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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胜,你真行。”
“我算什么啊,古时候的诸葛亮,临死前造个连弩,就能挡住敌人的进攻,神秘莫测的八卦房,据说就是诸葛亮流传下来的。”
“八卦屋?小胜,你会造吗?”
“我我师父会,我正在学。”
两个人拿着铁镐,咣咣一阵猛刨,把墙上的石头刨松动了。
随着泥灰掉落,石头墙“哗啦”一下垮塌下来。一个黑黑的墙内夹层,显露在面前。
霍阴阳正想把头伸进洞去观察,忽然袁小胜一把拉住他的肩膀,将他拽住,“小心。”
“忽鲁鲁——咣当——”
从夹层内的上方,掉下两块大石头来。
霍阴阳吓了一跳,刚才若不是袁小胜拉住他,自己的脑袋,就被落石砸住了,那还不砸个脑浆迸裂?
“乖乖——”
袁小胜解释说:“既然夹壁墙是机关,那么一定就有防御,上面连着坠石,谁要想凿开墙取货,就要给砸死砸伤了。”
霍阴阳简直崇拜起袁小胜来,“呀,袁老弟,你真行,以后咱们俩联手,我搞阴阳,你搞机关,那保证天下无敌了。”
袁小胜用铁镐敲敲墙里,确实没有机关陷阱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迈步进入墙里那个黑乎乎的空洞夹层。
“中队长,真有箱子,还有包袱,一大堆东西呀。”
“都搬出来。”
两个人满心欢喜,把墙里藏的物品,一样样搬出来。
两个沉重的木头箱子,一个精致的柳条皮箱,两个花布包袱,甚至还有一尊沉重的铜佛像。
“奶奶的,这一定都是宋胖子抢来的。”
拿镐头把木箱子撬开,里面,盛满了白花花的银洋。
果然是银洋!
无数银洋堆在箱子里,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白光耀眼。
“呀真是银洋呀,袁大头,货真价实”
霍阴阳乐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上去了,一迭连声地嚷道:“快去,找大队长来,哈哈,咱们发财了正好,人圈里的老百姓回村过日子,正愁没吃的穿的,这回全解决了,奶奶的宋胖子”
战士们也纷纷围拢过来,瞧稀罕。
“哎哟,这么多钱啊,现大洋”
“找到宝藏了,快来看呀,一辈子也没看见过这么多钱。”
“土包子,这么多钱?你根本就没看见过现大洋”
霍阴阳还得维持秩序,“别乱动,后退,一群馋鬼,没见过世面,你看看你,眼睛里都放上绿光了,跟狼似的”
打开另外的包袱和柳条箱,里面林林总总,有老式银角子,有金戒指,甚至还有佛珠、耳环、银簪显然是宋胖子当年做土匪的时候,杀人越货,抢来的赃物。
包袱里几枚印章,引起了袁小胜的注意,其中一方晶莹剔透的淡绿色石印,上面刻着“五雷山护卫军总司令”的字样。
霍阴阳问:“什么叫五雷山护卫军?”
袁小胜摇了摇头,“不知道五雷山,是北边一座大山。”
“我也知道五雷山,可是这护卫军咳,我知道了,一定是当年宋胖子在那儿当土匪,自吹自擂,管他天高地厚,就自封为‘司令’了。”
霍阴阳带了一个小队,驻扎在一个叫做“杀虎口”的小村里。
他的任务是保护返回故乡的老百姓,重建家园,组建民兵,建立抗日政权,在此基础上,开辟新的根据地。
两个县大队的人马,分成了数路。以小队、班为单位,保护从“人圈”里解救出来的群众,返乡生产,军民共建。
那两箱挖出来的银元,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被救出来的老百姓,身无分文,家无粒米,返回到故乡老家,连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障。靠着这些钱财,八路军购米放粮,帮百姓们渡过难关。
南宫仕在全队战斗总结大会上,一再表扬霍阴阳。
“老霍的贪心,这回用对了,挖出来银洋,救了老百姓的命,应该记头一功。”
霍阴阳洋洋得意,“这是袁小胜的功劳,他牵的羊,我顶多算是拔个橛。”
各个已经荒废了村庄,又升起了炊烟,有了居民。
村里的青壮年们,踊跃参加民兵,并报名参加八路军,石玉辉的海北县大队,原来只有四五十人,一下子,猛增到二百余名兵力。
如果不是枪支不足,不敢扩军过猛,想参军的青年还源源不断呢。
南宫仕、石玉辉、姜水生这些干部们,抓紧时间搞扩军、训练、民众运动、筹粮筹款忙得黑天白夜不可开交。
海北县,掀起了抗日斗争的新局面。
霍阴阳驻扎在“杀虎口”,这两天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除了组建训练民兵,他还有一个重要任务。
那两门缴获的山炮,其中一门,就放在杀虎口,由霍阴阳组建“炮兵”,开展训练,对这个大家伙,战士们能够打响,但是怎么瞄准,测距、测角之类的知识,这些胸点无墨的战士们,就挠头了。
大家反复琢磨,讨论,掀起了一场“炮兵”训练热潮。
这天,霍阴阳又和大家围着山炮研究,外面放哨的民兵,跑过来报告:“霍中队长,村外发现可疑分子。”
霍阴阳有些奇怪,这个荒废了近一年的村庄,老百姓刚刚搬回来,怎么就来了可疑分子?
是不是敌人前来侦察?
他问道:“什么样的人?”
“两个鬼头鬼脑的汉子,说是拾粪的,探头探脑,往村里观察,还向人打听,村里有没有驻部队。”
“奶奶的,一定是敌人的探子。”
“中队长,抓起来吧。”
“等一等,”霍阴阳眼珠一转,心里起了个主意,“你们别动声色,我亲自过去看看。”
第348章 俩探子()
霍阴阳跟着民兵,来到村口。
一处石碾盘旁边,两个穿着破烂黑棉衣,缩头缩脑的家伙,正蹲在那里,用眼角余光偷偷踅摸。
一看他们的样子,霍阴阳马上就判定,这俩人,毫无疑问是敌人的探子。
“喂,你们俩,”霍阴阳说道:“说实话吧,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瘦猴转了转眼珠,“报告,我们是拾粪的。”
“你们拾的粪呢?”
碾盘上放着俩粪筐,里面空空如也。
“报告这个,我们刚出来,还没拾着”
他的话还没说完,霍阴阳突然一瞪眼:“放屁,这里连个牲畜都没有,哪里来的粪?王八蛋,老子早看出你俩是探子了,拉出去枪毙。”
两个民兵上来就拽,这俩小子急了,赶紧作揖求绕,“长官绕命我们是被逼的呀,我们本来也是良民,被他们逼着过来看看动静”
稍微一吓唬,他俩就撑不住了。
霍阴阳脸色缓和下来,“等一下,你们要死还是要活?”
“当然,要活,要活,请您吩咐”
霍阴阳说:“要活,就投降八路军,给我们干活。”
“是,我们马上参加八路,长官同志,嘿嘿,我们反正,从此洗心革命,当八路军。”
这俩小子点头哈腰,答应得非常痛快。
旁边的民兵,都不信,这么快就反正参加八路?
但是霍阴阳倒似乎是相信了,他把这俩小子领到旁边的农户里,给他们喝热水,坐在炕头上抽烟聊天。
“参加八路军,就得给八路军提供情报,下面,你们俩跟我详细说说,城里敌人的配备情况、兵力部署知道多少说多少。”
“是,是。”
在霍阴阳的追问下,这俩家伙开始叙述城里的敌情。
问了半天,一直聊到快晌午。
霍阴阳跳下火炕,对他们说:“天不早了,我也不留着你们吃饭了,你们回去吧。”
“啊是,是。”
“回去以后,跟你们的长官说,这里没有八路,全是老百姓,一切正常,连个八路影子也没见着。”
“是,”
这俩小子急匆匆地走了。
民兵,包括老乡们,都不满意,他们对霍阴阳说:“中队长,这俩人的话,怎么能信?”
“谁说我信了?”
“可是就这么把他们放跑了?”
霍阴阳哈哈一笑,“宰了这俩货,顶多臭块地,又有什么便宜占?不如让他们跑回去报告,放心吧,敌人心里那点道道,都在我心里装着呢。”
晚上,南宫仕和姜水生来到了杀虎口。
他们坐在一家农户里。
屋里点了盏昏暗的油灯,照得人脸黑乎乎的。几个人围着一盆铁炭火,一边烤着手脚,一边聊天。
霍阴阳把白天遇到敌人暗探的情况,讲了一遍。
“大队长,我琢磨着,敌人肯定象狗一样,到处在闻咱们的气味儿,这俩探子,让我放回去了。”
南宫仕笑道:“老阴阳,我知道你一定在用计,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其实嘛很简单,敌人被咱们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些天,他们养好了伤,就跟狼似的,该出来找食吃了,大队长,杀虎口这个村,地形非常好,前面是一道高高的大山,中间一条窄路”
“你是说,在杀虎口,设个埋伏?”姜水生问道。
“对,只要敌人袭击杀虎口,咱们埋伏在山上,保证打他个落花流水。”
南宫仕哈哈一笑,“行,老阴阳,我同意。敌人,躲是躲不过去的,咱们现在,确实需要时间,建立根据地,组建训练民兵,可敌人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咱们搞建设,若想让他们不出来扫荡,那就等于是盼着狼改吃草与其摸不透他们的动静,不如主动引出来好,咱们马上找老石,商量具体作战方案。
第二天。
天上,又飘起了雪花。
天阴沉得象锅底,黑压压得直欲与山峰相接,一片片棉桃似的白雪,漫天降落。
山岭上,一会功夫,便白茫茫一片。
南宫仕、石玉辉带着两个县大队的干部们,一起去杀虎口村南,那座叫“虎头山”的峰岭间察看地形。
老武有些担心,“又下雪,敌人还会出来吗?”
霍阴阳倒是有信心,“放心吧老武,敌人挨了打,丢了炮,人圈又让咱们攻下来了,你以为他们肯睡大觉?就算他们想睡,他们的上司会干?别说下雪,就算下刀子,他们也得出来。”
踏着雪花,一行二十来人,爬到山坡上。
果然,霍阴阳说得不错,虎头山既高又陡,一条窄路,通向村庄,道路两侧都是陡峭的山坡,正是打伏击的好地方。
山地伏击战,对八路军来说,是最合宜的战斗。
放眼望去,远近几个山头,或险峻,或奇伟,崇山峻岭,起起伏伏,都隐在白茫茫的雪花里。
南宫仕很满意,“老石,这样的地形,能打能藏,能进能退,敌人若是敢来,咱们好好叫他喝一壶。”
大家从一个山头,走向另一个山头。
勘察地形,准备作战计划,是件很细致,很琐碎的事情,每一步有疏漏,都会影响战斗进程。
让南宫仕放心的是,姜水生是个优秀的指挥员,他在具体作战计划的策划里,详尽而精细,从伏兵的进场、部署、火力配备、撤退路线、阻击地点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打伏击,是八路军的传统手段了。
大家一边勘察地形,一边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