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己唱反调?
董卓怒目而视,只见站起来的那个人,不是丁原还能是谁?
只听丁原大怒道:“当今天子,乃是陛下的嫡子,登基以来更无什么过失。你是何等人,竟然敢妄议废立之事!莫不是要谋反么!”
那董卓听了丁原的话,顿时大怒,自己这些天顺风顺水的,猛然间撞到一个敢忤逆自己的人,自然是控制不住怒火,也起身大怒道:“丁建阳!我来问你,这宫中大乱,和陛下岂无干系,若非他懦弱无能,不能控制手下,又岂会有今日之乱!你且言我是反贼,我反倒要问问你,不为这大汉江山着想么!”
只见台下臣子,都噤若寒蝉,袁隗不由得当起了和事佬,劝道:“二位何必这么大的火气,此事容后再议,容后再议啊。”
高夜不由得打量起了在做和事佬的袁隗,看起来这个人水很深啊。董卓现在在大怒,他却敢充当和事佬,这是为何?一来可能是仰仗他自己家四世三公的威望,二来,恐怕也是和董卓达成了某些共识吧。不然他又何必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一边又劝双方消气呢?若他不同意董卓之见,和丁原一样大怒反对也就是了,史书上记载,袁绍大骂了董卓之后,董卓都害怕他袁家的威名,给他封了一个渤海太守,现在堂堂袁隗,若不是心中同意,又何必当这个和事佬呢?
袁隗这话不说还好,刚说完丁原更是愤怒,指着袁隗骂道:“袁隗!你身为当朝太傅,居然也要行此废立之事么!先帝之恩,大将军之德,你心中可有一丝半点的敬意!”
“你,执金吾你是喝多了,喝多了,咱们不谈此事,不谈此事啊。”袁隗满脸黑线的劝道。要不是他发现高夜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他都想要骂回去了。一想到高夜的武艺和战功,再加上他和丁原的关系,他就知道,丁原现在绝对是有恃无恐。不说他自己本就是战场上撕杀出来的猛将,身边的高夜,身后的吕布哪一个不是威名赫赫?或许这就是他现在破口大骂的依仗吧。
可董卓却不管这么多,丁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驳了自己的颜面,这还能忍?想当年我连司空张温都不放在眼里,你一个小小的执金吾,又能怎样。董卓猛然起身,拔剑而出,大声喝道:“丁建阳!顺我者生,逆我者亡,你当真不同意?”
丁原冷笑一声,喝道:“董仲颖,废立之事岂是你区区一个西凉武人可以做的!你既无声望,又无威势,况且陛下更无过错,你又有什么依靠,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董卓大怒道,提剑就要上去砍了丁原,哪知道丁原身后一人,直接挡在了二人中间,只见此人气宇轩昂,威风凛凛,更是手执方天画戟,怒目而视,董卓不由得一愣,就站在了原地。
想那吕布之名,董卓又如何不知?他久在边疆,又曾在并州一带驻扎过,还当过河东太守,哪一个地方不是整日里和匈奴等异族人作战之地?吕布的赫赫威名早就被这些异族人传的神乎其神了。尤其是那一杆方天画戟,董卓不用想,也知道面前之人必是吕布。
他自己虽然有些武勇,可却不高,在他西凉军中,甚至不如李傕、郭汜。因此他眼见吕布在前,想上又怕被吕布一戟给收了,想退却又丢不起这个面子,不由得愣了一下。
身旁李儒更是大惊,不过做为一个合格的谋士,这样的大惊并没有持续多久,尤其在看到董卓进退两难的时候,急忙开口道:“今日本是宴饮,何必因为这些事闹个不愉快呢?今日只谈风月,这些国事还是留到改日,到了朝堂上再言不迟啊。”
“哼,丁建阳,今日便先放过你。你且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董卓说罢,便径直返回了自己的座位,收剑回鞘,又落座下来。那丁原本还要骂,不过众臣都劝他暂且离开,不必在这里和董卓火拼。丁原这才气呼呼的离席而去。至于高夜,本就是来看热闹的,现在热闹还没完,自己怎么能走呢?不过丁原的离去,并没有阻止董卓谈论废立之事的心,反而问道:“诸位可同意我的意见?”
那卢植却拱手说道:“当年太甲作恶多端,才有了伊尹把他放逐到桐宫之事。昌邑王登基不过一月,作恶多端,才有大将军霍光告祭祖庙而废之。如今陛下尚且年幼,又无什么过失,如何能另立新帝?”
“卢子干,你也要和我做对么!”
卢植闻言不由得一窒,他本就已经无官无职,现在董卓在这里又是极有势力,他虽然不满董卓所为,却也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对抗。可即便如此,卢植还是答道:“董公你素来戍卫边疆,从未参与过朝中政事,更无伊尹、霍光的才能,若是擅行废立之事,恐怕要天下大乱!”
董卓闻言不由得更加恼怒,前有丁原,后有卢植,自己本以为自己已经权倾朝野,可现在看来,不服自己的还大有人在啊!刚才丁原有吕布护着,自己实在没法下手,现在区区一个卢植,不杀他还如何立威?
董卓又一次拔剑而起,只是这一次,挡在他身前的是蔡邕。蔡邕本来就和董卓关系甚好,现在虽然见董卓要行废立之事,心中难受,可是卢植大难临头,自己做为他的好友,怎么能不帮他一下。刚要开口,只见董卓已经拔剑挥来,不由得大骇,只是忽然一人,挡在了他的面前,那董卓挥来的剑,竟然生生的停了下来。蔡邕定睛细看,才发现是高夜站在了他的面前。
董卓简直快要气的吐血,刚刚因为一个吕布,自己没能得逞。后来又跳出了一个蔡邕。虽然自己和他关系还不错,可是他居然也为卢植求情,当真可恶!因此自己才没有收住剑势。哪知道偏偏这个高夜又站了出来,自己听过吕布的威名,自然也听过高夜的威名,一时间也是不敢下手。
只听这时候高夜叹道:“伯喈公,子干公皆天下名士,更是我高夜的恩人。你今日若是杀此二人,别说你想权倾朝野,废立新帝,有没有命活着出这个大殿,可都不好说啊。”
“高明曦,你也要和我做对不成?”
“废立之事,不是你一言而决的事情。我知道陈留王找过你,可这样的大事,你朝堂上和百官商议,却把百官带到这样一个地方信口哓哓,怎么,谁不同意你就要在这杀了谁么?”
眼见高夜和董卓剑拔弩张,一旁的李儒也毫无办法,本来自己给董卓出了这个主意,就不是让他在这里就说服人的。他知道必然会有人反对。只是自己这个老丈人也太沉不住气了,自己都跟他说的好好的,认出谁反对就可以,没想到他居然在一炷香内拔了两次剑!第一次撞上了吕布,第二次撞上了高夜,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只要认清了谁和自己不是一条心,谁不愿意服从自己,等过几天给他们按上几个罪名打发了也就是了。就说丁原,自己还不是建议董卓给他封了个执金吾的职位,就是让他失去对并州军的控制权么?可这个丁原倒也有点本事,并州的军权一点没放,也不知道他是真聪明还是背后有什么人给他支招。
这个高夜也是,封他了一个议郎,他居然根本没接受,还质疑诏书有假,因为上面没有用玺!废话,传国玉玺都找不着了,我们怎么用啊!话是这么说的,可事实上,他还不是不愿意放掉自己的军权么!
这样的人到时候让他们各回各家也就是了,打发走了他们,自己在废立皇帝不就好了?至于像现在这样,非要把他们两个惹怒,恐怕这洛阳城,又要有一战了!
现在不光是李儒,就连王允也跳出了说道:“废立之事,怎么可以酒后相商。如此大事,我们还是另日再议,另日再议。”
董卓眼见高夜气势凌人,自然也向前进逼,有一次收剑回鞘,高夜甚至觉得自己看了一次电影回放。高夜见此也不答话,而是反身搀起蔡邕和卢植,和他们两个一起走出了董卓的府邸。其他官员见状,自然也是纷纷告辞,再留在这里,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董卓无语,回头看向李儒,却发现李儒对他是满脸的责怪,这才想起之前李儒对自己的交代,不由得苦笑了两声。在李儒的陪同下,起身去送送这些大臣。面子虽然有点被撕破,但礼仪还是要做足的啊!
第三十五章 吕布之威()
却说高夜陪着蔡邕和卢植走出了大门,再没有回头看董卓一眼,因为高夜知道,依着今天的情形来看,董卓应该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来了。再加上整场宴会,高夜对与董卓旁边的李儒一直仔细观察,心下明白,恐怕今天这一出,也不是他李儒所愿。依他李儒的本事,如何会不知道在场的人里,会有两个他董卓也不一定惹得起的人呢?
不过董卓的行为,也让高夜对他看的更加透彻,这个董卓或许真的像一个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的侠客。其实在高夜看来,侠客或许从来就不是一个褒义词,他只是一个名词罢了。韩非子早在《五蠹》之中,就有言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因此其实“侠”这个字,更多指的是这些练武之人罢了。
或许是因为后世,武侠的火热,无论是金庸笔下为国为民的郭靖,还是古龙笔下风流倜傥的楚留香,这些侠客身上那些人性的闪光点,无不让中国人对于侠这个字,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可是他们却会选择性的忘记,无论是西毒欧阳锋,还是妙僧无花,他们同样也有着侠客的身份。
至于董卓,浑身上下无不透露出一种任侠的风范。据说董卓年轻的时候,在家务农,但他因为自己的脾气品性,却和羌人的豪帅很是相熟。有一天这些豪帅来找他喝酒,他居然二话不说就把自家的耕牛给宰了招待客人。如此行径倒是颇有朱家、郭解的风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当了官之后,整个人身上却又多了一股傲气,官职越大,傲气越重。可能他把这种傲气,当作上位者的威严了吧。
高夜才走出大门,就看到犹自愤愤不平的丁原还站在门口,吕布依旧陪在他的身边。高夜急忙上前,和丁原打招呼,没想到却被丁原先来了个破口大骂。
“明曦!那董仲颖擅行废立之事,你怎的连句话都不说!你做为颍川太守,难道一点忠敬之心都没有了吗?……”高夜知道丁原这是气的不轻,一个武将竟然愣生生的骂了自己一炷香的时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自己做为一个晚辈,也只有拱手受教的份。吕布在旁边给了高夜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高夜知道,恐怕今天不被他丁原骂痛快了,自己是走不了了。丁原的语速之快,脾气之大高夜连插句嘴的机会都没有,飞溅在高夜脸上的唾液已经不用高夜去擦了,因为擦了也是白擦。“……我都离席了,你为何还留在那里?还等着另立新帝吗?”
好不容易等丁原这个喘口气的机会,高夜这才插嘴道:“有着叔父指责,那董卓还能干的出什么来?而且叔父您走就走了,您不知道啊,我要是走了,蔡师和卢中郎可就要被董卓给杀了。”
“哦?还有此事?”
“那是啊,您走了之后,那董卓又提起立陈留王为帝的事情,卢中郎自然不依,那董卓居然如法炮制,拔剑就劈啊。要不是我在,卢中郎今日能不能出来还两说呢。”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