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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昌来访?”杨定听到驿吏这么说的时候,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地抽搐起来,他知道王昌乃是李傕的心腹之一,若是他将自己深夜前来驿馆的事情,向李傕禀报的话,到时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这里,他也扭头望向了徐庶,神情慌乱地问道:“徐先生,王昌乃是李傕的心腹,他深夜来访,恐是受了李傕的指使,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见堂堂一个安西将军,居然被李傕手下的一名骑都尉吓成这样,徐庶在心里不禁狠狠地鄙视了一下对方。不过考虑到对方目前还能派上用途,他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说:“安西将军多虑了,若王骑都尉是奉了李傕之命前来,就不会如此恭谨地待在驿馆外等待通报,而是带着兵马直接冲进来了。他既然深夜前来拜访,肯定是有什么要事,我看还是请他进来,问问究竟是什么事情。”
听到徐庶这么说,杨定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对站在面前的驿吏说:“驿吏,你没听到徐先生的话,还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点将王骑都尉请进来!”
等驿吏离开后,心里始终有点忐忑不安的杨定,有些慌乱地问徐庶:“徐先生,我们见王昌,真的不会有事吗?”
“应该不会。”徐庶摇着头说:“既然王昌深夜来访,看来他对李傕也丧失了信心,与其给李傕等人陪葬,不如另择明主。”
两人正说着话,驿吏已经带着王昌走进了会客厅。看到门口站着的亲兵,已经坐在会客厅里与徐庶饮宴的杨定,王昌不禁皱了皱眉头,随后冷冷地问:“原来安西将军也在这里,末将是不是来得不凑巧啊!”
王昌虽然答应了军司马,要投奔郭汜。但今日看到李郭二人的兵马,面对远道而来的冀州军,居然是不堪一击,不到一个时辰,两支兵马就被冀州军打得溃不成军。若不是李傕跑得快,此刻不是死在了乱军之中,就是被冀州军生擒活捉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继续留在李傕的麾下,还是去投奔郭汜,都并非明智的选择。因此王昌在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后,决定来驿馆见徐庶,看有没有投奔冀州的可能。此刻在这里见到杨定,他觉得自己好像来晚了一步。
从王昌一进来,徐庶就一直在观察对方的表情。但他看到王昌见到杨定,脸上露出的那种吃惊表情时,心里顿时明白,此人也是想投奔冀州,所以深夜到自己这里来投石问路的。
他连忙起身迎上去,握住王昌的手臂,拉着他朝里面走,嘴里说道:“骑都尉来得好巧,我正在与安西将军饮酒。若是骑都尉不嫌弃,不妨一起坐下喝一杯。”
王昌也不算笨人,听到徐庶这么说,心里立即猜到坐在厅中的杨定,没准和自己一个来历。这么一想,心里顿时坦荡了许多,他在徐庶为自己安排的位置上坐下后,笑着说道:“如此,在下就叨唠徐先生了。”
等酒菜上来之后,徐庶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樽,朝两人示意了一下,说道:“安西将军,骑都尉,两位请!”说完,一仰头,将樽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喝完樽中的酒之后,端着酒樽望着两人,等他们也喝完酒之后,才开口说道:“二位的来历,徐某心中有数。二位的想法,徐某也可以如实地转达给冀州牧。”
听到徐庶这么说,不管是杨定还是王昌,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只听徐庶继续说道:“从目前的态势看,冀州兵马破城,只是早晚的事,不知二位打算如何协助我冀州兵马,取得此城啊?”
原来还满脸喜色的两人,听到徐庶的话之后,顿时沉默了。杨定仰头望着屋顶的屋梁,似乎那什么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而王昌则低着头,瞧着面前的空酒樽,似乎多看一会儿,里面就能凭空冒出美酒似的。
见两人不说话,徐庶站起身,说道:“若是二位不愿协助我冀州兵马,将来破城之后,徐某如何在主公面前,为两位说好话啊?”
徐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如同重锤敲在两人的心头。两人浑身一身,重新将目光投向了徐庶,同时在心里认真思考:自己该做点什么,协助冀州军夺取京师呢?
过了好一阵,王昌站起身对徐庶说道:“徐先生,在下负责城西的防务。不瞒你说,前日郭汜派人到营中劝说我归顺,在一个时辰前,他还派人来城中寻我,说只要我打开城门,定可保我荣华富贵,一世无忧。”
徐庶等王昌说完后,面带笑容地问:“不知骑都尉是如何考虑的。是否要打开城门,迎郭汜的兵马入城呢?”
王昌摇了摇头说:“若是冀州军大败李郭二人之前,没准在下还会听从郭阿多的话,趁夜色打开城门,迎他的兵马入城。但如今,除非是冀州兵马在城外,否则在下是绝对不会打开城门的。”
杨定见王昌表态,也连忙说道:“没错没错,本将军也是这么考虑的。若不是城南有不少李傕的旧部,没准本将军在郭汜军大败之际,就打开城门,迎冀州军入城了。”
别看徐庶一直待在驿馆之中,但今日冀州军攻打东面,北门外破李傕,南面外败郭汜的事情,他还是通过特殊的途径,了解得清清楚楚。如今冀州的主力驻扎在城东方向,赵云在城北,黄忠在城南,只有城西方向没有冀州兵马。
如今见杨定和王昌两人都表态愿意归顺冀州,徐庶的心中不禁暗想。但如今城东、城北方向戒备森严,要想送书信出去,简直比登天都难。杨定的兵马虽然在城南,但却有忠于李傕的兵马监视,派信使从南门出城,也不可取。如今唯一的选择,就是从王昌控制的西门,派出信使去与韩湛联系,让他派兵从西门入城。
主意打定,徐庶立即让人拿来了文房四宝,就当着两人的面前,给韩湛写了一封书信,将杨定、王昌两人欲投奔的事情写了进去,并在信中商议了如何夺城之事。写完信之后,为了防止两人生疑,他还专门将信交给二人过目。
杨定和王昌二人看完徐庶写的书信后,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王昌抢先说道:“徐先生,如果你要派人送信的话,不免从在下控制的西门出城。在下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半点危险。”
“徐某真有此意。”徐庶听王昌这么说,便笑着回答说:“到时还请骑都尉派两名亲兵,护送徐某的信使,前往城东的大营。”
“此乃份内之事,徐先生不必担心。”王昌说着,朝外面黑漆漆的天空看了一眼,随后说道:“时辰不早了,先生是否立即派信使出发呢?”
徐庶明白王昌是担心夜长梦多,便连忙叫来一名随从,将自己所写的书信交给了对方,并吩咐随从连夜出城,将自己的书信送到大营。
王昌等徐庶说完后,连忙接口说道:“徐先生,让信使跟我一起走吧,我要找两个信得过的人,护送他前往冀州军的大营。”
望着王昌和信使离开的背影,徐庶在心里暗想:这个王昌算是李傕的心腹吧,如今连他都生出了背叛之心,可见李傕如今是多么不得人心,才会出现这种众叛亲离的情形。不过这么一来,京师就成为了我家主公的囊中之物,最多一两日,冀州兵马就能浩浩荡荡地开进城内。
第281章 韩湛入长安()
冀州兵马从北、东、南三面围住了京师,李傕、郭汜的兵马已经成为了秋后的蚂蚱,蹦腾不了多长时间了。一想到这个,韩湛就兴奋得失眠。不过很快事实就证明,失眠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总比在熟睡中被人叫醒更好一些。
就在韩湛在卧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忽然听到陈到在帐篷外低声地喊道:“主公,主公!”
听到陈到的喊声,韩湛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望着外面问道:“何事?”
“启禀主公!”陈到听到韩湛说话的声音底气十足,不像是被自己从睡梦中吵醒的样子,连忙说道:“徐先生派人从京师送信来了!”
徐庶派人从京师送信来了?!韩湛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翻身下了床榻,连靴子都来不及穿,便赤脚走到了帐篷门口,掀起帘子望着外面的陈到问:“人在何处?”
“回主公的话,他们在议事的大帐之外等候。”
“叔至,把他带到这里来!”由于急于知道京师内的情况,韩湛没有注意陈到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便吩咐陈到:“本侯想了解一下京师城内的情况。”
“主公!”陈到站在原地没动,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喃喃地说道:“主公,除了徐先生的信使外,另外还有一名城内的武将同来。若是将他们叫到这里,我担心对主公的安危不利。”
得知有一名城内的武将,陪同徐庶的信使一起前来营中,韩湛感到非常诧异。他迟疑了良久之后,吩咐陈到:“叔至,让信使和那名武将在大帐外等待,本侯更衣之后就前往大帐,顺便把郭先生、典将军他们也一起叫上。”
一炷香之后,韩湛出现在大帐之中。此刻郭嘉、典韦等人,已经分文武分列两侧就坐。韩湛冲站在身旁的陈到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让信使入内了。
心领神会的陈到,快步走出了大帐。功夫不大,他便带着两人从帐外走了进来。拱手向韩湛禀报:“启禀主公,人已经带到~!”
韩湛朝陈到带进来的两人瞅了一眼,随后问道:“谁是徐先生派来的信使啊?”
“参见主公!”韩湛的话话音刚落,左侧身穿黑衣的便单膝跪下,口称:“小人是徐先生派来的信使。”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双手捧着交给了站在旁边的陈到。
陈到将书信放在韩湛面前的桌案上,随后便退到了一旁。韩湛朝桌案上的信件看了一眼,却没有拿起来看,而是望着另外一名骑都尉打扮的武将问道:“不知这位兄台该如何称呼?”
听到韩湛的问话,骑都尉打扮的人连忙上前一步,单膝跪下,抱拳向韩湛施礼,回答说:“西凉王昌,见过亭侯!”
王昌?!韩湛在心里叫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后,觉得好像从来没听说过,因此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郭嘉,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谁知郭嘉与他的目光相对之后,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未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见从郭嘉这里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韩湛只能望着王昌问道:“骑都尉,本侯从来未曾听说过你的姓名,不知你是何人的属下?”
如果是旁人问这句话,没准王昌早就发火了。但此刻问话的人是韩湛,他只能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亭侯的话,小的乃是大司马李傕麾下的骑都尉,乃是默默无名之辈,亭侯不知,也是情有可原。”
韩湛见王昌表现得如此恭恭敬敬,冲他点了点头后,没有让他起身,而是打开了徐庶所写的书信。他快速地浏览完上面的内容后,知道跪在自己面前的王昌,目前控制着长安的西门,若是能收服他,那么冀州大军便能兵不血刃地从西门进入长安。
从徐庶的书信上,韩湛知道此人有非常大的利用价值,便连忙站起身,绕过桌案来到王昌的面前,俯身扶起他,嘴里笑着说:“原来是王骑都尉,本侯怠慢了。来人啊,给王骑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