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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我连忙跑了过去。
“兄弟,这不关你的事,别自己给自己惹麻烦!”
我的武器不在身边,想要阻止这群暴民还真是有点难度。
试着跟他们沟通一下吧。
“这房子是我主人的,当然跟我有关了!”我拦在一人面前。“你们说说,为什么要拆我主人的房子?”
“西塞罗的仆人?我今天还在找这个老头子,拆的就是他的房,打的就是他的人!”这群人一听我是这房子主人的侍从,抡着铲子就向我挥来!
“这个不是西塞罗的房子啊!西塞罗的房子在旁边!”我往后一跳躲过了攻击。
“什么?”那人一愣。“伙计们,我们拆错房子了,左边的房子才是西塞罗的!”
好像我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
我立马跑进了西塞罗的房子里,把放在院中的盾牌和短剑取了出来。
“嗯?你不是个奴隶吗,怎么有士兵的装备?”这群人看到我守在门口,开始有点犹豫。
这个时候,从道路的西边传来了亮光,又有一伙人举着火把赶了过来,他们多数人拿着木棒,少部分还是角斗士的穿着。
“这群米罗的走狗!”之前来的这群人好像不是和他们一伙的,直接把目标转向了西面,一个个掏出了匕首,揣在腰间做着战斗准备。
这群被叫做“米罗的走狗”的人率先举着武器攻了过来,两队人立刻厮打在了一起,可明显是有角斗士的一边有优势。
“士兵,别干看着,快来帮忙!”
我连他们是什么人都没弄清楚,还叫我去帮忙?
好像就算没有我的帮助,这群后来的暴徒也轻松地将拆房的人赶跑了,还打伤了好几个。
“我的天啊!”西塞罗此时也结束了他的宴会,带着妻儿回来了,看到门前的这副场景,不由得惊呼了起来。
“雷蒙尼乌斯!”西塞罗走到一个穿紫色布衣的人面前。“发生了什么?”
“西塞罗大人,”那人说道。“我们在得知普尔切的人在你家门口,就立刻赶了过来。”
“这群无法无天的暴徒!塞士兵,你怎么还在这里?”
“西塞罗大人,”我说道。“我本是来把昆图斯特使的信放你家中,再取走自己的装备的,看到竟然有人在你隔看到竟然有人在你的宅门前,正要拆房子!”
西塞罗让侍从带着夫人与小西塞罗先进了屋子,“凯撒将军都回来了,他还这么嚣张,估计三巨头也管不住这条自己养的狗了。”
“大人,你说的是谁?”
“哈哈,还能是谁,当然是罗马的民众领袖了。”
“护民官普尔切?”犹记得这个护民官提议的法律导致了西塞罗的流放,现在居然还派人要拆他的房子。
“哼,什么护民官,简直是那些肮脏平民和奴隶的典范,”西塞罗说。“对了士兵,如果你还需要在罗马内待一段时间的话,可不可以住在我这里?”
“我看还是不必了西塞罗大人突然变得这么热情,塞克斯都怕你不安好心。”
“我话还没说完呢,这帮人肯定还会继续找我的麻烦,我想雇你作为我的私人护卫,并跟米罗他们一起行动,事成之后给你一千第纳尔作为报酬怎么样?”语罢那个紫色布衣的中年男人也向我点了点头。
“西塞罗大人,没有必要给我钱,我只需要您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刚刚在宴会中,尤里乌斯家的屋大维大人要我每个月都给他写一封信,讲讲在高卢发生的战事,但他怕信使不会重视一个士兵的信,以至于在路上弄丢了或是太过拖沓耽误了时间,所以西塞罗大人可以写一封信给你的弟弟昆图斯吗?我想借他的名字寄信给屋大维。”
“只要你让他核实信确实是寄给阿提亚家的,这倒也不是不可接受。”
“那我就在这里住下了。”没料到西塞罗竟然如此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
他竟然还有自己的私人卫队,而且和护民官是敌对状态。
如果能在这段时间更加深入地了解这个混乱首都的政治就好了
这也是最后一个我在罗马睡得比较安心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米罗的手下叫去了元老院(cruia),不对,是会议室(curia)。
“米罗(t。annius。milo)大人,这位是西塞罗大人雇来的新人。”
在离城市中心最近的山丘,帕拉提姆山丘(collispalatium,罗马城七丘之一)上的会议室(只是个酒馆)内,一人坐在矩形木桌的最前方,他看起来有四十多岁,套着白色斗篷(laa),被肩膀上饼状的金色饰针(fibula)固定着。
“哦,欢迎加入我们,士兵,”他说道。“嗯?你是那个第十一军团的塞克斯都吗?”
“是的,米罗大人。”
“哈哈,还真是。西塞罗的小心思可真多,无论如何,先讨论讨论接下来的任务吧。”
一行人纷纷围着桌子坐了下来,我问道:“米罗大人,在这之前你能和我解释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吗?说实话我现在还不大明白,为什么西塞罗大人的房子会被护民官盯上。”
第五十八章 共和国的暴民们 (TURBA RESPBULICAE)()
“那好,我就简单和你讲讲克洛狄乌斯普尔切这个人吧,”米罗说道。“如果不是有凯撒、克拉苏和庞贝的政治支持,这个无赖是永远也不会被选为护民官的。
“先不说为了护民官的权力,他抛弃了自己贵族的身份。
“几年前,他居然扮成女人参加了良善女神节(bonadea,女性的宗教节日,不能有男性参加),简直是对神圣宗教的亵渎。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估计你也能猜到,因为他严重打扰了诸神的安宁,露馅了的普尔切在罗马城内被一群愤怒的妇女们袭击了,不幸的是竟然给他逃走了。
“别说这件事情的影响有多坏了,凯撒将军那个时候还是大祭司(pontifexmaximus),节日的举行地点就在他的家里,他的政治敌人借此散布谣言,说其妻子庞培亚(ppeia)与普尔切有染,最终导致凯撒选择了离婚。”
“就算这样,凯撒将军还是支持他当选护民官?”
“别瞪那么大眼睛,士兵,”米罗说。“这只是谣言,再说政治可比女人重要。
“普尔切最终还是被抓住,带去审判了。他找了个破借口,说自己那天不在场,离罗马足足有五十里的距离,西塞罗先生直接揭发了他的诡辩,声明当天他还在罗马碰到了普尔切。”
“结果呢?”
“结果?”米罗“哼”了一声。“结果这混账还是被宣判无罪,从此就和西塞罗结下了仇。”
“所以流放的法令也是对西塞罗大人量身定做的?”
“从此这个小人便想尽办法要加害西塞罗,他作为护民官,却整天带着一群暴徒在罗马城内作威作福,就连庞贝将军都有被他吓得不敢出门的时候。”
我问道:“难道没有人制止他吗?”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这里的原因,”他说。“凯撒将军的精力全部都放在了高卢,克拉苏与庞贝的关系还是老样子,谁也看不起谁。为了不要利息的借款,普尔切投奔了克拉苏,开始公然反对庞贝,现在能拯救共和国的只有我们了。”
米罗把木杯重重地锤在桌上,“兄弟们,今天晚上,带好你们的装备,我们要前去占领战神广场(campusmartius),那里明天有一场重要的治安官选举,不能让普尔切的那群杂种搅局!为了罗马!”
“为了罗马!”
酒馆内人们举起了他们的拳头,高喊着崇高的口号。
“好了!”米罗把自己的钱袋放在了桌上。“离天黑还早着,先把酒端来,我不信今天还是输钱!”
看来这群人的口号也真的只是喊喊而已。
“米罗大人!”还没过多久,木门就被一个穿着贯头衣的人撞开了。“普尔切的人正准备烧你的房子!”
“这群无可救药的醉鬼!”米罗打了一个酒嗝。“快去拿武器,士兵,你可千万不要穿着军队的装备去啊。”
“为什么?”我问道。
“如果你还珍惜你自己的军旅生涯的话,就乖乖听我的。”
西塞罗好像有些东西藏着没有告诉我。
在旁边放武器的桌上挑了一把短剑和小圆盾,我跟着米罗一行人向帕拉提姆丘的西北方向赶去。
罗马的治安竟差到了这般程度,在晚上偷偷地动动手脚也就算了,现在还没到中午,就要烧别人的房子?
这个看似安宁的首都,也许早在二十年前就变得不稳定了。
凡是路上看到了我们的平民,都连忙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把门锁地死死的。
急忙地赶到了米罗的房前。
只见一群穿着皮甲的人正举着火把在门前张望着,其中有一人还举着旗子。
旗子?这群无赖真把自己当成军团了。
“瓦罗!昨天你的小弟们还没尝够苦头吗?”米罗大喊道。
但见普尔切帮派中有一魁梧的身影走了出来,短发让他的额头显得格外突出,那脸颊上的一道伤疤,使我确认这人便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提图斯瓦罗。
“哈哈,”瓦罗掂了掂手上的匕首。“我这趟正是为了报昨夜之仇,如果当时我也在场,我怕你和你的姑娘们都活不到现在。”
“哼,嘴上说的轻巧,”米罗招了招手,身后的人立刻摆成了一个“方阵”。“准备上!喂,士兵,你走哪去?”
“塞克斯都?”瓦罗走到了两方中间,“你不是去打仗了吗?”
“我跟着凯撒将军回来了,暂时在罗马要待两三个月。”
“哈哈,那好,等我解决了这帮暴民,再跟你喝一杯!”
“瓦罗哥,倒是你,你不是说你是第十军团的人吗?两年前第十军团还在阿尔卑斯山底呢。”
“塞克斯都,我”没等我听到瓦罗的解释,米罗那边直接冲了过来!
瓦罗吐了一口唾沫,指挥道:“阵型!”
他看向我,“老弟,这些事情实在复杂,请让我事后再给你解释。”
本来是作为米罗一派的手下,来帮忙打架的,看到自己的老朋友就在对面,我完全没有想要战斗的意思。
“都给我停下!”我挡在了两队人马的中间。“难道你们都是小孩子吗?只能通过暴力来解决问题?今天你烧了我的房,明天我拆了你的屋,是时候停止这种无谓的敌对行为了!”
米罗不耐烦地说:“士兵,你又来搅什么局,昨天是他们先动的手,今天也是他们跑过来偷袭,要怪也要怪他们!”
“你这个不要脸的老杂种!”瓦罗涨红了脸说道。“也不说说这个月你们杀了多少我们公会的勇士?”
“为什么不试试心平气和地坐下谈谈呢?现在罗马城内的百姓都把你们当成了麻烦,你们还厚着脸皮喊着‘为了罗马共和国’的口号!?”
我有点恼火,这群暴民简直是不可理喻。“我跟着凯撒将军,还有四万勇敢的罗马士兵在高卢战斗,不是为了你们在首都城内窝里斗!”
瓦罗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老弟,收人钱财,有些事情也是无可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