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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七,张邦昌登基就任皇帝,立国号大楚。据说这天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遮天蔽日,昏暗无光,百官也是凄惨颓丧。张邦昌更是惊恐失措,他只能理解为,这是老天爷不让自己当皇帝,给自己下马威呢。
老头有意思,学刘备学的那是一个彻头彻尾,从尚书省就哭着上马,一路哭着登上了皇帝位。其实老张为人真的很低调,很有自知自明,和后来伪齐刘豫的张狂,大不一样。可他最大的错误是,让金国知道了他很低调。
金国人是真的很给张邦昌面子,金使竟是跪着给张邦昌进册命国玺,后来绍兴议和之后,高宗皇帝都没这待遇。
张邦昌当皇帝这件事情,虽然是汴梁百姓的“请愿”。终究会有不怕死的,这些人对老张的卑躬屈膝,以下凌上相当的不满。
不管大宋多么的羸弱不堪,但一百多年来厚养士大夫,是下了本钱的。尽管在金国的高压之下,还是有许多拥护者得。
当时外统制官、宣赞舍人吴革率内亲事官数百人,先杀了自己的妻子儿女,烧毁宅第,计划在金水门外举事。如果说反老张是正确的,那么杀妻子儿女,以在下来看,多少也算的上,丧心病狂了吧。
铁杆汉奸范琼也不知道从何得知了这个计划,就骗吴革等人,说自己也是反金义士,想和他们合作。吴革也没多想,就同意了。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范琼带兵袭击全军覆没,范琼这个铁杆汉奸,用实际行动支持了张邦昌顺利登基。
张邦昌这个人和范琼之辈不同,明白这个人世间的道理。所以老头很低调,从来不以皇帝自居。
本来皇帝办公地点是设在紫辰殿和垂拱殿,但是张邦昌这老头死活要在文德殿办公,并且不像皇帝一样坐北朝南,人是坐西朝东。不允许大臣向他跪拜……
当然几个铁杆汉奸,如王时雍之辈,就不和老头你客气,推金山,倒玉柱的下拜。搞得老头每次都心跳加快,血压升高,不得不站起来还礼。
而且这老头不称“朕”称“予”,下达的命令不叫“圣旨”叫“手书”,任命官吏的头衔前面都加一个“权”字,如权同平章事,权参知政事等等。就是暂时代理,先凑合的意思。
同时向金国提出了,保护赵氏陵庙,停止搜刮财物,并让金国不得在汴梁驻军以及尽快撤军的请求,最为重要的老头曾经劝说金国放还腹内正怀有宋皇室宗族的皇妃,王妃等人。从这一切看来,张邦昌对大宋的延续,贡献了一份大大滴功劳,最多能说张邦昌是“伪汉奸。”
二十七日,金军带着徽宗皇帝等宗室先行。
四月初一,金军带着钦宗皇帝、皇后、皇太子及所有宗室启程,向遥远的黑龙江阿城缓缓前行。皇帝被俘虏,但不能说的这么难听。后世人把这次一路向北,用了一个雅观的名字,称之为:徽钦北狩。
皇上的车驾、仪仗,皇后以下的车辂、仪仗,冠服、礼器等法物,大乐教坊乐器,祭器八宝、九鼎、圭璧,浑天仪、铜人、刻漏,古器和景灵宫供器,太清楼秘阁三馆书、天下州府图及官吏、内人、内侍、技艺、工匠、娼伎,府库积蓄,全部被金军搜刮走,京城皇宫为之一空。
据说这一天,起了很大的风,吹起了石块,折断了树木。
在下不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者,也不是觉得的唯心主义者,所以对天人感应这种说法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靖康二年,四月初二这一天特别冷。宋室一路北行,这一路上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这些皇室宗亲,在汴梁城里醉生梦死,黄粱一梦醒来之际,发现现实是如此之痛。原本以为这场灾难只是繁华之中点缀,此刻才知道,这是一生要还的债。
金国大军北反以后,张邦昌立刻脱了黄袍,亲手推翻了自己的王朝。接受了吕好问等人的建议,把哲宗皇帝的废后孟氏恢复元佑皇后的头衔,迎请到延福宫垂帘听政。自己就搬到资善堂,以太宰的头衔自居。
同时派人找到流量在外的康王赵构,把大宋的玉玺交给了赵构。
到这个是金国册封的伪大楚三十三天就算是灰飞烟灭了。
咱们知道,宋朝近枝宗室基本被一网打尽,这个孟氏怎么就没被抓去呢?是怎么冒出来的?
孟氏出身于官宦世家,祖父孟元曾任宋朝眉州防御使、马军都虞候、赠太尉。本人当然也是容貌出众,性情温和,否则也入不了皇宫。当然大清朝除外,人家玩的就是重口味,那家伙是选丑入宫的,而且越丑越刺激。
哲宗皇帝幼年即帝位,后逐渐长大,祖母太皇太后高氏替哲宗选了世家之女百余人入宫,孟氏是其中之一。不怕你太嫩,就怕你不嫩,当年孟氏才十六岁。其实选择孟皇后也是一场博弈,还涉及到了狄青的孙女,咱们就不细说了。
元祐七年(1092年),太皇太后高氏谕宰执:“孟氏子能执妇礼,宜正位中宫。”遂将孟氏封后。但好景不常,哲宗更宠爱婕妤刘氏。
这是人之常情,地久天长,只是误会一场。当初的甜蜜是出于真心,现在的冷漠也是出于真情,心没变,情也没变,只是人变了而已。
因穷而劳燕分飞的夫妻有,因富而情断缘灭的夫妻更是不少。纵观历史皇帝和皇后能同心同德真的不多,在下的记忆之中好像只有明孝宗朱祐樘。
历史上被冷落的皇后并不少,只要耐得住寂寞,别作死,未必没有一个好的明天。可孟皇后偏偏选择了作死。
绍圣三年(1096年),孟氏所生的女儿,福庆公主重病,药石罔效,孟皇后的姐姐和孟皇后是一对极品二货,他这个姐姐竟然带治病的符水入宫医治。
符水是什么,就是用烧掉的符咒拌水。这个东西具体有没有效果,在下是不知道的,如果有作用,应该是心理作用。
不管符水疗效如何,皇宫里是禁止搞这一套的。因为符咒可以治病,也可以咒别人。万一你是用来咒皇上的怎么办?所以历来宫中禁忌这种厌胜之类的东西。
孟皇后的姐姐没有文化,不知道害怕。但是孟皇后懂得多点,可能知道历史上的一些事情。比如说汉武帝晚年的巫蛊之祸,唐高宗时期的废王立武之乱,都是起于厌胜。当即大惊失色,老姐你怎么玩水呢,还是符水,这是要命的事情,赶紧命将符水藏起来。
等哲宗临幸时,孟皇后怕这事瞒不住,就把这事的原委做了一个详细说明。哲宗表示能理解,认为这是人之常情,毕竟是来治疗自己的女儿,就没有怪罪孟皇后。
孟皇后的行为虽然得到皇帝的谅解,但是却也成为别人攻击的把柄。尤其他居于皇后的位置,太招人嫉妒了。后来孟皇后实在受不了了,又想到了厌胜,诅咒了刘婕妤,事情做的又不严密,就败露了,于是皇后就被立案调查了。
如果哪位看官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孟皇后和刘婕妤的斗法,不是宫心计,那绝对是一场小媳妇和小媳妇之间的闹剧,绝对搞笑。
皇帝的家务事就是国事,弄到见官的地步,也不能说出格或者越轨,而且这事还涉及到了北宋新旧党争。
(本章完)
第87章 大将张叔夜()
所谓新旧党争,是说北宋宋神宗熙宁二年(1069年),围绕在王安石变法新政的执行上所引发的一场党争。韩琦、司马光、欧阳修、苏轼等人反对新政,王安石,吕惠卿、曾布、章惇及韩绛等新党坚挺新政。新政虽切中时弊,但改革的同时又产生了更多的弊政。在加上司马光小的时候为救人,把王安石家的缸给砸了,所以……
两派的交火从开始的政见不同,演绎了成了党争。
元祐元年(1086年)王安石与司马光相继病逝,守旧派继续掌握大权,党争却愈演愈烈。后又引发蜀洛朔党争,至此党争不在是政见之争,沦为意气之争,使得朝纲不振,政风日坏。
在下弱弱的同意一个说法,北宋亡于王安石变法。王安石的那剂药下的太猛了,大宋的小身板受不了。
闲话不多说了,咱们还说孟皇后……
孟氏是支持旧党的太皇太后高氏与向太后所立,太皇太后高氏去世后不久,哲宗亲政,欲极力摆脱这位祖母的阴影,改而支持新党,提拔新党的章惇做宰相。
章惇是一个愣头青,你管理政务就行了,结果他参合到了孟皇后和刘婕妤之间了。他支持刘婕妤的,于是这个案子就被乘以无限大的方式去办理了。
这就是所谓的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皇城司的人当即逮捕皇后左右侍女及宦官数十人,并将这些人刑求逼供,史载“搒掠备至,肢体毁折,至有断舌者”,这手段可以说事无所不用其极了。在酷刑的威逼下,这帮小女子那能受得了。于是,孟氏的罪名被罗织出来,其后位于是被废,出居瑶华宫,号“华阳教主”、“玉清妙静仙师”,法名“冲真”。
元符三年(1100年),哲宗病逝,端王赵佶继位,是为徽宗。旧党在向太后的支持下重新抬头,孟氏时来运转,遂被复位,因其封后于元祐年间,故被称为元祐皇后。
不料,次年(1101年)向太后病逝,崇宁元年(1102年)又发生元祐党人相争事件。徽宗重新任用新党蔡京等人,贬谪旧党(元祐党人),孟氏再受牵连,二度被废,重回瑶华宫,加赐“希微元通知和妙静仙师”之号,就这样过了在冰火两重天里倒蹬二十多年。
钦宗靖康初年,孟氏先因瑶华宫失火,移居延宁宫,后延宁宫又失火,出宫居住相国寺前之私宅……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因为这个迁移,所以躲过了这一劫。
现在被张邦昌拉出来,做个大个的花瓶。管他花瓶不花瓶的,比起在路上的那帮王子龙孙,后宫佳丽,这日子已经神仙的不能再神仙了。我可以听着幸福的歌,你们只能去演那出悲伤的戏。
当然孟氏这一生的跌宕起伏还没有结束,后面还要说到她,现在先按下不表。
张邦昌把孟皇后给弄回来,是能给自己打扮的漂亮一夜,但并没有把自己拉出危险的漩涡。他若想在青史不落一个骂名,此时应该自杀以明志。然而张邦昌绝对是一个怕死之人,你瞅他去金营那熊样,就不可能有自杀以表清白的魄力。
在封建王朝之中,你爬上了龙椅或者被别人奉为天子之后,还想全须全影的下来,这个可能性就太小了,所以张邦昌最终只能还是死于非命,当然这也是后话。
张邦昌虽然有功于大宋,但是此人在为官其间的德行,也只能属于下下之流,靠着溜须拍马一路飙升到太宰的位置之上,在做大楚皇帝之前可以说毫无功绩于国家,所以很多地方将其抹黑为铁杆汉奸也是在所难免。
咱们在回头说说北上的那帮皇孙王子,贵妇嫔妃。徽宗皇帝一行人乘坐牛车,缓缓前行,不知道有没有想起南唐后主李煜的名句:“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情何以堪……
不过徽宗皇帝也没皮没脸,日子到也将就着过,而且宗望对徽宗皇帝真的不错,每日到也能大鱼大肉的伺候。幸福这东西,是一个比较级,有比较才有幸福。钦宗皇帝,以及其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