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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征召我们并不是为了打仗,而是又一场外交,准确来说,是盟友间的战略讨论。
“一场关乎了整个高卢生死的交涉”,凯撒是这么说的。
这么严重么。
以艾杜维人的德鲁伊狄维奇亚古斯为首的众高卢部落带来了日耳曼人在塞夸尼人边境蠢蠢欲动的消息。
会议室中一片寂静,全员都在等待最高领导人发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凯撒已经将身上的铠甲换成了托加,手护在有紫色边饰的红色披肩上,平缓地说道:“塞夸尼人和阿尔维尼人在之前与日耳曼人联手,以自己三分之一的领地为交换,侵略并掠夺、屠杀了艾杜维部落,可对?”
狄维奇亚古斯点头表示了肯定,添加道:“尊敬的凯撒大人,苏维汇人奸诈狡猾,毫无信誉可言,在塞夸尼给出了约定的领土后,他们却以其同胞哈鲁德人(harudes)加入了苏维汇部落为由,又要多交出另外三分之一的土地。”
真是自找苦吃。
“如果把三分之二的领土拱手相让,就等于把剩下的也都送给了他们,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凯撒显得有些为难:“但在两年前,我把苏维汇人当成潜在的军事合作伙伴,日耳曼的雇佣兵队长也非常实用,甚至在元老院,我提议让罗马共和国宣布苏维汇人的国王,阿利奥维斯塔(ariovistus)为‘罗马人民的国王与朋友’
“我们必须防御自己,这是肯定的,但不仅是针对攻击行为,对我们造成威胁的目标一定要受到一定的约束和惩罚,不能一味地等待对方逐渐壮大,开始侵略时才反抗,比起受伤之后的复仇,我更喜欢率先出击。”
原来凯撒将军和日耳曼人有一定的沟通,还给了他们这么一个荣誉的头衔。
“狄维奇亚古斯,你的声音代表了整个高卢,告诉我你的想法吧。”
将军转身询问高卢的意见,我也开始仔细端详起了他,只见此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头戴草环,卷发留到快抵肩膀的长度,金色胡子绑成了三条,身着结构和托加相近的白色宽衣,拄着一根长棍。
德鲁伊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高卢人的德鲁伊都是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在法律、诗歌或医学上有所造诣的学者,当然,最著名的还是作为宗教领袖。
狄维奇亚古斯右手撑着拐杖站了起来,愤慨地高呼道:“凯撒将军,阿利奥维斯塔是一个粗鄙庸俗的人,暴躁而不可预测,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忍受他的暴虐了!”
在之前战胜赫尔维提后,这些部落已经表态将站在以艾杜维为代表的罗马这边。
德鲁伊继续着他高昂的演说:“如果日耳曼人的行动再一直保持着无人问津的状态,我们所有的高卢人将没有选择,只能效仿赫尔维提人的做法,进行移民,远离这些虎视眈眈的贪婪野蛮人!”
一个野蛮人叫着另一个野蛮人“野蛮人”。
有意思。
不过效仿赫尔维提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忘了是谁把这些尝试移民的高卢人打回去的吗,看来狄维奇亚古斯的表演太过火了,犯了个这么低级的错误。
“伟大的凯撒,只有凭借您的个人声望,您的军队,以及以您与罗马之名取得的光辉战绩,才能阻止阿利奥维斯塔的日耳曼人穿过莱茵河,侵犯高卢!”
说罢,德鲁伊将长棍高举,双目留下了两行热泪,在座多数的高卢使节都起立鼓掌。
只有一个代表,迟迟没有发声。
“塞夸尼人的大使?”凯撒也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表现,“你的同胞们都在谴责着日耳曼人,誓要将他们赶回自己的老家,为什么你却一声不吭?”
那人低着头,还是一言不发。
“塞夸尼的大使?”
在问了五六次之后,凯撒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全场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尴尬。
狄维奇亚古斯呵呵一笑,解释道:“塞夸尼人是受到日耳曼人威胁最多的,也是受害最严重的部落,他们连在私底下讨论这种事情都不敢表态,因为阿利奥维斯塔是一个极端与残忍的人,已经在塞夸尼人的心中刻下了不可抹去的阴影而且地理位置上,塞夸尼人离苏维汇人最近,要是两方交战,受难的一定是他们,想到自己的族人可能将会面对如此暴行,他应该沉浸在悲痛之中,因此难以出声吧。”
“啊。”凯撒嘴巴微张,假装对这个答复表示满意。
其实塞夸尼代表的行为并不难理解。
在艾杜维崛起之前,塞夸尼是整个高卢最强的部落,他们的话语权无人胆敢质疑。
而这两个部落,则一直保持着敌对的关系,三年前针对艾杜维的侵略,就是塞夸尼人一手策划的。
但现在,他们被之前的盟友日耳曼人强夺土地,国家的力量变得衰微,国家的尊严被羞辱,作为一个空有其名的傀儡,被迫参加由他们的死敌带头的高卢联盟与罗马的会议,他们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凯撒肯首,“嗯,既然塞夸尼人不反对,我就认定在座的各位以及达成了一致。我会与阿利奥维斯塔进行沟通,希望看在以前的关系和我的权威上,停止一切暴力行动。”
“就这些?”狄维奇亚古斯质疑道。
“难道还能怎么样?你们要我去攻击我自己亲口宣布的朋友吗?”
众人哑然。
“长官,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解散后,脑中实在有着太多不解,便向阿尔布斯询问。
百夫长难得地一脸严肃,似乎也在思考刚才的会议内容,“问吧。”
“凯撒将军不是想要战争吗?为什么在最后,他只是显得像一个中间人,一个协调者?”
阿尔布斯把目光从别处转向我,反问道:“将军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吧,两边都是他的朋友,他不可能公开背叛他们。”
“那他放弃了这个扩张的机会吗?”按照凯撒的野心,如此良机怎么会轻易放下。
“扩张个头啊,小子,你就算拿到了整个加尔马尼亚,又有什么用,一片烂地。凯撒将军只想让这群日耳曼人保持不侵略的状态就行了。”百夫长对我稚嫩的想法感到失望。
“长官,如果苏维汇人进犯塞夸尼人,凯撒将军就会加入战争吗?”
“那是当然的”百夫长眉头紧皱,叹道:“可是这样做的风险还是太大了。”
“为什么?”既然是合法的战争,为何还有风险之言?刚刚不能主动进攻就算了,怎么现在连援助盟友也不行了?
“因为凯撒将军和元老院不是一边的。”
“一边?你指的是什么边?”
“小子,这种东西一时半伙也解释不清,你只要知道元老院不希望看到凯撒将军的力量越来越大就行了。”
都是代表着罗马的贵族,为了共和国扩展版图不是好事吗,我不明白元老院反对凯撒将军的理由到底会是什么。
在会议之后,凯撒派出使者向苏维汇人的首领阿利奥维斯塔请求见面,理由是“有双方都可以受益的事情相谈”,地点被要求在了两军距离的中间点。
两人的中间点应该在上阿拉尔河(arar…river,french:saone),罗马的境内。
而日耳曼人给出了他的回复:阿利奥维斯塔无法在罗马境内感到安全,他必须带着他的军队进行谈话,但召集军队是耗时耗力的事情,太过麻烦。如果阿利奥维斯塔有事想问凯撒的话,他自然会过去找将军,但若是凯撒有事情想问阿利奥维斯塔的话,不应该是罗马人来苏维汇(现斯瓦比亚)找他们吗?
第二十八章 两个征服者 (DUO VICTORES)()
“我应该去找他?哈哈。”拿着收到的回信,凯撒坐在执政桌前不屑地笑了起来。
为什么我和阿尔布斯又被召集过来了
不对,好像整个军团都已经整装待发了,看来现在已经有了爆发战争的可能。
“凯撒和他的罗马人民正享受着日耳曼人通过征服战争获得的权力和财富”看到这里,凯撒握紧了手中的信纸,将其撕成了碎片。
他有些愤懑地沉声说道:“这是对所有罗马人的侮辱
“写给阿利奥维斯塔,凯撒提出四个条件:
i。他必须停止部落穿过莱茵河的举动,任何坐落在高卢地区的日耳曼部落都不会受到容忍;
ii。他必须将在马格托布里加战役得到的艾杜维人质全部送回,因为他们已经是罗马名下的附属国;
iii。他必须同意塞夸尼人解放他们手下艾杜维的人质;
iv。他必须停止所有针对艾杜维和她高卢盟友的敌对行为,并永远不再对他们发动战争。”
这些条件,他们是不可能接受的吧。
“如果阿利奥维斯塔同意以上条件,凯撒和罗马的人民将继续将他作为朋友一样对待,但若是他拒绝了,违反了在执政官梅萨拉(messalla)和皮索(piso)的执政期间内,元老院颁布的法令,即以艾杜维为首,罗马共和国的朋友将受到罗马保护的命令,凯撒不会对伤害他们的人袖手旁观!”
原来如此。
提出无法与之妥协的条件,让日耳曼人先打破表面上友好的关系,这样当高卢部落受到攻击时,凯撒将军也将被元老院授予发起战争的权力。
一切的一切,都是将战争合法化。
自大的日耳曼人啊,面对凯撒将军的挑衅,会怎么回答呢?我有点期待。
同时,军团集结完毕,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战争,一触即发。
凯撒将军按兵未动,等待着阿利奥维斯塔不堪受辱一怒之下毁盟约的回复。
但让他失望的是,信使传来的应答并不是他所期待的内容。
“至尊敬的凯撒将军,根据罗马的传统,法律应该是颁布给被征服者的,而不是对第三方的命令。艾杜维人给我们进贡是根据最基本的战争规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用武力尝试了反抗,但是被击败了。逻辑上来说,让他们接受并遵守失败的后果,即进贡,并不过分。征服者本就应该享受胜利的果实。”
“征服者,他说?”听到这里,凯撒轻蔑地哼道:“这个野蛮人既然试图与我平起平坐,把自己也称为征服者?他还说了什么,继续读!”
被打断的信使恢复了他的报告。
“凯撒将军,你侵入艾杜维的领地让我们很为困扰,因为现在这些战败者拒绝支付他们理应给予的贡品,把忠心都交给了你。我很惊讶你竟然会提出让苏维汇归还人质的要求,因为这些人质都是受到神圣的合约所绑定的,相反,我觉得你应该让艾杜维人想起他们真正的主人是谁,他们被谁征服了,如果艾杜维想和罗马搞好关系,我没有异议,但是他们必须同时完成他们对苏维汇的进贡。如果”
信使停住了,紧张地望着凯撒将军。
“如果什么?”
“如果如果艾杜维人还是拒绝遵守战败条约的话,我们会以非官方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到时候,他们‘罗马人民的兄弟’的头衔可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将军大可进攻苏维汇,当时候你便可以领略战无不胜的日耳曼勇士能够做到的事情”
凯撒嗤笑道:“哈,他现在开始威胁我了。”
在什么时代,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