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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得跟武二哥过几招再投降啊。
这一夜清河县城热闹非凡。
官府的人全城奔走,说城里出了盗匪,让大家关门闭户,明日天不亮鸡公不叫鸣,所有人不要出门,官府会尽管将盗匪缉拿归案。
然而官府折腾了一宿,并么有看见盗匪的影子。
嗯,也就是变成僵尸的武大郎。
武大郎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
……
清河城外,当初西门庆作死处更远的山林里,被疯女人寸心轰出了无数大洞的树林里,如今临时搭起了一个木棚,一应生活用品俱全。
此刻篷子外站着两个人。
矮小的男人。
一身白衣的疯女人。
武大郎有些茫然的神情,一副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的样子,很是茫然的看着疯女人,纵然是看惯了自己那个婆娘,可是月光下的疯女人还是让武大郎惊为天人。
武大郎对自己惊为天人,疯女人毫无得意,心中反而在想,为什么李扶摇看自己不会有种惊艳的眼光?
按说自己姿色也不输褒姒多少啊。
良久,才收回心思:“今夜的事情你大概知道了罢,潘金莲和王婆要毒杀你——你别激动,激动也没用,现在你要是出现,会被官府的人当成僵尸给收拾了。”
武大郎长叹一口气,泪水如雨。
心伤。
毕竟是深爱的女人,她不仅和西门庆偷情,竟然还毒杀了自己,不过有些奇怪,“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我又为什么没死?”
疯女人想了想,“我是谁不重要,我帮你么,是有人求我,嗯,你也不用奇怪,要谢,就谢你自己的善良和老实,其实就是要谢那三个饼子,有人吃了你三个饼子,所以才求我帮你。”
武大郎一面茫然。
三个饼子?
吃自己饼子的人那么多,自己怎么知道恩公是谁?
疯女人忽然轻笑了几声:“倒是有些能力,连这种假死的药都能做出来,连仵作都能骗过,以前倒是小看了你。”
武大郎不解,“您是在说恩公么?”
疯女人没好气的道:“对,我就是在说那个大色狼!”
武大郎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疯女人还有事情,对武大郎道:“你先住在这里,附近有条大虫,我得找出来处理掉,免得伤了你,今后没事别去城里,东西用完了会有人来补充,至于你那个心如蛇蝎的娘子和王婆,以及西门庆么,你要手刃他们报仇是不可能了,不过放心,会有人帮你报仇的。”
发生了诈尸这么大的事情,阳谷县的武松肯定知晓,必然要赶来清河。
恐怕这也是李扶摇的真正目的。
救武大郎,引武松。
章二百六十一 拉轰的武二哥()
疯女人确实有点佩服李扶摇了。
因为了解,所以知道他有多困难——这个事情并不是假扮了西门庆就能做好的,很多事情都缺一不可,而且最难的是要还武大郎三个饼子的人情。
结果他闹了诈尸一出戏,这是非常高明的一招。
诈尸,清河县县令可以隐瞒着不报上朝廷,但是民间流言他禁止不了,清河距离阳谷县也没多远,这诈尸的事情必然要传到阳谷县去。
武松是阳谷县都头,消息最是灵敏,焉能不知。
一旦知晓武大郎死了,他肯定要回家来奔丧——当然,现在不能叫奔丧了。
后面的事情,李扶摇只需要坐等武松查出事情真相。
不过疯女人还有些担心。
潘金莲这个女人啊……想到这,疯女人一脸气愤,这种气愤是被欺骗之后才会有的情绪。
武大郎盯着疯女人的背影,沉默了许久,“我很懦弱。”
疯女人讶然的回头,不明白武大郎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是个老实的男人,如果娶的不是潘金莲,也许你会安静的过完一辈子。
那样挺好,可惜你娶了潘金莲。
武大郎的神情有些奇怪,既有无法言喻的痛楚,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旋即目光有些坚毅,“但我还是个男人。”
疯女人的目光由不解转为赞赏。
武大郎继续道:“我会听从恩公的安排,但是,我也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疯女人笑了,“好,是个男人,我帮你!”
武大郎愣了下,旋即摇头,“您也是我恩人,我不想连累到您。”
疯女人笑了,“三个饼,那家伙吃得不亏,赚了。”
武大郎茫然,却看向清河方向,双手握拳,身上散发出从没有过的坚毅和刚强,“小时候娘亲就教导我们兄弟,万事能忍就忍。”
疯女人点头,市井人物当然如此。
武大郎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可是我爹说,忍无可忍时,无需再忍,我二弟深以为然。”
疯女人哈哈大笑。
月光下,白衣飘飘而去,声音随风传来,“先静观其变。”
武大郎看着谪仙一般的恩人远去,眸子里却无风雨也无情,许是哀莫大于心不死之后的豁然开朗,苦涩的笑了笑。
重复了一句,“是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
……
武大郎诈尸之后人间蒸发,清河县城里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踪影,最后官府只好不了了之,也不敢上报朝廷。
但是民间流言却泛散了开去。
大抵是说武大郎暴毙之后诈尸,然后离开了县城不知道何处去了。
这件事么,除了诈尸的传言外,并无其他影响。
根本没人去想武大郎是如何死的,官府那边肯定有过怀疑,不过在西门庆的打点下,那些官差们吃得满脸油气,也不会给自己没事找事。
于是,清河县里依然云淡风轻。
没人去在意,有个叫王婆的老子忽然发了一笔横财。
也没人在意,西门大官人天天和寡妇潘金莲在家里各种勾搭约会,看起来似乎很美。
然而李扶摇却有些力不从心。
这一次是真的,不仅是身体上力不从心,心理上也有些。
潘金莲真是个吃人的妖精。
和她在一起,强如李扶摇也有些吃不消,感觉这女人就是个妖精,而且是那种吸死人不偿命的妖精,别说李扶摇了,估计就是真正的西门大官人,也会生出这种感觉来。
身体上吃不消,心理上也有。
无他,潘金莲不仅全力让自己沦陷在她美色里,有意无意的开始打探自己的人脉,甚至开始怂恿自己,应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是时候去汴京走走干爹的路子了。
李扶摇知道她想干什么。
只要自己同意了她的提议,她肯定也要跟着自己去汴京,从而认识蔡京,之后么,大概就会成为蔡京的女人,继而在北宋末期搅起无边风云。
这女人啊……野望不小。
李扶摇只好忽悠了去,心里暗暗着急,武二哥啊,你赶紧回来啊,我确实有点吃不消了啊。
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李扶摇坚持了一个月,差点都需要用春药的时候,武二哥终于回到了清河县。
李扶摇着人全程盯着武二哥。
心里暗暗有些担心,事情和历史有了出入,不知道武二哥还能不能查出真相,如果查不出,自己还得帮他一把。
自己也是作死得厉害,谁叫自己现在是西门大官人呢。
不过很快,李扶摇发现自己白担心了一场,武二哥还是那个武二哥,依然聪敏的很,回到清河县,并没有急于露面去给武大烧香,而是先找到郓哥和仵作何九叔,了解了事情真相。
知道真相的武二哥当时就差点掀桌,不过还是按捺了下来,毕竟他现在也是阳谷县都头。
武二哥准备去告官。
他先回了一趟大郎烧饼铺,要先去看看大哥的遗物,顺便给武大郎上柱香。
武松到家时正是夜幕初上的时候,和郓哥何九叔两人喝了些酒,尽管已经知道真相,表面上还是装得不动声色。
潘金莲早知道武大郎有个兄弟,也听说过他的相貌。
过了一个月,已经过了守丧期。
潘金莲正在后院里想事情,看见走进来的大汉,眼睛一亮,立即知道了此人是谁,心里有些惊惧,旋即想到武大郎尸体都不在,武松也无法发现真相,况且不是还有西门大官人么……
但见咱们的武二哥,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睛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浑身上下有千百万斤神力。
简直英雄得不能再英雄,这样的帅哥猛人,比之西门庆更为魅力,很难不让女人动心。
尤其是欲海沉浮的女人。
潘金莲么,虽然目前只和李扶摇一个人滚了床单,而且最近这一个月被喂的很饱,但她的骨子里却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更是一个食髓知味的浪荡女人。
章二百六十二 小叔,嫂嫂这里受伤了()
潘金莲的眼眸里,涌出一股隐晦的欣喜。
见猎心喜的欣喜。
连老虎都能徒手打死的男人,肯定威猛的很,那方面绝对不输西门大官人。
不过还是假意装作不认识武二哥,啊呀一声,“哪里来的等徒浪子,奴家虽守轻寡,但洁身自好,请速速离去,莫要败坏了奴家名声。”
这就是故意要装白莲花了。
武二哥心里冷哼了一声,就是你这毒妇毒杀了我家兄长,现在竟然又在这里假装贞洁,着实可恶,武二哥差点就要爆发。
不过终究隐忍了下来,此时杀了潘金莲也惊动了西门庆,需要从长计议。
于是长身施礼道:“嫂嫂这厢有礼了,我是武松啊。”
潘金莲啊呀了一声,“小叔?”
武松点头,“是的,在阳谷县惊闻噩耗,这便赶了回来,不曾想回来时已和兄长天人相隔了。”一脸哀戚。
这情绪是真的。
武松基本上是武大郎卖烧饼养大的。
长兄如父。
潘金莲便泪眼朦胧啊,“是啊,怎会想到大郎说走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凄苦伶仃。”
武松心里冷笑连连,装,你就继续装。
脸上神色却很正常的哀伤,到了神龛前,拿了香蜡,然后去了后厨,便可点好香蜡出来,在武大郎的牌位前上香上蜡,又跪在地上磕头。
然后点了纸钱,为兄长捎去钱财,以供打点地狱小鬼之用。
谁说男儿不流泪。
默默为武大郎烧纸钱的武二哥,眼角滚出了几滴浊泪,心里暗暗的道:“兄长,你且安息,弟弟我回来了,总不会让你冤死,我一定要给你一个公道,明日我就去见官,让清河县令还你一个清白!”
默默的烧纸。
潘金莲安静的站在楼梯上,安静的看着武二哥。
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星星。
院子弥漫起呛喉的烟火味,许久后,烧完了纸钱的武二哥又磕了三个头,起身,“嫂嫂且安息着,我先走了。”
潘金莲愣了下,“小叔这是要去那里,回家了就在家里住啊。”
武二哥苦笑了声,“这样不好。”
兄长刚走,自己这个小叔和嫂子这个寡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