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乐氏也在一旁劝道:“夫君,自二龙山贼军攻城之日起,你就一直愁眉不展,我这心里也不好过。现在叔叔来了,你就陪他喝上几杯,解解你心中的愁闷也好。”
孙立听到夫人这般说,也不好再推辞,在墙上挂了枪鞭,便同孙新坐下。两人一边说些闲话,一边推杯换盏,孙立不虞有他,盏茶时分已是三五杯酒下肚,孙立渐渐感到脑袋昏沉欲睡,看对面的孙新时,只见影影幢幢的,看不真切。
孙立心中暗自寻思道:“平日里我也能饮得五七碗,为何今日竟然如此不济,只饮了三五杯便已醉意朦胧,莫不是因为连日操劳所致?”
孙立思忖未定,忽听“扑通”一声,孙新已经跪倒在他面前,一脸羞愧道:“弟弟对不住你了,适才在哥哥所喝的酒里下了蒙汗药,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只要过得今晚,要杀要打,悉听哥哥尊便。”
孙立心中从没怀疑过弟弟会在酒中下药,此时得知事情真相,气氛不已,指着孙新道:“你,你竟然”说到这里,再也抵不住蒙汗药的药效,孙立脑袋一沉,顿时昏迷了过去。乐氏看到孙立晕倒,早在一旁吓呆了,顾大嫂赶紧上前安慰她,将前项事与她一一讲明了。
孙新道:“嫂嫂不必紧张,三个时辰之后哥哥就会醒来。登州城早晚要被二龙山军队攻破,我这也是为了哥哥着想,如今朝廷**透顶,百姓民不聊生,宋朝的官不做也罢,不值得为登州城赔上了哥哥的性命。哥哥醒来后,还望嫂嫂多多开解与他。”乐氏本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听孙新说得有理,也只能依从了他们。
孙新早已备好了一辆马车,将昏迷不醒的孙立放到了车里,乐氏也略略收拾了,将家中重要物事装在车上,然后随孙新夫妇前往东城酒店。
孙新安置好孙立夫妇后,便与顾大嫂收拾停当,过得片刻,邹氏叔侄带了二十多个伴当来到孙新酒店。一干人等到子夜将近时分,便向东城门而去。孙新的酒店距离东城门也就里许远近,不到一刻钟,众人便已远远看到城门处有两三个军士在那里巡逻。
孙新夫妇与邹氏叔侄迎上前去,由于孙立这层关系,孙新在登州城中也算是个名人了,尤其是与登州城东门的巡城士兵都厮混得熟了。
三人看到孙新,立即上前招呼道:“孙大哥,这么晚了,到这东城门,有什么事吗?”
孙新答道:“也不知怎的,我哥哥到现在还没有回去,这不,我那嫂子就着急了,央求我前来寻他。”孙新一边说着,一边带领顾大嫂及邹氏叔侄向三人靠了过去。
三人听孙新这么一说,心中正自疑惑不定,只见顾大嫂与邹氏叔侄早已飞步上去,用手中解腕尖刀抵住了三人的咽喉,三人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却又不敢出声。
孙新向他们一拱手道:“三位兄弟,对不住了,孙某有要紧事办,只能劳烦三位换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了。”孙新话音一落,顾大嫂与邹氏叔侄同时出手,将三人击昏,邹氏叔侄带来的那伙伴当从暗处窜将出来,将三人绳捆索绑,用布条塞了口,丢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
做完了这一切,孙新兵分两路,他与顾大嫂带上十余伴当前去解决城楼上的巡哨士兵,邹氏叔侄则带领剩下的十余人负责解决城墙下藏兵洞内的轮班士兵。由于城内守军大多集中于城西方向,孙新等人的行动进行得异常顺利,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便将西城门处负责值夜的守军一一拿下了。
孙新看看子时一到,立即命邹氏叔侄打开城门接应二龙山大军入城,他与顾大嫂则在城墙之上,各举起一只烧得正旺的火把,朝着黑漆漆的城外连连挥动。
且说杨志收兵回营之后,暗暗集结军队,趁着夜幕降临向城东方向转移,只在城西大营留下史进一部兵力,由朱武主持大局,伪装成大军依旧驻扎于此的气势,迷惑城内守军。
杨志率领大军潜伏在东城门外,等到子夜时分,远远地看到登州城头火把闪动,知道孙新已经得手,立即命令全军向登州城东门迅速开进,一时三刻即已来到城门前。
邹氏叔侄看到杨志大军来到,迎上前去,此时孙新夫妇也已从城楼上下来,杨志确定了事先约定的暗号无误后,率领大军涌进登州城内。在孙新等人的带领下,直奔登州府衙杀去,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挡,便顺利接收了登州府衙。
登州知州王师中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被武松带人包围了宅院,只好束手就擒。直到此时,西城守军才发觉情况有异,无奈孙立不知去向,一时间群龙无首,不知该如何接敌。当杨志将王师中带到城西兵营时,城内守军明白大势已去,继续顽抗已经没有意义,在杨志的一声喝令下,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向二龙山军队投降。杨志随即命人打开西城城门,将朱武、史进一军接进城内驻扎,李俊的水军依旧扎在刀鱼寨内。
终于拿下了登州城,此次的作战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杨志心情大好,一脸兴奋地对身旁的孙新等人道:“此次能够兵不血刃攻取登州城,贵夫妇等可是为我军立了一个大功啊,待我军凯旋之日,我会将你们的功劳向主公据实回报。”
孙新等人连连向杨志答谢不已,杨志看到顾大嫂在一旁欲言又止,当即想起乐和所说的解珍、解宝之事,道:“解氏兄弟遭毛家父子陷害,如今身陷囹圄,性命危在旦夕,不可不救。武将军,你速带本部人马前去取了蓬莱县城,将解氏兄弟尽快救出来,迟则生变。”
顾大嫂心中欢喜不已,当即表示愿与武松一同前去蓬莱县城救人,邹氏叔侄也要前去,杨志一一应允了,留下孙新帮助他接收登州城。孙新在登州城内居住多年,对城内情况极为熟悉,加上人面又广,杨志在他的帮助下,接收登州的过程进展得十分顺利。
等到第二天天明时分,登州城已经被二龙山军队完全控制,城内百姓此时方才知道登州城已经易主。老百姓经历了最初的惶然疑惑之后,很快就在杨志的一番精心安抚下,适应了这种角色转变,市井晏然,鸡犬不惊,一如往常。
第一百五十二章 扩军备战()
登州府衙中,王师中面色灰白地坐在那里,自从被武松捉获之后,他便一言不发。由于王师中平日里并无恶迹,登州城在他的治理之下倒也算得上是秩序井然,人民安居乐业,对于这样的治民之才,自然是能招降就招降的。
杨志看了一眼堂下的王师中,道:“如果我记的不错的话,王大人是归正人吧。”
王师中一听杨志这话,便明白了他要说什么,接住他的话道:“我虽然生在辽国,但祖上却是汉人,无时无刻不在引颈期盼王师北上,收复燕云十六州之地,以恢复我汉人的身份。去岁我弃辽投宋,正是世世代代燕云十六州百姓的共同心声,所作所为无愧于心。”
杨志击掌赞叹道:“王大人果然是我汉人中的楷模,若是燕云百姓人人做如是想,何愁汉人不能收复故土,以成汉唐之盛世。只可惜,王大人投身赵宋,这番心血算是白费了。远的且不说,方腊、王庆、田虎已经搅扰得赵宋朝廷左支右绌,寝食难安。王大人回归中原,也有些时日了,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之下,你觉得以行将就木之赵宋朝廷能够完成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壮举吗?”
王师中犹自抗辩道:“你休要用这等言语惑我,大宋能不能收复燕云十六州之地,我胸中自有决断。”
杨志冷笑道:“王大人还在做着宋金海上之盟的迷梦吧,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王师中听到杨志提到宋金之盟,心中满是震撼和疑惑,不由得惊闻道:“你怎么会知道此事?”
杨志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道:“你们自以为此事做得很隐秘,殊不知早被我军侦悉得一清二楚,你为之费尽心血的宋金之盟已经不可能了,如今宋徽宗忙于平定内乱,早已派出使者出使辽国,与辽国修好,与此同时,金国使者也在宋朝境内被杀。接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你是完颜阿骨打,你会作何感想?”
王师中一时间心乱如麻,讷讷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杨志仿佛觉得这样还不够刺激,又给他加了一剂猛药,不经意道:“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王大人,王大人应该有个儿子叫做王瑰,他现在正与马政父子等人在我二龙山上做客,王大人若是想通了,有时间就去看看他。”
王师中忽然明白了过来,一脸愤怒地指着杨志道:“是你们截杀了宋金使团,你们把瑰儿怎么了?”
杨志道:“王大人下去好好想想吧!”说完,杨志不待王师中再行开口,冲堂下挥挥手,立即有两人走上前来,将王师中押了下去。
刚刚处理完王师中的事情,武松等人便回来了。蓬莱县虽是登州治所所在地,但宋军兵力主要集结在登州城中,蓬莱县城中并没有多少守军,武松率领本部人马轻而易举便攻占了该县。顾大嫂与邹氏叔侄带人到牢中,会合了乐和,一起放出解氏兄弟,并将毛太公一干作恶多端、横行乡里之人尽数擒获,武松让百姓历数他们的罪行后,由解氏兄弟亲手将他们就地正法,以安当地百姓之心。
再说孙立醒来之后,想起昨夜之事,顿时怒上心头,夫人乐氏在一旁连连劝解,将解氏兄弟如何遭人暗算陷入牢笼,孙新等人为救二人性命联合二龙山军队攻取登州之事一并向孙立道明。孙立听说登州城已被二龙山军队控制,不禁惊得目瞪口呆,随即便明白了过来,定然是弟弟孙新与二龙山等人里应外合取了登州城。
心中挂念王师中安危,孙立径直向登州府衙匆匆而去,来到府衙之时,孙新等人都在。孙立也顾不得责骂孙新,一脸急切道:“杨志,你也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我今日来就是想要问你,准备如何处置王大人一家老少。”
杨志称赞道:“王大人能有提辖这样的部下,真是难得啊。王大人虽曾与我军为敌,但彼时各为其主,更何况王大人在登州城中官声一向不错,我自然不会为难于他。至于他的家人,更是与此事无关了。”
孙立不觉松了口气,道:“既然这样,我姑且信你一回,可否让我与大人见上一面?”
“有何不可?”杨志吩咐两名士兵带孙立前去面见王师中,孙新看到哥哥一直不曾理睬自己,心里明白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不觉暗自惭愧。
孙立经过孙新面前,责备道:“兄弟你好糊涂啊,解氏兄弟之事为何不向我说,偏要自作主张。哎!算了,事到如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孙立终是顾念兄弟情义,原谅了孙新。孙新心里又是羞愧、又是感动,一时之间双眼微红,怔怔不语,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杨志道:“孙提辖莫要错会了你弟弟的一番心意,依提辖的本事,若是肯归顺我军,将来必能建立一番功业,岂不胜似窝在这小小的登州城里。再说,登州被我军围困多日,外无救援,迟早被我军攻破,孙新也是唯恐城破之日,玉石俱焚,为了全兄弟之情才出此下策,提辖不能不体会他这番苦心啊!”
孙立听了杨志这番话,再无心结,拍了拍孙新的肩膀,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