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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扬州休整了三天,曾立昌就带着翼王补充的粮草率部去安庆了,在那里,他会补充最后一部分军力,然后就是马不停蹄的北进。
天国内部对他们充满了期待,包扩杨秀清和石达开这四位王,其实到了现在,他们的心里还没有放下攻进全城戒严、重兵云集的京师美梦。
而与此同时,西征前线战事顺风顺水,西征军的兵锋沿着万里长江,贯穿安徽、湖北,直抵湖南边境!
一路上清军土崩瓦解,基本已经没有谁能够构成威胁。
湖南北控武昌、南临两广、西接川黔、东接江西,是南中国的枢纽之地。只要夺取了湖南,长江以南,东南半壁江山有望收入天国版图。
天京杨秀清对此非常上心,安排了五路大军分三路协同进攻湖南,其中北路曾天养、中路韦俊和石凤魁、南路林绍章和石祥祯。
得到消息的文武官员尽皆在谈论这件事,坐镇天京的杨秀清这次明显是狮子大开口,想要吞下整个湖南。尽管这些人谈的天花乱坠,各抒己见,但是都将目光投向西征战场,随着北伐战场步入泥潭,西征的战事在映入眼帘的同时也越来越激烈。
三月,时间在花开的时光中溜走,街上的孩子已经只能看到冬天的背影,春天的复苏早早的席卷了这座城市,带着清新的风,和苏醒的力量。
杨越后院里栽的果树已经结果了,院子里满栽的花也长得茂盛,这要归功于小禾,她几乎每天都拿着一把剪刀和水壶,在府中停停走走。
作为倪嬬静的贴身丫鬟,她知道自家小姐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需要自己陪伴着玩耍的孩子了,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室。她需要给她留下些做妻子的空间,但是小禾还是记住自己是她最好的朋友,有时还会陪她聊天,帮她干活。只不过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般形影不离。
这些日子湖南西征军的进展不错,连续打下了岳州、湘阴等地,兵锋正劲。
但是就在前几日,前线传来消息,西征战场出现了一股新的敌军,整编一万七千人从衡州出发,发布“讨粤匪檄”,号召举国上下有志之士,读书人士积极对抗粤匪。
西征军说,那个民练头子的名字叫做曾国藩。
得到消息的杨越立刻动身去了翼王府,和石达开聊天,石达开对他的到来有些吃惊,正好这一天的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于是他让人炒了几个菜,摆上一小瓶烧酒,一个小瓷杯,单独和杨越聊天。
面对石达开,杨越总是感觉很随和,两人年纪相仿是一点,最重要的是他的思想并不像其他人那般守旧,简而言之,他是个比较容易接受别人建议的人。
杨越和他聊到了西征,后面也聊到了曾国藩和他初出茅庐的湘军,对于杨越的头头是道,石达开有些不解。
他对那个曾国藩的认识还没有向荣琦善等清廷老将深,在他的印象里,除了名字不一样之外,曾国藩和向荣也是一样的。
杨越不好说破,只是委婉说那个人不简单,石达开显得很认真,仔细地听着杨越介绍那个曾国藩的出身和官途,同时对杨越所掌握的信息显得十分吃惊。
(本章完)
第99章 离去()
最后在杨越的要求下,以翼王的印章为名,杨越的落款,写了一封信发给正在前线的林绍章。
信中,杨越也不好多说,只得提醒林绍章让他保守起见,不要激进,但是这话一写上去,他自己看了一遍之后,都觉得自己有些神神叨叨的了。
但是他也无可奈何,曾国藩组练的湘军现在还是个在摇篮里的孩子,太平天国的人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可是,难道要杨越告诉他们,在几年后,天京城就是被那个四十好几的老夫子攻陷的吗?
抛开这些疑虑,杨越结束了与石达开的交谈,他心中满是无奈,哪怕是三个协,他带上西征战场,将湘军抹杀在摇篮中,以后的路都要好走很多。
三月的天气十分清爽,干净的青石路上,杨府的女仆正在小禾的带领下学习照顾满园的果树。
杨越在后院中练剑,夏师傅在身旁连连点头,见火候差不多了,夏雄义亲自操刀,两人来场中比剑,钢铁的撞击声连绵入耳。
半响,夏师傅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后退了一步,收剑微微一笑:“杨将军是这方面的材料,只是起步太晚,要是少年时就开始习剑,现在说不定是一位宗师,可以开馆授徒了。”
杨越也回以笑容,抱拳鞠躬道:“那是夏师傅教得好。”
夏雄义扶着胡子笑,刚才虽然他留了手,但是才练两三个月的杨越能和他打个旗鼓相当,也说明他的剑术已足够出师。
他温和地笑着,拱手说道:“这些日子,生活全有杨将军承担,这点小事那是应该的。”
杨越笑着走到石桌边,将剑放在兵器架上,然后拿起两个人雪白的梨子,扔给夏雄义一个。
夏雄义信手一抓,梨子牢牢地在他的手中,他笑着说:“多谢了。”
但是他却并没有吃,而是放在手里,开口说道:“杨将军,在下有一事相告。”
杨越点头笑道:“夏师傅但说无妨。”
夏雄义道:“我父女两人流落至此,倍受得杨将军府上恩惠,如今老朽身上的积病也好得七七八八,自是江湖中人,不敢再在此逗留了。”
杨越闻言便说道:“可是出门在外,你们父女两人多有不便,如今病虽好了,但是也不一定要走。夏师傅和夏姑娘身手了得,不如就在府中做个护院师,我家中家眷也需要人保护,你也可在此安然度日。”
夏雄义摇头说:“不不,这等高墙府邸不是我等江湖人的栖身之所,我意已决,杨将军就不要挽留了。”
见话已至此,杨越知道说什么也不管用了,于是便让人拿了一千两银子,拱手道:“这银子是为了报答你解毒之恩,若无你施以援手,如今我已命葬黄泉,这银子还请夏师傅手下。”
夏雄义张着嘴巴想要拒绝,最后还是耐不住杨越的要求,接受了。
他是个说走就走的人,当天下午就收拾好了自己的那一点行李,杨越叫了一辆马车等他,夏雄义说了声多谢就先上了车。
后面的夏可欣行李可能多些,故意慢了半拍,等夏师傅走出去才从房间里走出来,心中满是不舍,可是脸上却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她走到杨越面前,将怀里的珍珠项链掏出来递给他:“这是你的,还你。”
杨越愣了一下接过,感觉到它上面存留的温度,情不自禁放在鼻尖轻轻一吻,是一股淡淡的香味。
夏姑娘的脸“腾”的一下红了,那可是她平时绑在大腿上的,杨越微微一笑递给她说:“这是送给你的,怎么能拿回来?你留着吧。”见她不接,杨越就将项链解开,亲手替她戴在脖子上。
夏姑娘穿着一身干练的朴素衣服,带着这奢华的项链有些不配,但是她皮肤茭白,低垂着眉,倒像是个要出嫁的姑娘。
杨越替她戴好后,她轻轻的用指尖触摸了一下珍珠,忽然之间有了小女人的姿态,微声说:“那我走了。”
“嗯,祝你们一路顺风。”
夏姑娘听到这句话并没有马上走,等待了一会,她有些恼怒地抬起头:“你不问我们去哪里吗?”
杨越愕然,问她:“敢问夏姑娘去哪里?”
夏可欣明显对杨越的提问十分不满意,翻了翻白眼说:“江西老家。”
杨越见气氛有些尴尬,便说:“湖南还在打仗,路上注意安全,如果有事要帮忙,可以发信给我,如果不行,就写给扬州翼王府,让他们转交。”
“嗯,算你识相!到时候记得回信!”夏可欣脸色缓和下来盛势凌人地回到。
杨越连忙拱手道:“一定,一定。”
见没有什么说的了,夏可欣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慌乱,忽然踮起脚在杨越脸上亲了一下,转身就跑。
“记住我!”
她这么说。
果园的绿芽张开自己臂膀,呼吸自由的呼吸,享受温暖的阳光。这是四月的开始,标志着新生,和春夏秋冬的又一个轮回。
整片大地在春天的阳光下复苏,已经到了四月花开的时节,凯旋营的新兵训练走上成熟的轨道。
西征战场传来消息,湘军给攻入湖南的西征军迎头一击,短短一个月间,就迫使西征军接连放弃了宁乡、湘阴、岳州。
这几座城还没在太平军的手里捂热,就惨遭易主,顿时天国上至王下至文武,都将目光投向了那支刚练就的民练队伍。
东王也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当即就命令各地太平军驰援,以牙还牙,势必要歼灭湘军,坚定打湖南的计划。
在接到战报之后,石达开就找来杨越长谈,无非就是关于湘军,石达开对于杨越准确的猜测十分惊奇。在深谈之后,石达开写了封信给杨秀清,其中夹杂着杨越的建议,和自己的意思。
过了段时间,理事会派人来照会杨越,托马斯回家乡爱尔兰后,负责杨越军火生意的就变成了一个三四十岁的黄发洋人,带着高高的绅士帽,叫做罗德。
他通知说,运送大炮的船只已经到达上海,理事会正在装卸,择日就会从上海运往镇江,然后转到扬州。
想到漂洋过海的大炮终于要到了,杨越有些迫不及待,让人好生招待这位洋兄弟,然后亲自到驻地找到斯科特。
斯科特听说要不了多久火炮就到的消息也是十分兴奋,两人便共同给炮兵营的六百将士上了一堂大课。
炮兵营的士兵们坐在下面,愣头愣脑地看着上面合作密切的大帅和洋老师,心说将军不愧是将军,连洋人的炮都懂得这么多。
洋洋洒洒一下午,杨越和斯科特心里都充满了憧憬,最多再过十天,台下的这些士兵就将接触到冰冷的火炮,这个营也就是名至实归的炮营了。
十几天后,顾大均就带着罗德早早的来到杨越门前,正在嗜睡的杨越被静儿唤醒,被告知顾大均在外面等之后,便匆忙在她的协助下穿戴好衣服。
整理好衣襟,杨越日常性拦着倪嬬静的腰,在她光滑细腻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静儿幸福地浅笑着,但是还是催促着他快出去,不要让客人久等。
这一天的天气很好,院子里也是鸟语花香,罗德一只手拿着帽子,弓着身眯着眼享受花朵所散发的芬香。一旁过来的小禾推了他一把,道:“让开点,我浇水了。”
罗德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将帽子戴回头上,回到顾大均的旁边。顾大均并不着急,一边品着茶一边享受着清新的空气。
杨越瞧见了他们两人,心中便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笑脸迎上去:“罗德先生,顾兄,不好意思,刚才还没有起床。”
顾大均起身来,哈哈笑道:“现在谁人不知道杨兄你的日子过得舒服风流得很,晚起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嘛!不过可不要沉迷至此,耽误了大好前程。”
对于他的劝道,杨越听后微微一笑:“嗯,在下自有分寸。”
顾大均也不在这事上多说,毕竟今天来不是为了聊杨越私生活的,他当即拍着杨越的肩:“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订购的重火器到了,走,我和这位罗德先生一起陪你去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