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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那长剑重重地拍在桌上,林修然假装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老实了。
这时,在一旁被林修然自动忽略的汤婆婆,却是站了出来,她对林修然说道:“公子,你昨晚可曾听见什么声响了?”
她见林修然生龙活虎地坐在这,还变本加厉地调戏着府中的丫鬟,知道他昨晚肯定没受什么伤害。
只是,这样一来,昨晚那个高手那般大动干戈,又是所为何事?
难道,又是来给他荣国公府一个警告?
“声响?什么声响?”
林修然自然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昨晚本公子从明心姑娘房中出来,就自回房中睡觉了,一觉到天亮,没听到屋外有什么声响啊?怎么,府里进贼了?”
汤婆婆也知道自家这个公子的能耐,早已做好了一问三不知的心理准备,她也没什么好失望的,只是道:“公子,最近这凤鸣城里不太平,你还是小心着些为好,切莫太过放肆,不然惹出什么大祸来,恐怕老身也护不住你了。”
这是实话,昨晚那个人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她,就是她未遭暗算时的巅峰时期,也未必能是他的对手,他若想要置自己与公子于死地,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只是,那个人终究还是没有那样做,终究是忌惮荣国公府的实力,他并无杀心,也并不想撕破脸皮。
无论是谁,这很守规矩,也很好。
既然对方是个守规矩的人,那只要公子不做出过分的事情,便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才对。
但是,这荣国公府的甄璞公子,从来都不是一个听劝安分的主儿。
林修然自然懂得该用何表情。
他皱起了眉头来,道:“汤婆婆,你太小心了,这陈国,难道真有敢对我荣国公府动手的人吗?前几日你不也说,那七星清风斋外的那场暗杀,不过是做做样子,只是想警告我知难而退,并不是真的想对我不利,怎么现在你反而变得这般胆小,莫不是几十年前的那场暗算,让你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汤婆婆听着林修然话中的揶揄,却是一丝也不生气,只是道:“昨晚的事,与前几次都不同,公子,昨晚的来人,是个绝顶宗师,你可晓得?”
绝顶宗师?
这四个字听在耳朵里,纵使是冷面如冰的明心姑娘,也不由变了变脸色。
这陈国,这人间,加起来,才多少个绝顶宗师,若他真豁了出去,未必不能在诛杀了甄璞后全身而退。
林修然闻言,自然也装出一副震惊骇然之色。
他“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颤声道:“什么,绝顶宗师?昨晚府中竟进了一名绝顶宗师?”
汤婆婆见了林修然这般惶恐的模样,知道那“绝顶宗师”四字吓住了他,心下有些安慰,道:“老身从没欺骗过公子,公子还是好自为之吧!以后,像那日在七星清风斋的那些君君臣臣的胡话,就莫要说了,老爷那边,也是不容易的,公子切莫再给老爷添乱了。”
“好了好了,汤婆婆!我知道了,你莫要再拿我爷爷的名头来压我了。”
林修然原本还有些害怕,但听了汤婆婆的一番说教后,却立时变得不耐烦起来。
汤婆婆早就习惯了甄璞公子这副样子,见怪不怪,也不再说他了,免得招得他烦,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当下默不作声,退了下去。
明心姑娘本来也要走,却是被林修然给叫住了。
林修然色眯眯的。
明心姑娘漂亮的脸蛋被林修然这么盯着,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善。
林修然瞧见了明心姑娘的脸色,自然而然地装出一副郁闷之色来。
他摆了摆手,道:“明姑娘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公子,本公子虽急色如命,却也还算个诚实守信之人,既约定了救出你妹妹时才将你纳作妾,便绝不会现在就对你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来,你放心便是。”
林修然说得言之凿凿,明心姑娘心中却是一阵鄙夷。
昨晚,他就要借给自己送金疮药之机,强闯入她的房内。
这等纨绔子弟,口中若有一句真话,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明心姑娘寒着脸,道:“甄公子叫住我,所为何事?”
林修然这才又显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来,道:“无他,就是前几日那两个小娘子被那群挨千刀的给杀了,公子我最近房中无人,想着出门去,到大街上掳几个看得顺眼的姑娘回来,你得陪我出去,负责保护我!”
“方才那汤婆婆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惹事吗?”
明心姑娘对林修然这种左耳进、右耳出的做法很是不满。
林修然却是一阵鄙夷,道:“我堂堂荣国公府家的公子,抢几个姑娘算什么惹事?我只要不骂当朝圣上,不去和那些什么丹阳城的风公子,宰相府里的王公子怄气,便不算惹事。抢姑娘这事,这城里的某些人,巴不得我干呢,我越纨绔,他们便越开心,越放心。”
说着,他看向明心姑娘,道:“我自然也就越安全。”
明心姑娘俏脸如霜,听着林修然的一番歪理,既不反驳,也不赞同,只是默不作声。
“走,跟爷上街看看,哪家的姑娘有这般好运,能得本公子垂青?”
林修然一震衣袍,走出了大厅。
明心姑娘白衣若雪,抱着长剑,略一犹豫,终究是跟在了他身后,随他一起去助纣为虐。
……
第八章 假戏真做【上】()
大街之上,林修然顶着甄璞公子的面孔,大摇大摆地行来。
所过之处,鸡飞蛋打,满地狼藉。
这甄璞公子来凤鸣城还没满一个月,便干出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那日凉亭里的那个小家碧玉,便是他从一户普通人家的手里抢来的,那小娘子刚嫁过门没几天,出门买趟胭脂的功夫,便被甄璞公子瞧对了眼,当街给敲昏了掳进了府里。
那小家碧玉的夫家哭着喊着去报官,却反而被县令大人挂上了一顶刁民的帽子,反打三十大板,当庭给轰了出来。
而那个小家碧玉,第一晚誓死不从,哭爹喊娘,差点把眼睛给哭瞎了,要做个从一而终的贞洁烈女;第二晚,也不知这甄璞公子用了什么手段,就把这小娘子整治得服服帖帖,乖乖巧巧,第二日,便像只家养的猫儿一样温顺。
那甄璞公子还有一副恶趣味,调教完了这小家碧玉,还专门领着她到她原先的夫家去,让她夫君见见他们如今的恩爱模样,当真是个绝顶坏心肠的纨绔。
可惜,他这等人,偏偏生就了富贵命,那男人打不得他,骂不得他,只能任由他去羞辱。
像这些事情,甄璞公子来了凤鸣城,干的不是一桩一件。
那小家碧玉是掳来的,那妖娆女子是掳来的,在小家碧玉和妖娆女子之前,还有几个他已经厌倦了的女子,也是掳来的。
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甄璞公子已经将凤鸣城搞了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街上的行人,见到了甄璞公子模样的林修然,都躲得远远的。
那些有些姿色的,掩面而走;那些就是在旁人看来,也是歪瓜裂枣模样的女子,见了林修然,也像是见到了山中老虎一般,提着裙子躲了开去。
十余岁的小姑娘是如此,二十余岁的少fu是如此,那些八九岁的,四五十岁的,也都躲得远远的,似乎只要凡是个女的,看到这甄璞公子,都会躲得远远的。
明心姑娘跟在林修然的后头,看着他被人如避瘟神一般的躲着,顿时便有种痛快之感。
可随即,却又是一阵悲哀。
她本该跟那群鄙夷林修然的人站在一起的,可如今,为了自己的妹妹,她却也成了她所鄙夷之人的帮凶。
……
林修然才不理会众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
他理直气壮地负手而行,看着街道上躲开的众人,大摇大摆地朝前走去。
很快,他便走到了凤鸣城的悦来客栈前。
那是他昨日还曾与洛馨儿和花解语住着的地方。
两女早上醒来,房中不见了自己,该是有些着急吧!
林修然心中有一个想法。
自己不如就顶着甄璞的模样,来个强抢民女,让洛馨儿和花解语陪着自己演一出戏,这样,他这个“甄璞公子”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们带在身边了。
林修然早已盘算了许久,心中定计,便付诸行动。
他转过身,对明心姑娘道:“走得乏了,进客栈里休息片刻吧。”
明心姑娘一贯只是跟在林修然的后头,只要不是出现什么暗杀之类的事情,她绝不出声。
林修然走进了客栈里,她也不做声,跟着走了进去。
悦来客栈的店小二本打算将两位引上楼上雅间,但林修然却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在大堂内坐着便好。
因为,洛馨儿和花解语,此刻,便坐在大堂的一张饭桌上。
两女又是易髻为冠,添扫蛾眉,做了男子打扮。
林修然坐得离她们很近,竖起耳朵,能听见她们的对话。
花解语道:“洛兄,早晨起来,便不见了林……林兄,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洛馨儿道:“花弟,不需担心,林……林兄他武功高强,怎么会出事呢,他大概是有了什么线索,去找那东西去了吧,我们在这客栈等他便是。”
花解语点了点头,道:“唉,也只能如此了,洛兄。”
洛馨儿听了花解语的叹气声,却是道:“花弟莫叹气,此次他不告而别,全是他的过错,等他回来了,我们好好惩治他一番,出出这口恶气。”
一向乖巧,任由林修然作为的花解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了林修然不告而别的气,听了洛馨儿要惩治自家夫君的话,竟是跟着点了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
她们居然密谋惩治夫君。
“好啊,这两个小丫头居然想惩治自己,那我就先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让她们知晓知晓,到底谁才是一家之主!”
林修然坐在一旁,听着这两个唇红齿白的假小子以“兄弟”相称时,很是想笑,可听了她们要惩治自己的话后,便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刚才还多少有些内疚,正想着如何撇开明心,跟她们说清此事,好让她们配合自己,好让她们快点回到自己身边。
可现在,他却不想跟她们说了。
一个邪恶的念头浮现在了林修然的脑海里。
自己不如就假戏真做,全当自己便是那甄璞公子,把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小娘子抢进了府去,让她们吓个好歹,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背着夫君密谋那些小九九。
林修然思索着,便肆无忌惮地瞧向洛馨儿。
洛馨儿和林修然正对面坐着,洛馨儿一抬眼,便也瞧见了林修然肆无忌惮的目光。
现在的林修然顶着甄璞的模样,对于洛馨儿来说,完全是个陌生的男子。
洛馨儿换作了男儿打扮,可面对着一个陌生男子唐突的目光,还是不免有些不自在,有些生气。
但此刻,身在异国他乡,夫君又不在身旁,她并不想惹事,给了花解语一个眼色后,便想离开大堂,回到客房中休息。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