本是山东郓城县的押司,还不曾上得二龙山,如今既然他甘心做贼,花荣与他再无瓜葛。至于刘知寨指责花荣放过杨志一事,却属无稽之谈,那杨志手段高明,末将已经尽力,再加上贼人之中尚有三位头领模样的人未曾出手,都督又受了些轻伤,军心受挫,贼人首战告捷,士气正旺,再战下去,对我军极为不利,末将这才与杨志约定明日再战,也好调整部署。”
刘高不服道:“花副知寨所说有失偏颇,今日阵上,刘某看得清清楚楚,花副知寨只是随便放了一箭,并不曾使出那连珠箭法,若是肯使时,那杨志岂能毫发无伤。再说贼人远道而来,师老兵疲,我军正好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将他们击溃,花副知寨却放过此等歼敌良机,任他们离去,扎下营寨,站稳脚跟。”
黄信看两人有越说越僵之势,赶紧从中调解道:“两位切莫争吵,本官相信花副知寨没有私心,两位知寨所言各有道理,只是贼兵猝然而至,我军事前没有得到半点消息,对贼人兵势强弱一无所知,须得打探仔细了,才能从长计议,今日本官受了些伤,明日不宜再行出战,花副知寨既然有百步穿杨的绝技,明日就有劳花副知寨接替本官出战吧。”
花荣应了,自去准备明日的战事,同时心中对刘高暗暗记恨,刘高的这番说辞显然使黄信对他产生了疑虑,黄信让他明日出战正是为了试探于他。花荣心中甚是为难,明日若真使出连珠箭法,只怕会坏了杨志等人的性命,与宋江面上如何交代,若是不使出连珠箭法,虚应一番,只会加重黄信对他的怀疑。
且不提花荣为明天的战事左右为难,杨志四人率领五百军士去官军十里之远扎下营寨,同时派人上山联络燕顺和郑天寿,约定共同破敌之事。
傍晚时分,宋江和朱武率军来到,杨志将他们接进营寨,禀报了与黄信等人接战的情况,宋江称赞道:“杨兄弟果然不负众望,首战告捷,更重要的是在敌军将领之中种下了猜疑的种子,花荣回到营中,必定会受到刘高的诘难,只要我们再从旁使一把力,定教那花荣与刘高反目,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趁机说花荣来降。”
朱武接口道:“哥哥所言甚是,事成与否,只看明日的交战即可。依小弟看来,黄信明日定会派花荣前来与我军接战,以试探他与我们的关系,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做足花荣与我们暗中来往的功夫,不怕他黄信不中计。”众人商定后,各去准备不提,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一亮,两军就在清风山下摆开了阵势,花荣一马当先立在阵前,大叫一声道:“对面的贼人听着,速速下马投降,或可饶尔等一条活路,若仍执迷不悟,抗拒天兵,凭花某这杆枪、这张弓,定教汝等来得去不得。”
花荣这番话,惹恼了宋江帐下众将,纷纷上前求战。宋江劝止众人道:“众家兄弟不可造次,今日只为赚那花荣,且待宋江上前与他叙叙旧情,试探一下他的反应,再行定计。”
说完之后,宋江就要打马上前,武松劝阻道:“哥哥轻身犯险,实属不智,若是那花荣不念旧情,恐与哥哥不利,不若让小弟陪同哥哥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宋江知道武松担心他的安危,心中甚为感动,但是为了做足功夫,只能由他一个人去,宋江开解道:“武兄弟不用担心,我了解花荣的为人,是个响当当的好汉,即使不念旧情,也断不会暗中加害于我,再说了,我宋江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加上众兄弟为我压阵,料想无碍。”
武松看到宋江心意已决,也只好不再任他去了。宋江来到距离敌军一百五十步外站定,向花荣拱手言道:“花贤弟,还记得山东郓城宋江吗?”
花荣定睛一看,来人可不正是宋江么?一时心中百感交集,道:“前日里听闻兄长被张文远那厮坏了性命,宋家庄被付之一炬,小弟心中十分悲痛,本想到郓城打探情况,只因小弟管辖的清风寨地界不甚太平,一时之间不得脱身,迁延至今。幸得兄长吉人自有天相,得以免祸,只是不知兄长为何自甘堕落,上二龙山做了贼寇,兄长若仍有报效国家之心,花荣就是舍了身家性命不要,也要为兄长洗脱罪名。”
“贤弟此言差矣,如今贤弟自身难保,如何能够为宋江做主。宋江也曾像贤弟一般,立志报效国家,但是空有满腔热血,却报国无门,老父和弟弟更是因我而惨遭杀害。像贤弟这般人材武艺,均属一流,却只做得一寨的副知寨,不但要受青州知州的辖制,更要受那刘高的闲气,可见朝廷昏聩一至于此,英雄失意,小人得志,宋江如今对朝廷再不抱任何幻想。贤弟若要捉拿宋江,现在就动手吧。”宋江一脸悲愤道。
花荣默然半晌,道:“兄长此番教小弟好生为难,兄长请回吧,你我今日是敌非友,但花荣却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宋江知道花荣对朝廷还抱有幻想,再次向他拱手道:“贤弟还没有看透吗?今日你放宋江离去,回去只怕难以向黄信交代,再加上刘高一意要坏贤弟性命,宋江最后奉劝贤弟一句,莫要自误啊!”说完之后,宋江再不停留,打马回了本阵。
众人看宋江的表情就知道劝降花荣的事情没有成功,对花荣暗暗不满。此时正逢花荣上前挑战,史进终是年轻气盛,举起手中的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策马向花荣杀了过去,花荣看到史进来势凶猛,挺起手中的长枪专心接战,二人这一番厮杀,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直战到四五十合,仍是不分胜负。花荣心中暗暗喝彩道:没想到这史进竟然如此勇猛,如今战得多时,竟然没有折一点便宜于我,今日想要取胜,看能只能用连珠箭法才行,只是不能坏了他性命,教他知难而退即可。
第十九章 花荣神射()
花荣想到这里,使枪架住史进的刀,得空跳出战圈,佯作败阵而去。史进心中暗道:平日里听哥哥对这花荣赞不绝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今番败象未露,诈败而去,想是要用弓箭胜我。史进毕竟艺高人胆大,虽明知花荣有诈,却也不惧,纵马向着花荣追了过去。
宋江在后阵看到史进追着花荣去了,大叫一声道:“不好,史家兄弟不听我言,今日只怕危矣,花荣今番诈败而去,定是要放那连珠箭,众位兄弟,且与我同上前去,接应史大郎。”
看到宋江如此紧张,众人不敢怠慢,此时也顾不得讲什么规矩了,顿时一拥而上。再说花荣看到史进追来,心中暗喜,挂了手中枪,左手从得胜钩上摘下宝雕弓,右手扣三枝羽箭在手,同时搭在弓弦上,待得史进追到近前,蓦然转过身去,吐气开声,道了一声“着”,但见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三枝羽箭分先后向史进射了过去。
史进识破了花荣的诈败之计,暗暗留心,此时见他转身已经知道他要放箭,但却不曾想到花荣竟然有此连珠箭法,他只来得及磕飞射向自己手臂的一支羽箭,却再躲不开另外两箭。史进只觉得头上一凉,接着就听得坐下战马一声悲鸣,向地面翻倒过去,史进反应也是极快,立时知道胯下战马中箭了,只见他一踩马背,腾空向后跃去,等他稳稳落到地面之时,那匹马已经翻倒在地,再没了声息。
史进此时方才得空向自己的头顶摸去,却原来是裹头的头巾被花荣一箭射飞了去,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弄得好不狼狈。此时宋江早已领人赶到史进跟前,将他接应回阵,李逵看到花荣胜了史进,大吼一声,舞动板斧就向他冲了过去。
花荣射倒了史进,看到众人将他救了回去,也不追赶,忽听得一声大吼,接着就看到一条黑汉舞动两把大斧仿若一股黑风向他卷了过来,心中也是吃了一惊,暗道好一个莽撞的黑汉。花荣毫无惧意,气定神闲的开弦上箭,只听“嗖”地一声,又是三枝羽箭射出,成品字形向着李逵飞了过去。李逵虽然莽撞,却也识得花荣的弓箭厉害,不敢怠慢,将手中的板斧舞成一片白光,挡住了身体要害部位,只听得三声破空声响过,李逵只觉得下身一凉,低头看时,只见两条黑黢黢的毛腿露了出来,原来是花荣手下留情,只将他的裤子射了去,李逵顿时羞愧无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跑回阵中去换了裤子。
杨志等人看到史进、李逵均在花荣箭下吃了亏,不由得大惊,此时方才信了花荣确有百步穿杨之能,三人一同来到阵前,决定要会一会花荣的绝世箭法。
花荣看到杨志三人一同前来,依然不惧,道:“看三位的打扮,想必就是二龙山的杨志、鲁智深和武松了,今日能与三位对阵,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只是不知,三位是要一起上呢,还是要一个一个得上。”
杨志答道:“我三人若是联手,花知寨认为自己有多大胜算呢?”
花荣哈哈一笑道:“三位俱是手段高强之辈,花某也多有耳闻,花某若是不用弓箭,别说三位齐上,你们随便出一人,花荣也对付不了,若是两位一起上,迫得花荣没有使用弓箭的机会,想胜花荣却是易如反掌。”
杨志三人听得暗暗点头,这花荣不但武艺出众,更兼气度不凡,确实是一位令人心折的英雄,怪不得公明哥哥对他如此抬爱。杨志道:“花知寨客气了,花知寨神射世间少有,若是只出一人,谁也没有十分把握能在花知寨箭下保住性命。我看不如这样吧,我等三人站在这里,任由花知寨射上三箭,若是能够毫发未伤,就算我们胜了,到时候请花知寨莫要再插手清风山之事。若是我等有人受伤或是死亡,就算我们输了,我们立即撤军,不再理会清风山之事,花知寨可敢一试?”
花荣朗声道:“有何不敢,不知公明哥哥意下如何?”
朱武听罢三人这番话,吃了一惊,向宋江言道:“哥哥切不可允许他们出战,花荣箭法天下无双,他若认起真来,谁也不敢断言能在他的箭下活命,更不要提毫发不伤了,杨志今番却是有些托大了。”
宋江摇了摇头道:“军师不必担忧,杨志一向谨慎,竟然敢这么做,必定有所依仗,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