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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高兴得太早了一点,梅塞施米特没有立刻起身离开餐厅,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送到他面前。“给你的。”
“是什么?”
“两张船票。一张是明天去香港的船票,另一张是三天后从香港到伦敦的传票。祝你旅途愉快,老朋友。”放下信封,他拍了两下格雷汉姆的肩膀,然后才拿起帽子,微笑着、一脸轻松的走出餐厅。
但他还是没有离开,而是转进一个格雷汉姆看不到的角落。在那里,两个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套装、打着红色领带的光头男人正在等他,而且其中一个黑衣人手里还拿着一个照相
这两个人是他地学生。秦朗在五十一区秘密培养的
梅塞施米特一点也不想他的学成穿成现在这副样子。他的眉毛皱起来,然后问:“都拍下来了?”
“是的,长官。”
他点了点头。“现在他是你们的了。”
“你不与我们一起行动么,长官?”另外一个黑衣人问。
“虽然我很想在一边看着,但我又不希望一位老朋友憎恨我。”当然,这只是一个借口,他并不在乎格雷汉姆的想法。只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位朋友需要拜访。“而且我还要去见一位从柏林来的老朋友——尽管我知道,他一点也不想看到我。”
毫无疑问,那又是一次让当事人很不愉快、最后还会付出巨大代价的访问。在梅塞施米特地间谍生涯里。他有许多“朋友”,这些人无一例外的不愿意再看到他、甚至不愿意再听到他的声音。然而现在,在格雷汉姆遭遇不幸以后,他们中的另外一位即将步上后尘。
不过。卡尔…海因兹。李斯曼暂时还不知道他已经被恶狼似地梅塞施米特盯上了——就像格雷汉姆,他同样不知道他的“老朋友”正在广州湾活动。因为如果他知道,李斯曼绝对会要求他的上司将自己弄到其他地方去,理由是他有生命危险。
格雷汉姆是梅塞施米特的旧同事。所以他不担心自己会被干掉;但李斯曼是梅塞施米特地对手,而且是普鲁士人,这样一来他的处境就变得很不乐观了。
但他还不知道。当梅塞施米特一点一点向他逼近时,李斯曼还在旅馆的房间里与他的同僚接头。交换各自找到地情报。
“所有迹象都表明美国人会直接占领菲律宾,帝国的军队没有机会……”
“对此我表示怀疑,娃娃脸。”一个长得一张非常日尔曼的方脸地间谍打断正在说话地那个长了一张娃娃脸地间谍。“美国陆军”——他的嘴唇翘了起来。挤出一个冷笑——“还没有抵达广州湾。没有陆军。美国人不可能占领菲律宾。”
“娃娃脸”鲁道夫。米蒂格用看白痴地眼光看着他的同僚,讥讽到:“难道你一点也没有注意这里有一支规模达到一万四千人的美国雇佣军。克鲁平斯基先生?”
沃尔特。克鲁平斯基立刻反唇相讥。“难道你以为美国人会使用雇佣军而不是正规军与西班牙军队作战,娃娃脸?”
“显然你没有看见到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米蒂格继续讥讽着,“美国政府已经两次使用那支雇佣军,法国人也使用过一次,阿比西尼亚人击败意大利人时那支雇佣军依然在场——所以我的看法有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入侵菲律宾并不是以前那些武装游行似的‘军事行动’,或许你以为美国人都是傻瓜,但我不这么认为。”
“我从不认为美国人是傻瓜,但波兰人是。”
“我不是波兰人。”
“但我没有说你是波兰人,你这个有一个波兰姓氏的蠢货。”
“娃娃脸……”
“你们两个就不能停止争吵么?”终于,在意识到争吵不可能自己平息后,李斯曼不得不打断两位同僚。他的声音极其严厉,但脸上却是一副苦相。“我们正在工作,能不能暂时把你们的私人矛盾放到一边?”
“卡尔,不是我引起的争吵!”克鲁平斯基叫起来,“是娃娃脸的错。”
“我只是在陈诉一些事实。”米蒂格寸步不让。
“够了!”李斯曼制止了克鲁平斯基开始新一轮争吵的企图,同时暗自后悔违反规定将他们叫到一起——按照规定,间谍应该独自活动,单线联系。但在广州湾,因为美国人并没有反间谍机构,而且这里又是秩序相对混乱的租界地区,间谍们也会在任务比较棘手时将自己知道的同僚召集起来,利用集体的智慧寻找线索。
但有些时候,这样做也会适得其反:当两个关系很不融洽的人凑在一起,事实上也就没有什么智慧可言了。
李斯曼决定立刻结束这次会面。
“鲁道夫的情报符合已知的事实,”他总结性的说到,“但我们需要更多证据。在一个如此重要的军事行动使用雇佣军并不符合逻辑……”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言。
“是谁?”
“服务员。”声音有点熟,不过李斯曼想不起是谁的声音……也许那就是服务员的声音。再仔细想想,他确实不能将服务员的声音对应到具体的个人、但又感到熟悉。
不过仍然不能掉以轻心。他示意米蒂格和克鲁平斯基保持戒备,接着问:“有什么事?”
“卡尔…海因兹。李斯曼先生?有一封柏林给你的电回答。
柏林的电报……新的指示?李斯曼还在犹豫,一封电报已经从门缝里塞了进来。“我把电报从门缝里塞进来了,先生。”
这算哪门子的服务员?不过,想要在一家廉价旅馆找到一个尽职的服务员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李斯曼苦笑着,向两位同僚摇了摇头,让他们取消戒备,然后站起身走到门边去拿那封电报。
然而就在他的手接触到那封电报的一瞬间,伴随着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接着是枪声和一个危险份子的笑声。
“卡尔…海因兹。李斯曼,你这个喜欢违反规定的家伙~向他的老朋友打招呼,“我逮到你了。”
。。。
第三百二十六节 秦朗到了()
朗乘坐的运输船已经到达广州湾。
雇佣兵都被召集起来,训练和休假同时取消,所有人全副武装,在基地的码头——基地里有一个码头,用于雇佣军登船和下船,因为基地在东海岛,而且湛江市议会也不希望随时有武装份子在市区出现——整齐列队,准备欢迎他们的老板。
毫无疑问,如此大规模的行动会惊动整个租界,即使它生在远离市区的地方。载有记与看热闹的不明真相群众的游艇和渔船布满码头附近的海面,唯一让这些人感到遗憾的是在他们的位置,没有人可以看到制造了今天的爆炸性新闻的umbre11a公司老板;但谁也没有胆量靠得更近,或直接跑到陆地上,那些看起来就不友好的雇佣军和他们操纵的武器足以打消任何人的疯狂念头。
他们只能在一旁看着,视线集中在雇佣兵身上,同时耐心等着。
秦朗一直没有出现。他还在船舱里,等待一个至关重要的报告,同时与前来欢迎他的马汉交谈。
“我真是嫉妒你享受的待遇,将军。”马汉说,一半是玩笑,一半是他的真实感受。事实上许多人都在嫉妒秦朗:他们的财富、权势和影响力都过秦朗,却从没有享受过如此盛大的欢迎——其实他们有被更多的人欢迎的经历,但在气势和视觉效果上,几万手无寸铁的平民远远不如一万四千名整齐列队地武装份子。
“幸运的是,”马汉接着说。“对你的正式任命将在宣战以后公布,所以我不需要为你准备一支军乐团,将军。”
“将军。”秦朗笑起来,没有回答马汉半开玩笑似的抱怨,而是对他使用的那个称呼产生了兴趣,“看上去,国会已经决定授予我准将的军衔了?”
“是的,”马汉点点头,“就在三天前。国会通过决议授予你陆军准将军衔,你的雇佣军也得到一个正式名称,加利福尼亚义勇步兵师。”
“陆军准将?”秦朗有一些惊讶。理论上,按照他与海军部的密切关系。以及易水创造地先例,他的军衔应该是陆战队准将,而不应该是陆军准将。虽然对于他的计划而言,陆战队准将或陆军准将没有实质上的区别。但秦朗还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至于那个更加莫名其妙地“加利福尼亚义勇步兵师”,既然国会喜欢这个名字,那么它就是加利福尼亚义勇步兵师。雇佣军的名称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次要问题。
“是上层妥协的结果。”马汉解释到,“不知道为什么。但阿尔及尔强烈要求将你地雇佣军划入陆军的战斗系列,隆部长不想与他争论,就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让陆军部支持海军部要求晋升杜威和我的军衔的提案。并且促成国会通过它。部长先生和罗斯福副部长认为阿尔及尔不会接受这个要求。但是……”
“但是”地意思就是阿尔及尔答应、而且也履行了交换条件。所以,他的军衔变成了陆军准将。而这也意味着,马汉现在已经是海军准将。
“恭喜你,将军。”秦朗说。对在已知的历史上以海军上校军衔退役地马汉,即使只是一个临时晋升,也是值得庆贺地好消息。
“我也要恭喜你,将军。”马汉笑着回敬到,接着说:“在菲律宾地战斗将由你和杜威少将负责。我已经对他说过,现在再对你说一次,祝你们好运。”
“那么你呢?”
“我必须立即返回国内,华盛顿在新成立的陆海军委员会里给我安排了一个职位。”
秦朗稍稍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是一个理所当然地任命——在已知的历史里,马汉就是陆海军委员会成员,与已经退休的北大西洋舰队指挥官蒙哥马利。西卡尔海军少将和航海局局长阿伦特。s。克劳宁西尔德上校一起协调海军力量。
那是一个适合马汉的位置,尽管陆海军委员会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部门。最开始,它只负责情报工作,最后却变成了一个中央战略委员会。然而另外一个问题是,尽管与过去几次战争中的中央指挥部相比,陆海军委员会的作用得到大幅度提高,但仍然不够健全,不能像后来的参谋长联席会议那样协调和指挥陆军与海军的战斗行动。
简单的说,陆海军委员会只是一个提供参考意见的顾问机构,在华盛顿有重要地位,但对舰队的影响力很低。
“
委员会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不过,这也意味着你这场战争,真是可惜,将军。”秦朗叹息到。
“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能力。”马汉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说:“我只是一个战术理论家,只适合待在委员会里指手画脚,不适合指挥战斗。而且,”顿了顿,他补充到,“而且与西班牙海军的战斗将会是一场无聊的游戏,既不能调动我的积极性,而且海战也没有战术价值。即使我没有参加也不会损失任何东西。”
对于强大的美国海军而言——至少比西班牙海军强大得多——消灭弱小的西班牙舰队只是时间问题,这使战争变得更接近一场铁锤砸鸡蛋的游戏。马汉不认为缺席海战会给他的军人生涯带来什么遗憾。
“过于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不管金钱、女人还是胜利,都是如此。”
秦朗大笑起来。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