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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语闻言,亦咯咯地笑。
一旁的林心月,忍不住,也露出个笑脸来,只是,她看到林修然在看她后,又迅速收敛了起来。
她今日神情和缓,并不冷冰冰的,想来应该是妹妹明月姑娘。
说起明月姑娘,林修然着实有些头疼。
女子是记仇的,能记一辈子。
林修然脱她衣裳这件事,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却也被她记恨上了,她现在对林修然,是既怕到了骨子里,又恨得牙根直痒痒。
若那青婆能将林修然这个好色仙人给捉了去,她定会拍手称快。
只是,明月姑娘知道,那是绝无可能的。
凡间的俗人,怎么奈何得了他这个好色的仙庭仙人。
林修然见三女这般模样,又想起方才青婆见了自己时的慌张神色,一时了然,他这是误会了什么,把自己当成恶人了。
不过也对,自己现在也算有妹有房,父母双亡,青婆想到那些“德国骨科”的事情,也算可以理解。
林修然皱着眉头,不好说明月姑娘,却把矛头对准了洛馨儿和花解语这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妮子。
他道:“就你们能耐,官府没抓我之前,我先把你们两个抓去房里就地正法一番,看你们还敢不敢取笑我这相公?”
“嘻嘻。”洛馨儿才不信相公的鬼话。
花解语却是有些委屈了,明明她什么都没说,怎么也被林修然怪罪上了。
自己这相公,好不讲道理。
早知道,便不让他狡兔三窟了,让他憋着难受好了。
不过,她对林修然满是依恋,这点小性子也只是转瞬即逝。
她见林修然手中的烧饼,又见他一身未掸尽的风雪,心里便又是满满的心疼,急忙忙地走上前去,帮他拍干净那些雪芽子。
她边拍还边说道:“相公,以后这些事,你叫我做便是了,不许再出去了,还有,外边好大的雪,你出门也不知道撑把伞。”
花解语还想说披件披风的,但她这一月来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将那件披风在京城初雪前赶出来。
她不禁有些自责。
林修然见美人心疼,不由放下手中的烧饼,温暖的双手捏了捏、捧了捧她的小脸,又用指尖,抚平了她的眉头,让她少操些心。
花解语感受着林修然这般亲昵的动作,有些享受,又有些娇羞。
她现在倒是不怕洛馨儿这个大妇妒忌了,一年的时间相处下来,她已经知道了洛馨儿的脾性,她这个大妇,真的只是把她当妹妹一般。
“嘻嘻,其实刚才明月姐姐都和青婆说了的,什么哥哥霸占妹妹的,根本没有那回事,相公不用担心被抓啦!”
“自然不担心的。”
林修然刮了一下花解语的俏鼻,却又对其余两女说道:“好了,吃早餐吧,这大雪天,我走了许久才买来的烧饼,都得给我趁热吃。”
“哦。”
洛馨儿嘟着嘴答应一声,坐到了凳上,拿过林修然买来的烧饼,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花解语乖巧得多,俏生生地坐下来,却不先自己吃,而是先给林修然喂了一口。
明月姑娘看着遍洒狗粮的三人,很是不自在。
只是,她也不曾驳了林修然的好意,拿过一旁的青釭剑轻轻一挑,便挑起一块烧饼,将其横置于剑尖,同时,脚上轻轻一踏,便带着这块烧饼,蹿出了这客厅之中,径往院外的白雪纷纷而去。
她这是眼不见,心不烦,单身狗不吃狗粮。
林修然又吃过花解语喂来的一块烧饼块儿,扭过头,便去看风雪中边舞着剑,边吃着烧饼的俊俏美人儿。
美人如玉,剑气如虹。
林修然一时觉得,这天地间,都是澄澈的。
他很满意,却又故意喊道:“出剑再快点,你这么笨,什么时候才能到绝顶宗师,不如叫你姐姐出来吧!”
“哼——”
明月姑娘闻言,眉头一皱,青釭剑一扫,便给了林修然一个教训。
有数片雪花,径往林修然脸门而去。
林修然自然见招拆招。
圆桌上的一个茶杯立刻虚空浮起,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朝那数片雪花飞去,在那数片雪花呈一直线时,茶杯也刚好飞至它们面前,“唰——”地一下,便将它们网罗其中。
茶杯倒飞而回,稳稳当当地落在桌面上时,那杯中,已经装了一杯雪水。
林修然吃过干巴巴的烧饼,正好有些渴,这一小杯纯净的雪水来得正合时宜,他捏起茶杯,细细抿了一口,舒畅、痛快。
……
天地苍茫。
林修然这处宅院安宁平静地吃着早餐。
十几里外的陈国皇宫里,黑魆魆的某处,一头怪物,也迎来了自己的餐点。
那餐点,是一个满脸惊慌的小娃娃。
他被人绑着,扔进了牢笼里,等待着那头怪物的品尝。
……
第三十三章 怪物与小男孩()
陈国的皇宫,在京城的最中央,距今,已有数百年的历史。
皇宫占地二十顷,宽而广,长而大。
宫内,富丽堂皇,雕梁画栋,龙气自生,不知耗费了多少能工巧匠一世的心血。
陈国的史书记载,陈国非有京城,而建皇宫,而是皇宫建成以后,才有了如今的京城。
偌大的繁华的陈国京城,在数百年前,不过是一片荒村与野镇,是有了那座陈国皇氏的皇宫,才有了天子脚下的那份气运,才有了今日商旅使节往来如梭的这份繁华。
此刻,富丽堂皇的皇宫内,一处隐蔽的居所里。
小皇帝阴沉着脸,在黑森森的地下暗室内,冷眼看着黑暗里的那头怪物。
“吼——”
它咆哮着发出怒吼,如禽兽般趴伏在地上,尾巴甩动间,便是一阵又一阵的罡风,鞭打得这暗室内的墙壁,现出一道又一道如刀劈斧砍的深深裂纹。
怪物锁在牢笼内,但现在,这处牢笼,对于它来说,已经完全没了作用。
它的爪子一挥,便能轻易将这处用精铁建造而成,就算是先天高手也难以逃脱的牢笼撕成粉碎,揉成一个铁球。
这处牢笼,根本困不住它。
它如今待在这里,不过是因为这里是它自小便住着的地方,它把这里当成了家罢了。
那精铁栅栏,在它眼里,不过是摆设,它想走就走。
“皇上,您小心些。”
一个忠心耿耿的老太监扶住了小皇帝,不安地劝道。
那禽兽太凶猛了,要是它又发起狂来,伤了皇上,皇上有了什么闪失,他们这群依靠皇权才能高高在上的宦官,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太监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小皇帝,好不容易等他坐稳了江山,他要是没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他们这些宫里宫外都得罪了不少人的宦官们,就得落个凄凉惨死的下场。
“朕不用你扶。”
小皇帝却是丝毫不听劝,推开了老太监地手,摆了摆,不去理会老太监的话,自顾自地又上了前去,和那怪物,不过隔着十几步的距离。
眼前,是一头巨大的怪物,小皇帝将近七尺的男儿,站在他面前,不过只有它趴伏在地上那般高。
它若站起来,便应该足有两三层小楼那么高。
而这般庞然大物,在大半年前,不过还是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小兽。
那时,它被自己捧在手里,吮着自己的爪子,模样可爱而又可怜。
小皇帝手掌只要轻轻一捏,它便会粉身碎骨,像捏死一只小奶猫一样简单容易。
可小皇帝没这么干,他养大了它。
半年过去了,这个吃小孩人肉长大的怪物,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凶狠,实力,也一天比一天强。
它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现在的它,若要出手,只怕连陈国的绝顶宗师,也拦不住。
可是,纵使这头怪物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纵使这头怪物一爪子便能将它拍成肉酱,它也依然不怕。
身为皇帝,他太过明白人心,就是禽兽得心思,也不过如此。
只要有欲望,便能**控。
这头怪物,要的,不过是食物,不过是他陈国那些随处可见的小孩子。
陈国人口以亿计,吃几个小孩子,又算得了什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过是三百六十五个孩子,他陈国一天之内降生的孩童,便不止这个数目。
“吼——吼——”
怪物发出了令人畏惧的低吼声,吓得小皇帝身后的老太监两腿瑟瑟发抖。
老太监要不是知道这头怪物只爱吃那些四五六七八岁孩童的细皮嫩肉,不爱吃他这副老骨头,只怕会被吓得屁滚尿流,瘫坐当场。
小皇帝却是全然不惧。
虽然他被那头怪物鼻中喷吐出来的鼻息喷得摇摇欲坠,但还是抓着栅栏,勉强让自己站稳了脚跟。
“死卫,把食物给我抓上来。”
小皇帝勾了勾手,一旁的死卫,便将一个小孩子绑了上来。
这头怪物,是饿了。
它需要食物。
“是,皇上。”
身着一身黑衣,头戴黑色面具的死卫立刻将一个七八岁大的孩童拖进了地下暗室之中,将他绑着,扔进了怪物所在的牢笼里,丢在它的面前。
死卫关上牢笼门的那一刻,还特地将小男孩松了绑,拍醒了他。
野兽总是喜欢猎物在自己面前挣扎,却终究无法逃出手心,最终只能被自己活活吃掉的感觉。
死卫这么做,能让这头怪物不再出现像上次那般,逃出皇宫去猎杀孩童的事来。
那事闹得京城人心惶惶,是老太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勉强压下来的。
“嗯……”
这个倒霉的孩童,幽幽醒转,睁开眼时,才发现身处暗室之中。
他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见自己被一群黑衣人抓走了,和其他孩童一起,被关在一处屋子里。
那屋子很漂亮,身边每天都有新的不同的小孩进来,却又会有那些熟悉的小孩被捉出去。有人说他们是被卖了,还有人说,他们是死了。
他很害怕,怕到了极点,每日每夜都在祷告老天爷,求他行行好,让他放过自己,让他回到他阿娘的身边,他一定不会再淘气了。
可祈祷并没有用,轮到他的那一天,也终于来了。
他刚才便梦见那群黑衣人绑上了他,将他打昏,将他带出了那个漂亮房间。
“阿娘,你在哪儿,荣儿怕!”
小男孩的双手在黑暗中无力地挥舞着,他想要抓住娘亲的手,想听到娘亲安慰的话。
可等待他的,并不是什么阿娘那双温暖的手,也并不是阿娘轻声细语的声音。
而是野兽的低吼与它那硕大的爪子。
“吼——”
那暗处的怪物见食物上门,从地上站了起来,瞪着那双如灯笼般的大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哇——妖怪!妖怪!”
小男孩见了那怪物,当即吓得屁滚尿流,急忙往后退去。
“放……放我出去。”
他来到栅栏旁,伸着手,朝着牢笼外的人大喊着。
可老太监无动于衷,那些黑衣死卫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而那身着龙袍的小皇帝,眼中更是满眼的癫狂与喜色。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