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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挑选工作缺乏公正,而且也确实有人抗议了。公司里的西点毕业生们不但没有获得领导职务,而且在已确定的四十名顾问里也只得到四个名额,剩下十个名额大概也没有他们的份。
虽然在公司聘请的退伍陆军军官里西点毕业生一直属于人数最少的群体,但没有利益代言人还是让他们吃了大亏。
毫无疑问,西点的家伙们被气得疯。军校时代就开始高呼“sink_navy”的陆军军官总是看不得海军军官爬到他们头上,多年以来西点军校对西弗吉尼亚军事学院的优势也使他们总是认为自己更加优秀。但现在情况却完全颠倒了,而且竟然找不到支持他们的上层人物。
甚至秦朗也不打算支持他们。
—
他不准备改变名单。先,在军事专业领域,不管来自哪个军种或从哪所军事院校毕业,退伍军官们对他传授的那些战术的掌握程度全都相差无几,很难评论谁的水准更高或更差;其次,陆战队军官和西弗吉尼亚军事学院的毕业生普遍比西点毕业生更早进入公司,而在任何单位,资历总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其次才是能力、人际关系和运气。
所以,就算西点生们对奥康纳和哈林顿的安排不满意,并且按照在军队里养成的习惯表达了强烈抗议,但他们也只能忍着。
“不过,”秦朗接着想,“这次的事情也不能再生了。如果工作总是受到哈林顿或别的什么人的影响,公司就要变成西弗吉尼亚军事学院和安那波利斯海军学院毕业生们的养老地了,但西点毕业生才是陆军里势力最大的群体,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得罪他们并不明智。”
他觉得应该抽时间与奥康纳谈一谈,而且最好……
“老板,奥康纳先生正在外面。”秘书突然推开门走进办公室。
“请他进来。”秦朗的眉毛轻轻扬了一下。真是太有趣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想到这点,他开始大笑。
奥康纳这时正好走进来,笑声使他感到非常奇怪。他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外套,没有任何问题,然后问:“你在笑什么,秦?”
“只是突然想起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秦朗收起他的笑容,问到:“有什么事,肖恩?”
“最后十名军事顾问也确定了。”奥康纳将名单放到办公桌上。
“让我猜猜,没有西点的人?”
“没有。”秦朗撇了一下嘴,而奥康纳接着说:“按照你的要求,他们正在接受一些与礼节有关的紧急培训,不过我很担心你找来的那几个雇佣兵是否真的懂得宫廷礼节。”
“我认为他们见过的最高级别官员只是县长。”这是“他们不懂宫廷礼节”的一种相对比较含蓄的说法,不过秦朗一点也不担心。
至少看起来不担心。
“他们进行的只是一点最基本的训练,更高级的训练到中国以后自然会有专门的官员负责,而且我们的军事顾问也不必完全遵守那些礼节。”他耸耸肩,接着说:“肖恩,有件事情我需要……”
“老板。”秘书再次推门走进来,把两封电报放到秦朗面前,“刚刚收到的电报,来自广州湾。”
。。。
第二百三十四节 法国人的请求'上'()
封电报?
秦朗不明白瑞切尔和易水为什么会在二十四小时内连续出两封电报,而且很有可能它们是在同一天出的。虽然也有可能其中一封电报来自其他人,但是……
他伸出手拿起第一封电报。
“上面说的什么?”奥康纳问。
“瑞切尔要求立刻派遣两个大队前往远东,”秦朗认真看着,同时回答,“她与越南的法国殖民当局签署了一份雇佣合同。”
“法国佬想做什么?”
“电报上没有这方面的内容。”没有人会在电报上注明多余的内容,那样会使费用变得很高昂,不过秦朗知道法国人的目的。
他放下电报,耸了耸肩。“不过我认为,法国人打算使用我们的雇佣兵镇压越南的反抗份子。”
两天前,广州湾。
“真是糟糕透了。”瑞切尔看着手里的一大堆报告、电报、信件和单据,脸上露出一副沮丧表情,“所有建筑材料,不管水泥、钢筋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全都紧缺。”
易水点点头。“除了工人,什么都匮乏。”
“建筑工人也不够,我们雇佣的本地人根本没有建设钢筋混凝土结构建筑的经验……不,易水,事实上他们中间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曾经从事建筑行业,剩下的都是普通农民和渔民。”瑞切尔摇着头。
“但工人总是比建筑材料的问题容易解决。”易水谨慎的强调着。
“地确如此。”犹豫了一会儿,她极不情愿地承认到,随即开始生气。“真见鬼。那帮该死的建筑材料供应商。他们把什么东西都涨价了。”
瑞切尔愤怒的挥舞着捏紧地拳头,但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目前的困境并非建筑材料商的过错:美国海军正在全力修建它的海军基地,临时组建的市政当局忙着进行基础建设。铺设道路和下水管道,财团也在自己拥有地土地上建设码头设施和办公建筑,建筑材料的需求量非常巨大,不幸的是,因为还没有任何一座码头完工,港口的吞吐能力非常有限。于是本来应该充足的物资也就变得紧缺了。
在港口建设基本完工前,问题几乎无法解决,即使直接在美国购买建筑材料并且运到广州湾,要把它们弄到岸上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看上去,我们的工程需要拖延很长一段时间了。”瑞切尔叹息着。“真是糟糕。”
umbre11a的雇佣兵需要兵营和码头,联合纺织技术公司需要厂房和仓库,当然还可能有一些其他辅助设施,她到这里就是为了监督它们地建设工作。不过现在看起来一点意义也没有。
“我不喜欢这样。”她表示。
“没有人喜欢目前的状况,但谁也没有办法解决它。”易水安慰着,虽然他知道不会有多少效果,“就像秦朗喜欢说的那样。要有耐心,瑞切尔。”
她抬起头看着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瑞切尔叫到。
一个特勤处的警卫走进房间,报告到:“有一位自称为奥利维尔。马夏尔上尉地先生要求见你们,麦克布莱德小姐,易先生。他表示有生意要和你们谈。”
“生意?”瑞切尔与易水对望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奇怪:在广州湾,怎么会有一位上尉突然跑来与他们谈生意?而且在租界地美*人里,也没有谁叫做奥利维尔……等等。
瑞切尔想了一下,问:“这位马夏尔上尉,他是哪个国家的军人?”
“法国。”
她立刻明白了。“越南的法国殖民地军队。”
“但一个法国上尉有什么生意和我们谈,瑞切尔?”易水仍然不明白。“采购武器进行一场私人战争?”
“不,我认为他打算雇佣我们的雇佣兵镇压越南的反抗武装。”
“我记得越南早就没有大规模武装反法活动了,只剩下一些小规模破坏行动,在安世地区……”现在,他也想到了,但感到不可思议。“你认为法国人打算雇佣我们的士兵对付黄花探?”
这是他先想到的名字,也是唯一的名字——易水知道黄花探,瑞切尔也知道。这个越南人或许不是最有实力的一个反抗武装领袖,但无疑是最著名的一个:一*四年,他曾经迫使法国人与他签署停战协定,承认他对鸦南、牧山、安礼和友尚的控制权,并且把军队撤出了安世地区。
当然这不是问题的全部,
的一点在于,去年十一月,越南的法国殖民当局撕毁停战协定,重新派遣军队进入安世地区并决心彻底消灭他,然而这次清剿行动至今没有结束,并且有消息宣称,法国人又一次精疲力竭了,很可能第二次与他签署停战协定。
即使黄花探不想出名,在目前的情况下也完全没有可能性——尤其是在军火商和战争客们中间。一旦涉及与战争有关的问题,他们的耳朵和嗅觉就会变得格外灵敏。
而瑞切尔和易水正好都是死亡商人,所以他们知道越南的情况。
“猜对了。”她微笑起来。
“但怎么可能!”他还是无法相信。
“为什么不可能,易水?”她在嘴唇边挤出一个讥笑,“我们都知道法国人曾经失败过一次,这一次他们显然又到了失败的边缘。为了法兰西的荣誉,他们不得不采用非常规的方法进行弥补。”
“不,我的意思是,法国人完全不需要雇佣美国雇佣兵解决这件事。”易水说,“虽然黄花探做得很出色,然而他的表现更像武装匪徒而不是反抗武装,而且兵力也有限。只要法国政府从欧洲调来正规军,他就——”
瑞切尔打断他。“问题在于,从本土派遣正规军队到越南花费的代价太大了,法国议会很可能不会批准。而且为了自己的面子,越南的殖民当局也宁愿自己解决问题而不是请求国内援助。”
易水仔细想了想,她的话或许有些道理,但又引出另一个问题。“如果你猜对了,那么法国人有足够的钱付给我们吗?”
“只有见过马夏尔上尉之后,这个问题才能够得到解决。”瑞切尔说,“当然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们不收法郎。”
—
“那么,可能法国人就没办法付款了,瑞切尔。”易水叹息到。然后,他们两人一起向门外走去。
在客厅里,法国陆军上尉奥利维尔。马夏尔正在耐心等待他的两位主人。尽管他完全不喜欢自己的任务——站在个人的角度,上尉反对雇佣美国雇佣兵处理越南的问题,他坚信法国的事情应该由法国自己解决——但仅仅出于礼貌和巴黎人的骄傲,他认为自己有必要表现得好点,不能让美国的乡巴佬看笑话。
但他的表现只起了相反的作用。
当然,有一点是完全可以肯定的,马夏尔上尉的着装绝对无可挑剔: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和胡子,戴得极其端正的圆筒军帽,还有干净笔挺的漂亮军装和铮亮的、一尘不染的皮靴,上尉完全符合人们心目中的法*人形象,再加上他不自然流露出来的那种傲慢神态,是的,一只完美的高卢公鸡。
对雇佣兵和警卫们来说,不管他是美国人还是华人,一只骄傲的高卢公鸡显然都应该是非常罕见的生物——所以每个见到马夏尔上尉的雇佣兵都在暗自笑,同时还带着一点厌恶。
理所当然会这样,没有人喜欢看到一个傲慢的人,尤其是那些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这种情绪的家伙。
甚至瑞切尔和易水也是如此。
“很显然,我们的马夏尔上尉把自己当成了一位将军。”她充满讥讽的评论到,“据说每个法*人都以为自己是将军,这似乎是真的。不过遗憾的是,拿破仑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一位客户,你认为我会怎么做,易水?”她笑了一下,然后大步走进客厅,而易水紧紧跟上。
看到他们进来,马夏尔立刻站起来。当然在走向他们前他仍然没有把军服拉直,而且在走路时也扬着自己的下巴,结果又让瑞切尔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