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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既不是大战也没有纳入核心的机会,明摆着者勒布吉把他们当炮灰送到前线,糊弄呼律齐的。本来南部匈奴作为人口最多,条件最好的地方,最多可以动员十万以上的兵员,而者勒布吉更有一支达8000人规模的常备军,要知道现在的匈奴王呼律齐手下的中军也不过两万人。但现在者勒布吉就派一个茨勒带了3000人,其余都是外围部落你300、我500胡拼乱凑而来的。看来前景不容乐观啊!为了不当出头鸟,黄尚龙下令盔甲和先进武器都先收起来,不准示于人前,黄尚龙明白在这支杂牌军队中同样有不少各方势力在潜流暗涌,为了自身的安全,他行事十分低调,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本来和各部交往多由贾誉负责,语言不通的黄尚龙出面本来就少,现在更不起眼了。所以在三万大军中黄尚龙的三百人犹如清水里的沙粒,绝不显眼但又一目了然:因为华族做生意的名声早传开,最不能忽略的是他们的样貌和招牌样的车队和海量的物资,本身就是引人注目的事情,无论他怎样小心,走到哪里都避不开有心人们注视的目光。无奈之下,他只好挨着老相识棘栗谙部合茨温、合勒埃兄弟的营地扎下帐篷,将其倚为支援,并且减少在外活动的时间。棘栗谙部也是在西部游荡时认识的,两边联络较多,算是朋友。他们人口不多,不到2000人中老弱还不少,士兵也不过千把,一直对加入核心很上心,这次兄弟两个带了500人。
让他欣慰的是,大军名义上的最高长官茨勒只见过他一次,不过去了之后才发现只是要订购大批烈酒和布匹,是帐下的大当护接待了他,他连话都没多一句就出来了。茨勒大约五十多岁,头发夹杂白,显示他已经过了盛年期,但严峻的脸庞、冰冷的小眼睛显示着久为上位者所具有的威势,配上饱经风霜的面孔与额头深深的纹路,让人不敢质疑他的意见。
这是一位打过四十多年仗的老将,对这杂牌军队的控制能力还不错,在他严厉要求下行军速度被控制在每天百里左右,但因为环境原因,特别在过北部的乌素毛东沙漠时,就必须根据水源关系调整。好在这些草原的汉子,都不是骄生惯养的,作为小部落首领,都有两把刷子,虽然没有正规训练但常年的马背上摸爬滚打,在如此高强度的行军中竟然很少有人掉队,这在一般部队是不可能出现的。让黄尚龙真正认识到游牧民族战士实力果然不是虚传。手下士兵看来要真正成为骑兵中的王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是也让他看到了一些弊病:这里每个首领都管着自己的部队,他们带来的武装力量也更多的为自己服务。而这些家伙们身处外围,经常因为草场、水源、猎物分配问题打打群架、搞搞械斗,有这些因素的存在,久而久之形成了的小环境。要让这些本身就矛盾重重的家伙们合力构建一个防守严密的营地,开始的几天还勉强可以,但离开南部没多远,这些人就闹开了。虽然他们一直想朝传统的大贵族们靠近,但因为内部复杂的原因从来没有被真正接纳过。可谓离心离德,下面勾心斗角很多,真打起来恐怕就会乱套了。加上他们实力弱小,远离了大多数成规模军事行动,所以只能各自为战,谈不上合作。
第四十六章 行军()
象现在茨勒大人的帐篷中上演一出闹剧:南部的达官们从来没有聚集这么齐过,人一多难免有摩擦,何况他们之间本来就有很深的裂隙。在最高指挥官的营帐中,他们开始还就最近发生的事情相互攻击,你指责他在送来的牛羊上偷激ān耍滑,他也早看我不顺眼,斥责我带来的士兵夜间站岗时跑回帐篷睡觉,害得他的马跑了。双方就此展开一场唾液四飞的混战,然后在不知不觉中,讨论的话题已经从最初的营地防卫延伸到对方的祖先的卑劣行径和说不清楚的血统出身。不论什么事情一旦牵扯上历史,就永远没有说清楚的机会,很快大家就都卷入进来,开始还是线路分明的两伙,然后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争执,同伙内部开始分化,有人投到对方的阵营,也有人du li出去单独结派,每个小集团又都在不停的变化,刚才的伙伴转眼间就会称为对手,而先前的对手此刻又成了盟友。茨勒看着面前一群红着眼睛像公羊一样斗个不停的家伙,都不是他要关心的重点。将这些人找来本没有指望解决出现的麻烦,对这些已经从口水战上升到拳脚战的家伙们,统统都赶出了自己的帐篷。
“能将他们带到居延海就够了!最好这些该死的家伙在北边通通死光。”茨勒恶狠狠的想到,不过这可不是主子的意思啊!既然派出这些人北上,就没指望他们回去,因为就算他们侥幸活下来,呼律齐和宰里清也不轻易放他们回来。不过如果南边干的好,损失肯定能补回来。想到这里茨勒也不认真管了,宿营时按照关系紧密亲疏明显的分成几十个集团,相互之间都小心戒备,只将随行的大车围在周围。
但这样的长途行军确实锻炼大军的好办法,缺少辎重补给,数万大军行军数千里在中原想都别想,但在这里做到了。正好秋季草原上动物繁多,大军分散开来,就地围猎居然也解决不少问题。而且增进了各部合作,象黄尚龙和棘栗谙部、都勃烈部一起围猎,很快磨合期完成,大家合作非常默契。边走边训练战士们的骑术,进行了冲刺、骑shè、迂回、布阵等多项训练,可想而知这样的练兵方式能给匈奴人带来多少jing兵?
经过四五千里的跋涉,在十月初,匈奴人称“狼月”时(这里的匈奴有类似于地十二生肖的草原动物,来作为十二个月的名称),三万大军终于抵达宰里清的麦洛维河谷,虽然已是冬天了,但这里四面环山,阻挡了冷空气。盆地重山叠嶂,山上松青柏绿,群峦怀中,万顷碧波,水面鸿雁回旋,水鸟婉转;茫茫滩涂,绿草如茵,牛羊遍野,骏马欢奔——一幅神美的画卷展现在眼前。难怪这里会被作为越冬营地了,宰里清拥有这块风水宝地难怪可以称雄北域。匈奴单于以下设置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以左为尊,所以五部中除呼部为首,有左右骨都侯辅政;以下四部首领的次序是左贤王宰里清、左谷蠡王者勒布吉、右贤王叶速海、右谷蠡王兹勒摇。而表面上各部实力也是按以上次序排列,但这次者勒布吉光杂牌军就有三万,谁都看得到者勒布吉的实力?可宰里清依然稳坐左贤王宝座。
虽然大家都是以吃苦耐劳著称的游牧战士,但持续将近两个月的跋涉也让这大家倍感疲惫,草草的撑起帐篷,安顿好住处,简单用过晚餐后都裹起毯子呼呼大睡。在这里经过简单休整,补充给养后,汇合各地来的援军后就要开上前线了。
其实先头部队早在秋天,让战马匆匆抓过秋膘后就北上了。主力都是宰里清的人马,据说是做先锋开路,所以这里的河谷才被腾空作为各路人马的汇集点和补给站。而呼律齐的大营也将设在这里,不过呼律齐也北上了,听说正在准备亲自出马,攻打一个寨子。
黄尚龙现在正和手下开会:“根据我的分析,宰里清他们这样做有几个目的:一来秋季没有冰雪阻碍,适宜骑兵作战。二来打乱野蛮人的布置,让其不能从容调兵南下,削弱其战争潜力,也间接保护自己领地。三来大量杀伤野人的平民,破坏其生产能力或驱赶平民向北,加重野蛮人冬天的负担。四在冬天来临之前,占据尽可能多的地方,把我们调上去防守,他们到冬天好回来休整,看我们在前面流血。”
陆林笑道:“对啊!我还纳闷,这老狐狸怎么这么好心把老窝让出来?不怕别人来个鸠占鹊巢吗?这好地方换谁谁不爱啊?”
黄尚龙道:“有呼律齐在谁会干这种事呢?不是找死吗?”
第四十七章 泡馍()
王颌道:“今年看来匈奴人是吃够往年冬天打仗的苦头,才在秋天提前动手,打野蛮人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听说往年到了冬天就是野蛮人的天下,那我们到时候怎么办呢?”王颌出生在长城脚下,家人都死在战乱中,二十三年来他一次次的在草原骑兵的掠杀中逃命,同时也学会了草原骑兵轻灵彪悍的战法与骑术;一年前王颌前来投奔,从普通骑兵很快脱颖而出,黄尚龙对他赞赏有嘉,特提拔他为百夫长,把陆林的人拨一半给他。
刘弘问道:“是啊!这要真冬天上去,不被打死也要冷死。我们是不是和棘栗谙部、都勃烈部的人商量商量?大家一路过来都有个照应,我们如果抱紧团,活命机会大些!”
“暂时不急着和合茨温兄弟们说,一个只是我的猜测,另一个方面他们是不是和我们一条心还两说,大熊不要什么话都和合勒埃说,合勒埃嘴巴大,万一漏了风,他哥就该起疑心了。”
黄尚龙道,“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观察观察。后勤工作要抓紧,有困难吗?”
后勤官楚宜禄道:“主公,大部分士兵都适应马nǎi、干肉,可还有不少从南方来的人想吃面食!由于粗粮不饱肚子,我特地调来的一批小麦面粉,可天太冷,老面(发酵)都死了,在北边的草原上能吃什么呢?”
速弟叫道:“这么多事,别睬他们。这三万多人不都天天没馍吃,也没见哪个活不下去!”,然后“咕”的一声咽了一口口水。看来他也想吃了!
陆林笑道:“还是主公有见识,早命令俺们喝马nǎi、嚼干肉,不然在草原一天都呆不下去。想当初逼我们喝马nǎi,可把我弄苦了,哈、哈!”
刘弘道:“是啊!不过天天吃这些,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真不知道合勒埃怎么就那么吃不腻!当初在兽人营里,我天天做梦都想着吃肉,可现在天天吃,我又想吃馍了。”
黄尚龙想这可是个问题,不要小看这些细节,要知道这次远行千里,大家都忐忑不安。想吃家乡风味都能理解,如果这都满足不了,军心会很受影响!有人说了,怎么就这么娇嫩?军人就该严格要求自己!我说那是屁话,军人也是人,也有喜好!你有本事叫军队喊着口号,不吃一粒米过草地?还战天斗地?有野外生存训练那是为了维持生命,要发扬战斗力能让士兵饿肚子打仗?就是匈奴人上阵都要把马喂饱!吃饱、吃好、喝足,才有力气杀敌,做士兵过来的黄尚龙当然明白士兵的想法!黄尚龙不是没想过一步到位,把士兵训练成匈奴人那样,也努力过,毕竟在训练时当然要从严!可在这里是不可能的!必须满足他们的要求,有了!西安的“羊肉泡馍”!那馍就是用生面烤出来的,放的时间还长!怎么没想到?
“行了,今晚咱就吃‘羊肉泡馍’!小子等着把舌头吞下去吧!听我的命令,宰羊烧汤,我来露一手!”
看着浅蓝的天、深绿的湖水,黄尚龙拉住自己坐骑的缰绳,黑sè的坐骑非常安稳地驻足,这匹近两米高的雄骏良马打了喷嚏,然后摇摇粗壮曲美的马颈,甩动着俊美的马头。“狮心王,你怎么了?”黄轻轻地抚摸着鬃毛,亲昵地问道。
这是前段时间右部匈奴的叶速海送给匈奴左相、北部大人宰里清的好马。把狮心王送到时,它俊朗无比,高出别的马一头,很像传说中的天马。却也是最难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