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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有人不信。
“当真。”燕泰康重重地点了点头,生怕别人不信。
“哈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大丈夫当如燕兄这般洒脱写意,实乃我辈楷模。”
“哈哈,那是。”
燕泰康说着自己的光辉事迹,听着众人的奉承,酒意又上了头来,不由哈哈大笑。
“听闻燕兄和宁塘林家的那位少夫人,也有些故事,不知是真是假……”
“是啊是啊,还请燕兄说来听听。”
宁塘林家,那可不是什么楼家小姐、李家小姐能比的,若此事是真,恐怕宁塘林家的名声难免扫地。
“林家少夫人?谁?”
“便是洛老先生的女儿,好像叫洛……洛馨儿。”
“对,就是这个名字。”
“哦,你说她啊,我想起来了,我去上京之前,倒也确实与她有过往来,只是这女子太过无趣,我与她传了两月的书信,竟是连手都不肯让我摸一下,只是见过她家舅舅。后来我急着赴京赶考,便再没与她联络,怎么,她竟嫁了人?那可着实可惜了。我要是再坚持些日子,也该拿下了!”
“唉,可惜什么,燕兄你非我辈中人,不知其中三昧。这黄花闺女固然有黄花闺女的好,可人、妻却也有人、妻的妙处,体贴入微,服务周到,檀口轻启,双腿微张,还有那灭了烛算着时间钻进屋里背着人的滋味,只有偷过的人才能明白!唉,你们不懂,你们不懂。”
“黄兄,小弟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小技尔,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哈哈哈。”
众人又哄笑作一团。
……
另一边的雅间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林修然攥着酒杯,抿着小酒,面无表情地听着隔壁那帮“衣冠禽兽”的淫言秽语;花解语早已贴心地坐到了洛馨儿的身旁,捏着她的小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让她哭得好受些;而洛馨儿,趴在桌上,早已泪流满面,哭散了胭脂。
林修然放下酒杯,也坐到了洛馨儿身旁。
洛馨儿感觉到林修然坐了过来,将趴在桌上的头抬了起来,却是转向另一边,不敢看他。
现在的她,哪还有刚才那副与花解语嬉笑打闹的顽皮模样。
都是自己做了孽,自己要不是这般“水性杨花”,在闺中与人私通书信,又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端来?
“相公……我……”
洛馨儿不知道该如何与自己的相公说这些事情。
她想狡辩,但终究说不出口,她确实与他通过书信,虽然那些东西在她决定做林修然妻子的那天,便已经烧了,但她确实是写过,也对那男子有过情谊,她不愿骗自己这个相公。
这都是她的错。
“对……对不起!”
洛馨儿低着头,不敢看林修然。
“嗯。”
林修然答应一声。
洛馨儿听着这声不重不响的鼻音,脸上却是惨然一片,毫无血色。
嗯,他知道了!
嗯,他是该如此冷漠!
嗯,他不该受此屈辱!
相公以前傻,什么都不懂,现在,他不傻了,开了窍,懂了这些男女之事,懂了女子该有的德行操守,知道了自己的这些过错,那他便也会把自己丢掉了!
“我明白了,相公。”
洛馨儿颤抖着双唇,用手默默抹干了眼泪。
她思绪纷乱飞扬,已经想好要投那条江了。
“……”
林修然却是无语得很。
你明白?你明白什么?你就会胡思乱想。
他一手撑在桌面上,托着自己的腮帮子,让自己能不费力地盯着小花猫似的洛馨儿看,一只手却又攥成了拳头,从桌下举了起来,伸到洛馨儿的面前,对着她的小脑袋轻轻一敲。
“咚!”
一下不够,他又敲了第二下,两下不够,他又敲了第三下。
“咚!咚!”
敲了三下,像是须菩提教训孙猴子。
“就知道胡思乱想。”
洛馨儿吃痛,抱着头,看向了林修然。
她终于敢正视他。
林修然看到洛馨儿终于望了过来,这才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刚才不明白,现在,你明白了吗?”
洛馨儿的眼泪不流了,抱着脑袋,有点明白了。
相公还愿这般“教训”自己,便是原谅了她。
“相公,你不生气吗?”洛馨儿道。
“我很生气啊!你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洛馨儿摇了摇头,又道:“相公,你生我气的样子真奇怪!”
“我没生你的气啊,我生他们的气!”林修然面无表情,道:“我要把他们都杀掉,才不会生气!”
“相公你不许说胡话!”
洛馨儿知道,就算是宁塘林家,也不能随意杀掉武朝的新科榜眼以及一干进士。相公若是真这么干了,只会给宁塘林家惹来大祸。
而且,现在是金鳞试与世家大比期间,严禁私斗,违反仙庭法令,可是会被当场诛杀的。
“我没说胡话,我现在不杀他们,过阵子再杀,现在杀他们,太麻烦了!”
他倒不是怕仙庭,他是不想惹那位“仇人”注意。
“过阵子他们就都走了,去哪里找他们?相公真会说孩子气话。”洛馨儿在心里暗暗想道。
但是,就是这样孩子气的相公,包容了她所有的过错,这让洛馨儿心疼得手指都疼。
手指连着心,她心疼时,手指便也会疼。
“相公,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为难了。”
这是洛馨儿给林修然的承诺。
“嗯。”
林修然又用鼻音不重不响地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她的承诺。
……
第十七章 夜半三更()
烟雨城,宁塘林家据点。
天外的浓云似一块巨大的黑布,又如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掌,从远处飘来,将林修然房间上方的那轮明月掩住大半。
停在庭院的那只夜鸦不知为何惊叫着飞走了,四野的虫鸣却依然在泠泠轻唱,分外悦耳。
天色已晚,夜深人静,正是夜半三更。
一盏如豆的烛火于黑暗中亮起,发出一丝淡淡的橘黄色光亮。
烛火影影绰绰,在黑暗中移动,一扇门悄然打了开来,现出一道俏丽女子的身影来。
女子捧着烛台,从房间内出来。
她心虚地向四周张望,在确定周围真的没人后,这才轻轻地掩上了房门,趁着夜色,走到隔壁林修然的房门前,轻轻地推开,鬼鬼祟祟地溜了进去。
……
林修然的睡眠是极浅的。
在那道黑影推开房门走进来的时候,他便已然警惕地醒了过来。
只是,当他知道那道黑影是何人时,他脸上的警惕便又立刻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嘴角的一丝苦笑。
须菩提敲了孙悟空后脑勺三下,叫他三更来学艺。林修然今晚在听琴阁的时候,也敲了洛馨儿这小妮子三下脑袋,却是没想到她也半夜三更来“夜袭”。
那道鬼鬼祟祟的俏丽女子身影,正是洛馨儿。
林修然无奈,只得闭眼假寐。
洛馨儿在林修然重新闭上眼时,已然静悄悄地关好了房门,吹熄了烛台,来到林修然的床前。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黑暗中,只有些清冷的月光从窗台的窗户纸透进来,恰好斜斜地照在床前林修然的那对鞋子上。
洛馨儿坐在床沿,看着这对鞋子,想起了半年前他帮自己穿鞋时,挨了自己一巴掌的事情。
现在想想,顿时便有些后悔,又有些心疼,自己怎么会这样对待相公,明明他那么好。
她瞧着他睡着的恬静面庞,不知为何脸上便多了些幸福的笑意。
鼻子高高的,眉毛直直的,眼睫毛长长的,嘴巴也好看,特别是嘴角,弯弯的,睡着的时候也像在笑。
她现在才发现,相公他比起全天下所有的男子来,都要帅气,都要好。
洛馨儿看着林修然的面庞,心动了。
她羞红了脸,壮着胆子,慢慢地俯下身去,在林修然的嘴唇上,偷偷地亲了一口。
“啾——”
片刻,唇分。
一种奇妙的感觉,让洛馨儿有些恍惚。
这一吻生涩而又短暂,只是嘴唇碰着嘴唇,林修然的嘴唇干干的,洛馨儿湿湿的嘴唇碰着它,便觉得像是啃到了块豆腐干,他喷吐出来的灼热鼻息却又好闻无比,一丝丝地钻进她的衣领里,让她有些痒,有些麻,有些慌乱。
一吻过后,洛馨儿又坐直了身子,她依旧接着月光盯着林修然看,越看,便越觉得喜欢。
她看了有好一阵子,迷糊了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默默剥下了自己的鞋袜,又放下了床帐,将那片羞人的月光挡在床外后,自己钻进了床帐里。
一方帷帐放下,帐里帐外,便是两个天地。
帐外的春色一如往常,鸟兽酣眠,虫鸣四起。
帐内假寐的林修然与羞意满头的洛馨儿,身处这方小小的天地,却各怀心思。
林修然是不愿现在便夺去洛馨儿的处子之身的。
以前他是没想明白,不知自己面对洛馨儿与花解语时究竟是怀着何种感情。
但这半年来,他一天比一天想得明白,也知道了自己本来的心意,他知道,他确实是喜欢这两个女子的。
前世的他,一心向道,总是孑然一人,并未有过男女之情,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在面对洛馨儿与花解语时会如此纠结的原因——他活了几万年,是见多了红颜易老、转瞬即逝,可那些都是他并不爱慕的女子,他只当她们是寻常。
可如今,洛馨儿与花解语,这两个普普通通的凡间女子,却是实实在在地叩开了他的心扉,原因有很多,也许是他又历一世,也想一尝人间的男欢女爱,也许是因为自己还是凡人之躯,做不到太上忘情,便沉迷于红尘男女之事。
但不管怎样,这两个女子,终究是实实在在地进入了他的心里,他又如何能寻常待之?
唯有一世都护着她们,不让她们受一点风雨。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林修然才更不愿意夺走她们的处子之身。
今后若要长相厮守,两女便也会踏上修行之路。自己保住她们那一点处子元阴,对她们今后的筑基大有益处,到时候再行云雨之事,也就能无所顾忌了。
洛馨儿却是不知道林修然的这些想法的。
她现在,侧坐在床内,因为剥了鞋袜,露着一双嫩白如玉的小脚丫,盈盈一握,十个脚趾头像十颗羊脂白玉籽料,白得让人心醉,脚心粉嫩嫩的,因为紧张,她微微弓着,不敢乱动。
帐内虽然很暗,但她却依然很不好意思,呼吸都有些颤抖。
因为接下来,她要做一件很大胆的事情。
黑暗中,她慢慢抬起了手,解开了扣子,解开了裙带,开始褪去自己的一件件衣裳。
外衣,长裙,里衣,肚兜,还有最后的一件绸裤……
她一件件地解下来,丢在一边,像剥开红色的水煮蛋一般,将自己剥了个干干净净,嫩白白,赤、裸、裸地呈现在林修然的面前。
她是听过花解语说相公不能人道的,她知道,但她不在乎他能不能做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