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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山谷两旁的二龙山军已经发动了第一波箭雨,崔邦弼大喝一声:“举盾!”他带来的这一千兵马本有两百名刀盾手,匆忙之间哪里能够护得全军周全,山谷中顿时响起了一阵惨叫之声,却是那些没有得到盾牌保护的士兵伤在了箭雨之下。崔邦弼知道待在山谷中只有死路一条,他当即命令全军在头顶盾墙的保护下向前冲去。
杨志在山顶看得分明,知道再用弓箭杀伤效果就要大大折扣,他当即命令将准备好的巨石推下山谷。崔邦弼躲在盾墙之下,直到巨石即将临身之时才发现,只听他声嘶力竭道:“闪开,快杀开!”但为时已晚,许多士兵来不及躲闪,登时被巨石砸成了肉糜。崔邦弼目睹此景,心中悲愤交加,浑没注意到一块巨石向他头上砸来。
秦祐大喝一声,和身撞上崔邦弼,崔邦弼立时向旁边倒去,那块巨石不偏不倚正中秦祐脑门,登时“万朵桃花开”,秦祐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崔邦弼目眦欲裂,大叫一声“秦兄弟”,扑到他身上,怔怔发呆。
这两轮攻势,潍州守军已经死伤了两三百人,其他人也都人人自危。杨志看到敌军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便命人喊话:“谷中的人听着,统领大人念你们也有父母子女,不想多做杀伤,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我军保证放你们一条活路。”
潍州守军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希望,都看向崔邦弼等他的命令。崔邦弼只是不住声地喃喃道:“秦兄弟,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杨志等得不耐烦,大喝一声道:“崔邦弼,你若是个好汉,便与我战上一场,若是打赢了我,我放你全军安然离去,绝不留难;你若是输了,便率领全军投降于我。我只问你一句,敢是不敢?”
崔邦弼被杨志一声大喝惊醒,顿时激起了胸中血性,怒喝一声道:“有何不敢,希望你说话算数。”
杨志命人让出一条道路,放崔邦弼出来。二人来到谷前空地上,各自执了武器,跨上战马,分两边站定。杨志拱手道:“二龙山杨志,请!”
崔邦弼也不答话,挺枪就向杨志刺将过去,杨志舞动手中长枪迎了上去,两人斗了二十回合,崔邦弼渐渐不敌,被杨志一路杨家枪杀得节节败退,勉强招架到三十回合,被杨志一枪挑飞了手中兵器,杨志收枪立马,看着他道:“崔都统,怎么说?”
崔邦弼转身朝谷内众军道:“潍州守军听令,现在放下武器投降,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说完之后,崔邦弼从马鞍旁蓦地抽出一把短刀,大喊一声道:“秦兄弟,老哥下去陪你了!”在脖子上一抹,顿时血溅尘埃,翻身栽倒马下。
杨志没有想到崔邦弼竟然如此刚烈,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可惜了一条好汉,心中叹息一番,命人将他和秦祐的尸体小心收殓起来,一同葬在了方山之上,碑书“宋忠烈将士崔邦弼、秦祐”。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杨志命青州军穿上潍州守军的衣甲,赚开了潍州城的城门,一举攻占了潍州城,王复被武松拿获。就在杨志攻占潍州城的同时,朱武也率军进入了昌乐县城,王允公、王荐双双就擒。昌邑县县令眼看大势已去,也只好打开城门投降。
王复被抓获之后,杨志考虑到二龙山缺少治民之才,便想招降他,让他继续担任潍州知州,王复一直不肯合作,杨志只好将此时交于朱武来办。
潍州城官衙,朱武义正词严道:“人称王大人爱民如子,今日看来传言多有不实啊!”
王复一向注重自己的官声,当即辩解道:“阁下此言有何凭据,我是做了贪赃枉法之事,还是有祸民害民之举?”
朱武摇头道:“都没有,只是大人做事有始无终,实在是令人遗憾。”
王复问道:“你且说说我如何有始无终?”
朱武道:“若是日后我军任命一个昏聩无能之人担任潍州知州,百姓必然受到他的迫害荼毒,这都因大人一意不肯继续做这知州一职,大人扪心自问,如何对得起这一州百姓?”
王复不禁语塞。
“刘大人好好想想吧!”朱武丢下这句话后,飘然离去。
王复经过一番挣扎,最终还是投降了二龙山,朱武命他继续担任潍州知州,杨志留下杨腾蛟协助其守城。王复都降了,王允公、王荐自然也降了二龙山,朱武任命他们分别担任昌乐和昌邑知县。
第一百二十七章 祝李交恶()
二龙山攻占潍州的消息传到密州,密州知州翟汝文当即慌了手脚,密州所辖地域虽然比潍州大了许多,但战略地位远没有潍州重要,朝廷在这里也没有多少驻军,只有两千老弱不堪之兵负责密州城的防御,再加上承平日久,驻军缺乏训练,战斗力就可想而知了。
杨志大军一到,密州驻军顿时被冲了个七零八落,翟汝文在通判朱庭杰的建议下,为了保得一方百姓安宁,只好打开城门向杨志投降了。这翟汝文虽然不通军事,但是治理民政却是一把好手,密州在他的治理下不说路不拾遗,却也一向太平无事。
杨志了解到这一情况后,就任命他继续担任密州知州,同时留下薛永一部协助其守城,至于密州通判朱庭杰,他可不敢将其留在原任,只好将其调往军中听用。
安排还这一切之后,杨志派出鲁智深率领本营兵马,前往夺取密州重镇胶西县板桥镇,杨志则留在密州城中等候消息,只待鲁智深攻下胶西县后,便率军返回潍州同朱武汇合,进攻登莱二州,戴宗就在此时到了密州城。
宋江听得杨志一路大军进展顺利,心中大喜,便命杨雄、石秀下去准备,尽快打探清楚祝家庄的详细情况。
且说杨雄、石秀装扮了,悄悄摸进庄去。石秀挑着柴担先行入庄,行不到两三里路,只见路径曲折多杂,四下里弯环相似,树木丛密,难认路头,石秀便歇下柴担不走。
只听得背后法环响得渐近,石秀看时,却见杨雄头带一个破笠子,身穿一领旧法衣,手里擎着法环,于路摇将进来。
石秀见没人,叫住杨雄说道:“庄内路径弯杂难认,不知那里是进庄的路径。如今天色已晚,看不仔细。”
杨雄道:“不要管他路径曲直,只顾拣大路走便了。”
石秀点了点头,挑了柴担,只顾望大路先走,只见前面一处人家,数处酒店。石秀挑着柴,入得店内,只见店内把刀枪插在门前,每人身上穿一领黄背心,写个大“祝”字,往来的人,都是如此。
石秀见了,看着一个老人,唱喏拜揖道:“丈人,请问此间是何风俗?为甚都把刀枪插在门前?”
老人道:“看来你不是本地人,俺这里唤做祝家村,冈上便是祝朝奉家,如今二龙山贼人引领军马在村口,要来厮杀。祝家庄上行号令下来,每户人家,要我们精壮后生准备着,但有令传来,便去策应。小伙子,你在店里歇过一宿就赶紧离开吧,莫要往庄里去,这进庄的路径复杂不说,更有许多机关埋伏,端的是厉害无比,一个不好就吃它捉了。”
石秀听罢心中叫起苦来,欲问那老人有何机关消息,一来他未必知道,二来又怕他起疑,反漏了马脚,只好住口不问。
石秀灵机一动,顿足道:“这可真是不巧,小人是个江湖上折了本钱,归乡不得的人,只因听说祝家庄祝庄主出手阔绰,今日正要挑了这担柴进庄卖与他,挣些路费盘缠,却不想遇到两家厮杀,这可怎生是好?”
那老人想了片刻,道:“你若是只要卖柴,但也好办,祝家村东头离此四五里有个村子,唤作李家庄,庄主李大官人最是仗义疏财,你何不去他那里换些钱财?”
石秀向那老人问明了前往李家庄的路径,道声谢,便出得店去,汇合了杨雄,一起奔李家庄而去。
杨雄、石秀走了约摸半个时辰,望见一座村落酒店,二人正要进店打听,只见迎面走来一人,那人看到杨雄,便叫道:“恩人如何来到这里?”望着杨雄便拜。
杨雄认得来人正是杜兴,当即上前将他扶起,叫与石秀相见。杜兴便问道:“恩人,为何公事来到这里?”
杨雄附耳低言道:“我在蓟州杀了人命,现已投奔二龙山,只因近日我家主公与祝家庄交兵,不识进庄路径曲折,主公特命我二人前来打探,不想遇见贤弟。”
杜兴道:“恩人有所不知,那祝家庄防御极为严密,于进庄路径上设下许多陷阱机关,我也不知其中虚实,只有我家主人李大官人识得。两位且与我同到李家庄,我央求一下李大官人,看看能不能帮到恩人。”
杨雄拱手谢道道:“如此便有劳贤弟了。”
三个离了村店,杜兴引着杨雄、石秀来到李家庄上。杨雄看时,真个好大庄院,外面周回一遭开阔平地,粉墙傍岸,有数百株合抱不交的大柳树,门外一座吊桥,接着庄门。入得门来,到厅前,两边有二十余座枪架,明晃晃的都插满军器。杜兴引杨雄、石秀进到厅里,拜见了李应,杜兴果然央求李应告知进祝家庄的路径。
李应心中思忖道:“这个杜兴平日里办事机灵活络,今日怎么反倒糊涂起来了,如今二龙山与祝家庄交恶,那杨雄、石秀都是二龙山的人,我李家庄与祝家庄一向谨守盟好,他将二人带进庄来,若是被祝家庄人看到,岂不是给祝朝奉抓住把柄?现在又要我告知祝家庄虚实,净给我惹祸。”
李应心中虽对杜兴不满,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他也不想因为此事惹得二龙山不快。正想找个借口推脱,只见一个庄客气喘吁吁地跑了厅来,大叫道:“庄主,大事不好了,羞花小姐被祝龙抓走了。”
李应吃了一惊,认得来人正是堂兄李慰的主管韩忠,急切问道:“韩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快讲来。”韩忠喘息方定,当即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原来这独龙冈李家庄上,有一财主唤做李慰,是李应的堂兄,坐拥好多金银田地,家财富有,只是人情关系上比不得李应,又不会武艺,李家庄的事情都由李应出头。李慰为人忠厚,禀性温良,与李应相互友爱,人家知道他是扑天雕的本家,谁也不敢欺负,安稳地过太平日子。
李慰有一个女儿,名叫羞花,生成天姿国色,当世无两。祝家庄与李家庄相互毗邻,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这事儿自然瞒不过祝家,祝龙对这羞花小姐垂涎已久,平日里没少找机会接近撩拨她,羞花对他只是不理不睬,祝龙碍于李应的面子,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这一日合该有事,祝龙在庄上酒店里多吃了几杯酒,有了七八分醉意,被手下人一番撺掇,顿时淫心大起,带上一帮恶客直奔李慰家而去。李慰、韩忠阻拦不住,被祝龙一一打翻在地,一帮人便冲进了院子里,祝龙借着酒兴,闯进羞花的香闺,不由分说便将她抓了去。
李慰看到女儿受辱,当即昏死了过去,韩忠命人将他抬进内屋,留下两个下人照看,他则骑上快马,直奔李应府上报信。
李应听完事情经过,心头火气,怒不可遏道:“祝龙小儿,欺人太甚,我与你势不两立,杜兴,速与我点起乡勇,杀奔祝家庄要人。”
李应去房中披了一副黄金锁子甲,前后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