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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还要再说,却被钟繇直接打断道:“这些我都知道,说重点,司徒到底要我如何行事?别说你不知道,不然司徒何必把你小子给我派过来?”
司马懿闻言尴尬的笑了一下,面对钟繇他还实在是没有办法还嘴,只得拱手笑道:“司徒之意,是让府君将这些流民先分而化之。这流民之中必有老弱妇孺,先把这些人分出来,好生安抚。只要能把这些人安抚好了,流民的情绪必然稳定,自己的家眷都被官府照顾好了,这些青壮才能安心的去做工。而且这以工代赈也不一定要搞一个什么大工程,哪怕是给南城种些树,到北城修修官仓也是好的。但重点就是要把这万余流民化整为零的分开!”
钟繇点了点头,忽的会心一笑道:“原来如此,此计确实大妙!只要将流民分开,不但做工之地要分开,连住宿之地也要分开!那些细作必然要互相联系,到时候顺藤摸瓜,纵是不能一网打尽,也能抓个七七八八。如此细作抓了,流民安抚了,还能顺便讲着残破的长安休整一番,果然是妙招!”
司马懿生生的停下了继续说话的想法,心中更是不住的感叹,这些老狐狸果然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难怪自己走的时候,高夜告诉自己,只需要讲明该如何行事即可。自己只是开了个头,人家就把事情考虑的如此清楚。自己还想着该如何解释这种方法的好处,人家早把这种方法的利弊得失都吃的透透的了。
司马懿在感慨钟繇的指挥,另一边的陆逊已经有点要崩溃了。自己被高夜派来给潘璋和夏侯渊送军令。潘璋还好说,高夜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自己只是给他讲述了一下作战目标,就算是大功告成。可是夏侯渊却是大大的不同,对于高夜让他放弃武功的命令,是一百个不理解。他带着兵马在郦县一代,和西凉军打了好几仗,损失不小,如今就这样灰溜溜的放弃,夏侯渊如何能甘心?
要不是陆逊拿着高夜的佩剑前来,暴怒的夏侯渊几乎都要把陆逊当作是细作抓起来了。哪怕陆逊给夏侯渊解释,这是高夜从战略上的大布局,夏侯渊也不想听。不想听他的作战任务,不想听高夜到底有什么安排,总之夏侯渊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和西凉军一战,而不是什么放弃武功,退回长安。
直到陆逊逼不得已,拿出了高夜的佩剑,这才让夏侯渊不得不坐下来。毕竟高夜乃是西线的统帅,自己也只是高夜帐下的大将而已。若是不尊将令,高夜必然震怒。若是因此坏了高夜的大计,只怕回了颖都自己也免不了一场责罚。冷静下来的夏侯渊终于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接受了高夜的军令。
不过三日,西凉军的先锋梁兴、成宜二人,已经临近武功了。原本的先锋乃是侯选、程银二将,只是他们两个和夏侯渊交战了数场,虽然夏侯渊那里损失不小,可他们两个更是损失惨重,到了现在根本就没有继续和夏侯渊对战的余力了。也正因此,韩遂特命梁兴、成宜二人接替了先锋军,向武功进发。
梁兴、成宜二人从两面夹击武功而来,城中的夏侯渊却是毫无动静。这让二人心中也是颇为欣喜。之前的夏侯渊打的凶猛,侯选二人已经算是八部将中实力较为强劲的势力了,却也被夏侯渊打的很惨。如今夏侯渊闭门不出,很明显也是损失惨重。梁兴、成宜二人都觉得这一次说不定能阵斩夏侯渊,拿个首功呢。尤其是听说有曹军押送粮草,往武功而去,梁兴的心里更是活泛了起来。
押送粮草的曹军不是别人,正是潘璋。一行人载着粮草,慢悠悠的向武功而去。忽闻斥候来报,说是梁兴引兵前来劫夺粮草。潘璋闻言却是毫不惊慌,微微一笑道:“这蝇头小利,还真有人来抢啊!”说着向左右传令道:“留下一部人马,随我抵御梁兴。大队人马押粮向西而去!”
左右副将闻言登时大惊道:“将军,那面可有成宜的兵马啊!如何能往西去?那不是才脱虎口,又入狼窝嘛!这些粮草如何能保的住啊?”
“要的就是成宜的兵马!你也不必多问,只管前去!若是成宜的兵马前来劫粮,你们抵挡一阵,佯装不敌,随即向礼泉方向撤去。那成宜得了粮草,必然不会再追。哼,就看这份大礼,能不能向伯言所言的那般有用喽!”
大队人马随着副将向西而去,仅剩的一部兵马则随着潘璋迎击梁兴。梁兴为了劫走粮草,可谓是倾巢而动,眼见得潘璋手下兵马不足,更是凶性大起。也不多言,拍马舞刀直向潘璋杀来。潘璋自然是毫不示弱,虽然人少,可士气高昂,一时间根本不落下风。潘璋和梁兴一交手,便知此人的武艺和自己在伯仲之间,心道也好,如此一来,自己诈败必然是毫无破绽。
因此潘璋和梁兴二人大战了二十余个回合,潘璋猛然间虚晃一枪,随即拨马而撤,同时嘴上还大喊着撤退二字。潘璋留下的这一部兵马俱是骑兵,耳听得撤退二字,更是毫不恋战,随着潘璋急驰而去。眼看着潘璋溃败,梁兴亦是心中大喜,眼看着潘璋溃败,更是一举手中长刀,便要追上去杀个痛苦。
哪知道话音还没落,一个斥候飞驰而到,翻身下马拜道:“主公,不好了!方才曹军的粮车向西前进,成宜将军带兵已经将曹军杀散,截获了曹军的粮草,如今正在往他的大营里搬呢!”
梁兴闻言登时大怒道:“老子带兵在前面厮杀,他成宜倒好意思占这等便宜!弟兄们,你们说这能忍吗!”
大军连喊道:“不能!”
梁兴更是怒道:“今日且放曹狗一条生路!弟兄们,随我杀到成宜那里,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走!”说罢打马向西,疾驰而去。身后的西凉军亦是杀气腾腾,随着梁兴而去。
至于已经脱离了战斗的潘璋,闻听梁兴果然杀奔了成宜那里,心中更是窃喜不已,暗道陆逊那小子说的还真是有道理:这蝇头小利那也是利啊!
第二十五章 暴怒的韩遂()
一批军粮,不过四千石,在一向粮草充足的兖州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可就这四千石粮草,却让西北的两部大将,全然不顾盟友之义,大打出手。一时间杀声震天,死伤无数。反倒是潘璋这个对手,手下兵马死伤不过三十人而已。
其实对于梁兴和成宜二人来说,这三十石粮草说少,确实不少。西北本就是气候干旱,产量不丰,再加上连年征战,还有羌人作乱,军队出征军粮真的不多。况且如今管粮草的是韩遂那个老狐狸,每日每支兵马的兵粮供给,他算的是清清楚楚,仔仔细细,就连一颗粮食都多不出来。如今有这四千石的意外收获,这让成宜、梁兴二人如何能不心痒难耐?要知道粮草可是军队最致命的要害啊!
可要说这四千石多,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还真不能算多。两个人都是割据一方的人,虽然名义上服从韩遂、马腾这两位西凉大佬的调遣,可实际上也是自成一脉。这四千石的粮草在他们眼里还真不是什么大打出手的理由。说实话要是成宜自己抢了这四千石的粮草,梁兴虽然会有些郁闷,但绝不会带着人马杀上门去。对于梁兴来说,真正让他愤怒的,是自己带着人马和潘璋厮杀,而成宜却在后面捡了一个大便宜!更让梁兴不能接受的是他成宜明知道自己在前面和曹军厮杀,他趁机拿了这四千石粮草,却根本就没有分给他的意思!
自己辛辛苦苦的厮杀,最后人财两失不说,亲自到成宜这讨要,成宜居然直接拒绝了自己,这让自己这面子往哪放?就算自己能忍,自己手下那些悍卒又怎么忍?大家谁也不是泥捏的,脾气一上来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梁兴和成宜打了个一地鸡毛,两个人都是怒火中烧。如果说此时此刻还有人比他们两个还生气,那就一定是中军大帐内的韩遂了。自从收到斥候回报之后,已经一个人在大帐之内发了足足有半柱香的火了,要不是马腾走入了他韩遂的大帐,估计韩遂还能再骂梁兴、成宜两个人半个时辰。
韩遂眼见马腾走入大帐,虽然是怒起未消,但还是平静了许多。马腾走到韩遂身边更是拍了拍韩遂的肩膀,只是马腾还未开口,韩遂就冷哼了一声道:“寿成,你说说,你说说!梁兴、成宜这两个家伙这是要干什么!区区四千石粮草啊,就让他们两个大打出手,死伤不下两千余人!”
说着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眼前的那张不知道今天被他拍了多少次的桌案,恨恨的言道:“侯选、程银二人和夏侯渊厮杀了多少时日,虽然兵力折损了不少,可却也将夏侯渊成功的压制在了武功不敢轻出,其他各县亦是不敢轻动。可如今梁兴和成宜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一场火拼就损失了这些人马,如此下去你我的威望何在?这仗还怎么打!不行,必须把他们两个叫回来,军法从事!”
马腾却是摇了摇头,走了两步叹了口气道:“唉,高明曦这招玩的高明啊,用了区区四千石粮草,就让我们的前锋军自相残杀。可文约,如今不是你我恼怒的时候,大敌当前不比往日我们西凉。高明曦素有谋略,惯于用计,他设此计,就是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如今梁兴、成宜已经大打出手,我们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若是因此重处了他们二人,联军立刻就要分崩离析啊!”
韩遂虽然暴怒,可也不得不承认马腾此言很有道理。如今确实不比身在西凉,自己可以从容设计梁兴等人,吞并他们的势力以壮大自己。可如今自己的前面,还有高夜这样的对手要对付,着实不能轻举妄动。若是刚刚自己一时激愤,命人去拿梁兴、成宜二人归来,二人说不定心中惊惧之下,便直接倒戈相向,投靠高夜去了。即便是他们两个被拿了回来,他们二人手下的部众又岂是轻易就能被自己收服的?他们两个被自己重处,其他人必然生起兔死狐悲的感觉来。本来现在大家都是各怀心思,到了那个时候只怕这个队伍就更加难带了。
自己虽然被人称作韩九曲,自己也一向自负自己足智多谋,可面对高夜这样的敌人,还是无论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就凭他这些年来的战绩和行事手段,就让自己万万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缓过神来的韩遂也是长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道:“寿成你说得对,我这是被气昏了头!唉,如今梁兴、成宜二人兵马折损的如此严重,威逼夏侯渊的重任不能交给他们了。还是让他们回来,让他们二人的部队好生休整一番再说吧。”
马腾眼见韩遂怒气顿消,又恢复了往日里精明的模样,随即笑道:“文约言之有理,夏侯渊的兵力不足,龟缩在武功,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这先锋啊,让谁去都是去。如今我们还是集中兵力,先扫荡其他郡县,补充粮草才是啊。”
韩遂闻言点头称是,随即下令,命人即刻赶往梁兴、成宜二人那里,让他们两个带兵先到后方休整,命原本做为后军的马玩、张横二人做为先锋,继续威逼武功的夏侯渊,争取早日拿下武功,兵进长安。
只是韩遂的命令这才下达,帐外又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入了大帐之中,一看便知是有急事。只是这侍卫一进大帐,猛然看见了马腾在此,便是一愣,但还是拱手跪拜,口称有紧急军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