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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个。”秦朗极不情愿的说出这个数字,但又补充到:“与以前进行的类似招聘相比,这个数字仍然不算太高。”
“但已经很高了。”
犹豫了一下,秦朗点点头。“是的。”
“我们必须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秦。不能总是这样下去,时间都被那些混蛋浪费完了!”
是的,必须想个办法——但关键是,什么办法?秦朗需要一个完全可信的人代表自己掌握联合制碱法和合成工艺,以及将来可能应用的新技术,因此新公司产品开部门的负责人必须是伊丽莎白,这是要的、不可动摇的前提,但它同时也是问题的根源。
不过,听取其他人的意见总是好的。秦朗看着邓肯。“为了加快我们的进程,我对你的建议洗耳恭听。”
邓肯看起来若有所思。“这种顽固建立在对女性的歧视上,很难被绕开,
此我们为什么不换一个值得信任的男性负责整个研究
“这个‘值得信任的男性’,你有什么人选吗?”
“当然。”邓肯抬起头,“那个人就是你,秦。你完全可以亲自领导研究部门,在专业领域里没有比你更在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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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秦朗取代伊丽莎白,他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实际上它是一个更糟糕的主意。秦朗叹了一口气。“邓肯,难道你一点也不清楚现实吗?相比女性,那帮书呆子根本不承认华人能够在自然科学方面取得什么成就。”
而且这种论点已经上升到人种优越论的程度……不,它一开始便建立在人种优越论的基础上:白人认为有色人种不能在科学研究上取得成就是因为人种不同造成的先天性智力低下,尽管它很荒谬,而且不论过去还是未来都有无数例子证明它的荒谬性,但至少现在白人还是这样认为。
当然,秦朗很愿意狠狠的给种族主义一些响亮的耳光——事实上他一直在打他们的耳光,但现在的要任务并不是教训种族主义份子而是找到足够数量的化学技术人员,由他取代伊丽莎白只会让招聘工作变得更加困难。
“如果我们可以用半个小时说服一个对伊丽莎白持有怀疑态度的应聘,恐怕我们就需要用一个小时才能说服一个对我持有怀疑态度的家伙。”他说。
“但你取得了许多成果,”邓肯强调到,“尤其在化学领域,伊丽莎白几乎相当于你的学生,她的所有研究都是在你的指导下进行的。”
“的确如此,邓肯。不过这些事你知道,我知道,但那些应聘知道吗?”秦朗摇着头,“伊丽莎白的研究必须保密。因此在所有人眼里,我只是一个成功的枪械专家、商人和投机,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我是化学家。”
“既然如此,那就毫无办法了。”现在,邓肯只能无可奈何的承认自己的主意没有任何可行性。秦朗要对他和伊丽莎白在化学方面取得的成果保密,当然那些成果的确应该严格保密,但也使事情陷入僵局。
他认为自己只能继续浪费时间和精力,用半个小时说服一个应聘,或使他的态度动摇。
真是不幸的处境。他想着,心情变得沮丧起来。
但在这个时候,秦朗却陷入沉思。邓肯的建议给了他一些提示,总之,只要能够证明他和伊丽莎白在化学研究领域取得了重大的成就,主流社会将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偏见,而公司的招聘工作就会变得顺利了……
不只是招聘工作。秦朗继续考虑着。商业上的好处显而易见,不管时间或地点,如果一家企业打算炫耀自己的技术力量,它总会提到公司里有多少专家和高学历专业人士——如果它还没有取得值得夸耀的研究成就。两位化学研究领域的一流专家,这可以让公司的广告宣传增色不少,并进一步增加产品的销路。
当然,这对他和伊丽莎白的个人好处同样是非常明显的。按照正常情况,他们将会被某所大学甚至某几所授予博士头衔,但要是运气足够好,他们一不小心得到了瑞典人颁的炸弹奖,那么他们就不再只是博士,而是大学里的客座教授了,或许还有可能进入国家科学院。
瞧,这是多么美好的前景。只有学士学位一直是秦朗感到遗憾的事情,连柏林大学的学士学位都没有拿到的伊丽莎白更是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成为大学教授……前景真是美妙的使人陶醉。
然后秦朗想到最后一个使他愉快的地方:如果他能拿到炸弹奖,那些坚信黄种人智力不如白人的种族主义会怎么样呢?这个耳光真是太响亮了。
他愉快的笑起来,而笑了又笑。
“你在笑什么,秦?”
“只是我突然想到,你的主意其实是个好主意。”
邓肯略微感到一些惊讶。“你不是说……”
“我把顺序弄反了。”秦朗笑着说,“招聘技术人员是第二步,第一步是拿出一个研究成果。”
“但你说伊丽莎白的研究需要保密。”
“所以,那将是新的研究项目。”
联合制碱法和合成工艺的进度需要提前了。
。。。
第二百二十四节 间谍归来'上'()
……所以,”邓肯以一种总结性的语气说,“秦现在白在一起,只剩下我负责所有日常工作。”他稍稍抬起头,直视劳伦斯。菲斯伯恩和他身后那位看起来极其落魄的先生,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询问到:“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菲斯伯恩先生?”
“没有,桑迪先生。”
“那么你可以向我报告了。”
“恐怕不行,桑迪先生。”菲斯伯恩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他后面的、失踪很长一段时间的梅塞施米特,然后回过头,态度坚决的说:“这件事必须由秦先生亲自处理。”
“什么叫做‘必须由秦先生亲自处理’,菲斯伯恩先生?”邓肯开始生气了,“我已经说过了,公司的所有日常工作全部由我负责。”
“是这样,桑迪先生。但这件事并非‘日常工作’。”菲斯伯恩坚持着,寸步不让。
“你这是什么意思?”怒气开始增加,邓肯将他的音量提高了两个分贝,“难道你认为我没有资格知道你的事情,或没有权力处理它?”
菲斯伯恩也加重了语气,毫不退缩。“作为董事会成员,你当然有资格了解内务部进行的所有工作,桑迪先生。但我将要报告的事情非常重要,而且是由秦先生在几个月前亲自安排,我认为先向他汇报更加合适。”
“但在下午五点之前他不会在这里出现,既然你强调事情非常重要我认为不应该继续浪费时间。”邓肯几乎要大喊起来了,“菲斯伯恩先生。我以薰事会成员的身份要求你立刻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但安全处负责人依旧表示反对。“请原谅我的看法正好相反。桑迪先生。根据公司制定地规则你只能在董事会地会议上要求我向你汇报内务部的工作情况,但现在的情况却并非如此。因此我将继续等待直到秦先生出现。”
“菲斯伯恩先生!”邓肯终于变得歇斯底里了,以至于语无伦次地叫了起来。“难道你以为我不能现在、立刻、马上把你解雇吗?只要——”
门被推开以及秦朗略带怒气的“只要什么”的质问打断了他的尖叫,他抬起头而另外两个人也将目光转了过去。
秦朗就站在办公室门口,正用一种从未见过的严厉眼神扫视着眼前的每一个人,显然被刚才地争吵激怒了。当然他确实很生气,今天的事情似乎全都不顺利,当他在实验室与伊丽莎白一起为了五年后才会次颁奖的炸弹奖奋斗时'注'。道伯斯先生却让南希女士带话要她陪伴他到街上挑选合适的店面。
因为他决定重新开始自己在伦敦的生意。当然道伯斯先生既不是闲得太慌也不是为了赚钱——他自己坚决不承认这两点——只是他觉得,圣迭戈,甚至整个加利福尼亚出售的珠宝都毫无档次可言,全都散着庸俗的、毫无格调的暴户风格,因此他决定让可怜地美国佬见识真正的贵族风格……
尽管根据伊丽莎白的抱怨,他在伦敦出售的那些珠宝也同样谈不上什么档次,更没有贵族风格。
“他只是认为美国人都是乡巴佬而已。”她地确是如此解释的。
不过,不管他地想法究竟是什么。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道伯斯先生提出的是一个极其不合时宜的要求;但同样毫无疑问的是,尽管伊丽莎白一点也不情愿,尽管谁都知道按照道伯斯先生的性格这件事绝不可能在几天内结束。但至少今天,她必须与自己的父亲在一起。
作为一个女儿。伊丽莎白必须恰如其分的扮演好这个角色。
当然,既然她离开了,秦朗认为自己没有必要继续待在实验室,而且他还不能完全对邓肯的办事能力放心,所以他回到公司总部——结果,他又遇到了一起激烈的争吵,并且正好听见邓肯出的威胁。
一切都糟糕到了极点。
秦朗确实感到很不愉快。
他向前走了两步进入到房间中,然后关上房门将所有好奇的目光阻挡在门外。并没有受到指责就已经屈服了的邓肯慢慢离开他的椅子,而秦朗则取代他的位置,坐到办公桌的后面。邓肯站在他面前,神情紧张,如同犯了错误的小学生。有一会儿,秦朗直接凝视着梅塞施米特,然后移开目光,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曾经的职业间谍的眼皮轻轻跳了一下,但仍一声不吭。
当秦朗慢慢环视桌子周围时,一丝薄如剃刀的微笑凝固在他脸上。“公司的董事会成员和安全处负责人在办公
烈争吵,而且声音大到整条走廊都可以听见,先生们就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形象?”
“当然,”顿了顿,他不无讥诮的补充到:“五角大楼里的那些房间的隔音效果比这间办公室好得多,在那里,你们就算使用手枪交谈,也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
考虑到目前的状况,这似乎已经是最严厉的指责,因此邓肯立刻为自己辩解到:“我们没有争吵,秦。我和菲斯伯恩先生只是在,嗯……我们只是在大声的争论。”然后他重复了一遍,“是的,大声的争论。”
菲斯伯恩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完全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如此拙劣的手法为自己进行辩护。“大声的争论”,大概只有傻瓜才会相信这种说辞——但秦朗却不是傻瓜,相反,他非常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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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肯的辩解只会产生与他期望相反的作用,菲斯伯恩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不会被牵连进去。
然而情况与他想象的不同,秦朗并没有火,尽管他确实在指责邓肯:“难道你以为我是傻瓜,邓肯?”
“当然不肯抱歉的摊开双手,“只是我找不到其他解释了。”
“那就什么也不要解释。”而且他的确不想听什么解释,一切都很明确,菲斯伯恩将要报告的事情肯定与神秘失踪又神秘出现的梅塞施米特先生有关,所以他不想邓肯知道,但这根本不可能。
至少经过这次的闹剧之后,有些秘密已不可能继续隐瞒了,否则邓肯就会心怀怨恨。
暂时,秦朗还不希望五名董事会成员中产生裂痕,尽管它注定会出现,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他先转向菲斯伯恩:“坚持规定是良好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