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高夜明显在袁绍说宦官家属被捉拿入狱这件事的时候,在何进的脸上看到了大大的迷茫二字,不过袁绍正说得兴起,而且何进又觉得袁绍谋略过人,对自己颇为,因此也没有打断他的话,看来这件事何进是准备捏着鼻子认了,就算命令不是自己下达的,现在也得是自己下达的了。
因为从结果上看,这条命令还是对自己这一方很有利的,如果自己现在拆穿袁绍,说是他私自下令,那岂不是说明自己没有识人之明,不能采纳合理的谏言么!这样有损自己形象的事情,还是不要干了。
“不过本初兄,就没想过提防一下董卓么?”高夜不由得皱眉道。
“哦?明曦对董卓此人,颇为不满么?”
“我早说过,这宦官之祸,古今皆有。可要铲除宦官,何必尽起大军而来,只需一个狱卒便能做到!那董卓素有野心,如今把他招来,我看必有祸乱。”曹操在一旁帮腔道。
“孟德!那董卓这些年守卫西疆,也算是勤勤恳恳,我看他亦是忠义之人。”何进在一旁打岔道,高夜很明显的能从何进的脸上看到一丝不满。
“大将军此言差矣。”荀攸拱手说道,“那董卓先前讨伐黄巾无功,我就不提了。中平三年北宫伯玉反叛,司徒张温率军讨伐之时,他就傲慢无礼。张温六路兵马兵败,唯有他全军而还,他亦是因此而收到朝廷重赏。他因何全军而还,却不得而知。再说这一次,他董卓本来带了人马前来洛阳,大将军您派谏议大夫种劭劝阻他进京,他竟然不从,并河南,甚至一度抵达洛阳城外。如此行为大将军还看不出他董卓狼子野心么?若非种劭斥责,他又实在是没有借口,他又如何会西撤至夕阳亭。因此,下官赞同曹校尉的观点,这董卓不可不防啊。”
“公达多虑了。”袁绍这时候也出来反驳道,“这董卓虽然前次撤兵,有些迟疑不决,可绝无他意。况且更是因为他兵临城下,这才让太后不敢再收留十常侍。还有,伯喈公也言,他应是忠良之辈,因此不必怀疑。”
高夜听闻不由得一愣,蔡邕还说过这话?自己怎么不知道?随即问道:“伯喈公何时说过此话?”
“便在不久前,伯喈公自回到洛阳,虽然专心修书,不过我也时常去拜访。当时正好谏议大夫种劭劝退了董卓,我与伯喈公谈起此事,伯喈公告诉我的。”袁绍笑道,“伯喈公曾与董卓有过数面之缘,因此我相信,他不会信口开河。”
高夜闻言不由得一愣,我了个去,还有这样的故事?自己在后世其实就一直奇怪,为什么蔡邕会给董卓当官,甚至在董卓身死的时候,还在他的尸体旁哭了一鼻子,就这样被王允给弄死了。难道他们两个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情?还有,袁绍说蔡邕回洛阳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居然不知道!而且这个蔡邕也是,从江南返回洛阳,居然都不去自己的颍川坐坐,这也太奇怪了吧。就算是怕自己把他的宝贝闺女蔡琰给勾搭走,可是昔日那些好友,你一个都不见?
不过现在不是高夜奇怪这些事情的时候,因为何进在问自己对于剿灭十常侍的看法。高夜只得起身答道:“大将军……”
“诶,明曦,坐着回答就是了,不必如此拘谨。”
高夜不由得哑然失笑,随即拱拱手,算是谢过了何进的大度,随即说道:“既然已经站起来了,就站着说吧。坐的时间长了,腿有点麻。”
众人听了高夜这句话,无不大笑,就连何进都是一副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的模样。至于曹操,他和高夜关系最熟,对高夜也是最解,自然知道他性格里颇为搞笑的一面,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的场合,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依夜看来,十常侍如今不足为虑。只需调兵遣将,擒拿入狱即可。至于太后那边,十常侍再能蛊惑,也比不得大将军和她有血肉之亲啊。只是,大将军需要小心提防,那十常侍若是走投无路,只怕是要狗急跳墙啊。而且这一次宦官反扑,必不会像上次大市刺杀一样。”高夜这句话说完,便一脸玩味的看着袁绍。袁绍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脸红,本来他觉得自己这个栽赃嫁祸,做的是天衣无缝,事实也证明,洛阳百姓都对十常侍刺杀大将军这事深信不疑。哪知道高夜才来洛阳,就把这件事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高夜没有揭穿,自己也只能干笑几声,高夜也不管他,只是说道:“因此大将军务必要小心谨慎,尤其是出入宫闱之时,以免被十常侍有机可乘。”
“哈哈,明曦此言,老夫记住了。要说这十常侍当真可恶!居然敢在闹市刺杀我,哼,这一次,定要把他们铲除干净。”
高夜眼见何进这状态,恐怕是不知道那场刺杀只是演戏吧,也是,他若是知道了那只是场戏,恐怕他的一系列反应,都会变得奇怪,这样的结果就是被大家发现他在栽赃嫁祸而已。既然他不知道,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还是他大将军的本来样子,也更令人深信不疑。看来这个袁绍,可真是没少在何进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啊。
第二十六章 忠臣曹操()
既然高夜也对擒拿十常侍没有什么意见,何进自然也是大为高兴,胜券在握的感觉确实不是一般的爽,因此他喊开席的声音,也格外的洪亮。高夜现在已经是怕了酒席,因为只要大家一喝起来,就永远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尤其现在的酒已经换成了上了蒸锅的烈酒,而且刘宏觉得烧刀子这个名字不好听,不如改名就叫白酒多好。因此从此之后,天下再无烧刀子,只有白酒了。
这样的酒,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偷工减料的原因,反正每次高夜喝大了,第二天早晨起来都会觉得头疼,那种脑浆和脑子分离的感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因此虽然这酒卖的便宜了许多,高夜也还是更愿意喝自己家里人酿的酒。
好在在这个大堂里,袁绍才是绝对的主角,何进觉得他才智卓绝,又帮他解决了十常侍这个大问题,自然是频频和他喝酒。其他人诸如高夜、曹操,和袁绍关系又好,春风得意的时候自然要有人吹捧,做为袁绍好朋友的二人,自然是义不容辞。而许攸、荀攸二人,地位本就略低,官位就更低了,现在袁绍在这里得了势,他们两个做为在大将军府混饭吃的人,怎么能不好好敬一敬他呢?
这样的结果,就是袁绍率先喝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被大将军命人搀回了后院休息,这场酒宴自然也就结束了。至于高夜,则是和曹操一起离开了大将军府,夜色已深,城门紧闭,自己也不用回军营了,还是去曹操家凑合一晚上吧。
“明曦啊,你在颍川,当真是做的好大手笔,当初我还担心你能不能在颍川立足。没想到,反倒是我在济南没呆了几天,就呆不下去喽。好在有祖上余荫,再加上本初帮忙,这才重回朝堂,担任了这个典军校尉。可惜,大将军总是不听我的谏言,个中苦闷,可想而知啊。”
“唉,你也是看我表面风光,哪里知道我背后的苦闷?你知道我一去颍川,就被那大大小小十几个世家威逼,要我卖了土地劳力。要不是伯喈公赏识我,荀慈明又被我大加贿赂,哪里有的了现在的局面?”
“哈哈,不过说到底,明曦你还是站住了脚,又把颍川治理的如此兴旺,你是不知道啊,先帝在知道你被左丰陷害的时候,都恨不得把左丰千刀万剐。朝堂之上更是直言,你高明曦每季能上缴如此多的赋税,实在有大功于国,区区陷害之计,安能陷得了高太守那拳拳报国之心。”
“孟德你就别嘲笑我了,大将军给我的信上,可是把我说的危如累卵啊。还说什么要不是他和皇甫将军等人一起作保,再加上左丰实在引了众怒,我这颍川太守早就被一撸到底了。”
“大将军不这么说,怎么收你的心你心甘情愿给他效力啊。咱们这位大将军打仗虽然不行,可是这一套还是玩的熟练的。唉,我现在啊,就是担心这个董卓,只怕他会搞出什么乱子。”
“无妨,有我叔父丁建阳和我在,想来那董卓也搞不出什么事情来。”高夜淡淡一笑,一副自信的模样曹操也不由得放下了心来。“我只是不知道,伯喈公为何对那董卓如此看好,竟然直夸他是忠良。”
“想来也是被蒙蔽了吧。再说蔡师他认识董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人都是会变的。”
高夜听着曹操说出了一句这么有哲理的话,不由得表示佩服,曹操自然也乐呵呵的接收了高夜的恭维。其实高夜也不是真的想要恭维曹操,只不过现在郁郁不得志的曹操,需要这样的恭维,来缓解他自己内心的苦闷。曹操乐的也不是高夜对他的恭维,而是有高夜这样一个朋友,可以放下身份,来想办法让自己开心一些。他现在是一郡太守,自己不过是个典军校尉。若说从前他的官位不如自己,现在自己的官位可就比他差远了。即使这样,高夜还依旧愿意主动宽慰自己。袁绍那样狐朋狗友,自己有很多,只是像高夜这样真正让自己觉得可以倾心相交的朋友,到现在为止,也就这一个。
“孟德,我曾听说,汝南有个相士,曾评价你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现在些许不顺,你有何必揪心。”
“哈哈,那许子将被我逼得没办法了,才给了我这么一句评价,谁知道是真是假。况且如今既非治世,又非乱世,只怕我曹孟德,要蹉跎一生喽。”
“你自己都说,乱天下者必何进也,现在又觉得何进乱不了天下了?”
“哈哈,我倒是更盼望天下大治,可不想天下大乱啊。”
“孟德,若是有一天,当真天下大乱,你当如何?”高夜不由得问道,这个问题自己以前一直没有和曹操谈过,那是因为以前大汉虽然有些风雨飘摇,但说到底还是稳定的,现在不一样了,就连曹操都有了天下大乱的担忧,自己问出来,倒也不会让他觉得奇怪。
“天下大乱?若真如此,那我定然要辅佐陛下,平定不臣啊。”
“你就没有高祖之志么?”高夜不由的哂笑道。
“我曾说过,我平生之志,不过死后能在墓碑上刻上汉征西将军曹侯之墓罢了,天下大乱,自然要辅佐陛下,既然光武可以中兴汉室,当今陛下又有何不可?怎么,明曦你有争霸天下之意?”
“哈哈,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择一明主,使天下安定。自己当主公争霸天下?这事不适合我,倒是很适合你这个乱世之奸雄啊。”
“要我看啊,那许子将不过是一句戏言,估计是被我逼急了,才说了这么一句好话吧。要不然这么多年,我每次进谏,都不被采纳,该如何解释?你想想,当年我做议郎的时候,陛下就从不采纳我的谏言,现在做了大将军的幕僚,大将军也从不采纳我的谏言。真不明白,我曹孟德所思所谋,就这么不值一提么?”
“我看不然,这朝堂上的事情,孟德你可是比我懂得多了。我就记得啊,当年我在五原的时候,总是跟督瓒说他增加军备,或者该如何筑城抵御匈奴。别的不说,军事方面总是我的长项,那督瓒也不是泛泛之辈,可他从来没听过我的意见,那个时候啊,我也总是不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