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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套平原秋高气爽,牛马正肥,车队吴族老人,颇有经验,吴矩为首,五十岁有三,乃吴振族叔。
胡车儿路上常与交流一二,到达河套平原倒也不怕,河套之地皆由于扶罗所控,东汉年间匈奴分为南北两部,南匈奴与汉军联军共逐北匈奴,至此河套之地皆由南匈奴所控,并赐刘姓。
河套之地,南匈奴人口尚有七八十万,大小部落数十个,吴矩贩马交好部落倒有几个,车队货物颇巨,置物当选大部落而去。
入得河套平原,吴矩叫车队向西北而行,百里之外便有一支数万人部落,由匈奴当户呼延浩所控,车队行至半日便有一支百人骑队迎上相问。
匈奴百人骑队百米止马,有一头目喊话:“你等何方车队?”
吴矩走出,回道:“我乃汉朝商队,来此易货,我识得呼延浩,烦请前去相告,就言大汉吴矩前来,他便知晓。”
匈奴头目答道:“中原车队到来,我等自是欢迎,你等随我同去。”
吴矩道:“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匈奴头目道:“我乃呼延浩第五子,呼哈儿,乃千骑长。”
太平在旁噗嗤一声,但也未笑出声来,呼哈儿望去,见一七尺不足少年,脸上露怪,不由皱眉,此少年不过十五,六,一身白袍,面如白玉,倒是清秀,不知所笑何事。
呼哈儿问道:“你这白袍少年,不知为何而笑。”
太平也不见生,大声讲道:“我兄长为胡车儿,你叫呼哈儿,着实有趣,我一想便止不住。”
呼哈儿道:“我当何事,你又是何人?”
太平道:“我乃中原贾太平,飞虎卫二营军候。”
呼哈儿道:“你且任个军候之职,当有些武艺,会骑箭否。”
太平道:“马上比武,倒会一些,骑射不精。”
呼哈儿道:“你等且随我来,莫要浪费时间在此闲聊,我见你也是话多之人,去我等部落,饮酒畅聊一番,可好?”
太平道:“你且前方为我等带路。”
呼哈儿道:“当是如此,此地也不太平,鲜卑常来此劫掠,我且派两人回部落报信,我护你等车队,向西走一个时辰便到。”
呼哈儿年纪也是不大,刚过二十,也是少年心性,只听中原繁华,工艺巧夺天工,又有美食美酒不尽其数,大汉天威,民皆知礼,呼哈儿待在这草原之上也甚是无聊,常想入得中原一看究竟。
呼哈儿一身灰麻胡服,又着一狼皮背心,头上一顶胡帽,草原风大,大部分牧民都会戴个帽子,呼哈儿二十岁看上去有三十好几。
胡服不同汉服,汉服长袍到脚,胡服下身有裤,上身有袍,袍长过膝,袍口收紧,张飞的穿着也是胡服,张飞自我介绍之时便讲,某乃燕人张冀德是也,张飞其实是燕胡后裔,喜欢饮酒,性格粗暴,独一号。
胡车儿道:“我乃车队管事胡车儿,头回来河套平原,望多指教。”
讲完胡车儿抱拳行礼,呼哈儿抱拳回礼,“草原男儿,倒也不讲究如此客套。”
呼哈儿望向身后骑队,叫道:“轲比能,宇文拔。”
二马出列,回道:“千骑长”
呼哈儿道:“你等二人马快,速回部落报予我父,就言中原车队到来。”
二人抱拳道:“领命”
两人应完,手持马绳调转马头,用脚赶马,马儿跑起,风驰电掣,数息便至百米,车队众人惊奇,胡车儿惊叹:“此二人马术甚是了得。”
呼哈儿挥手,百名胡骑分散车队之侧,身边只留二三骑。
呼哈儿望向胡车儿回道:“此二人皆是鲜卑乌孙部少年英雄,只因部落被占,数百骑流落我处,我当要收留一番。”
胡车儿点头,心中了然,呼哈儿调转马头,与胡车儿身边数骑并行,呼哈儿讲道:“车队上路,我等路上边走边聊,倒也不错。”
胡车儿手一挥,打马走起,车队缓缓而动,胡车儿与呼哈儿并行领头,郭准,太平,周仓与呼哈儿三人护骑尾后六尺有余。
呼哈儿讲道:“我还未去过中原,你可与我讲讲。”
胡车儿沉默片刻,回答:“中原百姓无食,路有饿死,战火不乱,血流成河。”
呼哈儿道:“草原何不是如此”
两人顿觉沉重,不知聊些什么,呼哈儿又不见识,每日便只知草原跑马,胡车儿话也不多,若是有问,便答上一句。
郭准,太平,少年心性,第一次来河套平原,望着成群的牛羊,心中欢喜溢于言表。
郭准,太平倒是话多,两人一路聊个不停,呼哈儿听得过瘾,偶尔会插上一两句,半个时辰,车队便入部落营寨。
此地依水而居,方圆百里皆是人家,倒也热闹,牧民见中原车队到来,便围上车队看个热闹,草原之上常吃肉食,茶,盐皆是必需,茶可刮油,吃盐才会有力。
第六十七章 郭准易物谈判,太平论典故()
大当户呼延浩正在营帐,见车队到来,便出帐亲自相迎,马上之人,皆是下马止步,吴矩列队前,与呼延浩相接,呼延浩见是老友,心中欢喜,脸上带笑。
吴矩快步迎上,右手抚左胸,弯腰行礼,“呼延大当户安好。”
呼延浩拍打吴矩肩膀,“数载未到这河套之地,我想念的很。”
吴矩笑道,“只因路上不甚太平,此次到来有兵相护,来,我向大当户(相当于汉朝郡太守)介绍一番。”
呼延浩打量几人,一人二十七八,身披铁甲,身材魁梧,胡须一寸,脸是沧桑,此人当是车队领队,身旁站一副将,身披铁甲,高大威武,孔武有力,定也不凡,又望旁边二人少年,眉宇之间透出英气,一人着白袍,一人着灰袍,有股书生之气,定也是文武双全之后生。
几人也正打量呼延浩,呼延浩五十有三,一寸胡须微白,倒也健朗,七尺有余,一身蓝麻胡服,头戴羊绒沾帽。
呼延浩走近五尺便停,胡车儿抱拳问候,“我乃都尉胡车儿,见过大当户。”
呼延浩点头,他知大汉军制,都尉类同万夫长,可领万兵。
周仓走出,抱拳讲话:“我乃司马周仓,见过大当户。”
郭准走出,抱拳讲话:“我乃军曹从事郭准,见过大当户。”
太平走出,抱拳讲话:“我乃军候贾太平,见过大当户。”
呼延浩大笑,“你等皆是中原英雄,你等去我帐中聊事,事定之后,我叫呼哈儿领你们去耍。”
几人异口同声讲道:“大当户相邀,敢不从事。”
呼延浩道:“请”
胡车儿走出,“请”
几人随呼延浩入帐相商,呼哈儿令人安排车队众人,自己往大帐去。
呼延浩大帐倒也宽敞,圆顶成圈,一丈半有余,呼延浩上座,吴矩坐侧左一胡椅,依次胡车儿,周仓,郭准,贾太平。
呼延浩侧右也座五人,右首一人,着装怪异,身披貂皮,头顶箭扎,面上有印,此人四十有五,乃部落萨满,右首二人皆是老人,乃呼延浩按答(类似中原太守从事,主薄),下手二人为呼延浩二子,老三呼延庆,老五呼哈儿。
大帐之外有两精壮卫兵把刀看门,帐中另有两女婢置左右两边,服待帐中众人,只待人叫。
呼延浩见众人坐定,讲道:“不知你等这次带来多少茶叶,粗盐,麻布?”
吴矩回道:“茶叶五千斤,粗盐三千斤,麻布三千匹,铁刀二千把。”
呼延浩望向按答,右手二人按答,顺一名那托拓,下手一人名胡提,二人见呼延浩望向自己,那托拓心中也有腹稿,开始讲道:“茶叶一斤,一户可饮一年,粗盐一月十斤,麻布三千匹倒够用,铁刀二千把也是好物。”
呼延浩有些不耐讲道:“你就直说,我等出多少马匹,牛羊。”
那托拓心中计算,片刻之后,得出数字,讲道:“战马千匹,骒马二千,牛三千。”
呼延浩点头,算是认可,收得此批货物,呼延浩再去与牧民置换,倒也不错,一把铁刀不定都能换来几匹战马。
吴矩道:“大当户数年之前可不止如此数量。”
呼延浩道:“这样可好,我再许你五百羊,回返之时有肉可食。”
吴钜道:“可否再许千匹战马?”
呼延浩道:“你知战马也是不多,再许千匹,怕是为难,至多只许二百匹!”
吴钜望向胡车儿,胡车儿也无经验,心想这和蓝华所言数字倒也不差,郭准咳嗽一声。
众人望他,郭准道:“中原铁刀,皆是草原奇缺之物,我等来河套之地皆是困难,一把铁刀换一匹战马,若是大当户不允,我等也只能去找牧户去换。”
呼延浩道:“你是何人?尽如此与我讲话?”
郭准道:“我乃中原之人,来此便是为大当户雪中送碳。”
呼延浩大笑,“果然有些胆识,你要换几何?”
郭准道:“我若去与牧户逐一去换,当换战马万余也有,若是大当户一次吃下,我等要求不高,战马五千,骒马一万,牛一万。”
那托拓叫道:“你这是漫天要价,若是按往年,最多只换三成。”
郭准笑道:“现时商路不通,来趟不易,你且有此物资当可去其他大部换些回来。”
那托拓正待反驳,呼延浩左手抬起,那托拓只好收声,呼延浩道:“战马三千匹,骒马,牛一万匹,这是极限。”
胡车儿也是点头,来时贾诩有言,若是换二千匹战马,五头牛,骒马当是已赚。
郭准又道:“我等战马也是奇缺,五千匹战马,万头骒马,牛也是我等条件,若是相许下次再来,定会好处相许。”
呼延浩思索片刻,回答,“就依你等。”
郭准心中欢喜,脸上露笑,起身行礼,“多谢。”
呼延浩讲道:“无妨”
讲完又望那托拓与胡提,讲道:“那托拓,胡提你二人去清理货物,安排入库,派人值守。”
二人站起,抱拳回应,“领命”
呼延浩又望吴矩,“有劳”
吴矩起身,行礼,跟在那托拓与胡提身后走出大帐。
呼延浩道:“准备战马,骒马,黄牛尚需半月,你等在此稍待些时日。”
胡车儿道:“无妨”
呼延浩望向呼哈儿,讲道:“呼哈儿,你去安排几人住宿,用餐,招待我们尊贵的客人,让中原好汉,领略一番我等草原的风情。”
呼哈儿站起,抱拳行礼,“是,父亲。”
呼延浩道:“你等下去。”
胡车儿,周仓,郭准,太平起身,随呼哈儿身后出帐,行至百米,到达到一帐前止步,帐前有一女婢值守,见哈呼儿带几人到来,弯腰行礼。
哈呼儿讲道:“快去为我准备午膳,我与贵客用餐。”
女婢道:“是,千骑长。”
哈呼儿又道:“你去将轲比能,宇文拔叫来做陪!”
女婢回道:“是”
呼哈儿挥手,女婢转身忙活,呼哈儿将帐门拔开,走了进去,呼哈儿帐中还有一婢,见呼哈儿到来,起身问候,“千骑长,安好。”
呼哈儿挥手,“无须多礼,去为我等准备奶酒与蘘饼几张。”
女婢回道:“是”
女婢走出,呼哈儿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