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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又一次呐喊着冲上来,碎骨入肉的沉闷音和惨叫声再次连续地响成一片
战列像堤岸一样,让石方军一次次狂潮般的后续攻势撞碎在上面。对面的锣声终于叮叮地响起,撤开的敌军飞奔向后,石方军飞快地结成了战阵。
推开一具死尸,刘弘又大喝:“全军向左——移!”,前排老兵齐刷刷地将枪指向正面,虽然他们的呼吸都变得很急促沉重,体力得到极大耗费,但是士兵们还是按照命令移动起来。队形稍微波动了一下就变成了紧密状,如林的长枪直指天空,一上一下地慢慢靠近过去。
“立定——聚阵。”外侧士兵整齐坐下,四面橹盾林立,中间的长枪手半蹲下来,长枪树立向天;弓箭手单腿跪倒,弓箭倒插在地随手可得,一个密不透风的、较小的龟甲阵出现了。原来的地盘尸体横陈,残肢短臂比比皆是,短枪残箭插在地上,鲜血已经将大地变成一滩泥泞,一片劫后余生的惨象。
第一六一章 血战()
对面的军队却分作两支,大部队向南而去,却留有一支小部队;徘徊在左翼两三里处不再靠近了。过了很久也没有看到敌人有主动攻击的姿态,刘弘就首先忍不住了,他认为这个威胁必须消除,否则就无法安全追上大部队。部队立即保持队形,转换着方向,慢慢向左翼倾斜过去,但敌军也同时向左翼偏转,维持着三五里左右的距离。等柱*停下的时候,则又贴了上来,不即不离地跟在侧翼。
刘弘明白这是敌人看上他了,不用说那些大部队向南去了,鲁国平那要吃紧了!他如果贸然过去,这些阴魂不散的敌军就可以选择机会了。但刘弘定下心来,他还有次机会,就是他可以召来骑兵——那支用作斥候的骑兵营,足以给这支百把人的骑兵以致命一击!
高丰骥的骑兵营已经集结完毕,带了50匹空马藏在树林里时刻准备接应刘弘。柱*内除了鹞鹰、信鸽传递长途消息外,黄尚龙也煞费苦心地安排了狼烟、旗帜、锣鼓、响箭等,当然没忘了烟!有了烟,刘弘随时可以召唤高丰骥的骑兵营。这点石方军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刘弘施放了一支烟后,不慌不忙地保持阵形向南靠近,很快西南树林也响起一支烟,表示高丰骥收到。刘弘指挥军阵靠拢过去,当听到石方军攻击车营的喊杀声,军阵有了一丝慌乱,这时候阴魂不散的敌军一下杀了过来,一阵夹杂着标枪的箭雨,超过十名来不及防御的士兵永远地到下了。方阵后列出现了一个缺口,眼看着机会来到,石方军的骑兵呼啸着蜂拥而至!
高举的马刀闪烁着凌厉的寒光,未待他们从首轮攻击得手的兴奋中缓过来,高丰骥的枪骑兵就从树林杀出,冲垮了石方军并不稳固的阵型。在以逸待劳的骑兵们的冲击下,石方军哪里还堪一击?当先的几个家伙被连枷狠狠得劈开脑袋,横七竖八地栽下马来。后面的骑兵用锋利的战刀平扯开一个个血糊糊的伤口,不到十分钟石方军的战斗意志就全面瓦解了,一百多骑兵全军覆没。
但是危机没有解除,即使刘弘赶到,面对如此强大对手的车营也将亟亟可危。石方军的大部队一定扑向车营!黄尚龙想到这里心急如焚,还是兵力太少。这个时候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骑兵拖住敌人!这就意味着骑兵要承担很大损失!
石方军的部队在得知柱*后勤辎重所在之后,大将方祖均命令全军转向,却在这个时候犯了一个不能犯的错误──一万人经过几十里路的奔跑,队形早已散乱不堪,整个队列被拉成了一条前后长达五公里的长蛇。
不同兵种间的差异已在这几十里地的长途跋涉中表露无遗。这条长蛇的最前列是由清一色的骑兵部队组成的;而中军则是地位低下,战斗力最弱的长矛兵,这种手持长矛的步兵身上装甲较薄,没有过多的负担,反而跑在了步兵队伍的最前列;至于殿后的则是弓箭手和身披重铠的重步兵团,铠甲的重量让最精锐的部队落在了最后面。
面对这种情况,速第毫不犹豫地命令手下的骑兵对敌人的援军展开了冲锋。对付骑兵的冲锋攻击最好的战术就是靠持矛步兵和重步兵的掩护,然后集中所有的箭手向高速运动,缺乏保护的敌方骑兵发动大规模的箭雨攻击。
然而遗憾的是,军官们被远远地抛在了这五里长的队列的尾巴后面,包括长矛兵的军官由于传统,都是在方家自己人中选的,是些头脑发达,四体不勤的家伙。他们为了自己的生命不遗余力的给自己配备了最好的盔甲,而当时的技术来看,盔甲优劣等同于材料的厚薄,换言之,越重的盔甲越好。聪明的家伙会骑马,大多数老实人就落在最后面,他们面对疯狂攻击着自己部队的柱国骑兵,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他们只能干瞪眼。
纵使在这种情况下,冲在这条长蛇最前头的骑兵部队,以他们的实力应该可以对付敌人骑兵。但他们人数太少,速第指挥骑兵给他们先是一阵箭雨,然后密集突破——直接攻击战斗力最弱的长矛兵。
由普通农民组成的长矛兵阵列本来是对付骑兵很好的防御部队,可是长途的跋涉已令农夫的队伍散乱不堪,而长矛兵只有排成整齐的密集的方阵才能阻挡住铁甲骑兵的冲锋攻击,但现在的他们只是一条排得松松垮垮的烂蛇。当骑兵踏着死亡的节拍杀到时,这些持矛的农夫还没有整理好队形。就在马蹄轰隆声中,黑压压的骑兵已象一座移动的巍峨大山般,急速地压到了他们的头上。没有队列的长矛兵在全力奔驰的骑兵面前,连抵挡片刻都做不到,顷刻间就化成了踩在骑兵蹄下的烂泥。
加起来人数不过四百人的骑兵,虽然也零零散散地从侧翼对柱国骑兵展开攻击,但由于人数上相差太大且指挥混乱,根本就起不了多大作用。
“杀!”骑兵震天的吼声化成了一把锋利的长剑,一下子扎入了软肋中,长达五里的蛇身几乎被他们的这次冲锋砸成两截。
在骑兵的冲击下,长矛兵的阵营就像是被大风袭过的稻浪,成排成排地倒下。单打独斗本就不是骑兵对手的长矛兵甚至要同时对付二到三个骑兵。在这种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环境下,成片成片的持矛步兵就这么殒命倒地。
“跑不过骑兵没有关系,只要跑得过自己人就行了!”每一个逃跑的士兵心中都是这么想的,几乎没有人想到要停下来抵抗,大家都只想着逃跑。
命令所有的骑兵继续向前攻击,咬着已被击垮的长矛兵的尾巴向前突击。在骑兵的有意地“引导”下,精神和斗志在刚才的冲击中早已被摧毁的长矛兵已完全丧失了理智,他们在一片歇斯底里的恐慌中拼命地向后逃窜着,正好与冲过来的重步兵撞在了一块。几千名败兵就趁着这个时机如潮水般地涌进来,撞入了他们的队列中,紧跟在他们背后的,是挥舞着血刃的柱国骑兵。
原来准备用来对抗骑兵的重步兵阵伍立刻被这股浊流冲了个落流水。在长矛兵和骑兵的“联手”冲压下,很快混乱传染了的队伍现在就算不想阵脚大乱也不行了。
第一六六章 失机()
看着面前狼奔兔突的战场,黄尚龙一点高兴不起来,刚接到消息,林越夫带兵回城了,“我终于失去了你,在人潮汹涌中”黄尚龙满脑子都是歌词,他解嘲地笑了笑,还好啦!这两万劳力要是完了,他只有灰溜溜地回山西啦!徐谓干得不错!
他大声命令道:“ 收兵,回涞阳!”
三月一日,黄尚龙召集众将召开军事会议,要求充分总结了这场仗的得失。
由于情报缺失,导致决策失误,虽然歼敌数千,但只身损失不小,伤亡上千,但战役目标未达成,现在形势十分之坏。动员上万人马,消耗了大量粮食,加上赏赐,涞阳库房已空空如也,却未得寸土,现在完全靠假钱在撑。
蔚城城防被拼命加固,下次要打就难了;广灵孙家稳住阵脚,陆林除了带回一大批俘虏,所得少得可怜。孙翰仁拿准他的软肋,让他乖乖用百匹战马换了数百罪犯家属。真毒啊!那边王郎倒还配合,生意做得还不错,可是不改吃拿卡要的毛病,让人浑身不爽。下面人蠢蠢欲动,已经有小伙的土贼过来偷鸡摸狗,恐怕下步就有想开寨子了,但兵力不足的林川秀也没好办法。方家被打惨,也震惊了冀州所有世家,以李家为首的大家族暂时不动手,是没有摸清底。一时间,涞阳上空风云际会。
乌云迷布下总要看见阳光,现在目标已经明确了,只有打一条路了,全面动员。
“所有人认真听好,能记住多少是多少。这是关键一仗,闯过去我们柱*就能一飞冲天,冀州大地就任由我们翱翔!”
所有人都凝紧呼吸,他们知道接下去要传授的,绝对是一件超越时代的利器,决定这里,乃至残存人类的命运。
黄尚龙闭上眼睛,把思路都想清楚了,他想传播的是知识。
笔永远比剑更有力量!战争总动员, 现在黄尚龙就在教授这么一门课程。一门列强直到二战时代都没有掌握地课程:“请记住。我们地战争。是你死我活地决战!是除了胜利之外。我们没有任何出路地战争!”
“我要把每一个青年人。每一根铁钉都运上战场。派上用处。我们要发挥出所有地潜力。”
这是一战后期德国人提出地总体战。也就是所谓全面战争。从任何一个角度都挖掘战争潜力。但果黄尚龙还要进一步:“我们有多少人?”
“有人说四千人。有人说六千。有人说八千五百我觉得都不够。都不够压过敌人。李家人在冀州之兵。至少可得四万人。事实如果李家人愿意。他们还可以提供更大地兵力。更要命地是,只要愿意,李家可以轻松地抓来上万民夫。
自己需要更多的兵力,更多的武器装备,更多的军用物资,而所有这一切的协调,都与战争切切相关。而且更重要地是; 由于军事动员学的存在。新部队不再是象以前那样毫无战争经验,每个波次的新单位都会有一些老单位,而新波次的部队会再从这些稍老的单位抽调单位出去。
但是战争总动员不仅仅是这么简单,他是把一个国家,一个集团都纳入战争的范围之内,他是一门战争的艺术……或者可以说,战争动员的成败决定着一场战争地胜负。
什么时间开始动员,几天之内动员完毕,动员波次地分配如何,如何开进,如何补充老单位,如何组建老单位,如何控制战略物资这是一门复杂到极致的课程。
但是黄尚龙懂,他刚好懂得最基础地战争动员,懂得如何平战结合,如何从平时转入战时,如何在平时积蓄战争潜力。对地方的渗透与控制,一直围绕一个目标,就是要在相对宽松的环境下,将人与事及农耕生产组织好,源源不断的抽取税赋为柱*所用,还要使民众拥护、支持,相信柱*是保障并且有能力保障他们利益的,并乐于将子弟送进柱*参军或乐于成为柱*的后备力量,最终成为休戚相关的整体。
第一六五章 建功()
柱*在击退冲上来的敌人的同时跟着压了过去。
右翼的骑兵镇也开始出击,尤其是安瓦尔的亲兵团,甚至已经冲在了最前面,左翼的岢可托带了部队也从车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