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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咴咴”绝影感到被人一挤,随后一撞一踢,在刘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完成了“绝影两连击”。刘启的脸唬的都要白了,听着地上的哀鸣声,不仅仅是挤绝影的那名男子,因为那一踢之力而倒下的有四、五个人,周围立马变得有些混乱……
刘启苦笑一声,感受到左侧一阵柔软的毛发,一转头,果然是绝影“邀功”般的“示好”!刘启尽管头皮有些发麻,还是左手拍了拍绝影,看着周围有些眼红、愤怒的人们,心里感到这果然是个大麻烦!
刘启并不担忧那几个人的伤势,这不是说他冷血,而是被踢中的那个人最多就是骨折,因为空间小,绝影只踢到了他的腿部,若换了踢成****,恐怕那个人早就死了……尽管刘启已经做好了“花钱消灾”的准备,但局势却越来越诡异了……
那位伤得最重的男子有些艰难的爬起了身子,摸着大腿的伤处,给他做肉垫的几名汉子冷哼一声,本来有些不善的目光,突然又转成一丝渴望!刘启说道:“对不住了!诸位的医药费某全担了……”那几名汉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随后脸色猛然一变,甚至有些狂热的看着刘启,说道:“哼!光请郎中就算啦?要不我们也给你一笔钱,如何?”刘启暗自警觉,说道:“这可是说笑了,我的马儿伤了你们,怎么好意思让你们给我钱!”
离着最近的一名汉子目露凶光,猛然击出一拳,说道:“把你打一顿不就结了!”尽管空间有些狭窄,甚至附近的人拼命往外挤,防止被波及到,甚至连不远处小车所形成的空隙猛然减少。刘启甚至能听到周围人的叫骂声、哭喊声,左手一架,顿时心中有底了。
那名汉子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显然没料到,他这全力的一拳,竟然被这个看似有些瘦弱的少年毫不费力的接下,要知道他们都是时常下地的庄稼人,手上的力气可不小!汉子在发呆,但此时渐渐有了空间,那几名和他一起的庄稼人忍不住了,几个拳头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向刘启。
庄稼人多是力气大,换句话说就是“没有套路”,不过乱拳砸死老师傅这句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尽管那四、五个拳头对准的目标有些偏斜,准确来说,是偏移了要害穴道,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怕砸死人,不过刘启上、中三路可是被“拳风”波及到……
刘启并没有慌张,这几天他读了《道德经》有成,心中越发的静了,甚至静功都隐隐间有着突破的迹象。刘启的左手画了一个圈,右手一推一按,风符在掌心中轻轻一闪,刹那间就成了“内家高手”。几名汉子猛然感到拳头竟然不约而同被吸向一个方向,但其中一名庄稼人最为惊恐,因为他的拳头是对上了刘启的右掌!
“嘎吱”一声伴着剧痛,整个右臂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甚至有些变形,汉子的眼一黑,晕了过去。那几个人被刘启的左掌“推”回之后,猛地发现那被打晕的那个人前臂竟然是折向外方,彻底的变了形,口中喊着:“三郎……”
一名汉子说道:“哼!狗贼你好狠的心!”刘启冷哼一声,说道:“都说了赔钱你们不要,想动手这就是下场!”那汉子悲愤的看着生死不知的三郎,怒吼一声,右拳高高举起,瞄准了刘启的太阳穴就是一击!
若是普通人,这一拳击实了就足以要了命,但在刘启的眼里,却有不同。他虽然不通长兵器,但说起拳法还是有一套的。刘启摇了摇头,那个汉子显然是做“自杀性攻击”,中门大开,怒火已经把理智完全烧个干净,看似威猛,实则破绽多多……
拳法,讲的就是眼准,手准、心准,眼是看清了别人的路数,手是控准了力道,心则是盘算如何出招。刘启左手一抓,竟然后发先至,似鹰爪一般狠狠的抓牢了他的手腕,右手猛地一拽衣袖,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将他“提”了起来……
脚上借不到大地的力道,那名汉子凭空乱踢,但刘启却感到犹如搔痒一般,不由得想要息事宁人,可惜的是,这个时候,形势又变了!
外周传来了“让开”的声音,显然那些护送“小车”的官兵正在朝这个方向挤过来。这本来是个好事儿,但其中一名汉子竟然猛地向绝影一扑,嘴中叫道:“你放了他,我就放了你的马儿!”
刘启的眉毛一挑,甚至连眼睛也缩了一缩,恐怕这事儿不能小了……刘启并不为绝影担心,因为它的力道刘启这个身为主人的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就连强如吕布,也只能双手死死地压住它,才能使绝影“安静”一会儿……
男子的话刚落,但众人却不忍心看下去了,因为他身前的绝影猛然站起,高高的蹄子重重“一踏”,那雪白的铁面反射的阳光很是刺眼……
男子被绝影“无情”的一踢,飞得老远,这一次犹如串糖葫芦一般倒了十几人,官差的脸色都变了,因为那名男子就倒在他们身边不远,只是胸口凹陷了一大块,鲜红的血液猛然喷了出来,汉子的头颅抽了两下,浑身一松,失去了生命的踪迹……
“啊……”在死人面前,伤者的哀鸣算不了什么,只是街道上的人们开始了新的拥挤,甚至在刘启的眼里看到,离他不远处,一名几岁的孩子被人拥倒,随后的人们的脚印毫不留情的踩了上去……
始作俑者刘启感到浑身冷得可怕,那孩子原本可爱的面容,就是因为自己和那些不相关的人,美好的生命就这么逝去了……刘启感到心脏猛地抽痛,甚至连呼吸都困难,自责、愧疚、悔恨逼上了心头……
刘启想大吼一声,但是嗓子眼有些哽咽,嘶哑的声音仿佛猛兽一般连自己都听着模糊。官差被这个吼声定住了神,拔出长刀,吼道:“飞熊军在此!混乱者,杀无赦!”
长刀毫不犹豫的砍下了几个头颅,鲜血着实镇住了不少人,毕竟人太多,不是想推就能推得动的……
那一伍士卒走了过来,为首的伍长,说道:“虽然这人不是你亲手所杀,但它总是你的吧……”刘启苦涩的点了点头,和那些汉子作对一点都不后悔,但令他有些心绞的是那些无辜的人,尤其是那个孩童……
伍长说道:“走吧!你伤一个,马儿致一死数伤,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一士卒低声道:“看这马不是凡品,伍长您……”伍长回过头,狠狠地说道:“没见我这口气够客气了么!若换了其他人,早就抓起来了……”另一士卒瞅了刘启好几眼,猛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在伍长耳旁说了两句,伍长脸色一变,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伍长有些颤颤的说道:“大人您,走吧?”那几名汉子仿佛见了鬼一般,整个人群顿时寂静下来。刘启点了点头,左手一牵绝影,刚转过身子,人群中猛然一个怪声传出,“真不要脸啊,因为他是当官的,就在大街上呵卵子……”
伍长脸一红,好在黝黑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拔出长刀对着那个方向吼道:“谁,活的不耐烦了么?正嫌刀不利呢!”人群噤了声,伍长有些讨好的护着刘启,甚至连他原来的任务都放弃了。伍长的脸仿佛一朵花一般,说道:“大人,我就送您出这人群!”刘启苦笑一声,一直心乱的他压根就没听出伍长这言外之意,说道:“长安太守府在哪里?”
伍长讨好的一笑,说道:“大人您真去?”刘启点了点头,手中拉着缰绳的力道又是一紧。伍长说道:“大人您说笑了!长安可没太守,只有左冯翊,真要去也得去那儿!”刘启的脸一红,他一直以为除了京师洛阳其他地儿都有太守,想不到却闹出个笑话。刘启猛然想到那一夜,那名女子,心中更是不平静……
刘启问明了左冯翊府,他准备去一趟,尽管获罪的可能性很低,但他求的是心灵上的解脱,修道使人向善,修道最忌心魔…
刘启来的时候高高兴兴,走的时候悲悲戚戚,在这个有些空荡的大道上,很不是滋味。“惹事精”绝影尽管聪慧,还没妖孽到那种程度,方才“自卫”成功的它心情大好,时不时的舔着刘启,反正刘启牵它的速度很慢……
左冯翊府在北宫之东、明光宫之西,当然有传言说,卓哥可能也要把明光宫拆了,毕竟百官太多了,外加上明光宫本来就是百官办公奏事的场所……
出乎意料的是,左冯翊也是个“老熟人”,当然刘启“不和他熟”,不过历史和他“很熟”。司徒王允,因为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被罗大忽悠传扬的天下皆知……说实在的,司徒王允坐上这个位子,不,应该说是兼职,在长安彻底安定之前的兼职!
尽管王允的事儿很忙,但刘启一进了左冯翊府,立马就有士卒通报,随后引着刘启来到了后院……
不得不说,身为士族果然是好处的,若是换了小民,恐怕就是先来个“杀威棒”(详情见《水浒》,那个太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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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个子虽然不高,但是脸很瘦,若没了那双眼睛,恐怕丢到一群就是一个路人甲,他的眼睛很睿智,换作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允哥的眼睛会发电”……王允令人给刘启倒了杯茶,开口说道:“怎么?贤侄有空到我这儿来?”
王允的声音有磁性,让人听了感到很舒服,但刘启却是苦笑着说道:“启此来,特为请罪!”王允的眼神盯着刘启看了一会儿,说道:“何罪?”刘启说道:“长街伤人,纵马行凶,死一人,伤无数……”
王允说道:“可是在白虎街上?”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司徒明见!”王允点了点头,说道:“今日,相国欲收铜器,浩大的声势,那条街乃是必经之路……”刘启又是苦笑,随后将事情慢慢道出……
王允点了点头,说道:“虽是情有可原,但法理难容,按《汉律》,杀人者偿命,不过有爵位可以偿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百金!本来应该流放千里,不过念你一来年幼,二来正值危难之际,此罪先记着,若有再犯,两罪俱罚!你可服?刘启!”
刘启跪倒在地,说道:“服!”王允点了点头,走到刘启的身前,将他拉了起来,教诲道:“我等士人,更应该遵纪守法,为万人之榜样!”刘启苦涩的说道:“伯父所言甚是!只是启虽然服罪,但一想到被践踏而死的孩童,心中仍然难过……”
王允道:“善政有善果,苛政猛于虎!如今天下大乱,我辈中人更应该同心才是。方不负圣人教诲!”刘启抬头看着王允,果然是倒董一号,然后说道:“伯父,你这话可……”王允道:“先帝不仁,致国库空虚,后有贼子何进之变,使天下乱象频起,今关东多反,如今乱局,不同舟共济,在相国手下重整乾坤,又有何为!大丈夫不提三尺青锋,于青史中留名,徒活一世……”
刘启看着“活蹦乱跳”的老头子王允,要是不知道他在正史中的所作所为,恐怕真的被骗过去了!不过刘启确实来这里长了见识,文人的口舌啊,果然是想让它东就东,想让它西就西……
尽管心结尚未解除,刘启牵着绝影回了家,有些担忧的贾氏看到刘启平安无恙,顿时就放下了心。刘启苦笑一声,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他却不想想,这么大的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