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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叭叭,”枪声响起来,子弹朝着路上的鬼子队伍飞过去。
鬼子刚才受尽了气,早已经恼火得不行,此时一见前方有阻击,登时来了劲头,一片嗷嗷狂叫,举起手里的步枪,边射击边冲锋。
“乖乖,真蝎虎,”霍阴阳瞪起了眼睛,“老蛮牛,给他一棱子,把狗日的轰回去。”
“嘎嘎嘎——”一阵机枪子弹,倾泻而出,几个鬼子,叽里骨碌滚下山坡。
但是,鬼子兵一步不肯后退,顶着二小队密集的子弹,硬往上冲,他们集中起好几挺歪把子机枪,朝着战士们的阵地,疯狂扫射。
“手榴弹,”霍阴阳喊道。
手榴弹摔下去,山坡上,烟火四起,爆炸声声,战斗,打开了锅,一片片的烟雾,腾起在阵地上。
“日——哐,”炮弹,飞过来,落到阵地前后。
“日——哐,”“轰——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就在霍阴阳的身边响起,冲天的泥土,夹杂着气浪,把他猛地推倒在地,耳边嗡嗡直响。
“哗啦啦,”一片泥土石块,砸在身上。
眼前,全变成了漆黑一片。脑袋一炸一炸地痛。
枪声、爆炸声,似乎小了许多,一片嗡嗡鸣响,呼吸困难,憋得难受。
霍阴阳身子拱了拱,从土堆里往外爬,旁边有人在抓他的肩膀,扒去他脑袋上埋的泥土。
在战士们的协助下,他从土里钻出来。
“呸,呸,”霍阴阳清理鼻子、嘴里的泥土,摇了摇脑袋,“嗯老子还活着,奶奶的,狗日的鬼子,想跟你霍爷爷玩阴阳两界的游戏,还嫩了点。给我打。”
“叭叭叭,哒哒哒——”
枪声象是刮起了狂风。
霍阴阳趴在石头后面,向前张望,鬼子的火力,胜过自己数倍。
“奶奶的。”
天色,被战斗的浓烟灰尘,映得一片阴暗。
“日——”炮弹出膛的尖利怪叫声,在空中响过。
“同志们,撤,”霍阴阳把手枪一摆。
“轰——轰——”爆炸,在身前身后响起。
两个班的战士,迅速从隘口式事后面,脱身后撤。另外两个班,开始向前射击
二小队四个班,交替掩护,边打边撤,鬼子兵并不急于追赶,按照缓慢而稳定的节奏,慢慢向前推进。
“奶奶的,果然是驴拉磨战术。”霍阴阳骂道。
天色,越来越暗了,太阳滑过了西边的山崖,给西天罩上了一层红色的晚霞,群山峻岭,漫天尽彩,山里的黄昏,云蒸霞蔚,如梦如幻。
隆隆的炮声,黑色的浓烟,和美丽的山景,极不协调。
霍阴阳带着二小队,退到了壶口隘。
在这里,他遇到了南宫仕和焦顺。焦顺的额头上,缠着一条绷带,血迹,透到白色的绷带外面。
“老焦,你被鬼子啃了一口?”
“没事。”
南宫仕问道:“阴阳,鬼子的炮弹打得挺猛,你也尝到了吧?滋味怎么样?”
“一般,小意思。队长,我发现,咱们不能死守一块阵地。”
“对,刚才我和老焦也在讨论,敌人的炮兵,一旦较正了弹着点,炮弹就会长了眼睛,追着咱们炸。所以,下一步的战斗,咱们采取流动策略,开展游击,跟他们在山里打转转。”
“对头,就是这样,奶奶的,天快黑了,一到夜里,就是咱们的天下。”
“对。”
夜战,是八路军的传统优势。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山里黄昏很短暂,太阳一落,夜的大幕,很快便拉起来,蒙蒙的黑暗,一层层地笼罩了群山峻岭。
鬼子攻到壶口隘了。
南宫仕指挥战士们,在隘口上阻击了片刻,射出一阵激烈的子弹,然后迅速后撤。
他们刚刚撤走,敌人的炮弹,便落到了狭窄的隘口上,这个隘口险要难攻,但是阵地太小,在敌人巨大优势的炮兵火力面前,无法防守。
“轰——轰——”一颗接一颗的炮弹,落在隘口上,那座熊老八修建的碉堡,被炸碎了,炸飞了,隘口上浓烟滚滚,碎石横飞,一片烟火弥漫。
“乖乖,”霍阴阳吐了吐舌头。
要是在隘口死守,肯定要全军覆没了。
县大队乘着夜色,穿行在深山峡谷里。象是一群鱼儿,游入波涛翻涌的大海。
管波匆匆赶了过来,他带着几个战士,背着满口袋的馒头、干粮,来给大家送饭,他看着满身硝烟尘土的战士们,问大家:“同志们,怎么样,今天跟鬼子大部队硬碰硬,体验到他们步炮协同作战的威力了吧,是不是挺难啃啊?”
“没问题,政委,”“鬼子的炮兵也不过如此,见识过了,下回就会防了。”
“马上天黑了,咱们给鬼子点厉害瞧瞧。”
战士们啃着干粮馒头,喝着山泉水,乱纷纷地回答。
“对,”管波鼓励大家,“一回生,二回熟,仗,是越打越精的。炮兵,在夜里就变成了聋子,瞎子,咱们吃完饭,好好休息一会,然后,发发夜老虎的威风,让鬼子知道咱们不是吃素的。”
“好,”战士们情绪高涨。
第96章 夜战野狼谷()
夜幕降临。
山里的夜晚,原本应该漆黑宁静,可是现在,远远望去,点点火光,处处喧嚣。
一堆堆的火光,闪耀在野狼谷里。
那是鬼子在宿营。
南宫仕和姜水生站在一处山坡上,四下打量。
“队长,你看这一片密密麻麻的火堆,鬼子的兵力,起码有一个大队,再加上伪军,足有一千人了。”
“嗯,鬼子的本钱投入的不少。”
“我始终有一个疑问,”姜水生说:“难道鬼子知道咱们县委在白果寺里开会?目标怎么定得这么准?”
这个问题,南宫仕也回答不上来。
难道,又出内鬼了么?想到这儿,他心里一阵不舒服。
沉默了一阵,他对姜水生说:“也许,咱们攻打野狼谷,惊动了敌人,他们随便一猜,也能猜到咱们会把这里当成基地。”
“嗯也对。”
霍阴阳走上来,“队长,参谋长,我们下去了。”
“好,小心点,咬一口就走,别恋战。”
“知道,放心吧,打夜战,鬼子从来不是我的对手。”
霍阴阳带着战士们,摸着黑,朝着那片火堆,出发了。
战士们对于夜战,就象吃饭一样熟悉,大家排成一溜纵队,提着枪,穿行在陡峭的山林里。
夜色,隐蔽了这群“夜老虎”的身影。
前面,木柴燃烧的火光,映出一群群鬼子兵的身影,他们在围着火堆吃饭。伊里哇啦的说话声,随着夜风飘送过来,象是一阵阵鬼叫。
霍阴阳提着狼牙棒,走在队伍前面。
离着火堆几十米远,一个鬼子哨兵,拎着步枪,在慢慢遛达。步枪上的刺刀,被火光一映,闪着亮光。
霍阴阳和两个战士,猫腰弓身,悄悄从两侧摸上去,山里的蓑草,掩护着他们的身影。
悄无声息,离着哨兵,只有几米远了。
霍阴阳就象一只老虎,突然从草丛里蹦出来。手里的狼牙棒挥舞起来,带着风声朝鬼子哨兵砸过去。
哨兵发现霍阴阳突然冒出来,吃了一惊,刚刚把枪口抬起来,狼牙棒已经砸在他的胳膊上。
“呀,”哨兵一声大叫。
另外两个战士,已经从另一侧扑上来,手里大刀一挥,鬼子的脑袋被劈开了,尸身“咕咚”摔倒在地。
战士们纷纷从黑暗中冒出来。
“叭叭叭,”一串子弹,朝着正在吃饭的鬼子射过去。
顿时,炸了营,吃饭的鬼子,饭盒扔了一地,伊里哇啦的吼叫着,有几个被打倒了,其余的乱哄哄地起身拿枪,一片惊叫,这时候,战士们又甩出了一排手榴弹。
“轰——轰轰——”手榴弹在火堆前后爆炸了。
火焰四散,泥土翻卷,惨叫声声。
这一顿突然袭击,让刚刚平息时间不久的战火,重新点燃了。野狼谷里,人喊马嘶,枪声、爆炸声,骤然热闹起来。
鬼子兵开始反击了,他们的战斗素质,确实很高,短短几秒钟里,已经反应过来,抄起枪支,散开队形,完成了战斗准备。
“叭叭叭,”枪声激烈地射向黑暗里。
“嘎嘎嘎——”歪把子机枪,也架起来打响了。
霍阴阳已经带着战士们撤退了。
利用夜色掩护,战士们沿着陡峭的山坡山谷,灵活的奔跑后撤,他们在夜晚钻山越涧,和白天没什么区别,一样的迅速,一样的灵巧。
敌人追过来了。
他们一面打枪,一面追赶,死死咬住二小队不放。
这倒是让霍阴阳有些意外。
以前,打夜战的时候,敌人往往是不敢追赶的,尤其是在地形复杂的山区,一到夜晚,便是八路军的天下。
今天是怎么了?鬼子兵嗷嗷狂叫着,顺着山势往前追,丝毫没有停步的意思,虽然没有战士们跑得快,但是,路径却是走得丝毫不差,一直跟在身后。
战士们越过山梁,敌人也追过山梁。
战士们跨过沟谷,敌人也追过沟谷。
“叭叭叭,”子弹在空中乱飞,一直撵着战士们的屁股。
“奶奶的,”霍阴阳骂起来,他站在一道马鞍形的高地上,“老蛮牛,架机枪,同志们,在这儿给鬼子们喝一壶。”
战士们迅速在高地上趴下来,瞄准了越追越近的鬼子兵。
“开火——”
“叭叭叭,”“嘎嘎嘎——”一阵枪声,爆豆似地响起来,子弹在空中划过一片红色的弹弹,飞向鬼子兵那一堆堆闪着幽暗光芒的钢盔。
“日——”尖利的炮弹出膛声,划过夜空。
“糟糕,”霍阴阳暗叫一声。
“轰——”炮弹在高地上爆炸了。
两个战士,被炮弹掀得飞起来。
霍阴阳瞪起眼睛,鬼子的炮兵,怎么打得这么准?
“撤,快撤,”霍阴阳声嘶力竭地下达着命令。
战士们抬着受伤的战友,迅速从马鞍形高地上,撤下来,凭着熟练的爬山技巧,快速脱离敌人。这时,炮弹一颗颗地在马鞍形高地上爆炸了。
“轰——轰轰——”
那块高地上,烟火腾飞,碎石乱迸。
霍阴阳心里冒火,骂道:“奶奶的,鬼子的炮弹长了眼睛了?”
此时,比霍阴阳心里更加急躁冒火的,是站在远处的南宫仕。
他举着望远镜,反复观察着山里的战场。
他发现,不但鬼子的炮弹长了眼睛,而且他们的进攻线路,追击路径,也都长了眼睛。
县大队战士们撤退,仿佛都被敌人算中,追击时即使是在黑暗的夜里,山势崎岖,也绝不会走错,炮弹,总能在最准确的地点降落。
这种现象,在夜战里,以前从未遇到过。
远处,焦顺的一小队,也遇到了这种情况。
他们从另外一侧,乘着夜色去袭击敌人,立刻招来敌人的反击,而且,鬼子兵似乎地形非常熟,一直追在战士们的屁股后面,一步不落,狠狠追击。
野狼谷地形复杂,沟谷纵横,但是敌人却一步也不会走错。
当战士们停下来阻击时,敌人山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