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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油从浅壶里倒出来一样,坐着和靠在家具上的雇佣兵站直身体,向出口流去。
一支大约两百人的布尔骑兵正在黑暗中缓慢行军。毫无疑问。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通常在这种时候,绝大多数军队都已经扎营休息了,只有执行特殊任务的部队才会在夜晚行动——当然,这队布尔骑兵确实在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但促使他们夜晚行军的则是另外一个原因。
“我们距离你说地农场还有多远?”皮耶特把头偏向左侧。看着为他带路的农场主。两个小时前,就在他准备命令部队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这位先生宣称几英里之外有一座属于他地朋友的农场,可以提供食物和住宿,所以他取消命令让部队向这座农场前进。而现在,皮耶特开始后悔了: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但农场在哪里?
“上尉。如果你的士兵的行动足够迅。我们一个小时前就已经抵达农场了。”带路的农场主回答……或说,抱怨到。“不过,如果现在是白天或今天晚上有月光,那么你就可以看到它了。”
皮耶特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又把视线转向正前方,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说过了,今天晚上没有月光。”农场主说,“但我誓,我们距离它不会过一英里。”
“一英里?这真是一个好消息。”皮耶特挖苦的说到,“难道你打算告诉我,我们用了两个小时,却只前进了大约五英里?”
“比五英里多一些。”
“见鬼!”皮耶特用力地摇了摇头,然后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农场主。他并不重要。上尉想着。重要的只是丘吉尔和那群武装份子,他必须把他们全部逮住,尽管要完成这件工作似乎有些困难,有一大堆麻烦。皮耶特很清楚,现在一定有不少高级军官正在四处搜寻被他利用关系弄走的部队,全部加在一起是八个骑兵排,而且,如果以后的事情一切顺利,他只能归还六个排,因为剩下的要么死了,要么受了重伤——那帮武装份子的杰作。
皮耶特现在对他的敌人充满憎恨。如果加上他自己地士兵,以及协助追捕地农场主,到现在为止那些可恶的混蛋已经利用他们地可以疯狂喷射子弹的新型武器打死和打伤一百五十个人,包括四名中尉,三名少尉和十几个农场主——仅仅这些伤亡就能把他送上军事法庭,再加上失职、擅离职守、私自调动军队……皮耶特的结论是,他的刑期起码有半个世纪那么久。
“太久了!”上尉暗自咕哝着。但是,很不幸的是,这是无法避免的命运,即使他可以抓住丘吉尔和那帮武装份子。当然,抓住他们,这也是现在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以及必须做到的事情。这不完全是因为忠于职责,同时也是报复。
罪魁祸绝对不能逍遥法外!
“上尉,”农场主的声音突然传进皮耶特的耳朵,“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皮耶特回过神,注意着四周。部队已停止前进,而在前方不远处,一座农场的轮廓在黑暗中显现出来。目的地似乎已经到了,不过……他的目光回到农场主身上。“你刚才说什么?”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是什么?”
“狗没有叫。”
“什么?“保罗养了几只很凶猛的猎犬,而且嗅觉和听觉都很灵敏,”农场主解释到,“以前,只要有人靠近农场,那些狗就会像了疯一样大叫。但今天它们没有一点动静。”
“是吗?”皮耶特重新看向农场。它异常安静,没有一点响动,就像……
“包围这座农场。”他出命令。
ps:必须说,太水了
。。。
第四百七十一节 在逃亡过程中【下】()
基尔德纳很恼火。
这很容易理解:他刚躺到床上,还没有睡着,负责警戒的雇佣兵就把他叫了起来,因为一支布尔军队正在包围农场。埃尔伯斯。皮耶特上尉——除了他,还能有谁呢?答案完全是明摆着的——赞美魔鬼,这个该死的疯子再次打断他的睡眠,然而这是他急需而且期待已久的。
可以肯定,遇到这种情况,绝大多数人的反应都不会比他更好——他的队员的反应就比他糟糕得多。虽然基尔德纳很恼火,但他还能理智的考虑战术问题,其他的雇佣兵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声音:杀掉皮耶特,杀掉他带来的布尔士兵,全部杀掉,然后他们就可以永远摆脱这些家伙带来的麻烦。
就是现在!
在基尔德纳暗自生气的时候,雇佣兵取得一致意见,但他们还要获得批准,因此一个人被挑选出来提出申请——当然,巴茨就是那只被挑出来给猫系上铃铛的老鼠。显然,他非常适合承担这个任务。
因为他从不觉得他是一只老鼠。
“我们还在等什么,指挥官?”巴茨扮演了他时常扮演的那种角色,一个狂热和冲动的好战份子,以及其他人的代理,“让我们出去把那些好像苍蝇一样讨厌的布尔杂碎全部撕成碎片……”
基尔德纳给了他一个凶狠的眼神,还有严厉的警告。“在我认为时机成熟地时候,我会给你命令。巴茨先生。现在,把你的嘴闭上并且耐心的等着。”
然后,他丢下巴茨,把头转回去看着莫里茨。“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莫里茨摇了摇头,松开手让掀起的窗帘落回原来位置,“今天晚上没有月光,只要距离过五十码就什么都没办法看清楚了。”
“好极了——你觉得外面有多少布尔人?”
“一百,或一百五十。但我不能确定。我们的皮耶特上尉是否还保留了一些力量作为预备队。”
“也就是说,我们被困住了?”基尔德纳问到。
莫里茨点点头,笑起来。“布尔人也是。我们看不清他们的部署,他们也不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
“所以?”
“既然我们缺乏足够信息,那就待在这儿,把主动权交给布尔人。只要我们让他们碰上一些钉子,局势就会陷入僵持。到那个时候,我们再考虑下一步行动。”顿了一下,他接着说。“如果可以拖延到白天,我们就赢了。”
“你确定?”基尔德纳不能确定。有些时候,拖延战术具有很好的效果,但似乎不包括现在——救援部队没有后备力量,得不到增援,而且附近似乎也没有英队活动。拖延到白天可能只会带来一个好处:将布尔人地部署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然而这个好处可能不会带来更多具有实际意义的战术优势。
当然,谁知道呢?现在距离太阳升起还有好几个小时。只有上帝才知道情况会生什么变化。不过……
基尔德纳耸了耸肩。莫里茨的计划或许并不完美,但是现在,似乎没有比它更好的计划——如果有,他一定会知道。
“好吧,”他说,“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布尔人进攻。”
“这一点也不像umbre11a的风格……”巴茨大声抗议。然而,在他说得更多之前。基尔德纳和莫里茨联合起来用目光迫使他把后面的话全部吞了回去。
“umbre11a的风格是绝不投入一场可能导致严重伤亡的战斗。”基尔德纳说,“我们只是雇佣兵,参加战争地目的是赚钱,不是玩命。”然后他再次把目光转回莫里茨身上,“有一个麻烦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如果皮耶特决定在农场放一把火把我们烧掉……”
“那不是一个麻烦,指挥官。”莫里茨笑着回答到,看向巴茨,“你还没有把我们的主人干掉吧。巴茨“他们还在地下室。”
“把他们带到客厅。”他的下一句话是对基尔德纳说的,“如果皮耶特上尉打算放火或强攻,我们就把他们当作盾牌。”
“你觉得我们的皮耶特上尉可能因此改变主意吗?”基尔德纳反问,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巴茨,看着他走出房间。===
“这里有一个女人和三个小孩。我相信他会改变主意地。”
“如果他没有……”
“那么我们就死定了——我相信皮耶特上尉不会接受我们投降。至于突围,如果它真有可行性,我们也不用在这里讨论布尔人纵火的问题了,不是吗?”
莫里茨故意用了一种平淡的、漫不经心的口气,声音放得很低。但足够让每一个听到的雇佣兵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因为恐惧而变得冰冷。没有人。包括基尔德纳,愿意死在纳塔尔殖民地的一个不知名地农场。
毫无疑问。他们都会死,总有一天,但绝不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最好改变主意。”基尔德纳伸出手把窗帘掀起来一点,透过缝隙扫视着窗外。那里依旧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而隐藏在黑暗中的布尔士兵也没有一点动静。也许他们还在调整部署,也许他们已经准备就绪,正在等待皮耶特的命令……
但不管怎么说,战斗就要开始了。基尔德纳连续做了两个深呼吸,向身后的雇佣兵打出手势。“做好准备。布尔人可能就要——”
突然爆出来的猛烈的枪声把他打断了,紧接着,几颗擦着他地身体飞过的子弹、还有窗户的玻璃地碎片迫使他从那个位置迅逃开。躲到一张翻过来的桌子后面。基尔德纳认为至少有一百五十支毛瑟步枪正在向着这幢房子开火——与莫里茨猜测的数量相差无几——显然,皮耶特的耐心也和雇佣兵一样,在连续四天的追逐和战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以至于他从一开始就用上了绝大部分力量。
而且同样显而易见地是,上尉确实没有收容俘虏的打算。
“他想把我们都干掉。”基尔德纳咕哝着,翻了个身,变成背靠桌面的姿势,用最大的音量喊到:“不要开火!在布尔人从黑暗中钻出来之前。所有人不要开火!”
“如果布尔人就是不离开保护他们地黑暗呢?”有人问。*****
“那你们就要始终保持沉默,直到他们跑出来。”基尔德纳回答,接着又补充到:“不用担心,那些了疯地布尔人总会跑出来。”
“我从没有做过不能还击的靶子。”另一个雇佣兵叫到。
“那么你现在可以尝试一下做靶子地感觉,伙计。”
基尔德纳把头偏向另一侧,看着躲在沙后面的莫里茨,低声问他:“你觉得我地安排怎么样?”
莫里茨似乎没有听到这个问题,他把精力都放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上面。“我们的人质在哪儿?见鬼,我现在就要他们……巴茨!”他叫起来。“快把人带过来!”
巴茨没有回答。他在地下室,听不到莫里茨的声音——当然,就算他不在那里,布尔人制造的噪音也足以掩盖它。也许是害怕靠近农庄会使自己暴露在还击火力之下,也许是渴望使用最猛烈的方式报复那些杀害了他们无数同僚的混蛋,皮耶特的士兵表现出了乎寻常地射击兴趣。他们拼命开火,既不花费心思瞄准。也不关心究竟打中了什么,只是像狂似的把子弹一接着一打出去,然后感到一直困扰他们的疲惫已经变成了兴奋——肾上腺素的作用,只是没有人知道。
布尔士兵相当享受这种感觉,于是加快了射击的频率,让它几乎达到毛瑟式枪机步枪的极限:每分钟十。而且在接下来的三分钟里面,这些士兵一直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