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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队挺进!”我大喝了一声,不得不痛苦的将柱**骑兵的第一战力的长枪部队投入一线战斗,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他们能稳定军心了。
隐约听见战马的嘶鸣,铁蹄踏在路上的空音让人心头生滞。长长的骑枪立时出现在土丘之间的小路上,长枪战士的枪比一般步兵用的长枪还要长一米左右,枪头由jing铁所铸,枪身是坚实的木材,前半部由jing铁包裹达半米,防止被人削断;不然光是分量就已经让一般人望之怯步,没有人有惊人的体力可以轻松挥舞,借助马力,只见一层血雾,当先的数百名盗贼无一倖免,一杆长枪同时贯穿两具躯体才露出森然冰冷的玄sè枪头,骑士又掣出重锤连枷,熟练的挥舞,一片血肉横飞,残肢乱舞,惨烈的景象比比皆是。
短暂的沉寂,后续的盗贼们因为震惊而忘了继续冲击,但也是这短暂的片刻而已,一阵群狼嚎叫般的震天喊声,cháo水般的盗贼重新冲杀了上来
血混着雨水流淌在大地上,层层的尸体堆积在土丘下,这是开战后仅仅半个时辰的写照,在黑暗中已经没法知道我们损失了多少人,以及消灭了多少敌人,但是所有人清楚如果在这一刻倒下,就没有机会再爬起来。
敌人冲击如同没有止尽一般,一波倒下了,又一波冲了上来,我简直怀疑对方的指挥官是不是疯了,这样纯粹的消耗,就算是打赢了这场战争,也只能算得上惨胜,这样的指挥真的是那个让我军吃够苦头的家伙想的出来的吗?
第一百o二章 对峙()
但不可否认,如此的冲击给我们的压力是异常的大,骑兵失去冲击力,只能被动的挥舞重锤连枷,却不能再前进一步。和敌人搅在一起,身形巨大的骑兵吸引大多数的攻击,只见一排硬木削成的拒马被几个盗贼举着刺向没有铁甲保护的马匹,第一排数十匹硕大的马躯撞上拒马枪,只听到“硼硼”巨响,硬木削成的拒马枪刺进马身,却受不住冲击的巨力,纷纷断裂。人马撞在一处,激起一蓬血雨,将那一处掩得隐隐约约,后面是一张张挽开利簇的长弓。后排从左右分出两列人,从侧翼杀入乱作一团的骑兵。不一会一名长枪战士沉沉倒在了地上,由于马匹压住他,无法脱身的他被数十个匪徒按倒,但救援的同伴上来时,他身上至少有上百个伤口。
“狂战士上!”不得不撤下战斗减员一成的长枪骑兵,狂战士成了战场上的主角。巨斧铸就的杀戮机器翻起滔天血浪。
后面的步兵以密集的方阵前行,依靠着互相之间的支援,堪堪挡住了敌方的强势冲击,然后依托着后面的弓箭手和掷矛战士,在最大范围内给敌人打击,只要再支援一会,当对方的冲击有所停滞的时候,我方的骑兵队和狂战士就可以重新投入战场,给予敌人致命的打击。
雨还在不停的下,整个土丘上泥泞不堪,不知道踩在谁的尸体上,我抵挡着对方那永无止尽的砍杀,盾上传来的“乒乒”响声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推挡、砍杀、再推挡机械般的重复这几个动作,堂堂的柱**少帅也只能做到这一步而已。
在我们身后,弓箭手和投枪战士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将残余的箭矢和投枪尽可能快的shè入敌人的阵营中,但是这种努力就如同将石子投入大海般苍白无力,敌人源源不绝的冲上了土丘,我们的战士在一步步后退,敌人的冲击一点也没有停滞的现象,失败的yin影开始浮上我的心头。
看到前面形势不利,那些准备投入战斗的新兵也开始动摇了,不断有人东顾西望,慢慢向后移,带来一片sāo动。黄尚龙跳上马来,站在他们中间大喝道:“你们谁人家中没有妻儿父母,你们忘了身后的老父老母,忘了娇妻弱儿,你们就在这样让你的老父老母,娇妻弱儿来替你们抵挡土匪的枪林箭雨吗?”
目露jing光的注视着这群十天前还是畏畏缩缩的难民,说道:“三千贼兵就前面,不过现在只剩下一口气了。我要你们拿起刀枪,与我们一起干掉他们。没有你们,这里守不了,那时你们也一定会被土匪遭到屠戮。当然,上战场,也可能战死,但你们死时,就是柱**的将士,为守卫这里百姓而死,死得其所。为了我们的父母妻儿,杀啊!”
奇怪的呼喊突然从我们后面响了起来,数千名难民举着各式各样的农具,一边癫狂的喊杀,一边冲了过来,当我们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冲过了我们的阵线,与盗贼们厮杀在一起。在我们的眼前突然间全是各式的身影。一个老人抱着敌人的大腿狠狠咬了下去,长声的凄叫着,长刀已经扎进了他的身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手死死的抓住砍在他身上的刀,鲜血,从手中与身体上流出。他们或者用胸膛挡住刀枪,或者死死的抓住那些向他扑来的敌人,旁边的女子们正疯狂的喊着,抓着
“拼啦!”
“全部骑兵上马,全部投入战场!”我转过头去,大声命令道。
韩峰的眼睛转向了正在与敌人混战的难民们,拍了一下胸膛后道:“交给我吧,大人。”
韩峰用远比来时快的多的动作消失与我的视线外,片刻之后,从土丘后面响起了战马的嘶鸣,韩峰骑兵队加入了战场,毫无停滞的在人群中左冲右突,铁蹄翻飞过处,血肉横飞,将任何敢于聚集顽抗的敌人粉碎,协助着难民们将敌人赶入了黑暗的地狱
而此时已经是开战后一个时辰,各个部队在此时才有时间统计伤亡,刘弘大队失去再战能力,骑兵队死伤数破天荒达到五十以上,即便是狂战士大队也阵亡了十人,受创最重的是没有经验的难民,特别是没有武装的老弱死伤极多,营地里一片哭声。不过黄尚文对他们的突然爆发困惑不解,但不得不承认,没有他们的帮助恐怕会赢得很艰难,也有可能失败。所以下令查一查到底发生了什么?
“该死的盗贼!”陆林低声叫道。
“派个俘虏吧,我们没必要再这样无意义的厮杀下去了。”满地的尸体以及不绝于耳的痛苦呻吟声让我的心突然憔悴了,虽然对盗贼的理解仅止于“贪婪、凶残的败类”,但是这几天的战斗让我对这些充满了无畏jing神的人有了一个新的理解。
几次广昌城的攻防战下来,筋疲力竭的我们和同样筋疲力尽的盗贼们隔着河堤对峙着,双方都在等待着谈判的结果。
“盗贼们同意和解,但要我们提供粮食!”陆林摇摇头。
“这些狡猾的盗贼!”速第忍不出骂出声来。
“主公,他们明摆想耍样,让我杀光那些家夥,我早说了,和盗贼没什么好谈的。”安瓦尔重重顿了一下战斧,大声嚷嚷。
现在的情况是防守尚显吃力,五百人的jing锐部队现在只剩下三百多,而其中的大部分还躺在病床上。我摇摇头,攻下广昌城是想都没想过,只是对方的处事方法明显失去了理智,恐怕他们的内部也出现了问题。
“现在我们还是要加强防守,在土丘前再挖一道壕沟。在他们能上岸的地方布置木桩、火沟、陷阱!别放他们过来,避免硬战!”
“是!”军官们齐齐起身敬礼,离开了帐篷。
就在盗贼们的眼皮底下,我们开始修筑拒马、木墙,摆出了一副逐步前行一举攻城的模样,在他们目力所及的地方,包括流民在内的人数有五千余,大大超过了敌人的总数。
第一百o三章 增援()
如同天气一样,接下来的防守显得异样的枯燥乏味,敌人的冲击越来越没章法,蠢笨的沿着“尸桥”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除了将一具具尸体舍弃在那儿,几乎没有干成别的什么事。
由于现在的河水已经发臭了,尸体再不处理恐怕会引起瘟疫流行起来。我们营地后方升起滚滚黑烟,不断烧掉尸体,这些都是我们派人回收的,起先对方还不让,伤了几个人,后来恐怕对方也感到不妙了,不再干涉。后来扔些尸体让我们处理,通过观察,有一个现象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有些扔出来的尸体显然不是战斗而死的。而是被砍掉脑袋、还有些被砍掉四肢。
“内部的火拼呀!”这是我第一个反应,不过按照现在的军力,即便是加上陆林临时招募的几百名新丁也不过区区一千五百人而已,没法运用这么好的机会。
不过很快没有扔尸体出来,一直让我纳闷?不是埋在里面吧,那以后我进去了多麻烦?是叫他们扔出来,还是我送柴进去?别,还是让他们全得瘟疫死吧!以后多洒点石灰算了!
“主公,楚宜禄大人来了。”速第的喊声从土丘下传来,当时我正在上面胡思乱想时,听到这个消息连忙从那儿滑了下来。
“楚大人带了好多军队来拉!”速第的脸红通通的,充满了兴奋之sè。
踏过堆满箭矢和投枪的土地,我来到了后面的营帐中,看到我盼望已久的援军了:穿着昂贵的铠甲——双层硝制的牛皮外缀铁甲,全部身体都护得严严实实的。手中武器是制式的长达四米的锐利斧枪,能砍能刺,威力巨大。除了这1000名步兵押送上百车粮草、军械千里迢迢赶来,还有三百骑兵护送。骑兵也是盔明甲亮,锅型盾换成比较小的方盾,手持六米长枪闪烁着寒光。
“北庭步营总管钟离率部奉命前来,请指示!”钟离声如洪钟,威势十足。
“好,全军集合,接受检阅!”
“诺!”
重装步兵每四十人组成一个小方阵,每排十人,总共四排,前三排持斧枪,每排都能刺到前面的敌人,后一排持长矛等,既保护方阵侧翼,每人都有两支标枪、弓箭,即可以远程攻击,也能投shè标枪。坚实的方型钢盾,被勇士们紧攥手中。锋锐的边刃映shè着太阳的光辉,闪出无数道令人不敢逼视的灼眼亮光。五个方阵一主四副,形成一个200人的du li单位——营;依此是并州一至五营。
随后是五人一排的骑兵,缓步通过。马蹄轰鸣,依次是北庭一、略北一、二队。看着这些威武的部队,不光我们胆气立增,也让原本消沉的贼寇ri益沮丧下去,不论是军力上还是jing神上都受到了致命打击。
“主公,翻石车已经安装好了。”陆林掀开了帐幕,传来个好消息。
“真的吗?”我和韩峰兴冲冲地跑向了土丘。
对着广昌城,十台翻石车一字排开,乌黑的车架在阳光照shè下格外黝黑发亮,我远远的就望见钟离在那儿擦着车上的灰尘,细心呵护之情活像那些是他的子女。
钟离一望见我,就两眼放光喊着:“主公,就是这些宝贝耽误了行程,不然我早就赶到了,你不知道,楚大人催死了。”
我连忙爬上了土丘,仔细看了下翻石车,不得不感叹道:“有了这些,好比又给了我十个营呀。”
言毕,我不禁望了一下城门紧锁的广昌城,看样子敌人也不会再拖多久了,就在这两天,肯定会有大规模的突击战,到时候不知道会是怎么一副模样。
“陆林,通知下去,这两天所有战士甲不离身、剑不离手,就算是睡觉也要睁着一只眼睛。”我转过头,对着土丘下的陆林喊道,胜败就在这两天了,不论是对我们,还是对盗贼们。
“大人。”韩峰走到了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