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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无奈,爱情到底多降智商啊?
“好吧,就算是你妙手偶得,以后这种关着门你们小两口自己说。现在接着解释刚才的问题。”
心下却也惊叹花雪居然还有这等文采。她本来就爱这个,心底看花雪愈发顺眼了。
“孩儿先前也是糊涂了,只觉得保护沅沅姐应该是自己的责任,却忘了应该让沅沅姐有自保之力。早先的时候觉得有娘亲庇护,沅沅姐应该没有危险。后来心思偏激了,便也没想到要教姐姐功夫。”
顿了顿,见两人接受了这个理由,花雪又道:“倒是也有客观上的原因。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孩儿一共知道两套内力修炼功法,但是一个我原来练的不适合姐姐,一个我自己也没练过,教不了。这次是我改换了新功法,才能教姐姐。也是三年来在算学上有了极大突破,才能顺利领悟新功法。”
花雪深明承认错误的精髓所在,必须先承认主观上的错误,以取得原谅,在对方接受后,心平气和的前提下,解释客观原因才会被理解。否则就是“净找客观原因”,认错态度不良好,容易激化矛盾。
陈沅在一旁着急了,问道:“雪儿你为了教我,把自己内功心法换掉了?这样不会出问题吗?”班主不懂这个,但她也关心花雪,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花雪摇头:“没问题的。这两种内功都是阳明公所创,根本上一脉相承。我对于这两门内功的理解又足够精深,所以完全没问题。按照原本先生对我的培养,或许真的是浩然正气更加适合我。但是这三年来我走了弯路,学的都是些杂学,原本儒门的东西,并无精进,浩然正气与现在的我并不匹配。我之前尝试易武的时候,意外发现易武与现在的我的契合度极高,近乎完美,改功法倒不是为了教姐姐。只是教姐姐的话,浅尝辄止即可。”
陈沅却是有些自责了:“这么说,是因为我,这三年来,你才走上弯路的吧?”
花雪连忙摇头:“不是的,没有先生指引,靠我自己领悟,浩然正气还是太深奥了。毕竟是阳明公和孟子的思想境界。”
陈沅这才心情好受了些,一旁班主却开始不爽:“都是那老没良心的,不负责任,留下咱孤儿寡母的。”言语中完全无视了她自己还是待字闺中,根本没出嫁的事实。
花雪无奈开始转移注意力:“娘亲您还没说喜欢我们俩谁的礼物呢?”
“嗯?这倒是不好评判了。”班主为难状,“雪儿你这礼物从心思上更为精巧一些,毕竟是相当于开创了一种新的绘画技巧,价值和意义也更大一点。尤其是你画娘的时候,完全凭借自身记忆,却能画得如此形似,可见娘亲在你心中的确是有分量的。”
花雪心知先评判的肯定是输,但还是一副得意的样子。毕竟他不会情商低到真的跟陈沅争胜。
果然班主接着道:“但是跟沅沅的礼物相比,我还是更喜欢沅沅的这个。沅沅绣这个扇面,既花了心思,又耗费了时间和精力。可不是你这一个时辰的所谓专注就能比的。”
说完,便对花雪使用了传说中的“摸头杀”,接着说道:“你呀,就是小聪明太多。但也因为太聪明了,学什么都快,反而失了恒心。就说那功夫,我虽然没练过,但也知道是需要日积月累的。你遇到挫折便换新的功夫练,恐怕不是上策。什么时候你要是恒心能达到你自己小聪明一样的高度,娘就放心了。”
恒心吗?花雪自省,却发现至少前身并不缺乏恒心,至少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在看不到希望的前提下,三年来坚持不懈寻找赎出陈沅的方法。前身的失败应该不是恒心的问题。
那么自己跟浩然正气不匹配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前身的恒心呢?毕竟心学,讲的就是个心字。花雪扪心自问,应该不是如此。
班主误会花雪没有恒心,原因应该在于花雪好像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什么都学了一些。但是这根本是受到的教育的体系是如此,通识教育要求受教育者什么都会一点儿。而花雪跟小姐一同接受的精英教育,更是要求他在全面的同时,还要都达到一定程度:小姐会的跟班要会,这样才能接的上话;小姐不会的跟班更要会,这样才能帮小姐处理问题。
花雪暗自摇摇头,自己适应不了浩然正气,应该和恒心无关。
班主见花雪陷入反思,觉得花雪重视她的意见,听得进去她的劝说,还不算无药可救,心里更喜欢这个儿子了。
当下也不打扰他反思,转头对陈沅道:“沅沅你心思灵动又不失细腻,相当难得。不过这绣工嘛,就跟雪儿的画技一样有些差强人意了。娘倒是认识一个比你小一岁的女孩儿,绣工是一绝。那柳如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甚至不知道是否答应。在她来之前,娘先把那小姑娘找来陪你如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章 恩当顾面以十全()
陈沅对于有同龄女孩儿作伴是欢迎的,但心中却也警惕:“刚刚雪儿说请柳如是来,娘您还担心他监守自盗呢。怎么这会儿,娘您也给我推荐起什么姑娘来了?”
班主倒也没有不好意思,解释道:“却是雪儿的作为提醒了我。”
“提醒?”
“是的。这几日娘正在为一件事烦恼,正没有主意。刚刚雪儿说要请人陪你,并且给你做个西席,确实提醒了我。”
“娘亲为甚么烦恼?”
“你可知道董家绣庄?”
“当然知道。董家绣庄怎么说也是两百年的老字号,活计十分精细。如果沅沅没记错,梨园姐妹们身上的衣服,除了个别是自己私下购置的,大多都是统一在董家绣庄订制的吧?”
梨园相对于半塘,相当于培训基地和营业机构的区别。开门唱戏是有的,甚至有人延请,也登门演出。但是皮肉买卖,在这里是禁绝的。如果有人赎身,梨园自然不会跟银子过不去。但是只想短期的皮肉交易,为防止带坏了风气,是被严厉禁止的。这边毕竟孩子太多,如果有人偷尝禁果,将来梳笼时,谁还肯出大价钱?
正因如此,梨园的少女们除了偶尔登场时得几个赏钱,是没有一对一追求的恩客的。
像花雪之前那般能够三天两头到梨园探望陈沅,对于其他人来讲是根本不可能的。花雪完全是凭借先生跟班主之间的关系才得以如此,梨园上下皆知班主对花雪的放纵,早就见怪不怪,并不阻拦。后来花雪打上幽兰馆的事情,除了被找去制止花雪发狂的陈沅以外,梨园这边是一概不知的。而且即便知道,班主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阻拦。
当然,耐不住寂寞,可以去半塘接客,这种要求,梨园还是很通情达理,很容易答应的。
没有单独的恩客,梨园上下的衣食自然是统一采买,其中大部分绣品,正是采购自董家绣庄。
班主点点头:“雪儿也是,都不知道给你买新衣服。你这身衣服,竟还是梨园的款式,也是在董家绣庄订制的。”
花雪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听到的便是这一句,暗骂自己愚蠢,赶紧回到:“是孩儿疏忽了,只觉得无论什么衣服姐姐穿起来都显得那么漂亮,倒是忘了给姐姐购置新衣。”
陈沅心中窃喜,为花雪辩解道:“这倒是娘亲错怪雪儿了。雪儿他衣服不穿破从来是不知道给自己买新的的,哪里想得到给我买新衣?我却也没有这方面的偏好,女为悦己者容,只要在雪儿眼里我还是漂亮的,我穿什么衣服又有什么所谓?”
班主对他们花式虐狗表示无奈,扶额告诉自己没有看到,继续道:“董家绣庄虽然还照常经营,但其东家却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陈沅对于班主推荐的人选,心中有数,比绣工,同龄何人能跟董家小姐比?只是不知这董家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嘴里却是问道:“什么麻烦?”
“董家是苏绣世家,但一直人丁不旺,这一代更是只有一个千金。前年,董家掌柜撒手人寰,便只剩下孤女寡母,支撑家业。董夫人白氏的父亲是个落魄秀才。她自小跟父亲学了满腹经纶,经世济民的能力没有,但吟诗作对的本领不缺。嫁人前,跟娘是极好的闺蜜。嫁人后,娘也经常和她书信往来。逢年过节,也相互探望。但自丈夫离世,白氏不愿在城中的旧宅中继续住下去,睹物思人,倍感悲伤。于是花了一笔钱,在半塘河滨筑下了幽室,带着女儿隐居其中,过着与世相隔的恬淡生活。不仅绣庄的事全委托伙计去掌管,就连跟我们这些闺蜜的来往,也几乎断了。她那幽室跟幽兰馆近在咫尺,这两年却几乎从未与我照面。若非我一直让人盯着,恐怕还不知道她家出了乱子。”
花雪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乱子,这桥段太明显了,当下插言道:“是伙计侵吞了绣庄的钱财吧。既然说是乱子,是不是还账目亏空,欠下了高额债务?”
班主惊奇的看向花雪:“雪儿你自称料事如神,倒也不算吹,正是你说的那样。”
花雪却问:“绣庄的账目往来,就算做得再假,顶天了能欠多少银子?一两千两?这对你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吧?娘亲帮她还了不就行了?”
班主点点头,又摇摇头:“钱虽然不少,但对娘我来说却算不上什么。而且娘发句话,也没有几个敢去催债。但是麻烦的是,白氏母女,皆是刚烈高傲的性子,不愿意受人恩惠。白氏因为丈夫离世,本就心中郁郁,如今又被伙计伙同外人欺凌,当下一病不起。董白,也就是董家千金,这些日子为母亲看病,已经将手里银子花的所剩无几,白氏的病却还没有太大起色。如果我不出手帮忙,说不得过几日她就得把自己给卖掉筹钱。我可以让人不去逼债,难道还能逼人免费给她看病?”
花雪点头:“娘亲倒是可以帮她把药费付了,但是想瞒过她,却不容易。到时候说不得还落下埋怨,升米恩斗米仇,此法倒是不太合适。”
陈沅问道:“娘说受到雪儿启发,想必是想让我们请她来教我刺绣。到时候我们自然要奉上束脩,此乃天经地义。至于交多交少,却完全凭我们心意,交的再多,她也不会不好意思是吧?”
班主亲昵地点点陈沅额头:“还是好女儿知道娘的心意。不过娘建议你请她来,倒不只是可以教你刺绣。董白出生后,白氏视若至宝,取号青莲,悉心传授,诗文书画、针线女红,无一不会,无一不精,堪称才德俱全。仅以才华而论,未必输于那名满江南的柳如是。”
陈沅看向花雪,她虽意动,却不会替花雪拿主意,男主外的思想仍然根深蒂固。
花雪却是相反,希望陈沅学会拿主意,当下道:“请人来陪姐姐的,当然是姐姐做主。姐姐不妨亲自拜访,若觉得合适,当即延请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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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骑离京风云始()
花雪虽然同意延请董白,其实心内不过是将之作为柳如是来之前的替补而已。毕竟正如班主所说,不知道柳如是什么时候到,甚至不知道她答不答应。
但在花雪心里,对班主给董白的评价并不在意,柳如是就文学和艺术才华而论,历来被认为是秦淮八艳中最出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