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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房间里,杨越有些焦急的来回踱步,没过一会马明龙就带着两名近卫走进来,两名近卫搀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
汉子身上被白雪覆盖,冻得已经神志不清了,杨越连忙吩咐让他们去找郎中。
大过年的,街上哪里有什么郎中,马明龙也不管不顾的,很粗鲁的从被窝里抓住来一个老郎中。老郎中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但是在发现是杨府的人后就没有了怒气,杨越亲自见了他,让他一定要治好。
老郎中满口答应,将薛可义弄到床上,杨越在外面等候,过了一会功夫,老郎中就出来了。杨越问他怎么样。
他点头笑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寒气入体,加之身心疲惫,我已经将药喂他吃了,你再让下人熬些姜汤,就万无一失了。”
杨越心中的石头落下,吩咐人给他拿了十几两银子,让他不要把这事情说出去。老郎中满口答应下来,千恩万谢的揣着银子回去了。
杨越迈步进去看他,发现薛可义已经醒了,见杨越进来,他连忙要从床上起来,被杨越用手制止了,示意他就躺在床上。
薛可义黝黑的脸上如今尽是惨白,没有血色,他的泪水蒙了眼,哭着:“恩公!是我等无能!兄弟们全部死在那贼人手上!大哥也。。。”
杨越叹了口气,在看见薛可义这个样子的时候,心中就已经猜到了这次的行刺的结果。
他无奈的微微一笑,对他说:“没事,既然你活着回来了,就不会有危险了,你好好调养。”
薛可义感动不已,将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本来一路十分顺利,流寇劫道,士兵与之厮杀。
薛可喜瞧见这个机会,带着众人忽然倒戈冲向陈承瑢的马车,却没想到陈承瑢有马夫和心腹家仆四人,个个江湖练家子,当中的马夫使着一根混铁棍,十几人都无法接近马车。
正在僵持不下,前面的士兵被调回来,他们有火枪,瞬间就打死了好几人,薛可义和他大哥见事已不可为,便连忙逃跑。一路逃向扬州,在半路,被火铳击中的伤口迸发,薛可喜暴死在途中,埋葬了大哥,薛可义才一路走来回报消息。
(本章完)
第94章 勋章()
杨越愕然,他隐约陈承瑢是那个车夫的样子,带着一个斗笠,绑着腿,没想到是他重金聘请的高人。
唉,人命由天呀。
“是我等无能!坏了大人的事!明日我便自己离去,绝不会给大人造成不便!”说着薛可义眼中的泪更盛。
杨越看着他满是血丝的眼,还有结实的体格,此人死了大哥,自己不担心被杨越杀人灭口,坚持回来报信,倒是十分尽忠守义。
想到此处,杨越说道:“虽然失败了,但是你的大哥却是因为我而死,如今你已是孤身一人,怎么可能让你一人孤苦伶仃的流落在外。”
沉默了一下,他抬头道:“我还缺一个亲兵长,你身材魁梧,人老实,就做我的一名近卫吧。”
杨越话音刚落,马明龙就叫到:“大人不可!那陈承瑢知道他的样子,再留他在身边不是坐实了这事是大人你做的?”
杨越摇头说:“他现在早已经知道是我做的了,无妨。”
想到陈承瑢还活着,马明龙不说话了。杨越起身说道:“就这样吧,你好好歇息,过几日我让近卫来找你,你的功夫不弱,等你习惯了,你就是他们的长官。”
薛可义心中满满的尽是感激,如果不是四肢无力,他绝对要起身下跪,现在之后躺着点头:“小人今后唯大人马首是瞻!甘愿为大人做牛做马!陷阵杀敌!”
杨越笑了下:“好好休息吧。”说完带着马明龙走了出去。
走在实木的走廊上,马明龙问:“大人,现在这事暴露了,怎么办?”他是杨越几个亲信里唯一知道这事的人。
杨越无奈地笑了一下:“走一步看一步吧,可能他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这件事情,唉,还真是个麻烦事呀。”
回到暖和的房间里,杨越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却发现烛光被点亮,倪嬬静抱着雪白的双腿坐在床上,黑色头发如瀑布般披在肩上腰间,脸色有些微红的看着他。
杨越微笑着,回身将门关好走过来说道:“没想到你醒了,我不想吵醒你的。”
看着走来的他,倪嬬静脸红了,站起替他宽衣,杨越的手不老实的放在她纤细的小蛮腰上,她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脸颊满是潮红。
“今天是我们。。。”倪嬬静低垂着头,宽松的白婚纱已经落下,露出雪白的双肩,黑色的发丝带着幽然的香气,醉人心脾。
“嗯。”
杨越搂着她的娇躯,跌落在舒适暖和的床上。
。。。。。。
新年的气氛笼罩着这座城市,冰雪封存的大街上很少有行人过往,在这样的天气里大家都仿佛在家冬眠般,吃着丰盛的年货。
杨越感觉这些天像极了蜜月,天天和静儿腻在一起,以前陪小姐玩的小禾,整日一个人闲得没事做,只好种花除草,府中花草在她的照料下非常的茂盛。偶尔瞧见杨越,她就是一脸恨恨地模样。
过了十天,新兵招募全部完成,老兵的春假也结束了,全部回到了驻地,最为一营的最高统帅,杨越需要一次露面,来一次激动人心的讲话。
这天,顾大均也作为翼王府的代表亲临凯旋营的驻地,站在一侧。
杨越穿着一身古铜色的铠甲,威风凛凛。两千新兵已经接受了最简单的队列训练,和老兵站在校场中,也不失英气。
杨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士兵整齐排列着,横竖成排,站在这里的有四千三百人,包括三千人整编步兵营,两百独立骑兵营,还有五百人的后勤营,六百人火炮炮手学徒所组成的炮营。
望着这些斗志昂然的士兵,杨越内心豪情万千,他们将是自己手中的利刃,破开道路,披荆斩棘。
杨越朗声说了很多,包括凯旋营的饷银、食堂、卫生还有抚恤……
抚恤和饷银是新兵最上心的事情,他们从上万应征者中脱颖而出,为的就是这个两倍于天国士兵的饷银,还有让自己家人没有后顾之忧的抚恤。
台下的人静静地望着他们的将军,仔细地听着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杨越拍着胸口保证自己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最后他笑了一下,说:“功勋是要靠战场的血与泪去换来的,从河南回来的老兵,他们知道被鲜血覆盖的战争是怎样的。我希望新兵能够向他们学习,同时,今天,我将在这里颁发勋章!每一个浴血而战的士兵都会得到,哪怕你们没有杀敌,但是只要你们在战场上为自己的战友挡过箭流过血,用你们坚强的身躯抵挡敌人的攻击,这个勋章对于你们来说,都是值得的!”
他说完,周博文迈步走上了高台,打开一张白色的宣纸,高声念着一个个名字。每一个被念到名字的士兵都十分惊讶,在近卫的指挥下,他们站成一排。
一共二百六十三人,这其中有些英勇杀敌的士兵,他们将会得到英勇勋章;积极配合战友,走在队伍冲锋的最前方,用身躯为战友的遮风挡雨的,将会得到无畏勋章;在战斗中英勇负伤多次的,将会得到执着勋章。
二百六十三名士兵挺直了胸膛,站在高台上,马明龙和石信天端着两个大盘子跟在杨越身后,杨越来到第一名士兵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亲手将一枚无畏勋章戴在了他的胸前。
台下的四千人望着台上的这些人,眼中满是羡慕和热切,被无数目光注视的这二百多名男子汉,抬头看着远方,尽可能的绷直着自己的身体,心中期待着大帅为自己戴上徽章的那一刻。
谷满仓站在中间,他得到了一枚象征他能力的英勇勋章;康复复员的李成材得到一枚执着勋章,杨越的掌旗手邓山林有着最特别的优待,作为麦田战役最坚定的掌旗手,杨越亲手为他戴上了两枚勋章,一枚无畏、一枚执着。
邓山林啪的立正,标准地敬了个军礼,让急促的空气快速的流进自己火热的胸膛。
邓山林利用假期去看望了他唯一幸存的护旗手,他只剩一只手臂退役了,从石协长那里领到一百两银子伤残补贴,还有每月一两的补助。
邓山林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扬州包下两个米铺,招了两个伙计,还娶了一个十七岁的小媳妇,还笑容满面地对邓山林说孩子生了认他做干爹。
……
授勋仪式进行了很久,将军不快不慢地为每个人戴好勋章,然后目送他们小跑着下台,归队。
看着下方斗志昂然的士兵们,他举起自己的手,高呼:“诸君记住!你们是凯旋营的士兵!象征着天国最强的军队!没有之一。”
军队鸦雀无声,起伏地胸膛看着台上的将军,顾大均微笑着,看着台下那一双双热切的眼睛。
“愿我凯旋营者,人人如龙。”
“解散!”
“杀!”
冲天豪气,冲破云霄,新兵入伍,与老兵共同操练。周博文将授勋的老兵安排为大大小小的士官,他们会成为一根根标杆,成为新兵对齐的目标。
然而凯旋营的训练才刚刚开始,这一次的训练标准时间为六个月,教会他们队列的转换和火枪的操作。
等待了几天后,吴成良从天京回来,随行的还有康纳和斯科特,几个月不见,两名来自远方的西方人汉语说得越来越好,斯科特还穿着一身长袍汉服,配上他的黄发碧眼,看得人特别别扭。
紧接着他们身后还有几台手动车床。派人将他们迎进了杨府,杨越首先见了吴成良,吴成良带回来两封回信给他。
信中,东王殿下说他最多再拨给他五万两银子助他造炮,这已是极限。倪锦程更是,说了很多,他说自己现在经常忙于在天京的政务,倪家的商务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天国势力范围之外的商铺和商行,没有及时卖出去的全部被朝廷抄封了。
所幸的是,随着扬州镇江和西征战场的安庆等地易手,倪锦程抢到先机,配合军队进城行商,多有受益。但是就算这样,他们倪家在全国内的势力还是受到大冲击,他想了很久,最后才从流动资金中抽出了三万两银子,支持自己的小舅子。
两封信凑到八万两,杨越已经很满意了,加上婚礼收的礼金和存下的,库中的银子也有接近十五万两。
倪锦程和东王都已经尽力了,杨越也知道应该知足,他看完信之后,便告诉了吴成良现在营中的情况,让他马上接手新兵和老兵的揉合和训练。
操练士兵这事,杨越只能提个方法条例出来,真正能够处理的有条不紊的,几个将领中,还是只有作为金田起义老兵的吴成良资格最老,让他接手训练和领导军纪队的任务最好不过。
吴成良走后,杨越迫不及待的召见了他的枪炮专家,询问自己走的这段时间,他的尝试的进展。
但是他们的回答却让杨越如坠冰窟。
前装线膛枪的准备工作还好些,已经做出了几支试验品,效果还不错,只需要机器到位就医开始量产。但是臼炮、榴弹炮、转膛炮、加农炮等等火炮就没有如此好运了,没有丝毫办法。
斯科特说,他没有想到会这样