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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启才没有说错。
第二日,感业寺又死人了,王昭仪和郑才人两个人死在同一间禅房里,王昭仪用剪刀戳开了郑才人的胸口,郑才人用凳子砸破了王昭仪的头颅。
似乎是同归于尽。
李扶摇在现场看了一眼,忍不住暗叹了口气,李启才手中的能量有点强大啊。
这个现场伪装得毫无破绽可言。
若是寻常案件,恐怕就会被官府定为两人斗殴致死的结论——现场的所有一切,都毫无破绽可言,仿佛就是两个女人打架然后同归于尽。
真相当然不是这样。
这个案子很快惊动了卢承庆等人,长安官府那边的人被赶走,由刑部接手,只不过卢承庆等人刚到现场不到一刻钟,大理寺和宗正寺同时来人。
说死的既然是先皇遗孀,此案交由宗正寺和大理寺同办。
大理寺还好说,五姓七族可以插手,但是宗正寺却是五姓七族无法插手的地方,面对这种局面,卢承庆和王德真等四人暗暗惊心。
这个案子一旦交给了宗正寺和大理寺,王昭仪和郑才人之死永远别想知道真相。
而这两人的死,很可能和李扶摇、武瞾有关系,摸查下去,极有可能牵连到善宁……如此,卢承庆等人当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王德真和郑克礼更是恚怒至极。
死的是王家和郑家的人,有人打算灭口的同时再杀鸡儆猴,可太原王氏和荥阳郑氏会怕?
果断配合卢承庆和崔知温两人,四个人和宗正寺、大理寺的人争执了起来,就此命案的审理权闹得不可开交,谁都不愿意后退一步。
最后,甚至闹到了皇宫里去,至于结果如何,等陛下圣裁。
案发现场,双方都做了大量的记录和调查。
李扶摇乐于见到他们狗咬狗……李启才倒是淡定的很,有事没事就来找李扶摇喝茶,偶尔时候也会套话,但大多时候都在暗示李扶摇。
祸从口出。
以他的意思,要不是忌惮李扶摇了得,恐怕也被杀了灭口。
李扶摇对此呵呵一笑了之。
因为王昭仪、郑才人之死案件的审理权,刑部和大理寺、宗正寺闹得不可开交,陛下李治诡异的保持沉默,似乎想让他们先争着。
具体怎么处理,他也一直没下旨意。
朝堂那边暂无消息,善宁去了太原还没有音信,李扶摇乐得逍遥自在了几日。
但是……
武瞾不是个安分的主。
如今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感业寺却风平浪静的很。
那些个莺莺燕燕都是后宫里混过的主,哪会没有眼力见,王昭仪和郑才人与那位李启才密谈过一番之后,第二日就横死。
大家怎么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王昭仪出身太原王氏,是当今王皇后的小姑,郑才人出自荥阳郑氏,都是五姓七族的人,连这种门阀世家的人说了武瞾和李监寺的事情都被灭口了,尤其是王昭仪,可是当今王皇后的小姑啊……
其他人谁还敢乱说话?
在局势没有彻底明朗之前,感业寺再无人敢议论武瞾和李扶摇之间的事情。
况且李扶摇就是感业寺监寺,而那个暂代住持的清月,一看就是和李扶摇穿一条裤子的,没人愿意再冒险了。
风平雨静意味着无聊。
李扶摇是有些无聊,不过还好,早已习惯。
但有人不敢寂寞啊。
尤其是女人。
还是食髓知味的老女人。
武瞾恰好就是,二十四岁了,别的女人这个时候儿子都几岁了,武瞾才第一次领略到男人的美好之处,尤其是这个男人在床笫之间的能力和技巧还不输西门大官人多少,焉能没有点留恋。
武瞾知道有她和李扶摇的流言流语。
但她也有绝对的自信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况且她一直觉得,李扶摇是个可用之才,为了将来,可以牢牢的将他掌控在手里。
这样的情况下,咱们的武才人顶风作案了。
是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李扶摇看着坐在自己床头边的武瞾哭笑不得,“你想死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来找我,被李启才发现咱俩都得完蛋!”
武瞾呵呵笑了起来,很有些自得,“你以为王昭仪和郑才人是怎么死的,放心吧,我武家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弱,纵然不如五姓七族,但毕竟也是开国功臣之家。”
虽然猜到了,但从武瞾口中得到证实,李扶摇还是有些吃惊。
李启才真被武士彟收买了!
这位荆州都督为了女儿还真是豁出去了。
“那你来干什么?”
武瞾媚眼如丝,小手儿抚摩着李扶摇的胸口,“你说呢。”
话语多妩媚。
眼里多风情。
章二百九十九 李治要来了?狄仁杰先来!()
被那冰凉小手抚摩着胸口,李扶摇立即有了反应。
心里却惊得很,“别作死啊,院子外面还有六个刑部捕快呢,被他们听见动静不太好。”然后邪肆的一笑,“你应该知晓,我要是造起来,你是不可能如木偶一般的。”
武瞾吃吃一笑,“他们听不见的。”
李扶摇不解。
武瞾眯缝着眼,“你真觉得,我会不管不顾的来找你么,虽然我喜欢你,但不代表我没有头脑啊,那几个捕快啊,此时应中了迷香,若是没有大的动静,天亮才会苏醒。”
李扶摇无语,武瞾的势力有点触目惊心了啊。
武士彟究竟派了些什么人来长安帮助武瞾,连刑部的人都敢下手,而且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绝对是个强大的人物在坐镇指挥。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隐然还是有些担心,“可最近风声鹤唳,万一又被人传进宫里,一切都完了。”
武瞾笑眯眯的:“嗯,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殿下不日将要来感业寺,风言风语似乎没什么影响。”
李扶摇大吃一惊,“李治要来了?”
武瞾愣了下,旋即想到李扶摇说他是江湖营生的,这种人知乎皇帝名讳太正常不过,也便没有多想,轻声道:“是的,陛下不得不来,王昭仪的尸检,说她腹中有死胎,已三四个月了。”
三四个月……
这就是有些诡异了。
李世民死了也才三四个月,现在王昭仪死了,肚子里还有个三四个月的胎儿,那么这个胎儿是谁的。
是李世民的还是奸夫的?
也难怪李治要来感业寺——当然,这很可能只是个借口。
李治来感业寺,恐怕还是为了见武瞾。
李扶摇正犹豫间,武瞾附身到自己耳边,吹气如兰,“今朝有酒今朝醉,等陛下来过感业寺,咱俩想再见,也没什么机会了。”
李扶摇沉默了一阵。
如果自己此刻再拒绝武瞾,很可能会让她怀疑自己。
她怀疑倒是不怕。
就怕她把自己当敌人,如此影响自己的任务。
况且再睡一次武瞾又怎么了。
反正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趁着她现在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好好的过一次情侣生活也是人之常情,也算是工作福利。
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圣人君子。
于是果断翻身将武瞾压在身下,悉悉索索之后,裸裎相对。
轻拢慢捻抹复挑。
只不过片刻功夫,武瞾就情难支。
李扶摇也是个老手,虽然和武瞾只有过一两次滚床单的经历,但早已知晓她的敏感点在何处,有的放矢的情况下,武瞾很快沉沦其中。
随着重剑入长安,武瞾的娇躯猛然弯弓如虾。
李扶摇匍匐在武瞾身上,看着出气声渐渐粗重的武瞾,看着意乱情迷完全就是个小女人的赤裸羔羊,心中担心她接下来会大喊出声。
于是说道:“别出声。”
武瞾嗯哼了一声,尽鼻音。
魅惑的很。
于是房间里虽然有啪啪声,但武瞾压抑的声音,却越发让人躁动。
而武瞾也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
最后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声音,仅有的丝毫理智让她起身保住李扶摇,一口咬在李扶摇肩膀上,以免自己发出声音。
这一夜很是销魂。
武瞾又有机会练习了一番善宁教的那一招。
天色未亮,武瞾悄然离开。
李扶摇披了衣衫,悄然来到院门口看了一眼,发现那六个捕快都坐在地上,睡得正香,空气中已没有迷香的味道。
正欲转身回院子,却倏然浑身汗毛炸了起来。
警惕的盯着黑暗角落里。
那里有个人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不清容颜,一身黑衣,长发劈落,很有些江湖人的洒脱,面前坚硬的地面上,插着一柄剑。
在如此坚硬的地面上,将长剑连鞘插入地下半尺,此人身手恐怖。
李扶摇盯着他。
他也盯着李扶摇,良久,才说了一句,“我会杀了你的,亲手。”
李扶摇吃了一惊,尼玛,说话不怕把捕快们惊醒么。
然而捕快们似乎毫无知觉。
李扶摇恍然,估计不是中迷香这么简单,恐怕还有别的手段,才能让捕快们如此不省人事,难道是传说中的点穴?
这个人是谁呢……
冷笑了一声,“你是荆州来的。”
黑暗里的人缓缓起身,缓缓从地面拔起连鞘长剑,来到李扶摇面前。
却是个面容沧桑的大叔。
说沧桑,只是满面胡须的缘故,实际年轻估计也就二十左右,浑身散发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儒雅气质,显然也是个读书人,阴沉沉的看着李扶摇,目光很复杂,既有山高地深的怨恨,又有无力的挣扎,还有一股痛彻心扉的绝望,“是的,我来自荆州。”
李扶摇沉默了一阵,“你喜欢她。”
那人沉默不语,默认了。
两人都知道那个她是谁,武瞾。
李扶摇恍然,这个男人大概是喜欢武瞾的人,所以才会愿意为了武瞾做任何事,包括为武瞾解决这些捕快,从而有机会和自己幽会。
难怪他的眼神那么复杂。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
也是个可怜人儿。
李扶摇沉默了许久,才道:“若有那一天,我在长安城外等你,等你的剑来。”
那人怔了一下,许久才意外的道:“难怪小曌会喜欢你。”
是个男人。
李扶摇苦笑,反问,“她真的是喜欢我么?”
那人沉默不语。
李扶摇只好叹了口气,“你我她都明白,我不过是被她利用的一颗棋子,所以我劝你啊,早些离开小曌,小曌的心里,不可能有男女私情,她的心啊,在天下,而你应该知晓,长安城很小,江湖很大。”
那人不做声,许久才道:“会的,杀了你之后。”
李扶摇有些敬佩这个痴心的男人,也不愿意在他伤口上撒盐,认真的行江湖礼:“在下李扶摇,那一日等你剑来。”
那人拍了拍剑,回礼:“在下狄仁杰,那一日若至,我会让你体面的死在我剑下。”
李扶摇瞬间懵逼。
狄仁杰?!
章三百 武瞾与狄仁杰()
面前这个虽然才二十左右,却一脸胡须满面沧桑的人是狄仁杰。
狄仁杰!
对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