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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从中来。
李承德死了,假李秀宁就会继续保持朝政,然后强迫二哥和她在一起。
惑乱朝政,兄妹***,养面首无数……
李秀宁,将遗臭万年,成为钉在史书上的千古耻辱。
可是自己才是李秀宁啊!
这是自己将要承受的耻辱啊!
小媚有些崩溃,终于再也无法坚强,失声痛哭起来。
哭着哭着,被人搀扶了起来,耳畔传来很是温柔的声音,很低,但很温暖,“你说过的吧,我是你第一个男人,虽然洞房是在跨月楼,不过挺有意思不是,李承德虽然死了,不过你别绝望,这不是还有我么,我会杀了李秀宁还你清白。”
小媚抬起头,看着一脸认真的李扶摇,心底里深处有一种从未体味过的悸动。
那悸动来的那么突兀。
又那么让人充满眷恋,总觉得很美好。
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越发让人觉得温暖还有……安全。
嗯,就是安全。
在李扶摇的勾搭下,加上无间金手指的引诱,小媚对于李扶摇,已经是彻底的交心的信任。
公孙长青站在李承德尸首旁,长叹了口气,“接下来我们如何做,李承德已死,又该如何才能让秦王殿下重获江山。”
李扶摇扶着小媚,看向公孙长青,忽然问道:“公孙先生,我有个疑问,李秀宁为何会放任离开长安,以我的看法,她是不可能让你离开的,毕竟你的剑道修为对她还是有一点威胁。”
公孙长青愣了下,欲言又止。
身旁的小媚却轻声道:“因为李秀宁和公孙先生、秦王殿下的感情本就极好,三人之间,说是亲兄妹都不足为过。”
公孙长青愣了下,想起小媚的身份,于是释然。
小媚是李秀宁的人,她应该知道一些隐秘。
李扶摇却不解,“但这并不是李秀宁放过公孙先生的理由。”
现在的李秀宁是假的李秀宁。
公孙长青默然。
小媚苦笑了起来,“因为啊,李秀宁是公孙先生的初恋,只不过随着李秀宁嫁给柴绍,一切都成了过去,又随着李秀宁的自杀,公孙先生才从太子东宫府来到了秦王天策府。”
李扶摇愕然,卧槽,还有这种事。
这话从公孙长青嘴里说出来,李扶摇也许不信。
但是小媚说出来……必然是真的。
因为小媚就是真的李秀宁啊。
果然,公孙长青叹了口气,承认了小媚说的事。
李扶摇沉默了一阵,“所以,如果要杀李秀宁,先生是要阻拦了?”
公孙长青犹豫了下,才有些不确定的道:“不会。”
李扶摇当然不会轻易相信。
多了个心眼,想了想说道:“此事再说吧,现在是时候回长安,给咱们的平阳公主一个惊喜了,也叫她知晓,没了李承德这个陆地剑仙,世间还有个李扶摇可以杀她。”
小媚笑了,有些不信。
公孙长青也笑了,却有些相信。
如果说世间还有人能杀李秀宁,可能、或许、应该只有眼前的李扶摇。
他可是连李承德都能杀啊……
李扶摇看着一地的长剑,对公孙长青道:“先生,你先回长安,我还需要安排一些事情,你回到长安后,一定要秘密的接触秦王殿下,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公孙长青点头,“善。”
看着一地长剑,“这些剑?”
李扶摇笑了笑,“我和小媚会处理。”
公孙长青准备出发。
小媚倏然喊住他,“公孙先生……”
公孙长青回头,“有什么事?”
小媚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轻声道:“其实李秀宁对于先生的感情,并非不知,甚至于也曾心怀先生过,只是她知道和先生之间注定不可能,所以……”
公孙长青挥手,转身走向远处,许久才有声音传来:“谢谢,我早已知晓。”
谢谢?
为什么要说谢谢?
是谢谢小媚的善意提醒,还是谢谢李秀宁的曾经心动过?
李扶摇和小媚不得而知。
公孙长青走后,李扶摇看着小媚,许久才轻声道:“如果到时候成功,我担心公孙长青会阻挡我们杀假的李秀宁,所以我希望你有机会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
小媚吃了一惊,“他会信吗?”
李扶摇沉默了许久,才道:“你真的对他心动过吗?”
小媚也沉默了许久,才点头,“是的。”
李扶摇笑了,“那我相信你有办法让他相信,毕竟他曾是你的大柏树。”
小媚哭笑不得,转了话头,“这些剑怎么办?”
李扶摇哈哈笑了起来,按着纯净苍穹,“怎么办啊……从长安来,当然是带回长安城了。”
话音落地,骤然起狂风。
风起,则剑起。
地上数百柄长剑倏然间轻颤,发出阵阵剑吟。
小媚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掌上寒光一闪,就要去给李承德的尸体补刀,接下来却口瞪目呆——但见数百柄长剑升腾起来,围绕着李扶摇旋转。
一如一片剑云。
骤来狂风,吹伏了漫山遍野的狗尾巴草。
吹拂着李扶摇的衣袂飘飘。
吹着长发纷飞。
一如谪仙。
小媚瞬间呆滞,仰望着千剑之下的李扶摇,心中那种悸动感越发清晰了……
章二百二十一 忍辱负重的李二()
长安,长治久安。
随着玄武门之变的血腥散去,长安城迎来了片刻安宁。
太子李承道入主东宫。
出乎意料的,平阳公主李秀宁并没有选择承乾殿秦王府附近的府邸,而是远离承乾殿,靠近东宫,住在东宫之侧的乾元殿。
东宫,李承道站在木槿树下,身后一个老太监四个宫女。
木槿花开,一片紫色,映衬着太子袍服。
很安静。
李承道沉默的看着花,面容恬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太监轻声道:“殿下,外面暑热,小心身子。”
李承道缓缓转身,“热不死人,怕什么。”
老太监被噎了一下,旋即皮笑肉不笑的道:“殿下,酷暑难耐,虽然热不死人,但却能让人掉一层皮,伤己伤身,殿下年轻,还是珍惜自己的好。。”
这话……
哪是一个太监敢说的话。
李承道眉头蹙起,大袖里的手紧了又松,心里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回房罢。”
自己终究只是个傀儡啊。
这太监如此底气,只因他是三姑平阳公主安插在自己身旁的眼线,如果自己表现的稍有异心,这位如今在长安俨然已是活神仙的三姑会有无数种办法让自己这个太子成为刀下之鬼。
几个兄弟都已被清算,自己还能活着,无外乎是她看重自己的懦弱,会成为她最满意的傀儡。
可是……真会这样下去么?
也许要不了多久,皇爷爷就会禅位。
自己成为天子。
然而有什么用……
三姑必然不会甘心永远做一个隐帝,迟早会取自己而代之。
终究要死。
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差别。
李承德幽幽叹了口气,想起了玄武门之变那日,四叔李元吉临死前的那句话,此生长恨,生于帝王家,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想……
承乾殿,李世民安静的坐在书房里。
孤家寡人形单影只。
自从玄武门之变后,父皇便下旨意,不仅夺去了李世民所有兵权,连尉迟恭、秦琼等天策府一众武将,都随着柴绍去征讨犯境突厥,而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人,亦被外放。
如今的秦王天策府,已是无人可用。
无兵权、无人,李世民陷入了绝对困境。
而这都是平阳公主李秀宁一手营造出来的局势,再加上外面的柴绍,李秀宁俨然已是大唐隐帝。
她不仅掌控了元从禁军,连南衙十六卫也逐渐夺了过去。
朝堂不少重臣,也在李秀宁的金钱、权势、财富的引诱下不断被拉拢,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公主集团,长安人戏称为平阳集团。
就是李渊对这个局面也无可奈何。
禅位已是迟早的事情。
李世民也无可奈何。
怎么都想不明白,当年那个三妹去了哪里,如今的三妹为什么会忽然间性情大变……还记得之前,三妹忽然从娘子关撤回了长安。
自己为她接风洗尘。
倒是怪了,在她宫殿里,除了自己一个兄长,其余兄弟姐妹都有事没能来成。
父皇也没到。
自己不虞有他,和三妹小酌了几杯,然后便懵逼了,其后发生的事情只能用噩梦来形容,自己仿佛看见了杨珪媚,如梦境一般实现了多年的夙愿。
只不过醒来时候,赤身裸体伏在自己身上的不是杨珪媚。
而是三妹!
一番惊惶,恰好太原王李承宗来找三妹,被他隐约看见了个大概。
其后李承宗忽然暴毙。
再之后丧子的太子便告知了父皇,三妹为证清白而自刎……再后来的事情便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现在看来,三妹下了好大一盘棋。
当年娘子关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三妹变了个人一般。
是的,变了个人。
以前的三妹,英姿勃发但恪守礼德,而如今的三妹虽然修成了神奇道法,但却彻底丧失了礼德,乾元殿里如今是乌烟瘴气。
虽然自己被架空,但也知道,乾元殿这些日子进入了不少年轻美貌的男子。
这些男子……
面首啊!
李世民有些心疼,三妹啊,你怎么就成了今日这个样子。
正思忖间,书房门被推开。
大红裙衣,凤冠耀眼,腰间依然配着细剑的平阳公主李秀宁款款走进来,站在书桌前看着秦王李世民,笑靥如花,“二哥似乎有些低落。”
李世民愣愣的看着李秀宁,不知道说什么。
李秀宁媚眼如丝,双手支肘架在书桌上,撑着双脸,一脸温柔的笑看着李世民,“二哥这样,三妹可心疼了。”
唐风开放。
李秀宁的酥胸半露,雪白刺眼。
李世民尴尬的移开了视线,“你有什么好心疼的,乾元殿让你心疼的人多了去。”
李秀宁眼睛一亮,“二哥是在吃醋么?”
李世民怒道:“你眼里还有没有伦理道德,豢养如此多的面首,就不怕千古遗留骂名么,我李家也将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被历史耻笑!”
李秀宁歪着头,很是认真的道:“二哥这话三妹不赞同啊,凭什么你们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而我们女人就要从一而终,我既然有这实力和能力,为什么不能拥有更多的幸福,凭什么不能?”
李世民无语。
李秀宁忽然狡黠的一笑,“二哥,听说二嫂今日去了大相国寺上香?”
李世民愣了下,“你想干什么?”
李秀宁嘴唇红润,咬着纤细的指尖,“你说,相国寺那么多人,二嫂要是发生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好?”
谁敢动秦王王妃?
所以怎么可能出事,但是李秀宁敢!
李世民勃然大怒,“李秀宁,你敢!”
李秀宁笑而不语。
李世民颓然,“你想怎么样,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