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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手里。”
“这个该死的黑熊。”韩湛咬牙切齿地说:“待会儿将他开膛挖心,祭奠我们阵亡的弟兄,再把他的首级带回去挂在城门上示众。”
一行人在女子的带领下,来到了藏宝的山洞前。趁着部下点火把的工夫,韩湛好奇地朝黑漆漆的洞里瞧去。一股阴风从洞里吹了出来,让原本满头大汗的韩湛打了一个寒颤。等刀盾兵们点燃火把后,典韦左手持火把,右手握着铁戟,小心翼翼地先进入了洞内。
藏宝的山洞很深,里面很黑,虽然点了十几个火把,但所照亮的范围依旧很有限,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朝里走了几十步,带路的女子忽然对韩湛说道:“使君,到了,就在这里。黑衣抢掠来的财物就在这里。”
说完,女子上前点燃了插在石壁上的火把。随着一个又一个火把的点燃,洞内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借助火把的照明,韩湛看清楚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洞穴,靠着石壁的位置,乱七八糟地摆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木箱,而地上则是一座用铜钱堆起来的钱山,足有一丈多高。
郭嘉从旁边的刀盾兵手里拿过一个火把,走到木箱前,掀开箱盖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又掀开了第二个木箱,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他扭头冲韩湛说道:“使君,里面都是一些金银器皿、珠宝首饰,估计是黑衣他们从外面抢回来的。”说着,他伸手从箱子里拿出一串珍珠项链,凑近眼前看了看,随手递给刚走过来的韩湛,“使君,你瞧瞧,这上面的血迹都还没擦干呢。”
韩湛接过来一看,珍珠项链上果然有干涸的血迹,看样子山贼是将项链的主人杀死之后,直接从身上抢过来的。
郭嘉举着火把,围着那座钱山转了一圈后,重新回到了韩湛的身边,对他说道:“使君,据嘉的估计,这座钱山至少有十万缗,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处置?”
十万缗?!听到郭嘉说出这个数字时,韩湛感到自己有些头晕目眩,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做梦,不算那些金银器皿和珠宝首饰,光铜钱就有十万缗,这样一来,自己要招兵买马的钱就有了。
见韩湛盯着钱山发呆,郭嘉以为他没有听到自己的问题,又连忙将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使君,这些钱财你打算如何处置?”在稍稍停顿片刻后,他又试探地问,“是否应该拿一部分出来,奖赏那些有功的将士?”
韩湛自然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听郭嘉这么一说,立即表态:“此次出征的官兵,每人赏钱十缗;伤者每人多赏五缗;民夫每人五缗。至于阵亡的弟兄,每人五十缗。”但他考虑到这个时代的钱之所以叫“五铢钱”,是因为每枚铜钱重五铢钱,差不多就是6。5克,一缗一千枚铜钱就是6。5公斤,要是现在就把钱赏赐下去,估计士兵们也无法背着走几十里山路,便补充说:“先把这些钱财运回城去,再统一进行赏赐。”
听使君说要赏赐每人十缗,跟着他进洞的那些刀盾兵顿时欢呼起来。不知谁先喊了一句:“使君威武!”接着,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跟着喊:“使君威武!”
在洞外的官兵,听到洞里传来的欢呼声,都面面相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有一名进洞的刀盾兵出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大家,整个山寨顿时成为了一片欢乐的海洋,不管是官兵还是来拉东西的民夫,都在声嘶力竭地高喊:“使君威武!”
等大家欢呼结束后,典韦便指挥自己的部下和民夫,将铜钱从洞里搬到洞外的独轮车上。而韩湛和郭嘉则来到了那座房子的会客厅,讨论该如何使用这批财宝。
郭嘉情绪激动地对韩湛说:“使君,有了这批财物,至少能招募上万的新兵,这样你就有足够的实力自保了。”
“奉孝兄。”韩湛等郭嘉说完,立即摇着头说:“光有上万的新兵还不行,我们还需要足够的兵器、盔甲来武装他们。还有,仅仅靠涉国县一处的钱粮收入,要想养活上万的兵,这是很不现实的,因此我们还需要想办法到别处买粮才行。”
“使君所言极是。”在见识了山洞的财富之后,郭嘉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摆在了韩湛的军师位置:“招募新兵后,还需要为他们提供兵器、盔甲和粮食,这样的花费虽然巨大,但这个山洞里的财富,足以解决这个难题。我打算回涉国县后,带人到附近的郡县去购粮,兵器、盔甲也许很难买到现成的,我们只能买一些生铁,回来请工匠进行加工。”
两人正在商议时,典韦从外面走了进来,向韩湛请示道:“使君,兵士与民夫正在搬运铜钱,不知我们是在山寨休整一晚,还是连夜赶路呢?”
“弟兄们走了一天,早已人困马乏,就让大伙儿在此歇息一夜,明早再赶路吧!”韩湛看了看外面,见天色将晚,便吩咐典韦:“典军侯,虽说此山寨易守难攻,不过还是要加强防御,可不能让歹人混了进来。”
郭嘉等典韦离开后,若有所思地对韩湛说:“使君,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况且山洞里财物重多,不是一两趟就能搬完的。不如留下一队人马在此看守,将此山寨据为己有。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韩湛在进入山寨之后,看到这里的地势险要,而山寨内的建筑物也不错,要是一把火烧掉,的确有点可惜,便动了留兵在此看守的念头。此刻听郭嘉也这么劝,他便哈哈一笑,顺水推舟地说:“既然奉孝兄觉得应当留下此处山寨,那我安排人马把守就是。”
第0075章 捷报频传()
次日清晨,正当大家在做启程准备时,负责留守山寨的那名屯长急冲冲地跑到了韩湛的面前,一脸焦急地说:“启禀使君,有两名伤重的弟兄,在半夜死掉了。”
“什么,有两名重伤的弟兄死了?”韩湛听到屯长的报告,不禁提高嗓门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站在一旁的典韦耸了耸肩膀,见怪不怪地说:“还会是怎么死的,当时是因为伤势太重,他们扛不下去,就这样死了。”
这个意外的坏消息,打乱了韩湛原先的安排。他本来因为担心这些重伤员经不起长途颠簸,所以决定只带轻伤员回城,而重伤员都留在山寨里养伤。但此刻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山寨里缺医少药,重伤员留在这里,估计幸存下来的机会不大。既然是这样,那还不如将他们都带回县城,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后,韩湛吩咐典韦:“典军侯,立即让兵士准备几副担架,将重伤的弟兄抬回县城治疗。”
“担架?”典韦把这个词重复一遍后,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使君,不知道你所说的担架是什么样的?”
“你不知道担架是什么样?”韩湛听到典韦这么说,刚想发火,忽然想到担架在这个时代也许还没有问世,便弯腰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示意图简图:“找两根粗木棍或粗竹竿,中间绷上绳子或麻布,让受伤的弟兄躺在上面,然后再由两个人抬着走。明白了吗?”
由于韩湛画的图简单直观,解说得也很清楚,典韦听完后,立即连连点头说:“回使君的话,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安排人做这个担…担架!”
趁着典韦组织人去制作担架时,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郭嘉,冲韩湛竖起了大拇指:“使君真是聪慧过人,用这种担架抬着伤员在山道上行走,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对于郭嘉的夸奖,韩湛只是苦笑了一下。他心里正在想,剩下的六名重伤员就算平安地回到县城,请军中的郎中进行医治,能否活下来依旧是个未知数。这个年代的医疗条件太差了,对于刀伤、枪伤这样的外伤,郎中封合伤口的办法,都是用烧红的铁条直接烙伤口,体质差的伤员,有可能会被活活疼死。
全副武装的官兵和推着独轮车的民夫,都站在山寨的空地上,六名重伤员也躺在刚扎好的担架上。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站在队伍前面的韩湛,等待他下达开拔的命令。
骑在马背上的韩湛,目光从站在空地上的兵士和民夫身上一一扫过后,高举起右手,正准备下达开拔的命令时,忽然看到轻伤员那一队的队首处,有一名拄着木拐的伍长。他连忙将手放下,翻身下马走到了伍长的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问道:“你的腿受伤了?”
伍长连忙挺直身体,咧嘴一笑,大大咧咧地说:“回使君的话,小的腿上被贼人砍了一刀,伤势不重,只是走路有点不方便。请使君放心,小的一定不会掉队的。”
韩湛看到伍长站立时,都不得不将身体依靠在木拐上,知道他所受的伤不轻,别说走五十里山路,能走五里山路都不错了。想到这里,他转身将自己的坐骑牵过来,用命令的语气对伍长说:“上马!”
“使君,使不得,使不得!”伍长将韩湛将坐骑让给自己乘坐,慌忙摆动双手,紧张地说:“您这么做,不是折小人的寿吗?”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上马!”韩湛说完这话,吩咐站在伍长身旁的另外两名伤兵:“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扶你们的伍长上马?”
伍长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骑在了韩湛的坐骑。这位挨了山贼一刀,被伤势折腾了一宿,都没有喊一声疼的汉子,眼睛不禁红了,他不住地抬手抹去了顺着脸庞留下的热泪。
韩湛表情自然地牵着马缰,再次举起右手,高声喊道:“开拔!”随后将手朝前面猛地一挥,牵着马就朝寨外走去。数百名官兵和推着独轮车的民夫,也排着整齐的队形,鱼贯着走出了寨门。
看到韩湛所做的这一切,郭嘉的嘴角剧烈地抽搐了两下,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经过此事后,这些兵卒估计就会对他死心塌地地效命了。”说完,一抖缰绳也跟了上去。
……
经过了两个多时辰的长途跋涉,韩湛带着的队伍终于回到了涉国县。
得知消息的荀彧连忙出城迎接,见到韩湛居然为一名伍长牵马,他吃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他把韩湛叫到一旁,小声地说:“湛儿,你堂堂一个涉国令,怎么能为一名伍长牵马坠蹬呢?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可不太好啊。”
对于荀彧的责备,韩湛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做任何的辩解。而是反问道:“舅父,不知子龙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赵县尉刚派使者回来报告,”听韩湛问起赵云,荀彧有些情绪激动地说:“说他们两日内连破五寨,斩杀山贼两百余人,归顺者约有千人。所缴获的大量钱粮,足够我们一两年所需。”
“使者在什么地方?”听说赵云的战果如此辉煌,韩湛迫不及待地问:“我想问问子龙那里的情况究竟如何。”
“充当使者的乃是赵县尉的义妹夏侯云,”荀彧连忙回答说:“她此刻正在县衙之中。”
韩湛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后,看到郭嘉和典韦骑马过来,便提高嗓门对两人说道:“奉孝兄、典军侯,你们将运回来的东西,都先送往军营,等我待会儿过去处置。”当两人答应一声,准备离开时,他又想起一件事,便连忙补充说,“记住,立即让军中的郎中为伤员进行医治,不得有误。”
等交代完事情后,韩湛才转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