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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点头道:“不错,两位说得在理,为了把事情做得逼真,我会让吴军师将沂州颜树德所部驻军调往青州,然后再分散成几支分队,秘密潜回淮阳军集结,使敌军以为我军的主攻方向在济南府,秦明所部也要暗中向淮阳军集结,以便对京东西路及时发动攻击。”
宋江话音刚落,只见时迁匆匆走了进来,向宋江禀报道:“主公,属下已经查明,高俅此次出征只带了五百名左右的殿帅府卫队,并没有其他军队随行。”
宋江听后大喜道:“真叫两位言中了,高俅果然是要征调京东西路的驻军,这次我军可稳操胜券了。”众人一起向宋江称贺。
第二天戴宗奉命将林冲接到济南府,林冲明了内中情由后,心头一阵火热,向宋江恳求道:“主公,高俅这厮害得末将家破人亡,此次定要把他留在济南府。”
宋江宽慰道:“林统领放心,高俅欺压良善,作恶多端,我军之中有不少将领都受过他的迫害,这一次他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林统领,这一次你的任务不轻啊,攻占京东西路后,立即北上济南府,从后方攻击高俅大军,我率军队从正面进攻,如此前后夹击,定要将京东西路的宋军一网打尽。”
林冲抱拳道:“末将省得,必定不负主公厚望。”随后,林冲在宋江的安排下,到济南府城下叫阵,刘豫有了薛亨的前车之鉴,自然不敢派人出城应战,林冲率领二龙山军队佯攻了济南府两天,在戴宗的帮助下重新回到了淮阳军,只是在明面上还是由秦明负责主持军务。
高俅在路上挨得几日,终于率领大军到了济南府,刘豫这些天来一直提心吊胆,直到从刘世让那里确定了高俅亲征的消息,这才放心睡了个安稳觉。这一天得知高俅大军即将入城,刘豫早早地命人在济南府衙排下宴席,又安排了犒劳大军的酒食,亲自出城西迎接。
刘世让闻知高俅率领天兵到来,迫不及待地携了寇见喜前来拜见。二人俱是高俅派系的人,高俅见了自然欢喜,仍旧命寇见喜统领济南府中的禁军,刘世让则到帐下听用。
高俅看到刘豫如此乖觉,十分受用,在鼓乐喧天之中进了济南府城,就像打了胜仗一样。刘豫将高俅迎进济南府衙,命人排上酒席,请高俅坐了上位,随即拜倒在地道:“下官刘豫得睹太尉尊荣,真是三生有幸啊!”
高俅十分满意道:“刘知府不必如此,快快请起吧,你也是朝廷命官,本帅如何能让你行此大礼,让别人看到,成何体统。”韩存保等人在一旁看到刘豫如此丑态百出,心中不觉暗笑,对其为人甚为鄙视。
刘豫这才起身侍立在侧,听候指示,高俅开口道:“刘知府,你也入座吧。最近与贼军交战,结果如何?”
听到高俅这么问,刘豫脸色顿时耷拉了下来,支支吾吾道:“启禀太尉,贼军人多势众,甚是猖獗,济南府兵微将寡,连日来与之交战,虽然杀伤贼军甚多,但自身也折损不少。下官眼见得济南府阖城百姓就要遭受贼人蹂躏,心痛如绞,只得向京东西路各处救援,今幸喜太尉大兵降临,下官愿全力协助太尉剿灭群贼。”
高俅听到刘豫的诉苦,并不答话,只是将手中端着的酒一饮而尽,闭着眼睛回味了一番,这才慢条斯理地道:“刘知府,真是好品味啊,本帅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二十年的杏花春吧,不错,很合本帅的口味!”
刘豫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自然听明白了高俅的潜台词,赶紧回道:“太尉过誉了,些许薄酒,怎能入得太尉法眼。太尉若是喜欢,下官命人备上一箱,送到太尉府上。”
高俅打个哈哈道:“本帅开个玩笑,刘知府不必当真。本帅此次奉命出征,正是要剿灭宋江这伙贼寇,这些日子以来,刘知府受了不少惊吓,二龙山贼军忒也猖獗,明日我倒要看看这伙草寇有何能耐?今后这济南府还要靠刘知府操劳才是。”
刘豫一听高俅话中之意,剿平宋江之后,仍让他做济南府知府,心中大为欢喜,向高俅拜谢道:“多谢太尉成全。”
这场酒宴直吃到月上中天,方才席散。韩存保一脸不满道:“高俅这厮简直胡闹,二龙山贼焰嚣张,军情紧急,他到济南府后不问军情,只是一味吃喝行乐,似此怎生破敌?”
闻焕章压低声音劝道:“节度且住,这四周不知有多少高俅的耳目,吃他听到了,却是不好。高俅说明日要与贼军见阵,我等且看他明日如何安排。”
不提韩存保愤愤不平,刘豫送走高俅一众人后,回到府中,对弟弟刘益道:“高俅这厮真是贪鄙成性,席间借说杏花村酒合他口味,实际上却是在借机敲诈我。”
刘益问道:“兄长如何回的他?”
刘豫道:“我哪里有的选择,如今济南府危在旦夕,全指望京东西路的救兵,如今京东西路的驻军皆归高俅调派,他是看准了我有求于他,我在席间应了他一箱金珠宝贝,他还算有些面皮,表示灭了宋江后仍由我做济南府知府。”
刘益道:“兄长这么做就对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高俅若是真能剿灭了二龙山,这济南府就仍是兄长的天下,也方便我们今后举行大事。”
刘豫叹气道:“我看难,从这些天与二龙山贼人的交战中可以看出,贼军器械精良,训练有素,作战悍不畏死,指挥调度皆以法度,必有高人。高俅虽然兵力占优,但想战胜二龙山却是不易,更不要说彻底剿灭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见机行事吧,给高俅的金珠准备好了吗?”
刘益答道:“都好了,但愿这箱物事没有白费。兄长是自己去还是派人去?”
刘豫想了想道:“派个精细人去吧,如今济南府中人多眼杂,你我身份有比较敏感,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刘益道:“也好。”向刘豫告辞后,唤过府中一名管事的名叫王俊,命他带两个家仆将金珠送到太尉府上,临行前向他嘱咐道:“太尉有什么吩咐,你要记牢了,回来向我报告。”
王俊应下了,随即带上两个家仆,抬了箱子来到太尉府上,高俅已经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让他们进来,家仆将箱子抬进大厅后退了出去,王俊将礼单呈上高俅,高俅接过礼单,命人将箱子抬了下去。
高俅一边查看礼单,一边不着痕迹地问了一句:“王俊,你在刘知府府上待了多久了?”
王俊不知高俅何意,只得老老实实地答道:“小的多蒙知府大人照顾,在府上待了三年多了。”
高俅放下礼单,看着王俊道:“三年,不短了,你对刘知府和府上的事情应该很了解吧!”王俊心头一紧,不知该如何回答高俅的问话。
高俅接着说下去道:“济南府知府可是个肥差啊,谁不想据为己有,但我与刘知府往日里颇有交情,不好伤了大家的面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俊把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忙不迭地道:“小的明白,明白。”
高俅皮笑肉不笑道:“明白就好,回去之后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王俊忙道:“知道,刘知府府上发生什么事情,小的就向太尉禀报。”
高俅这才满意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个聪明人,这件事情若是做好了,本帅不会亏待你的,你去吧。”
王俊忙不迭地退了出去,这才敢喘得一口大气,他定了定神,带上两个家仆回转刘豫府上,只是对刘益说高俅狠喜欢他送的礼物,剿灭二龙山之后高俅会支持刘豫留任济南府。
刘益这才放下心来,殊不知王俊已经被高俅收买,让他监视府上的动静以便抓住他们的把柄,好安排自己的人做济南府知府。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大战开启()
第二天,高俅果然命令打开济南府城门,大军出东城门向二龙山挑战。宋江早已接到线报,高俅带领大军来到济南府,心中不但没有丝毫担忧,反而暗中欢喜不已,听得高俅讨战,宋江命大军齐出,来到济南府东门外扎住,与高俅的大军遥遥相对。
高俅在高冲汉等人的簇拥下,立马阵前高叫道:“贼厮宋江听着,尔等不遵朝廷法度,擅自啸聚山林,劫掠百姓,扰乱京东,祸乱社稷,近日更是狂妄无忌,侵州占县,擅自杀害朝廷命官,真是罪大恶极。本帅今日奉了皇上旨意,提督天兵来此,势必踏平二龙山,剿灭尔等无知狂寇,尔等若是识相的话,速速自缚于本帅面前请降,除贼首宋江、林冲以外,本帅上体天心有好生之德,当于皇上面前代为求过,或可允尔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如若不然,本帅挥天兵惩以雷霆之怒,到时玉石俱焚,尔等化作齑粉,悔之晚矣。”
宋江在花荣、武松的陪同下来到两军阵前,向高俅投以轻蔑一笑,义正词严历数其罪状道:“高俅,你本是东京一个泼皮破落户,在东京城中专事引诱良家子,被人告到官府,赶出东京城去,后来靠着逢迎拍马之技媚事赵佶,得以窃据高位,赵佶昏聩无能,受你蒙蔽,竟让你做到殿帅府太尉一职。你这厮发迹之后,公器私用,睚眦必报,先是逼走了王进母子,后又纵使假子高世德强抢有妇之夫,害得林教头夜上梁山,这还不算,你又串通‘六贼’,在江南等地征调花石纲,最终激起民变凡此种种,罄竹难书。如今国事崩坏,皆是尔等一班佞臣贼子所为,我二龙山替天行道,吊民伐罪,正要诛杀尔等十恶不赦之徒,不曾想你倒乖觉,自己送来门来,左右,谁与我拿下这个害民奸贼。”宋江说到最后,语声陡地转厉,举起手中马鞭指向高俅。
话音刚落,早有一将飞奔上前去捉高俅,宋江看得分明,正是花和尚鲁智深。鲁智深与林冲最为要好,如今见到高俅,如何忍耐得住,当即提了水墨禅杖,催动座下白马,直奔高俅而去。
高俅猛然间看到一个胖大和尚凶神恶煞般杀来,慌得抖作一团,转马就要逃回本阵,韩存保在一旁看到,生怕高俅冲撞了阵脚,大喝一声道:“太尉休慌,韩存保来也!”
韩存保舞动方天画戟,催动枣红马出得阵来,正遇着鲁智深,两人各逞本事,在阵前厮杀起来。一个戟法精奇,一个杖法刚猛,一时间斗了个旗鼓相当。高俅在后面看到韩存保挡住了鲁智深,心中略定。两人你来我往战了五十多合,仍旧不分胜败,惹恼了高冲汉在后面高叫道:“韩节度少歇,让我来取这秃驴的狗头。”
高冲汉喊完话,也不管韩存保愿不愿意,便提着镏金镗冲了上来,史进在阵后看到对方阵营中又出一人,前来夹攻鲁智深,心中着恼,挥舞三尖两刃刀来到阵前,冲高冲汉大喝一声道:“兀那莽汉,你的对手是我。”手中大刀搂头盖脸直奔高冲汉砸将过去。
高冲汉舍了鲁智深,哇哇怪叫着抡镏金镗架住史进的大刀,两人镗来刀往战作一处,杀得难解难分。一时间四员将在那征尘影里捉对厮杀,双方擂动战鼓,为本方将领助威。
高俅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脸色不觉有些发白,躲在众将身后不住眼地打量,心中虽然焦急,怎奈他不通武艺,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时不时地向身边将领询问战况。
花荣紧紧护在宋江身旁,早已瞥见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