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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路下来,刘启也变得壮实多了,个子也终于有了正常年龄应该有的样子。饶是如此。刘启在汉朝第一次爬山活动中,还是败了下来。
说起南岳,刘启第一印象就是衡山,不过这朝代的南岳可是天柱山,是汉武大帝亲自封的。左慈当年游学的时候,看着山头不错,一回门商量,然后整个丹鼎派就浩浩荡荡的搬迁了。不过左慈内心还是有小私心的,他家在庐江,离着还近些。有什么事也能及时回去处理,族长虽然不是他,但他在庐江还是有声望的,族里也能说得上话。
左慈有些无奈。背着个娃娃,牵着毛驴,汉武大帝当年开的山道如今长满了山草,仅留了条小路,当真是沧海云烟啊。不过即使是在“老窝”里,左慈一如先前的警醒。早早就涂了蛇药,不得不说,野外生存真是很考验人的。
天柱山山高路险,在左慈脚下却如履平地,不过刘启此时却没关注山上壮丽的美色,他关注的是左慈的步法。
步法,也可以说是“轻功”,可惜的是不能和武侠小说那样飞天遁地、凌波微步,只是个呼吸调节法门,省力而已。刘启学步法的时候比别的还要上心,因为“雪地隐形而来”给了他太大的震撼。此时他拜了师,也晓得了那日的步法是“九宫步”,依着九宫阵而创,练到精深的时候可隐形。当然,精深到什么程度才会隐形,练成要花多少时间,刘启此时顾不得了,只要想起雪夜左慈那拉风的出场,浑身的热血就燃烧了。
左慈此时的所施展步法并不是高深步法,甚至连刘启也“会”,当然这个会也只是知道调节呼吸的法门,真正做倒是做不出来,眼高手低,现代人大多都是这样。不过并不是只有高深的法门才会实用,有时候粗浅的法子更能省力些。
刘启沉迷了,大侠梦又一次使他迷失了,以至于左慈到山顶后把他放下来都没反应。左慈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呆呆的徒弟,头一次迷茫了,这徒弟收的是福是祸?
樵夫接过了驴和行李,左慈则是跑到了炼丹湖旁,如果没什么意外,师祖这个时候,会在凉亭边钓鱼的。
果然,两个童子侍奉着老道,一只鱼竿斜着伸向了大湖。凉亭两侧,桃花梨花争艳,仿佛意味着今年是个好年!当然,桃梨之所以出现在天柱山,完全是满足某些人的“食欲”。
老道说道:“回来了?”左慈跪下,说道:“师祖,我把徒儿带回来了!”老道回过了头,只是脸上有些不自然,抽了抽,说道:“唉!徒儿,徒儿!又老了!”
老道虽然不避讳他的年龄,只不过有些老顽童的习性还是让左慈脸色有些不自然。老道无聊的说:“越大越没趣!我想想看啊,你算是我的五代徒孙,那个就是第六代了!想不到我元一也能见六代徒孙啊!”
其中一个童子说道:“祖宗,那不是和我一辈了!”另一个童子反驳道:“你还知道辈分啊!哼!快叫叔叔!”童子冷笑,打了个鬼脸道:“你还没我大,叫你叔叔?等着吧!”
“吧”字拖得够长,童子如同泥鳅一般躲过了小拳头,然后一溜烟就跑了,至于他的“叔叔”则是在后面咬着牙追赶着。
左慈又苦笑了,他发现。这个山头上,恐怕不会再安静下去了,未来应该会头痛很多的……
钓鱼的老道神我两忘,注意力只集中在手里的钓竿。至于他钦点的新进徒孙则丝毫没放在心里,春天里,听风、赏花、喝茶、独钓,多自在啊!
樵“老大”姓徐,他婆娘也在山上。负责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据说两口子都是老道的家生子。不过他们夫妇可不是白发渔樵,看起来“徐老大”还是孔武有力的。
不过话说回来,刘启对于他的新住处是非常满意的——高山湖景房,虽说有些潮气,可是打开窗户就能看到炼丹湖也是令人激动地。不过道门就是道门,道学文化还是很浓的,房内镇个铜八卦,甚至在屋外的房檐下也挂着几个,刘启并没有想到屋外的其实是避雷针。而不是什么装饰,只不过古人最多认为这能辟邪,而并不能解释原理而已。
刘启的学徒生涯开始了,拜过了祖师,顺便一提,方士还是以老子为祖师的,不过论起传承,丹鼎派还是走了徐福、魏伯阳的路子。刘启浑浑噩噩的熬过了拜祖师等等礼节,由于有些呆滞,又使得老道脸色一变。不过也没说啥。
不过入了道门,一切都要改了,早在河内的时候,刘启的身份就已经被改成了“道籍”(汉代有较完整的户籍制度。限制人口流动,汉末时名存实亡)。进了道门,就不得不说丹术了。
丹鼎派丹鼎派,玩的就是丹术,丹分内外,外丹就是“炼金术”。内丹就是“气功”。当然说起来,刘启也是占了个便宜,年龄小,左慈传授的时候也就少了限制,更何况,内丹之术,年龄大了再练,反而成就有限。
左慈先传的就是《五禽戏》,说起来,华佗也是丹鼎门人,是左慈的师兄,不过他喜好医术,在道门眼里就是“不务正业”了——在外丹的旁支,沿着歧路越走越远,恐怕终生也难有什么成就,左慈也就成了掌门一脉。
《五禽戏》仅是完成了雏形,不过打打基础倒是不错的,孩子的骨骼有机物多,相对柔软,大部分动作都能顺利完成,至于高深的功夫自然是有机缘就传。刘启看着有些臭屁的左慈很是纠结,啥叫有机缘,你做师傅的对于些不是最高机密的道术传承也分有无机缘么?
山上的日子是欢快的,刘启来到了新环境,一有空余时间,就来回走走,脚边还有阿毛欢快的吠着。阿毛,准确说是小狗阿毛,一两个月大,正是最有爱的时候,刘启真真是过上了古代纨绔子弟遛狗生活。山上的日子是苦闷的,左慈板着脸,化身成为私塾先生,拿着戒尺,可怜的小刘启自然是是在识字,准确的说是篆字,当然新学的道学的典籍也不能落下,学武的时候,有困难也得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时间过得也快,老道身旁的两个童子,刘启和他们也算是脸熟了,等他们新进了门后,自动成了刘启的师弟,一叫清风一叫明月,完全是很恶俗的名字。
清风由叔叔平白跌了一辈,自然是很不爽,不过更不爽的是,明月比他大,身子更壮,小孩子闹矛盾打架打不过,找“家长”还会挨训——当叔叔的不会让着侄儿么?
不过当有一日,刘启听到了这段话就满脸汗颜了——“师傅,教我九阳神功呗?”“九阳”?刘启瞬时呆了,难道道门真有这功夫?刘启好奇心起,看向左慈。
左慈已经是黑了脸,望向明月,咬着牙说:“没有!”明月说:“怎么可能没有,张无忌可是能舞大石!”刘启已经是彻底凌乱了,难道倚天也穿了?
左慈哼哼的道:“小说家之言你也信?看来这几天你的功课还是轻了,有这么多心思在想些别的!哼哼!把这段先抄上一百遍!”清风在偷乐,明月在哀嚎,刘启则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乱糟糟的。
左慈揉了揉太阳穴,要知道花时间教这些小孩可是很头痛的,然后就看到一向比较省心的刘启走了过来,当然幼犬阿毛也是跟在脚下。左慈有些意外,说道:“有事?”刘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想把结果确定下,问道:“九阳和张无忌是什么?”
左慈皱皱眉头,说道:“小孩子真是问心重啊!你随我来!”左慈回到了屋子,指着那三十二卷竹简说道:“那就是你要的答案!”刘启愣了,赶紧拿起最上面一卷,抽了出来,打开一看——倚天屠龙记金庸著。字是“楷书”,然而金庸和倚天……
刘启抬起头,扮作好奇宝宝,问道:“金庸?”左慈叹道:“金庸是谁,我也不知道,最令人头痛的是,我派中人查遍了所有史料,也查不出还有这么个人!”刘启如同见了鬼一般,说道:“那这几卷书?”
左慈说道:“你拜了祖师,知道徐祖师东游吧!”刘启更凌乱了,点点头说:“师傅,您是说徐祖师带着童男童女去寻神山?”左慈说道:“徐祖师当年顺着风来到一片岛国,把童男童女送了过去,花上几年功夫交给当地人不少东西后,又乘帆出海了。”
刘启说道:“不是后来失踪了么,这有咋能扯上徐祖师?”左慈没好气的道:“失踪?开什么玩笑?你元一师祖姓什么?”刘启瞪大了眼,说道:“他老人家姓什么我哪能知道?”左慈叹了口气,说道:“你平时那些精神头都上哪去了,我咋发现你自打上了山后就变笨了!樵夫姓徐,单名海,你一口徐叔,他是师祖的家生子,师祖自然是姓徐!”
刘启无语,这还是不熟悉古代习俗的错,又说道:“难道是师祖是……”左慈说道:“当然是祖师的后人!当年祖师出海遭遇暴雨,后遇神山仙岛。”左慈卖个关子,看刘启入了迷,后说道:“仙岛空旷,奇异的是岸边竟然有‘铁’船!”
刘启感到今天的事是越来越让人吃惊,说道:“然后呢?”左慈说道:“船上有人,不过已经死了,惊奇的是人竟然留着短发,当真是不孝啊!(汗,古代随意剪发是违反孝经的)祖师看到船后,非常好奇,拿出小刀竟然无伤,仅是露出‘铁’皮(古人对金属认知少),胡乱按了几下船竟然摇震起来,但几个呼吸又停寂了。祖师虽不明白原理,但也晓得,这莫名的动力大概就是船能在海上行驶的原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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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点了点头,心里却再也不敢小视古人,两者所差的仅仅是千年的文化阅历,但落入算计,鹿死谁手不可知啊!左慈说道:“除了那船还有别的东西,不过保留下来的东西不多,比如说,一按就起火的‘仙火’,几本书等等。”
刘启一愣,随后悟道这“仙火”八成就是打火机,然后说道:“书?”左慈点头道,说:“对,就是书,祖师当时大吃一惊,这等材质从未见过,但文字有些似曾相识,等回归后,花了几年时间把别扭的按照这书上的格式字样抄了下来。等到了纸张隶书流行天下,祖师这一脉才总算晓得这书是什么。”
刘启松了口气,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说道:“小说家之言?”左慈没好气的道:“可不就是小说家之言!更可气的是,浮屠竟然占了上风,天下武功出少林,我呸!浮屠能不能传教成功还是个事,竟然还想甲天下,太小看我道门中人!”
然而更令刘启无语的是,左慈说道:“虽然有些不忿,不过当找乐子倒也不错,有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话说回来,这些古怪的符号也算是有趣,至少读起来也不是那么别扭了。不过祖师因为在那座岛上发现这些东西,就把那座岛定名为蓬莱!”
刘启脑子一空,说道:“蓬莱?”左慈说道:“你想的没错,此蓬莱自然不是武帝所封的蓬莱,而是我道门中的蓬莱,虽说是有些偏差,但祖师的目的也达到了!”
刘启说道:“目的?”左慈没好气的说:“你以为祖师是去寻什么不死药?这怎么可能?祖师和秦始皇只是各取所需,祖师去寻三仙岛,这也是前朝所有方士的梦想!”
刘启恍然大悟,然后就听到左慈恶狠狠的说道:“你跟我扯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