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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允对一旁侍候的侍妾说道:“唤孩儿来与吕布将军敬酒!”
过了片刻,经过精心打扮的貂蝉,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缓缓地走进了后堂。见到貂蝉的那一刻,吕布忽然觉得全身发热,脑子里一片空白,冰雪一般的绝美容颜,竟然像闪电似的击中了他的心脏。过了好半天,吕布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结结巴巴地问:“司徒大人,不知这位女子是谁?”
王允笑着说:“此乃小女貂蝉也。她仰慕将军已久,故令其与将军相见。”随后吩咐貂蝉,“蝉儿,快点与将军把盏。”
貂蝉答应一声,上前用酒壶给吕布的酒樽中斟满了酒,随后放下酒壶,捧起酒樽递给了吕布,柔声说道:“将军请满饮此杯!”
吕布接过酒樽,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称赞道:“果然是好酒!”
貂蝉掩面一下,随后转身对王允说:“父亲,女儿告退!”
“孩儿且慢。”王允连忙叫住了貂蝉,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老夫在朝中,时常要仰仗将军,他乃是老夫之挚友,孩儿留下陪将军饮上几杯又如何。”
貂蝉在王允的身旁坐下,不时地偷看坐在上座的吕布。吕布早就被貂蝉迷得神魂颠倒,一刻也舍不得将目光移开。而貂蝉每次与吕布四目相对时,会立即将目光移开,并摆出一副娇羞之态。
王允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说道:“老夫欲将此女送与将军为妾,不知将军肯纳否?”
吕布从见到貂蝉的那一刻起,就一直魂不守舍,不停地想着如何向王允讨要此女。此刻听到王允这么说,顿时大喜过望,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到了王允的面前躬身施礼:“若得如此,布当效犬马之报!”
见吕布果然上钩,王允悬在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不过为了防止引起吕布的怀疑,他故意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说道:“将军能纳小女为妾,乃是她的福分。早晚选一良辰,老夫并亲送至府中。”
吕布得到了王允的应允后,更是喜不自胜,他回到座位上,眼睛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貂蝉,而貂蝉也不停地朝他抛媚眼,把他迷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又饮了一阵酒,王允站起身对吕布说道:“时辰不早了,老夫本欲留将军住宿,恐太师见疑。还请将军起身回府!”
如果别人说了吕布说这话,吕布肯定早就老大的耳刮子抽过去了。但此刻听王允这么说,他反而点头哈腰的说:“还是司徒大人考虑得周详。既然时辰不早,那吕布就此告辞!”
王允亲自将吕布送到了府门外,看到吕布频频向王允躬身施礼,随行的兵士都惊呆了,在他们的印象中,吕布是个桀骜不驯的人,除了董相国,什么时候见过他对别人如此客气。
等吕布和他的部下远去后,站在府门外的王允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心里暗想:吕布已经上钩了。董贼,你的死期近了!
第178章 王允献貂蝉()
就在王允在施展连环计之时,沮授也没闲着,他此行的目地,除了交好朝中大臣和董卓的手下外,还要前去拜访蔡邕,说服他离开长安,前往冀州与蔡琰团聚。2yt
不过他的运气不好,去蔡府时,府里的下人回复说:“我家大人到郿坞去了,至于何时能回,小人也不得而知。”
由于沮授知道连环计一开始,董卓的性命就进入了倒计时,而和董卓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蔡邕同样危险,因此他一有空就前往蔡府,希望能遇到蔡邕。但令人遗憾的时,他连着去了四五天,蔡邕依旧没有回来。
这日他再次在蔡府扑空后,随行的墨泉对他说道:“沮先生,与其每日里这样白跑路,倒不如让小的带两个留在这里等候。一旦看到蔡侍中回府,小的会立即命人会驿站向先生禀报。不如先生意下如何?”
沮授想到自己不时还需前往司徒府,帮王允出谋划策,不可能每天都跑到蔡府来等蔡邕,因此对墨泉的这个提议,他思索了片刻后,便点头答应了。
他留下墨泉和两名兵士,自己带着人前往司徒府。王允听说他的到来,连忙出门相迎,并领着他来到了密室。
等进入了密室,沮授开门见山地问:“子师先生,情况如何?”
“吕布已经入瓮。”既然是在密室之内,王允说话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明日董贼会从郿坞归来,到时老夫想个办法,将吕布支走,然后便可以请董贼过府,将貂蝉献与他。”
“董贼明日要从郿坞归来?”沮授听到这个消息时,脑子里灵光一闪,心说莫非蔡邕也会一同回来。
“没错,董贼也派人来报,说明日午后赶回京师,让京中文武官员都出城迎接。”王允用遗憾的语气说道:“若我们早点实施这个连环计,就可以在董贼回京之际,让吕布将其斩杀。”
“子师先生,欲速则不达,若操之过急,反而容易误事。”沮授见王允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连忙劝说道:“既然吕布已经中计,那么董贼授首也是早晚之事。”
“公与所言极是。”王允听沮授说完后,连忙点着头说:“是老夫太急于求成了。”
按照最初的计划,王允应该在这几天请董贼到司徒府,但如何支开吕布,却是一个问题。沮授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向王允请教:“子师先生,不知有何办法,可以将吕布从董贼的身旁支开一段时间?”
王允想了一阵,回答说:“董贼前往郿坞之前,袁术寄给司空张温的书信,不慎落入了吕布之手,结果给他招来了杀身之祸。等董贼回京之后,老夫可诓言在城外发现了张温的同党,董贼必派吕布前去处置,到时老夫就可以找机会将董贼请到府中。”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按照王允和沮授所计划的发展。在迎接董卓回京时,王允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对董卓说道:“太师,老夫听报,张温逃走的家眷在城东出现,恐怕是想逃往寿春投奔袁术。”
董卓对张温私通袁术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否则也会命吕布将他当堂斩杀,此刻听说张温的家眷出现在城东,似乎有投奔袁术的兆头,不禁勃然大怒,连忙叫过吕布吩咐道:“汝速率铁骑一千,到城东去追杀张温余孽,勿使一人走脱。”
等吕布领命离开后,王允又假惺惺地说道:“老夫欲屈太师车骑,到草舍赴宴,未审钧意若何?”
董卓因为王允一向对自己恭敬有加,也不愿意扫他的面子,便爽快地说:“司徒见招,即当趋赴。”
两千铁甲军护送董卓来到了司徒府,将府邸围得水泄不通。待董卓下车后,上百名手持长戟的甲士,簇拥着他来到了前厅,并分列两旁,以保护他的安全。
王允请董卓上座后,在一旁坐下。他趁着下人摆酒菜时,小心翼翼地对董卓说道:“太师,老夫有一个忘年好友,对太师仰慕已久,想亲来觐见,不知可否?”
董卓没想到王允说出这样的话,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司徒,不知你打算给我引见何人啊?”
王允知道假如不说出沮授的身份,董卓是绝对不会见的,便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冀州监军沮授沮公与!”
“沮授沮公与,我倒曾经听说过。”董卓望着王允问道:“既然他是冀州监军,不呆在冀州,跑到长安来作甚?”
“新任冀州牧派公与到京师给太师送礼。”王允笑着说,“可惜太师前几日去了郿坞,他已经在此空等了好几日。”
得知是千里迢迢来给自己送礼的,董卓的脸上浮出笑容:“既然是冀州牧所遣使者,司徒还不快快请他来此相见。”
王允连忙吩咐下人,将等在后院的沮授叫到前厅来。不多一会儿,沮授垂着头跟在下人的身后,朝前厅而来。虽说他是奉董卓之命而来,但守在门口的甲士还是将他全身搜索一遍,免得他在身上暗藏利刃,趁机行刺董卓。
沮授进入厅内,走到距离董卓五六步的地方,匍匐在地,口称:“冀州监军沮授见过太师!”
“公与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多谢太师!”沮授从地上站起后,从袍袖里取出一份礼单,态度恭敬地说:“这是我家亭侯献与太师的礼物,请太师笑纳!”
董卓朝旁边的一名甲士一摆头,那甲士连忙上前,从沮授的手里接过礼单,转身回来董卓的面前,将礼单递给了他。
董卓打开礼单,见上面的礼物繁多,不由喜形于色,连忙吩咐左右:“来人啊,给公与先生设座赐宴。”
“多谢太师!”沮授向董卓致谢后,在几案前坐下,并朝对面的王允使了一个眼色。
饮了几杯酒之后,董卓望着沮授问道:“公与啊,我与你家亭侯素昧平生,他为何要派你千里迢迢来京师送礼啊?”
沮授连忙站起身,恭谨地说:“回太师,我家亭侯说:太师盛德巍巍,伊、周不能及也。有心亲来京师拜访,又担心太师嫌他年幼、身份不显,不肯相见。便派授携重礼前来京师,向太师转达他的仰慕之意。”
“漳水亭侯太客气了。”看在众多礼物的份上,董卓心情愉快地说:“虽说他年未弱冠,但却是一位难得的少年英雄,小小年纪就从袁本初夺回父辈的基业。如果能力,当今天下几人能及啊。公与回到冀州,尽可告诉漳水亭侯,若想到长安来,我一定扫榻相迎。”
“多谢太师。”沮授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授回到冀州,一定向亭侯转达太师的美意。”
三人边喝边聊,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王允忽然开口说道:“太师,老夫有机密之言,想与太师言之,不知可否到后堂再叙?”
在得到董卓的许可后,王允引导两人来到了后堂。由于有机密事要谈,董卓让身边的甲士都退出了堂外。
看到董卓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时,沮授里忽然冒出了行刺董卓的念头,他心想,若此事突然动手,没准能将董贼杀死。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他想到昔日越骑校尉伍孚,就曾经当众行刺董卓,但董卓力气大,一把抓住了伍孚的双手,使其无法动弹。一位武将尚且如此,自己和王允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难道还能对付董卓吗?
董卓不知道沮授心里所想的事情,而是望着王允问道:“司徒唤我到此,有何见解?”
王允走到董卓的面前跪下,说道:“老夫自幼颇习天文,夜观乾象,汉家气数已尽。太师功德振于天下,若舜之受尧,禹之继舜,正合天心人意。”
听说王允让自己受禅,董卓不禁吃了一惊,虽说他的心里一直想当皇帝,但顾忌天下悠悠之口,所以始终不敢废掉汉献帝而自立。此刻听到王允这么说,他笑着摆了摆手:“董某安敢忘此!”
王允朝一旁的沮授使了个眼色,沮授立即心领神会,上前跪在王允的身旁,继续说道:“太师,自古有道伐无道,无德让有德,岂过分乎!”
见王允和沮授二人,都劝自己即皇帝位,董卓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他伸手向两人虚扶一把,开口对他们说道:“若果天命归我,尔等当为元勋。”
随后王允命人重新摆上酒宴,只留下侍女在一旁侍候。过了片刻,王允对董卓说道:“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