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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鹏一颗心直往下沉,知道终于被这臭书生抓住了自己的要害。显然他们早看出自己不会武功了,自己根本也不知道该怎么掩饰。
这样一来,他是有口难辩,现在毫无疑问,人人都会将他当成假的张洪,当成连串命案和疑团的幕后真凶了。
场中众人见他默然不语,顿时纷纷交头接耳,目光更是充满了敌意。连米山都张着嘴瞧着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张珙走上前来,大声道:“看来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你还有什么话说?”
陆鹏缓缓后退,看着射向自己的目光,脑子里一片懵然。这一刻他有种想哭出来的冲动,无比思念前世的亲人,好想回到家投入那温暖的港湾。
独孤清罗皱起秀眉,沉吟不语,几名气愤愤的僧人挺着木棍就欲冲上前来。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叫道:“等等!”
一个白衣少女踉跄着从偏殿奔出,神情憔悴凄然,清澈的目光向陆鹏看了一眼,抢上前挡在他面前,摇着头道:“张公子不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就算他不是什么官儿,也不会是坏人!”
却正是崔莺莺,红娘忙抢上前叫道:“小姐,你身子好些了吗?”
众人无不愕然,张珙哼了一声,走上前来恨恨地道:“你又凭什么这么说?他或许不是直接杀人的,但肯定是同党!”
崔莺莺咬着嘴唇,苍白的俏脸上满是坚决的神情,缓缓摇头道:“不会的,一定不会,我相信他。”
陆鹏心中一阵感动,怔怔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少女。人人都认定他是坏人时,她却不避嫌疑地站出来支持他。
张珙嘿嘿冷笑道:“好一位大家闺秀,好一位知书明礼的大小姐!母亲被人害死,这人现在是最有嫌疑的,你竟然毫无根据就跳出来支持他?可真是孝顺女儿啊!”
他连声冷笑,神情充满嫉恨之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正气凛然的样子。在场众人也都无不鄙夷地向崔莺莺瞧去,只有红娘抢上前拉着崔莺莺叫道:“小姐,你让开啊!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啊,就知道他是好人坏人吗?”
崔莺莺往后连退两步,脸上露出凄然惨笑,摇头道:“红娘,你也不相信我吗?张公子之前是真心实意帮助我们,你都看不出来吗?你们要抓他,就连我一起抓起来吧。”
张珙戟指喝道:“小子,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男人?敢做不敢当是吗?”
忽地一名五大三粗的僧人大步抢上前,手中木棍一挥,喝道:“玷污我佛门圣地,今天贫僧要为我佛除此孽障!”说着也不管崔莺莺,照头向着两人砸了下来。
众人失声惊呼,没想到这人如此莽撞。眼见崔莺莺如此绝色姿容,纵然人人都对她行为不满,却也不忍见她血溅当场。
陆鹏心中热血上涌,不假思索一把抓住崔莺莺的手臂,将她往回一拉,挡在了她前面,一伸手臂,挡向那根挟着呼呼风声砸下来的木棍。
便在此时,他忽觉两边耳膜同时呜地一声轻啸,一股强大的劲风从自己身周直涌起来。转眼间整个大殿被一股强大的气场笼罩,场中诸人无不感觉到一股气浪以陆鹏为中心向四周如波浪般涌开。
轰地一声,已有十余人惨叫着往后跌开。独孤清罗美目闪过一丝讶异,向后连退数目,素袖一挥,将涌向自己的气劲卸开,看向陆鹏,缓缓道:“一气化沧海、真元如潮生,天道俱往来,红尘似溟分。世兄的‘沧海聚溟功’已有七重以上的境界了吧。”
这一股庞大无比的真气如潮般向四周涌开,许多人感觉如同被波浪冲倒一般,虽然未受伤,也已惊骇无比,本就暗自猜疑。此时听独孤清罗这么一说,顿时无不面面相觑。
谁能想到事情忽然又会来这么一个大转折?
便是陆鹏自己,也是莫名其妙。这股气势到底从何而来?这真是“沧海聚溟功”?难道自己要在情急之时才能使出来?但是为什么自己都没得半点感觉?
米山本是呆若木鸡,此时顿时喜出望外,抢上前喝骂道:“穷酸现在又如何?你瞧见了么?竟敢说少使不会国师的神功?你的臭脸疼么?他娘的!”
说着连串臭骂如潮涌出,挺刀向王猛冲去。他刚才一时也生出对陆鹏的疑心,此时生怕他见怪,以前的讨好都白费,为表忠心,也不管王猛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一刀就照头砍过去。
王猛不慌不忙,挥袖随手一带,米山浑身一震,踉跄着栽到一边,顿时骇然回头,方知这穷酸确实是深藏不露。
王猛毫无尴尬之色,拊掌微笑道:“原来兄台果然是国师高徒,看来是我弄错了。休怪,休怪,这也是为了查明真相!”
经过独孤清罗和王猛先后确认,场中人人都确信这确实是徐福的成名绝技“沧海聚溟功”。这样一来,对陆鹏的指责自然是无端之词,只是人人都心中疑惑,他为什么不早些使出来,非得等到最后关头才出手?
第三十四章 林间僧舍()
陆鹏看着各种各样的目光,大都诚惶诚恐,或是谄媚讨好,显然是怕自己挟恨报复。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将崔莺莺一拉:“莺莺,咱们走!”
崔莺莺听见他的称呼,苍白的俏脸显出一丝红晕,又惊讶地道:“去哪里?”
陆鹏道:“昨晚不是说好了吗,我送你回博陵去。”
崔莺莺呆了呆,又摇头道:“不……我弟弟……我弟弟不见啦。”说着焦急地看向陆鹏。
陆鹏怔了怔,拉着她走到旁边偏殿,避开了那群人,厌烦地松了口气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不见的?”
崔莺莺摇头道:“我当时正在母亲身边守着,忽然听见红娘的惊叫声。走过去的时候小弟已经被人抢走了,我当时一急,就……就晕了过去。”
说着赧然低头,自觉太过没用。陆鹏却知道她整整跪坐了一夜,本就疲倦之极,情急之下昏倒是再正常不过。
他沉吟了一下,见老管家和红娘在门口探头探脑,想进又不敢进,便招手将两人叫进来,问了下当时情况。
红娘抢着道:“那几个人武功可厉害了,是从那上面跳下来的!”
说着抬手向屋顶一指,陆鹏抬头瞧去,皱眉道:“你们真的看清是谁了么?”
红娘犹豫了一下,偷偷看了他一眼,撇嘴道:“那个……还能是谁呀?反正你也要包庇的!哼!”
崔莺莺秀眉微蹙道:“红娘,好好跟公子说话。”
老管家叹道:“当时天色还未亮透,这屋里又没点灯,黑灯瞎火的怎能看得清?只是有人好像叫了声公子,红娘就此认定罢了!”
陆鹏听得没好气,瞪着红娘道:“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千真万确?”
红娘自知理亏,却又不服气地小声嘟囔:“这个公子那个公子,我们当丫环的知道是谁呀?总不会是你呗。”
陆鹏懒得理他,转身走出殿外,人群犹未散去,他也不理会,转到大殿后面察看。
米山笑吟吟地跟了过来,凑上前道:“少使这是在……”
陆鹏瞪了他一眼,米山顿时一缩,嗫嚅道:“少使,小米……小米知错了,再……再也不敢怀疑……”
陆鹏心里暗叹,事实上他知道当时也怪不得米山,连他自己都对自己怀疑起来。米山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人,溜须拍马自然也是为了巴结讨好以作上进之路。其实也不用苛责他,反正大家都是互相利用。
他摇了摇头,冷哼了一声,森然道:“米捕头,以后若再有这类事情,你这个捕头也就不用当了,明白吗?”
米山浑身冷汗,连连点头,又道:“那个穷酸和姓张的书生咱们该怎么处置?居然敢怀疑少使,简直是在找死!不过那穷酸武功相当厉害,咱们得注意一点。”
陆鹏默然一阵,道:“你带人去将他扣起来盘问吧,这是咱们的本职,只要他们未至造反的地步,就不敢反抗。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勾当!还有张珙也一样,你看着办吧。”
米山精神一振,赞道:“少使明断,早该如此了。不过我们走了,少使这里……”
陆鹏冷哼道:“我这里怎么了?用得着你担心?”
米山想起那股如海如潮般的气场,顿时陪笑道:“少使神功盖世,自然是不用。”
讪笑着退下,陆鹏看着他背影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这家伙算是背叛过自己,再怎么豁达,也不可能信任他了。再加上他已经决定陪莺莺离开,将他从身边支走是最合适的。
忽然又想起江茂,此时再想,自己是不是错怪了他呢?不……纵然江连舟所指不是他,但这人还是有问题的,之前在树林里的表现大有可疑。而且刚才动静闹得这么大,这人居然不见踪影,大大的不合常理,不知道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崔莺莺三人都跟着过来,见米山走后,红娘抢上前问道:“喂,查出什么了吗?”
陆鹏之所以到殿后查看,是因为掳走欢郎的人是从屋顶跳下。
当时大殿门明明没关,还要这么折腾,自然是因为要掩人耳目,前面大门被人看见的可能性大得多。
他在殿后转了一圈,已经有所发现。殿后有一片竹林,旁边一条青石路通向一排整齐座落的僧舍。青石路两边树木茂密幽深,很是隐密。
陆鹏转头道:“你们先回去,我去那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崔莺莺却摇头执着地道:“我跟公子一起。”
陆鹏劝了几句,见她执意坚定,显然对弟弟十分关切。无可奈何下,只得举步先行。
他对欢郎的事情没半点把握,之前失踪那么多人翻遍了整个寺院也找不到,他又凭什么去找到?只是这种话当然不能对崔莺莺说起。
而且她对自己有情有义,不管怎样也得尽力而为。事实上他本想自己来,正是想顺便一个人静静,想一下刚才的事情。
适才之事太过奇怪,那股气劲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这身体在修炼“玄元化生气”时已经感觉过,完全不像是修炼过内功的啊!
难道是另有玄机?
一边想,一边在林间石路上走了一阵,忽然间崔莺莺啊地一声轻呼,俯身从路边拾起一物,又惊又喜地呈到陆鹏面前,喜道:“公子,这串镯珠正是小弟所戴!”
陆鹏一怔,也感到一阵惊喜,他本来完全没什么头绪,此时顿时如同在茫茫大海中看到一根木头一般。
看来欢郎真是被人从此路掳走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陆鹏忽地隐隐听到一声轻笑。
他连忙闪到路边,将崔莺莺一拉。
一阵人语声传了过来,陆鹏辩识了一下方向,便是从那十余间安静幽雅的僧舍方向传过来的。
声音极小,听不见内容。两人悄悄走过去,渐渐靠近,只见僧舍间筑成一个小院落,四下无人,声音是从靠南的一间房屋里传出的。
第三十五章 误坠囚笼()
陆鹏正想走过去,忽然间一扇门呀地一声被推开,一名胖大和尚走了出来。出门后转身道:“看好了那小家伙,我去通知大人!”
说了这么一句便扬长而去。
陆鹏心想这人口中的小家伙,十有八九便是欢郎无疑了。崔莺莺俏脸发白,嘴唇轻轻颤动,显得很是紧张。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