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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不应有恨-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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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陈沅目前尚无气感,最初始的气种尚需培育,所以花雪所教也只是提前教她理论,具体的实践还要往后拖。

    说来气种培育一般都是父母师长为弟子进行,因为需要用手接触丹田以帮助气种形成。

    而丹田部位毕竟比较私密,所以往往男女之间的师徒关系,如果不是徒弟年幼的话,往往在江湖上会被人说风凉话。

    甚至受到道学影响较大的家庭,父亲都不会直接传授女儿内功。也因此造成了最初的“传男不传女”之说。

    其后又被某些别有用心之徒牵强附会,便成了在家庭中上演宫斗的手腕。复又在社会上广泛传播,形成了各种手艺敝帚自珍的毒瘤,影响了许多技艺的传承,流毒无穷,贻害万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六章 复议六礼昨日非() 
花雪也是因为过于敬重陈沅,怕自己在新婚之前把持不住,刻意限制了自己与陈沅的亲密接触,故而至今未帮助陈沅引导气感,培育气种。如今自己对于该如何修炼易武已然有了心得,给沅沅姐培育气种之事自然也该提上日程,这样一来,婚礼之事更是已经迫在眉睫。

    更别说花雪已经答应了帮忙整理编撰农书。

    即便这部书在平行位面的成书根本就作为历史资料存在系统的资料库中。花雪如果愿意,可以随时将之抄出来,甚至能对其中很多地方提出补充修改的意见。

    但是,该走的流程却必须要有。

    否则连手稿都没见到,却能够拿出更加完善的成书,逻辑上根本解释不通。

    到底是你花雪未卜先知,有异于常人之处,还是你偷偷盗出了徐公的手稿,居心叵测?

    至于说“徐光启生前所写草稿,竟然是默写的某本古籍的残篇,竟然还沽名钓誉,贪前人之功为己有”这种假设,虽然是表面上看最为合理的解释,但无论是谁都不会做出的。花雪更不可能无聊到让先贤身上莫名背负如此流言。

    所以,整理书稿这件事必定会迁延时日,绝非一朝一夕可成。

    如果被这件事情一耽搁,两人的婚期继续拖延,一旦到了明年,再遇到灾情,之后又是天灾,又是**,到底哪还有闲暇来完婚?

    花雪思前想后,打定主意,要赶在陈子龙将书稿送来之前将准备工作都做好。至于具体结婚的日子,只要选好黄道吉日,不管怎么事务繁忙,那一日一夜的时间还是肯定有的。

    心里打定主意赶紧筹备,花雪便对陈沅旧事重提:“姐姐,弟弟前天答应了那位,等陈子龙将徐公农书的草稿送来苏州后,便帮忙整理编撰。到时候便可能会很忙,所以六礼之事,必须尽快筹备。不知道关于姓名的问题,姐姐有没有想好?”

    陈沅这些日子在家对此事左思右想,多番思量,心底已经有了决定,道:“其实说来,我本来是比较中意草字头的‘芫’这个名字的,毕竟同音的名字叫了好多年,也容易适应。但是跟姬姓放在一起读,的确不太合适。至于弟弟你说的芳和萱两个字,姐姐都很喜欢。如果叫做姬芳,那么就以‘芫萱’为字号;如果叫姬萱,同理就以‘芫芳’为字号。弟弟你看如何?”

    “芳”和“萱”本就是花雪提议的名字,自然没有不赞同之理。口中念了几遍,又在系统中查询了几个问题,花雪有了偏好,道:“姐姐这主意很好。弟弟比较了一下,本来姬芳这个名字很好,芳字正是形容花草的香气,对你我姐弟正合适。但是‘芫萱’作为号,有些不便之处。”

    陈沅也念了几遍,没察觉问题,疑惑道:“怎么不便了?”

    花雪解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史记上说,黄帝‘名曰轩辕’,这芫萱二字读音恰恰是轩辕二字反转,又是姬姓,似乎有对祖宗不敬之嫌。”

    顿了顿道:“尽管这本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相比之下姬萱这个名字也很合适,芫芳作为字号,也是既文雅而又响亮。所以,弟弟心里,还是偏向姬萱这个名字。”

    花雪有了偏好,女为悦己者名,陈沅当然不会反对,于是便定下了“姬萱”这个名字,至于“芫芳”这个字号,对于这个年代的女子来说,目前还用不到。只是两人商量过建立势力之事,才有这字号之意。

    花雪总结道:“这样的话,就这么定了。等到行问名之礼时,直接礼敬祖先而非父母,祭祀黄帝,禀明反本溯源之意,更名改姓,之后,姐姐便叫姬萱了。”

    待陈沅同意之后,花雪又道:“如此,趁现在还不算晚,或者说对于某些人,这恰恰是早起之时,弟弟便去拜访她了。”

    陈沅白了花雪一眼:“班主虽然刁难了你几次,但你当知道那是在发泄对于先生的哀怨。其实她心里对你我一直照顾有加。若非如此,姐姐也不能直到如今还是完璧之身。这三年来,也不会有机会常常与你相见。但凡她心中稍有歹意,你所言此时早起的人中,说不定就有姐姐我一个了。”

    说着,想起班主平日里对她的照顾,告诫道:“我知道弟弟你虽然为了姐姐一直委曲求全,但其实是个心高气傲的。三年前先生去后,不开眼图谋桃花庵的人可不少,这些人后来偃旗息鼓,固然有你一身武力威慑,但如果没有班主出面周旋,说不得便落个鱼死网破的结局。当年想要用姐姐我威胁你的,可不是一个两个,都被班主拦了下来。若非如此,说不得三年前姐姐便要玉碎。”

    花雪心中稍加回忆,便想起了那段日子的风波。心中埋怨前身年幼不懂事,做事不够周全,竟然全没想过那时候就有人想到用陈沅来威胁他。

    复又对那位班主产生了些感激之情,先前还因为她偶尔对于前身的刁难而颇有的微词也烟消云散。

    如今换个角度看,那些刁难果然就是源于先生没有娶她的哀怨,就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儿发个无伤大雅的小脾气。

    仔细回忆了那班主对于前身的几次刁难,花雪顿感有些无语,脸色越来越黑。

    前身居然是属于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类型。那班主每次刁难前身,竟然都是因为前身在她跟前跟陈沅秀恩爱,受了刺激。

    两人虽然从来没有过超越友谊的行为,但是眉目传情,意深辞切,那时候又都对班主颇为孺慕,全不避讳,便屡屡在班主面前秀恩爱。

    秀恩爱当然死得快,那班主因为先生本就一肚子哀怨,这两个小不点还敢当着自己的面拉仇恨,几次之后,忍无可忍的班主对于前身便是态度大变。

    之后几度刁难,前身和班主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僵,终于闹到不欢而散。这才有了前身与班主及笄之前为陈沅赎身的约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七章 解错七情生误会() 
花雪以手扶额,心中无语。

    自己初来之时对于前身的记忆没有深究,所做所为都是基于前身对于其当时处境的理解。

    如今想来,竟是闹了如此大的一个乌龙。

    难怪当初在府衙,那位班主脸色那么奇怪。

    亏自己当时自作聪明的以为这位班主是迫于陈洪谧的威压不敢狮子开口。

    如今仔细回忆当年之事,与之对照,才发现那个眼神和当年是何其的相似?

    其中夹杂的愤怒,伤心,失望,诧异,还有几分赞赏,自豪,乃至隐藏在眼神深处的几乎微不可察地爱意和嫉妒,更别说浓的根本化不开的哀怨,前身是有多傻才会把这个眼神理解成鄙夷和挑衅?

    回忆过往,花雪惊讶的发现梨园班主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要陈沅梳笼,虽然有不少好色之徒觊觎陈沅美色,却都被班主一一挡下。

    这些人虽然被挡下了,但是关于陈沅买卖的流言却是流传开来。其时正值前身因为秀恩爱屡屡被班主刁难之时,前身受到流言刺激,担心陈沅处境,心急之下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打上门去。

    当前身一路闯关,打到班主面前时,迎接他的便是那样复杂的一个眼神。

    前身当时跟班主关系正僵,便把那样一个眼神当做了鄙夷和挑衅,愤怒之下予以回击,语气生硬的提出要为陈沅赎身。

    班主心情复杂,自然不肯服软,冷冷回道:“你有几个钱,就敢蛤蟆吞天,说要为沅儿赎身?沅儿虽然年幼,却已经是我梨园行首,摇钱宝树。用白居易的说法叫‘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不说其小小年纪,容貌便倾国倾城,单说其出场的开价,便已经是你无法想象的数字。更何况其追求者,便如过江之鲫,想为她赎身的,可以从金陵排到长安。这其中你又算老几?”

    前身可能是恰恰到了青春期,叛逆劲儿上来了便直接武力威胁,就算换命也要为陈沅赎身。

    班主也是硬脾气,坚决不许,最后是有班主身边的侍女见势不妙通知了陈沅到场,前身才被哄住。

    班主气急,脱离前身掌控后便撂下了狠话:“你要赎,可以!拿钱来,我也不要多,就按行情来,但少一个铜板也不行!不过你记着,到了她及笄你还凑不够钱,就不要想着为她赎身了,直接来取我性命罢!”

    言罢班主拂袖离去。

    花雪仔细回忆了一遍整件事,竟然发现班主从来没说赎不了身就要梳笼,全是前身一个人的理解,然后将各种心焦也传递给了陈沅。她当时到得晚,听前身自己理解的一面之词,也以为班主被前身气急,要逼她梳笼了。思及以往班主对她的照顾,虽有自怨自艾的伤感,却无对班主的埋怨。

    此事发生以后,这两年有陈沅夹在中间左右调停,前身与那班主倒也没老死不相往来,只是前身对于其的孺幕之情却荡然无存。

    班主事后后悔自己过于强硬,居然跟一个孩子犟上了,却又因为复杂的感观与心境,难以完全释怀。看着前身各种想办法筹钱,暗中屡屡破坏,明面上冷嘲热讽,但对于陈沅的照顾却也没有减少。

    前身自然不知道其筹钱大计屡屡失败是有外力阻挠,只以为是自己只擅长武力,对理财一窍不通。花雪从记忆中也没看出那些计划失败有人为破坏的影子。

    于是前身以为那班主虽然贪财,但对于先生还有情分在,所以还保持着对于陈沅的照顾,看在先生的面子上,后来也算保持了与班主的和睦相处。

    花雪从记忆中了解了前身的鲁莽,以及班主的无辜,又读懂了那个眼神,而他又想不到那班主竟然会耍小性子暗中给他下绊子,对于班主的情感自然跟前身的印象完全改观。

    复又记起小时候那班主对前身的好,他自己又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种种因素之下,前身小时候对于班主的孺幕之情喷涌而出,强烈感染了花雪,竟然脱口喊出了一声“娘!”

    陈沅只以为花雪心里还在跟班主闹别扭,若非是不知道媒婆什么的该去哪里请,之前也不会想起向班主求助。

    见花雪陷入沉思,便也不打扰,自顾自在一旁练起功来。

    突然听花雪喊了一声娘,惊讶的倒了架势,差点没闪了腰。

    细看花雪神色,便知道他是想起了小时候班主对他的照顾。那时候两个小孩儿谈起班主,都是直接称呼娘的,只是都是身世可怜的孩子,难免自卑敏感,当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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