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秦朗不打算将真实情况告诉伊丽莎白。事情与她没有关系,而且她也不会关心它。
伊丽莎白确实不关心,弗吉尼亚军事学院湛江分校的所有问题都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作为一名化学家,伊丽莎白只关心清华大学。用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尽管事实上,她并不明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个人好像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都陷入
中。秦朗一如既往的考虑着他的计划,伊丽莎白看所思。车厢里只剩下空洞但又节奏的“咣当”、“咣当”,以及偶尔响起的汽笛声。
时间慢慢流逝,而沉默持续着,但是最后,伊丽莎白又把它打破了。
“清华大学……你打算怎么解决我们遇到的那个问题?”停了一下,她补充到:“学校的第一座教学楼就要完工了。”
“我知道。”秦朗说,有点郁闷,但语气里却没有任何异常。
秦朗的郁闷来自邓肯的努力工作。尊贵的公爵殿下对学校的基础建设表现出了乎寻常的热情,在他的督促和监管下,建筑工程进展异常迅,施工度几乎可以媲美船台上的“田纳西”号战列巡洋舰——威廉坎普船厂宣称只需要十八个月就能让她下水,而历史上的“田纳西”号用了接近二十二个月。
毫无疑问,邓肯应当得到称赞和嘉奖,但在秦朗还找不到时间寻找学术权威和知名教授的时候,他的度就让人感到沮丧了。
而且伊丽莎白又提到了这个问题。
他极不情愿的叹了一口气。“伊丽莎白,你知道,我没有时间拜访我需要的那些学术权威和知名教授,尽管我有时间建议公司的技术人员设计机械真空泵。”
这是上个星期的事情。他在斯托克顿参观亚当斯的履带式拖拉机,但那台还不成熟的复杂机械理所当然的因为故障瘫痪了,就在极度尴尬的设计师组织技术人员抢修的时候,秦朗突然觉得目前使用的手动真空对使用而言是一种痛苦不堪的折磨,于是他把公司里剩下的技术人员和熟练技工集中起来,向他们阐述机械真空泵的商业价值,并且“建议”他们立即动手设计一台。
其实做这件事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或一个半小时,但只要想想他居然连半个小时都无法抽出来,去拜访他需要的学术权威和知名教授,秦朗就忍不住将它当作一个反面例子提了出来。
他把伊丽莎白逗乐了。“你应该给他们写信。”
“事实上我写过,但一点用也没有。”秦朗很认真的纠正到。
没有任何学术权威和知名教授愿意接受他的邀请——至少几封信还不够分量。但是,如果他亲自登门拜访,情况又会变得不同……有可能。不过这没什么关系,既然浪费的只是时间和金钱而不是其他,那么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值得一试。
但他就是没有时间。
伊丽莎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有没有给欧洲的学写信?”
“我给英国的学写过。”他回答。
“只是英国?”她很惊讶。毕竟,德国才是化学研究和工业最达的国家……当然他不喜欢德国人,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但也不是不能解决,而且过分在意学的国籍是一个极其狭隘的举动。
但秦朗并不是一个狭隘的人,他不喜欢德国人,但不代表他不能接受德国的科学家。但问题还是那一个——时间。“伊丽莎白。我还没有来得及给其他国家的学写信。而且……”
“而且什么?”
“我还没有得到他们的地址。”
“上帝。”伊丽莎白几乎笑起来,“你可以直接给学校写信。”
“不幸的是,我甚至连他们在哪一所学校也不知道。”秦朗摊开双手。
“你在开玩笑?”
“我很认真。”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秦朗很认真。他早就列好了一个名单,但不知道名单上的人住在哪里。尽管他可以查到他们的地址,但翻阅档案需要时间,信件和电报也需要时间传递——因为其中许多人现在还不够有名,甚至还不是教授。
比如欧内斯特。卢瑟福,他应该在英国某所学校读研究生,但到底哪一所学校,他没有一点印象;还有玛丽。居里和她的丈夫皮埃尔。居里,秦朗知道他们在巴黎,可能就在巴黎大学,但他在两个月前给学校的咨询电报到现在都没有得到回复——散漫的法国人!
“所以,你认为我还能怎么办,伊丽莎白?”
“你可以问我笑起来,有一点得意,还有一点狡猾,“我正好知道玛丽。居里在哪儿。”
。。。
第三百零一节 清华'下'()
秦朗决定创办一所综合性大学的时候,他已经写好了给皮埃尔。居里和玛丽。居里的信。
一封短信,简单到只使用了一张信纸。考虑到居里夫妇还不认识他,这是唯一合适的做法,而且秦朗也很熟悉——在一*四年,他正是通过一封短信引起了摩根对他的兴趣,于是,一个刚刚进入军火行业的华裔商人逐渐变成了能够影响华尔街和华盛顿的重要人物。
只是通过一封短信。
现在,秦朗又想重复他的成功经验,并且他知道他一定可以成功。秦朗不是一个妄自尊大的笨蛋,不过只要想想他在信里写了什么,他的自信就很容易得到理解了。
放射性和半衰期,对于两位正在尝试从沥青矿渣里萃取出放射性物质的青年学来说,它们显然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当然,科学家们早已现了放射性,但半衰期,这是欧内斯特。卢瑟福尚未取得的研究成果……
当然,将卢瑟福还没有取得的研究成果告诉居里夫妇,对于三位科学家来说似乎有点不公平,但他们又能说什么呢?实际上,他们应该感谢秦朗……很过分,很恶心,但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事实:三位科学家应该感谢秦朗没有把他们的所有研究成果全部告诉伊丽莎白。
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一不小心”就能做到……事实上有好几次,因为一时疏忽他在她面前提到了原子结构和原子轨道理论。只不过专注于无机化学和有机化学知识的道伯斯小姐没有注意。
真是值得庆幸地事情。秦朗很高兴看到,他还有足够的知识用来泄露给这个时代的科学家们;当然就算他把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告诉了伊丽莎白并且她全都记得很清楚,也还有一些次要的消息可以利用。
比如,提炼和镭的正确方法。非常幸运,这是化学知识而不是物理知识,因此他了解它——尽管不怎么详细;而且作为诱饵的一部分,秦朗也在他的短信里简要地提到了一点相关信息,所以他有自信将两位诺贝尔奖地获得吸引到他地清华大学。
还有其他诺贝尔奖的获得。
秦朗满意的笑了——在他的肚子里。从外表看。他依旧平静。面带微笑。但有点漫不经心,似乎伊丽莎白告诉他的一个很普通的好消息,能够让他高兴,但不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他叫来一名内务部的特勤人员。“火车抵达下一个车站以后,立即给我地秘书罗斯小姐电报,请她将编号为的信件寄给法国巴黎大学的玛丽。居里女士。”
“遵命,老板。”特勤人员回答。转身离开车厢。当秦朗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并转向坐在对面的伊丽莎白时,他看到一副有些吃惊的表情。
“你已经把信写好了?”她很意外。
“你知道,我总是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之后才开始行动。”他回答,拿起杯子将已经被融化的冰块完全稀释了的、而且已损失大部分气体的可口可乐全部喝下去。“有备无患,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耸了耸肩:恐怕没有什么人会像他这样,先把信写好并且编号、然后锁进档案柜直到几个月后再寄出去,而且从编号看,他绝不只是写了一封信。
不过她不是很关心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地习惯。好地、坏的、普通的、独特地……没有必要追究。相比他到底准备了多少封信。伊丽莎白更关心秦朗在信里写了什么。
这是她的职业病。
“你在给玛丽。居里和她丈夫的信里写了些什么,秦?”
“一些他们关心的问题。”秦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加上冰块。一边摇动杯子,一边说:“有关怎样从沥青矿渣中提炼镭……”然后他意识到他又说得太多了,但幸好还有弥补的余地,“……放射性物质。”
感谢玛丽。居里,感谢她将自己现的放射性物质命名为“镭”,而不是其他什么名字。
她没有察觉异常,因为她自己的表现就很异常。“放射性物质?你指的是?”
是一种已经被现的元素,一七*年,马丁。海因里希。克拉普罗特从沥青矿中分离出了二氧化,接着在一八四一年,尤金。梅尔基奥尔。佩利戈特制取了金属,然后就在去年,安东尼。亨利。贝克勒尔偶然现了的放射性——不过,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核裂变现象被现之前,这种金属的唯一作用就是作为玻璃染色的色素和陶瓷料。
但让秦朗感到奇怪的是,伊丽莎白居然知道具有放射性。在他的记忆里,贝克勒尔
还没有引起轰动,而且这里是美国,不是大西洋另一国……噢,上帝!
秦朗终于想起伊丽莎白为什么知道了:他自己说的!
他真的、真的说得太多了,糟糕透顶,如果再不注意,以后有的是乐子。
一边为自己的失误感到头痛,秦朗同时摇头。“不是,是另外一种放射性更强的物质,但居里夫妇显然没能找到正确的方法,而我正好知道一点。”
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会儿,“真是奇怪,秦。你知道玛丽。居里正在做什么,却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只是听别人谈到过她和她丈夫的研究,遗憾的是,他显然忘记了告诉我他们的住址。”秦朗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恼火和厌恶的表情——部分是伪装,但部分是针对他自己。
秦朗觉得,一直以来的顺利,以及伊丽莎白与他的关系让他的警惕性降低了,总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泄露出一些危险的、容易引起别人猜测的信息。尽管他还能够找到为自己辩解的借口,但如果还不能恢复最开始的谨慎,迟早会有麻烦找上门。
“谨慎。”他警告自己,“保持谨慎。”
然后在下一秒,他陷入思考当中——通过这种方式,秦朗成功的结束了他与伊丽莎白的谈话。
“秦……”伊丽莎白恼怒的瞪着他,尽管知道不会有任何效果,但还是瞪着他。总是这样,秦朗总会毫无预兆的进入他的精神世界,而且每次都会持续好几个小时,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么多问题需要考虑。
“真是可恶!”她愤愤不平。不过最后,她又开始猜测他正在思考的问题。
那总是值得期待的……
弗吉尼亚,列克星敦'注'。
奥康纳正在弗吉尼亚军事学院的草场上散步,一位穿着笔挺礼服的老年绅士陪伴着他——斯科特。希普'注2',军事学院的教育总监,一位曾参加过内战、并且获得准将军衔的老军人——遗憾的是,希普中校是美利坚联盟国的军官,是战争中失败的一方。
当然,就像绝大多数内战时期在南方军队服役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