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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冲迫不及待地派人跟着孙超将火炮运了回来,一眼看过去,制作的倒是非常的精良,但将炮弹放进去,结果却令他失望到家了。射程不远不说,威力还不如小金做的***大,实打实地一个银样蜡枪头。
唯一让张冲感到欣慰的是,他可以确定张文宾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厉害,最多和他差不多,半瓶醋的本事,从这个火炮就可以看出来,他对***也不是很在行,估计知识的来源差不多也是那些劣制的战争片。
现在张冲已经基本上放下心来,山庄的实力一天强似一天,张文宾即使想搞他,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最关键的是,自己的身边还有小金这样的天才,光这一点就足够碾压他了。不过,这也让他重新认识了孙超。孙超的手艺他不好评判,但不过是个手艺人罢了,只能照着图纸将东西做出来,在改进和创造方面,和小金没有任何可比性。他甚至怀疑,自己花了那么大的心思,把这个人挖过来,到底值不值?
“烧窑可是孙超的家传手艺。”小金对孙超比较了解,慢慢地说给张冲听,“前些年,朝廷对北蛮用兵,大批征调工匠制造兵器,我父亲和孙超的父亲都被征调到了云州,我们两家的交情就是那时候结下的。后来,战争结束了,各人都回了原籍,孙超家原来窑场却被一个富户给占了,孙超的父亲告了官,怎奈人家手眼通天,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孙超家只能在城里落了脚,靠做点零活勉强度日。”
“孙超可会烧瓷器?”张冲还是不太放心。
“绝对没问题。”小金笑道:“我亲眼见过他烧窑。我父亲的一个好友开了个窑场,请他过去帮了几天的忙。那人本想留下他的,可是脱籍的事没有办成,最后只能算了。”
“运气不要太好。”张冲狂笑道:“这边一打瞌睡,那边就递过枕头来,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孙超连身子都没摇就成了盛唐窑场的掌柜,拿着大红纸印就,签了张冲名字的委任状,孙超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第一炉瓷器出窑时,孙超紧张地全身发抖,张冲就在一边站着,他太渴望能在老板面前露一手了。不过,结果却令他颜面扫地,瓷器烧制的并不成功,大部分都是次品。孙超黑了脸,对着自己的徒弟,大声喝道:“砸了,全部砸了!”
小徒弟举起锤子,正要砸下去,张冲急忙跳出来拦住他道:“不要动手。”说着,拿起一个茶杯,反复看了,不解地问:“这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毁了呢?”
孙超拿过张冲手里的瓷器,叹了口气,道:“这些瓷器乍看还可以,但是懂行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来,瓷器的釉色不均匀,光亮度也不行,算不得精品。老爷若不信,便对着光看,就能看出些端倪来。”
张冲接过来,对着日头看了半天,笑道:“真是这样的,你不说,我可看不出来。不过,咱们等不得了,这批瓷器就这样吧,只作普通瓷器卖。”
孙超满脸的不乐意,张冲只能劝他,“这些瓷器,咱们不加盛唐的标志,也不算坠你孙大师的名头。我看不如这样,以后窑里的东西分成两类,只有你中意的,才加咱们的标识,这些瓷器咱们不在南汉卖,只卖给海外那些王室和贵族。那些不中意的,不加咱的标识,就卖给普通人家,你说可好?”
张冲东拼西凑,总算是把汪横的船装了个差不多,又请邓玉娘选好了吉日,万事皆备,张冲才把大河并梅良叫到面前,一再叮嘱道:“这是咱们第一次出海,万事定要小心,记住,你们两个只要把所有的人都给我安全的带回来,咱们这次就算是赚了。”
船出港的前夜,一过子时,张冲便命人在岸边摆了三牲,大家一起祭了海神,热热闹闹到了天明,大船才在号炮声中扬帆出海。
直到再也看不到船的影子,张冲才带着大家回山庄。走在路上,邓玉娘道:“如今这船也走了,我的心事也了了,应该去匀州城了。”
张冲听了一楞,劝她道:“现在离粮价的高点还早着呢,有必要现在就去匀州吗?”
邓玉娘笑道:“是时候了,现在虽说粮价持续上扬,但还没有高到让人丧心病狂的地步,若是再晚,带着这么多粮食上路,只怕走不到匀州城。”
张冲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不过此事,还得好好合计合计才妥。”便叫住尚诚和戴敬,一块商量去匀州城的事情。
盛唐别业车马行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五百多人,可以说是兵强马壮,戴敬底气十足,提出由亲自己亲自出马,再带三百个好手,绝对保证万无一失。
邓玉娘微微一笑,摇头道:“如此招摇过市,只怕没事也搞出事来。”
尚诚也点头道:“如此灾荒之年,粮食多了,只怕不仅不是救命的仙丹,而是要命的毒药啊!”
“没错。”邓玉娘笑道:“此事须谨慎才好,老话说得好,财帛不可外露,越是隐蔽才越安全。”
戴敬有些不服气地道:“玉娘小姐过虑了,如今咱们不比从前了,外有河州张家的招牌,内有精壮护卫,就算是招摇,那些山匪能奈我们何?”
“山匪咱们不怕。怕的是那些官员富户。”邓玉娘叹了口气,道:“如今,粮食比金银都贵,那些富商,哪个不是唯利是图,咱们手里有那么粮食,他们不眼红才怪,这些人行起事来,比土匪还是狠毒百倍。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若是被官府的人盯上了,随便给咱们加个什么罪名,就能把粮食全部收掉,到时候,能给咱们留条命就算是格外施恩了。”
张冲也点头道:“匀州不比别处,那可是前朝的都城,鱼龙混杂,河州张家的名头在那里可不好使,若要加强护卫,得多少人手,就算是上千人,也抵不过官府的一张文书。”
第二百一十五章 伯爵府()
匀州是一座大城,每天进出城门的人车如过江之鲫,盛唐商行的上万石粮食分成十批,悄无声息的运进了城,没有引起任何反应。
张冲随着最后一批运粮的车队赶到了匀州城,邓玉娘亲自出城到十里亭相迎。两下见了礼,张冲便弃了马,上了邓玉娘的车,往城里而去。
又往前走了四五里路,匀州城高大的城楼已经清晰可见。张冲撩开车窗门帘,凝望良久,不觉叹道:“人道‘狮子虎虽死,余威尚在’,此言果然不假。你看这匀州城,虽少了帝王之威,但其**肃穆之气,还是动人心魄啊!”
邓玉娘冷笑道:“‘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这般不懂装懂,真让人笑掉大牙。”
“伤自尊了啊!”张冲呵呵笑道:“那你说说,我哪里可笑了?”
“今儿我心情好,就教你一教。”邓玉娘抿嘴笑道:“这不叫肃穆威严之气,而是一股怨气。”
匀州是前朝的都城,当年太祖亲自领兵前来攻打,有三位王爷战死城下,折损上将十几员,士卒死伤数以万计。太祖大怒,破城后连杀三日,直杀得大街上血流成河,城内青壮死亡殆尽,尸体摞的比屋檐还高,腥臭之气经月不散。这段往事,张冲是听说过的,邓玉娘如此一说,张冲心内骇然,急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说,大凶之地,怎可安身?”
邓玉娘见张冲一脸焦急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真是怪了,还有爷怕的事情。不过,爷是过虑了,就算匀州城的怨气再重,又与我们何干?人又不是我们杀的。况且爷又不是什么顺民,三天不做点作奸犯科的事情,只怕能憋出病来。似爷这等惯要对抗朝廷的,那怨气不仅不会做祟,反过头来帮你也未来可知。”
张冲听了,展颜笑道:“此言甚是有理,若不帮我,那就不是怨气,而是傻气了。”
二人说说笑笑进了城,一直到住处前停了车。早有一大群丫头小厮候在门前,见马车过来,几个仆人慌忙跑上前去,伺候二人下了车。
张冲站在门前,定睛一看,好大一个宅院。五间正门,上面盖着绿琉璃瓦,朱红大门紧闭,猛兽吞口衔着指头粗细的铜环,嵌在门上的九纵七横六十三枚铜钉闪闪发光,门前端放着二个大石狮子,八字门墙,两边是丈高的粉墙黛瓦,连绵起伏。张冲驻足看罢,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靠,不用这么高调吧,怎么把王府给租下来了?”
“那倒不是。”邓玉娘笑道:“不过这宅子倒是真有来头,是前朝宰相马护的宅子。”
当年,太祖围城,三月不下,一筹莫展之时,宰相马护偷偷打开城门,将南汉的虎狼之师放了进来。太祖念其献城有功,封其为恭顺伯。张冲不禁有些疑惑,怪道:“想马护不过是个伯爵,又是个降臣,起的宅子比王府还要大,这不是明着作死吗?”
邓玉娘摇头道:“这里的故事你就不知道了,这座府邸虽是为恭顺伯所修,但马护却一天都没有住过。当年,马相献城的条件是不杀一民,不烧一屋。太祖当时也是应了的,不过,进城之后,帐下诸将心中怒气难平,大开杀戒,马相阻拦无效,悲恨交加,便在自己的院子门口**了。等事态平息以后,太祖皇帝又想起马相来,便传旨召见,这才知道马相已死,伤心不已,亲自到马家吊唁。此时马家已经烧成了一片白地,太祖爷降旨,比照着亲王的规制,在原来这地重建伯爵府,所以才有偌大的规模,这也彰显了我太祖爷的天恩浩荡。”
“荡尼妹。”张冲冷笑道:“管他什么宰相、伯爵还是皇帝老子,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旁边的小厮听了,急忙跑上前去,说着,抬脚便往里走。
家人见了,急忙从仪门进去,喊人将大门开了,张冲大摇大摆地从中门走去,转过头来,对玉娘道:“这一路,又是骑马,又是坐车的,身子难受得很,不如我们先逛逛院子。”玉娘点头道:“也好,来了这么久,我也只是草草走了一遍,今天便跟你沾沾光,也游一游这个园子。”
进了二门,迎面是七间正殿,东西各有配殿,屋顶盖得俱是绿琉璃瓦,东西各有配殿。一个自幼在这个宅子里长大的老苍头引着二人,边走边讲解,一路走来,到处是亭台轩榭,看得张冲眼花缭乱。二人走马观花地转了一圈,差不多也用了半天的时间。回到正院屋里,张冲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道:“这么大一处宅院,就算是千人进来,也住得开。”
邓玉娘笑道:“亏你是河州张家的少爷,做出这副乡巴佬的样子,也不怕人笑话。”
张冲摆手道:“你还不要取笑,这么大的院子,我真的头一次见。以前觉得山庄就够大了,没想到比起这儿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么个院子,建起来,少不得十多万两银子吧?”
“十万两?”邓玉娘冷笑道:“至少也得五十万两。”
张冲咂舌道:“这么多。租下来,一个月多少银子?”
“便宜得很,不过三百两而已。”
“三百两,还而已。”张冲忍不住跳起来,道:“你倒是大方,三百两,在这匀州城里,怕是能买一个四合院了吧。”
“二进的院子是绰绰有余了。”邓玉娘轻轻一笑,道:“也不是我故意装阔,咱初来乍到,顶的又是张家牌子,没有大谱气,是吃不开的。还有,咱们那么多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